裴錦瑞從心口袋裡拿出照片來,又一次認真的細看,他不可能會看錯。
葉筱所住的別墅是歐式風格,白色的門廊,複古的雕花,雖然一切都是歐派,她所憑欄而駐的地方也可以看到廳裡歐式的掛鍾和吊燈。
偏偏大的走道窗戶裡,他看見一個身影,雖然只能看到一半身材,而且不清楚,但依舊能拚湊出那女人穿的是明黃色的沙麗,那女人膚色也不白。
歐洲人皮膚很白,就算追求時尚,膚色也不對勁,後來裴錦瑞把照片放到掃描儀下面放大,更確定了照片中的女人是穿的沙麗,那種打扮必然是印度家境較好的裝扮。
印度也是屬於一個發展中國家,對於發達國家的一些建築元素都會臨摹。
裴錦程是想告訴他葉筱是在歐州,但是走道窗裡出現的那一點點的印度女人的身影給他提了醒,葉筱應該是在印度,那麽大的別墅,他可以多找一些開發商慢慢打聽,相信一定可以打聽出來,但是這麽多天,他找了幾個與他有貿易往來的商人,還引薦了一些建築商,結果都是不知道這幢別墅出於哪個公司的手筆。
後來得到的答案是,興許是民房,就是不經過開發商修建,公民私人修建的別墅,那別墅有可能是葉筱買的,也可能是租的。
再加上印度很大,幾個城市找下來,裴錦瑞感覺自己是在大海撈針。
力不從心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
他從開始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到了印度後,他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翻,才發現自己那麽多的勁不知道該往哪裡使,自己耗時耗力還是沒有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任何影響。
慢慢的,力氣也沒了。
想使力,不知道怎麽使力了。
葉筱還欠他一個孩子!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欠他東西,葉筱欠的還沒有還,憑什麽要她逍遙自在?
裴錦程果然是在報復他,他要裴錦程失去申璿,裴錦程便把葉筱弄到一個不知名的角落!
他現在應該如何做,才能扳回這一局?
....
辛甜申璿還有靳斯翰三個人一起吃飯,在小包間,申璿由於在車上看著辛甜吃筍,就特別想吃。但是那種泡椒筍裡面肯定有防腐劑,她是孕婦,要格外注意些,如果去飯店吃筍,筍可以是現做的。
辛甜把自己想找個乳製品代言人的事和靳斯翰重新商議。
靳斯翰的廣告單子根本排都排不過來,一百萬這種牙縫都塞不了的數字,他根本就看不上,辛甜也是抓住了靳斯翰主動跟她們搭訕的這個機會和靳斯翰套了近乎。
申璿看著辛甜太想要靳斯翰做代言了,在吃下幾根美味的筍乾之後,拿著餐巾拭了一下嘴角,“斯翰,我記得當時你幫海城莊亦辰的太太也做了一個代言,那個收錢沒有啊?”
靳斯翰對外面飯店的菜沒多少好感,他很自負的覺得這些飯店的菜都沒有他飯店的菜做得好,非但如此,他飯店的廚師做的菜也沒有他的菜做得好。這個飯店的燉筍乾的味道,真是難以下咽,吊的湯火候不夠,時間也不夠。
但g城沒有開他的飯店是明智的,這樣的話,不用動不動給朋友露兩手,會很累的。
想得有些遠了,現在做藝人的感覺真不好,都有點厭煩了,若不是沁兒的事情,他老早不跟裴錦程玩了,裴錦程那家夥算計沁兒,明知道那混小子一肚子壞水,還恨不起來,這就是發小吧?“那個事情別提了,全都是被裴錦程給坑的,我根本就不想做的好吧。”
“其實乳製品的廣告拍攝很簡單,沒有護膚品,服裝,還有美容膠囊難度高,你手裡拿盒牛奶放在嘴邊假模假式的喝一點,嘴周塗點白白的奶泡就行了。”申璿給靳斯翰倒了杯茶。
靳斯翰嫌棄的看了一眼申璿,“你想得可真是簡單,我不用排檔期?不用安排助理?不能做準備工作?”
“就當幫個忙嘛,小心肝說的一百萬,那也只是開個玩笑,你的價碼她怎麽會亂開?”
“我現在沒時間,通告排得太忙。”
“我看你挺閑的啊,還有空下廚。”
“……那是生活,跟工作不能混為一談!”
“把裴錦程當朋友,你就幫莊亦辰。不把我們當朋友,你就不幫小心肝,那你跟我們一起吃什麽飯?”申璿冷眼別開,揚了揚手,不看靳斯翰,“買單!”
靳斯翰連忙朝著走過來的服務生壓了壓手,“等會我買!”
“哎呀,你怎麽這麽小氣?我拍就是了,但僅此一次,下次休想,我不簽合同,下次找別人。”靳斯翰是一提到合同就煩,而且他不靠拍這些玩意吃飯,真拍一條廣告也沒什麽,當義務勞動了。
辛甜一直沒有插話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觀察,她總覺得申璿和靳斯翰之間的關系不太簡單,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靳斯翰這家夥在公眾面前形象雖好,但圈子裡找過他拍廣告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非常傲的,有些廣告給再多錢也請不到他,氣得人家想接通告卻接不到的人牙癢癢。
但是申璿一句話,靳斯翰馬上就投降了,那麽真如媒體報道的那樣,靳斯翰不介意離婚女人的身份?
畢竟現在大家都知道裴錦程同申璿提出了離婚,現如今又想要把股份轉讓給白珊,申璿在裴錦程的面前活像一盤冷菜。
難道靳斯翰真想挖牆角?打算讓申璿搞買一贈一的活動?
申璿哪知道靳斯翰真會妥協,她只是一提到裴錦程有些來氣,總覺得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佔盡了,連靳斯翰這樣的明星也隻幫裴錦程,不幫她,想來想去還吃個什麽勁啊?筍好吃讓鍾媽做吧,再說了,孕婦也不能吃多了筍,不吃了也罷。
她是真的作勢要走。
靳斯翰卻也就真的答應了辛甜,白趕一期廣告。
凌驍珣電話打來,接辛甜去幫凌家姐姐挑個鑽石,辛甜只能先告辭。
辛甜以茶代酒,跟靳斯翰說了聲謝謝,“多虧了你讓步了,以後有什麽用得上我幫忙的地步,申璿一定盡力而為的。”
“女人家很少像你們這樣講義氣的。”
“誰說的?你這是性別歧視!”
“哈哈!我歧視誰也不敢歧視你和莫錫山的外孫女啊,對吧?”
申璿噗哧一笑,兩人吃完飯,又聊了一陣,便離開。
申璿回到裴宅的時候剛剛到午睡時間,裴立已經午休了,申璿沒有立即回梧桐苑,而是河心亭。
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裴先業都會在那裡垂釣。
至少最近是每天了。
河心亭所處的位置非常好,能看見好幾個苑落的房子,比如沁園,比如梧桐苑,比如笙歌,還有墨香苑。
雖然那裡面的景致總是看不真切,但還是讓人能欣賞到這種古色古香宅子裡沉靜悠遠的味道。
申璿慢慢的走過廊橋,扶著光滑的扶手,上了二樓,難道垂釣的人都喜歡在樓上往下扔釣?這是一種什麽技巧?
“二叔。”
申璿見裴先業半天沒有發現有人上樓,於是走過去,在二樓的連廊椅上坐下來,讓背挺得直些,不然肚子不舒服。
裴先業怔了一下,轉身,看見申璿後,並沒有什麽高興的臉色,申璿近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越來越多,出現一次,讓人煩一次。
原本以為自己天天在這裡垂釣,申璿看見也沒上來過,這個地方倒也清靜了,沒有想到今天申璿還是來了。“嗯,你不去午休?”
“二叔,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說,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裴先業轉過臉,看著樓下河面,“釣魚的時候,要少說話。”
“打擾二叔,阿璿很不好意思,但是這件事必須要說。”申璿站起來,也不走近裴先業,而是下意識退得遠了些,似乎在潛意識裡躲避某種危險,“我這裡需要二叔的指紋,二叔能不能提供一下?”
很直接的問法,申凱臨行前交待過,平時在裴先業面前多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既叫對方往那方面想,又不能讓對方肯定,越著急的人,越容易做些反常的舉動。
最近裴先業開始釣魚,這可是申璿嫁進裴家幾年了也沒有發現的興趣愛好。
“什麽指紋!”裴先業不知怎的,突然將手中的魚杆提起往河裡一砸,轉過身時,一臉憤懣!“釣魚都不讓人清靜!”
申璿看著裴先業怒氣衝衝的往樓下走,又道一句,“當然是要對比那根松口溫度計的上的指紋了。”
裴先業已經下了四階樓梯,驀地轉身仰頭,“申璿!你莫名其妙!”
申璿不以為意的一笑,睨著樓梯處的裴先業,“呵,二叔,裴家的主母的身份亮來,不算莫名其妙吧?”
申璿說著,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將茶案上擺著還冒著淡淡熱氣的一個紫砂杯中的水倒掉手,小心的把杯子裝進塑料袋裡,沒讓自己的手碰到杯子。
“登登登!”踩動樓板的響聲。
申璿一抬頭,裴先業已經重新跑上樓,從申璿手中奪過杯子,扔下樓!一雙眼睛布著血絲一般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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