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璿當即就明白了裴錦程所指的回家是指回哪裡。
他們的家,便是梧桐苑……
可是答應過裴家爺爺,不再出現在裴錦程的面前,又回去?申家的命運她賭不起。
而且申家現在這樣子,幾個哥哥一直都玩著長大,根本就對沾手生意心有余力不足,申凱又要在從仕途走,除了她能幫把手,其他還有什麽人?
痛恨自己在這時候還能理智,她只能嚶嚶嗚嗚的去向他討甜頭,不想分開,真的不想分開,這樣也是好的。
渴求他的眼神,跟強勁有力的龍卷風一樣拉倒的吸噬著他,根本抗拒不了,她綿綿的喊他“錦程錦程。”他只能放棄這次談話,將她的嘴堵上,再把自己也填進她的身體裡,契合時神經都得到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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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剛剛翻過一場雲覆過一次雨,居然能在休整十分鍾後,洗好澡後開始穿衣服,裴錦程又恢復了衣冠楚楚,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領和領帶,申璿穿上讓amy送過來的衣服,披著頭髮,對著鏡子開始化淡妝,好在北京這兩日冷得bt,她能穿上高領毛衣,剛剛遮好一脖子的草莓。
對著鏡子,往下拉了一下,便是觸目驚心的吻痕,眥了下牙,有些不太高興一般,裴錦程就站在她的旁邊,一下子瞧見了她的神情,眸色微微變暗,“怎麽這副表情?”
她嘟了嘴,“過幾天天暖了可怎麽辦?這脖子要哪天才消得了?”
裴錦程轉身伸手扯開她的領子,看了一眼,癟了一下嘴,“一直穿著高領才好。”都不知道穿著低領多招人!
申璿剛皺了鼻子,裴錦程便伸臂圈住了她,“阿璿,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怎麽樣?”是商量的口吻。
申璿聞言,心知終是逃不過這些問題,垂了眼睫,“錦程,我不能回去。”
他果然冷了眸,連聲線都硬了些,“理由?”
深呼吸後,她抬眸望向他,認真道,“第一,申家現在離不開我,第二,我答應過爺爺……不再去找裴家的人。隻這兩樣,我都不能跟你回去。”
裴錦程心裡不是怨的,她總是能為了別人放棄他,但是她現在這樣的態度,比之前好很多,“申家的事,我會幫忙,爺爺那裡,我會去說。”
申璿立時便搖了頭,否決這一提義,“申家的事,你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我那幾個哥哥以前是懶散慣了,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拽到家族企業的正軌上來,難不成以後一輩子都靠你嗎?”
裴錦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申璿,輕輕問,“你這樣打算?那要弄到什麽時候去?”
申璿輕輕踮了腳,討好的拍著高出她一截的男人裴的俊臉,皺了一下鼻子,“不得不這樣打算,申家以後都是他們的,他們不管怎麽行?”
裴錦程沉默半晌,屈指抬起她的下頜,鳳眸裡的疑竇的光,灌進她的眼底,“這次是理由,還是借口?”
她心裡微微一緊,他不相信她,她難過,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他難過,他那樣子,好象很怕被再次欺騙一般,“是理由!”
他輕歎一聲,“那我……想你了,怎麽辦?”
她撲哧一笑,伸手勾著他的脖子,“你來找我,或者我去找你,看誰方便,好不好?”
“那我每天飛海城,會累死的。”
“一個星期飛一次吧,好不好?”
“一個星期才一次?不夠。”他的手又鑽進了她的毛衣下擺,往上襲去,眼神裡,曖昧不明的火光,是意味深長的暗示。
“好了!”她抓住他的手,微嗔,“你不是有事?”
“嗯,我有事。”裴錦程有些不舍的將手從申璿的衣服裡拿出來,又拉過她的手,“我中午有事,但現在先帶你回我住的地方,拿點東西給你。”
申璿此時方才一震,他住的地方?
那裡不是住著李沁兒嗎?咬住了唇,不提該多好,他怎麽可以對誰都這樣好?她怎麽就中了他的魔咒得不到解脫?白珊不夠,還有個李沁兒!
用力的甩了甩頭,她真是賤到了家了!雖然明白自己是非他不可,但是李沁兒,李沁兒!
這些名字,跟刺一樣,卡在血肉裡,不動的時候,是難受,一動的時候,就疼!
勾著他脖子的手,縮了回來。
裴錦程微一蹙眉,“不高興了?”
“裴錦程!你有女人還要來跟我炫耀?!”
“她不是我女人。”
“不是?”申璿想著那天晚上的事,就氣得咬牙,“鬼才信!她一動手就拿你的卡買掉一層樓的單。”
“她要借錢花,我當然借啦。”
她瞠圓了眼,“借?”
“是啊,借。”
“那你們?”
裴錦程輕輕的聳了一下肩,“相互利用一下知名度而已,她的男神才二十歲出頭,我跟她可是一個南一個北,清清白白的。怎麽了,吃醋了?”
“誰吃醋?”
“你啊!”
“我才沒有!”
裴錦程伸手把申璿耳邊的發捋到她的耳後,把替上搭著的呢外套拿起來,打開,看著女人的手臂伸進去,穿好,又替她扣好牛角扣,“收拾好了沒?”
“好了。”
“走吧。”裴錦程的掌撐開,拉過她的手拍在他的掌上,然後十指相扣,拉著她出了房間。
賓館樓下停著車,並不是出租,而是一輛軍牌的越野,拉著申璿坐進了後座,開車的人是楚峻北,這次見到楚峻北,申璿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大方的向開車的男人打招呼,“你好,我是申璿。”
楚峻北發動了車子,“我是楚峻北,楚漢之界的楚,崇山峻嶺的峻,北國之春的北。”
申璿同其寒暄幾句,她知道,人家在這裡等著,必然就知道她和裴錦程的關系,再害臊那便是矯情。
等申璿說話停歇的空檔,楚峻北看一眼後視鏡,對裴錦程道,“錦程,昨天晚上……”
裴錦程半握著拳放在唇邊,乾咳了兩聲,打斷了楚峻北的話,複又道,“峻北,昨天晚上你們幾點散的?”
楚峻北頓了一頓,沉吟一瞬,道,“你走沒一陣就散了。”
裴錦程拉著申璿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輕輕的拍著,對楚峻北道,“那散得倒是早,不如這幾天抽個時間,再聚一次吧,我在北京多停留幾天,阿璿也沒跟你們一起玩過。”
“行啊,你看著時間,我最近很閑。”
不一陣,車子開到了國貿大酒店,裴錦程拍了拍前排座椅,“峻北,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拿個東西,等一陣就下來。”
“好。”看裴錦程下車,楚峻北又馬上向後扯長了脖子,“誒!錦程。”
“啊?”
楚峻北支吾一下,“那個,我們等下吃飯地方怕是跟阿璿不同路,我再叫個車過來送阿璿怎麽樣?”
裴錦程看了一眼申璿,“好,那麻煩你了。”
楚峻北英眉高揚,“不麻煩,一個電話的事兒。”
申璿下車後,也朝著楚峻北微一頜首,“謝謝。”點到為止的客氣,也不會讓對方別扭,楚峻北莞爾點頭。
車門關上後,裴錦程拉著申璿進了酒店,對於申璿來說,什麽五星級的大飯店都沒有任何吸引力,最吸引她的不過是一直拉著她手,步履匆匆的男人。
快速的電梯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等待,只有速度帶來的眩感。
以為在這邊會遇到李沁兒,可是沒有,房門打開時,她沒有聞到屬於女人的味道,甚至乾淨得沒有人的味道,套房裡的大床上被角整平的被壓在床墊下,枕頭和墊枕放在規整的位置。
裴錦程松開申璿的手,走進套房內,拉出他的行李箱,很有目的性的翻找著什麽,直到拿出一隻素粉色的鑽石手機,他站起來的時候,申璿隻覺得鼻子裡陡然被強烈的酸氣震暈了。
“把卡換上。”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把手機遞給他,用平整的敘述方式,沒有一點點的多余的解釋,沒有告訴她為什麽這隻手機的殼面有些花,而屏幕卻是嶄新的,為什麽他會帶著這隻手機……
她倏爾低下頭,從手提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關了機,然後去摳開電池蓋,一邊摳,一邊覺得那條縫跟打了孔卯了鑼釘一樣的牢實,摳得她用了力也打不開。
手顫抖得那麽厲害,手機蓋掉在厚軟的地毯上,沒有聲響,電池掉在地毯上,依舊沒有聲響,把手機卡抽了出來,手機也掉到了地上,去接過他手裡手機。
他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看著她手機卡裝進粉色的手機裡,開機,撥出一串號碼,他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她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粉色手機的屏幕上,屏幕上顯示著“錦程”的名字……
他看著看著,然後眼睛一點,一點,一點的泛了紅……
.......親們,由於99的女兒才五歲,正是對外界什麽都好奇的時候,需要很多時間陪同,99一個人帶她,無人幫忙,雙休根本沒有辦法做到好好更新,以後的每周日,定為一更,明天會跟編輯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