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裴錦程低低一句反問,幾乎欺身壓向申璿,申璿靠抵著桌沿,腰緩緩向後倒去,她覺得這樣有些累,伸手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想讓他退。
.
申璿有些氣喘,“對!沒必要,我為什麽要約她?她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你覺得我是閑得沒事幹了去找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做,對不對?”
.
“意義?”裴錦程問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他捏住申璿的腰,一緊。
.
申璿疼得緊緊一咬唇,她也慪火得很,昨天他廢了她的約會,翻過零點才回家不說,一回來就跟她玩這樣的把戲,難道樹苗長大樹了,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嗎?“裴錦程!你到底想說什麽,就直說,拐來拐去的有什麽意思!”
.
樓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裴錦程下意識轉頭,裴立已經快步進了書房,親自伸手,一把扯開了裴錦程。
.
“錦程!鬧夠了沒!”裴立顯然是走得太急,還有些喘氣。
.
“爺爺,您怎麽來了?”裴錦程思慮一下,並未見裴立身旁除了阿生還有旁人跟來。
.
“我不來的話你又要對阿璿做什麽?”上次裴錦程傷害了申璿,裴立雖然沒有為此正式批評過裴錦程,那也是想替裴錦程在這個家裡樹立威信,畢竟當時那麽多人在,而申璿當年做的事,大家又都清楚,若他幫著申璿而沒幫裴錦程,那麽這個嫡孫以後做事就容易受人質疑。
.
這座豪門,可跟其他的豪門不一樣。
.
裴錦程深深的看了申璿一眼,複又看向裴立,“您應該問問她做了什麽事!”
.
申璿順了順氣,淡然道,“爺爺,還是讓錦程跟您說我做了什麽事吧,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
裴錦程對申璿這副豎著毛的樣子很是看不慣。
.
阿生已經替裴立將書桌邊的椅子拉了出來,裴立坐下,手中佛珠撥動,氣定後,吐了一個字,“說。”
.
裴錦程將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把手裡的筆稿和信箋一並交到了裴立的手裡。
.
裴立比對著筆記,“阿璿,你有什麽想說的。”
.
“我不記得什麽時候寫過這封信。”
.
“意思是你也承認信是你寫的?”
.
“我的筆跡。”申璿低聲一句,有些洩氣,“爺爺,我的筆記很特別,有些習慣……很難改。”
.
裴立將信紙折好,又裝回信封裡,筆稿也像是閑來無事一般折了幾下,將信封和筆稿一起遞還給裴錦程。
.
裴錦程接過。
.
裴立對阿生說,“阿生,下樓給我倒杯水上來。”
.
阿生應聲退了出去。
.
裴立看著一臉怒氣難咽的裴錦程,淡淡道,“這事就這麽算了。”
.
“算了?”裴錦程眸子緩緩一眯,他向來不是言聽計從的人,哪怕是面對裴立,也不像其他幾房的弟兄一樣從頭到尾的給面子。
.
此時他看著老人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忤逆!“不可能!您知道白珊這三年怎麽過的嗎?她因為我成了植物人,現在一身都是病!我不可能不管她!申璿這次綁架她,這信就是證據!三年前我沒機會送申璿去坐牢,這次我一定要把她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