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背下一半是濕濕的毛巾,一半是硬冷的地面,她身上並不肉,所以硌得背上疼,但這些她都可以承受,她承受不了的是這個男人無休止,無內疚的索要。
不管如何,先答應他,如果要帶走她,他總要去申家打個招呼的吧?
否則也太不像樣了。
等她回到了申家了,看他能把她怎麽辦,她不去g城,就算要回去,也等他這段時間氣消了再說,頭髮還鋪散一地,墨絲如毯鋪陳,雪膚華澤如玉,玉上卻簇簇紅痕零星點綴,長頸微揚,微若的氣息從喉間溢了出來,“好,我答應你,回g城。”
兩片唇被男人的嘴含住,他唇片薄涼,甫一觸到她的,她才感覺他的唇片似乎在慢慢變軟,他把自己從她的身體裡抽了出來,一邊吻她,一邊輕輕撚弄她胸前那朵粉紅,另一手便在她已經灼然燙痛之處緩柔撫弄,舐舔著她脖頸的時候,他的聲音在幽密無聲的衛生間裡顯得低沉空曠,“申璿,你不聽話的樣子,我一點也不喜歡,真是太讓人討厭了!”
她神識一怔,不喜歡?讓人討厭?眼眶鼻腔均是一酸。
灼痛之處的手還在那裡安撫,可他的嘴已經移下,在她的前胸開始拱弄,把她的軟柔擠捏成無法固定的形狀,在那一處的雪色膚層上齒尖輕輕刮過,卻又以並不用力,聽到她一聲聲的抽著嬌氣,他又將她抱了起來。
她突然緊張起來,說她聽話,可不可以不要再做?
他眯了眸,劃過那麽一絲笑,點了點頭,說,回去再做。
重新躺回被子裡的女人,生怕去了廳裡的男人又會突然間獸性大發,於是悄悄起床,把自己的衣服揀起來,放在屬於自己床頭櫃那邊,方便等他睡著的時候穿上逃跑。
穿了條子彈內庫的男人,長身玉立,精瘦健碩,難以想像半年前他醒來的時候那樣子,瘦得處處都是骨節必現。13acv。
看著那雙沉寂幽邃的眸子,她下意識的往床邊又縮了縮。
他拿著賓館裡的無繩電話走了過來,掀開被子尚了床,把她鋪在床上的頭髮理了理,自己坐了過去,背靠在床靠上,左手的指腹微涼溫柔,輕輕的撫弄著女人的耳垂,時不時的還摸摸她的臉廓,目光卻在電話上,摁出一串電話後,等待對方接聽。
這個過程似乎漫長,他的睫又黑又密,這時候一低垂,瞼下那又瞳仁的光正好觸上她的,他輕輕笑了一下。
她看他一笑,看得一陣恍惚,是不想把自己弄得這麽無能的,這次他這樣對她,不是不恨他的,可他此時一笑,不沾一絲惡意,目光溫繾纏綣,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柔?
他會待她溫柔?
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
他只會把她當成仇人一樣對待!不喜歡,隻討厭!
男人和女人。
一個是從小就被寄於厚望的未來豪門家主。
一個是從小就被光環和愛包圍的豪門公主。
骨子裡都習慣了別人的低頭,妥協,和包容,鮮少去關心過他人需要什麽,甚至劣根的覺得一切都可以用物資的東西解決。
二十幾年也在生活中習慣了頤氣指使,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甚至一意孤行!
他們會在做生意的時候用盡心機,跟客戶周=旋算計,會步步為營,總是或紳士或謙和,隻想讓有利於自己的合作夥伴在合同期間能夠合作愉快。
以期待下一次更有價值的相互利用。人背巾冷打。
可他們面對自己伴侶,總有苛刻的要求,任何一個舉動或者行為都有可能牽到他們過份敏感的神經,小事化大,大事化得更大,最後不能解決,吵架,打架,將暴力升級,或者冷暴力。
都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對方。
你不滿意我,我亦不滿意你。
就像此刻,申璿已經覺得這個男人不可理喻,失望透頂,為了一點點夫妻之間的玩笑,便會如此大動乾戈,便會如此獸性畢露,這樣的男人是骨子裡的流氓。
沒有人在明知道一個男人外在完美內裡流氓的時候還想要不怕層層荊棘的和他共渡余生。
雖然她還喜歡他,可是今天晚上他對她做的事,她看不起他。
明明方才還看不起,卻在他給她這一計無害之笑的時候,冰涼硬痛的心臟突然被衝進來的一幽溫泉包圍,她即刻閉上了眼睛,轉過頭去。
他的笑容剛剛掛上,看到她的反應,頓時僵住,撫在下頜尖上的手指亦是一頓。
電話已經接通,“sunny,明天讓機長把飛機開到海城機場停靠,你和他聯系。嗯,最遲中午吧,好。”
這邊電話剛一掛下,她馬上睜開眼睛轉過頭來望著他,“你要讓機長把飛機開過來?”
裴錦程把電話放在床頭櫃上,也滑進了被子裡,伸臂把申璿一攬,收進懷裡,“嗯,方便,正好現在我們住的地方靠近機場,睡一覺起來,直接就走。”
她驚愕瞪眼,伸手抵開他一些,望著他墨淵的眸瞳,不可置信,急急道,“明天你不跟我回一趟申家?我的行李都沒有拿,我還要回去跟我爺爺他們告別。”
修長的指節劃拉著她的發絲,把額前那些擋住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的發一並捋開,用掌心往發頂上輕柔壓去,“回了g城再打電話給他們。”
她推開他從床上坐起來,臉色被陡然升高的音量震得緋紅,秀水一樣的眉隴向眉山,“裴錦程!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是申家的女婿,你不跟他們打招呼就把我帶走,這樣像什麽話?有你這樣做女婿的嗎?!你非要把我搞到如此難堪的地步?”
他也緩緩坐起來,比她悠哉的靠在床靠上,看著她一雙明眸怒意滿盛的絞著他,語速依舊不急不緩道,“我正好還有事要回來,到時候會去申家,不會把你放到難堪的地步,也就是明後天的事。剛才給哥發了短信,說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海城,到了南京出差。”
申璿雙腋夾著被子,鼻息裡的氣浪一bobo襲過來,衝得她無法冷靜!伸手指著他,“你!你先斬後奏!我哥不會同意我這樣跟你走的!你騙人!”
他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明明眸色看似溫柔,卻突然一沉,將握著的指一裹一捏,緊了緊,冷諷輕嘲,“我騙你?申璿,你說你動的什麽心思?是不是想我跟你回申家,然後讓申家的人出面把你扣住,好讓我一個人回g城?你做什麽夢?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下次想到這種鬼主意的時候,你也想想是在誰面前耍這種鬼心思!”
“……”她看到眸色陰涼帶風,晚上又受了折磨,心頭難掩畏懼,可想著這樣跟他離開,不由眼睛一紅,力爭道,“我才回來沒幾天!怎麽可以這樣走!”
他的俊容突然壓過來,壓在她面前放大,放開她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頜尖,動作溫柔,眸瞳藏刀,薄唇抿合後,露出笑意森然,“那剛才在衛生間裡你答應我的話就是騙我的?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回去!是不是?你想用緩兵之計拖住我?”
“裴錦程!你這樣混蛋!我要立刻打電話過去叫我哥來接我!”她偏頭甩開他的手,說著就要翻身下床去拿她的衣物。
男人長臂如鉗,堪堪將她困拖而住,拽回來的時候,把她推到軟絨的床靠上,讓她無法逃脫,聲音輕淺卻帶著戾意,“都說過了,我剛才已經發了短信給你哥,而且說你手機沒電了,若有事找你,打我手機,但你現在睡覺了,有什麽事可以明天白天打,你今天很累,可能要睡個懶覺。”
她錯愕,“裴錦程!”
他一挑眉,“怎麽?”
“你做事根本不顧我的感受!海城有我的親人,我和他們分別這麽多年,才回來這麽兩天你就要我走!即便是我今天惹了你生氣,你也不該霸道得如此不講道理!”她萬分討厭他這樣的劣根,這樣讓她無路可走,沒有選擇,她有自己的計劃和安排,這種被人操縱的感覺,弄得她像一隻粘在蜘蛛上的蝴蝶一樣無能為力。
看出她不願意跟他離開回裴家,心裡面海水都被燒沸了,浪翻卷而來的時候,燙得他直想跳進一潭寒池,否則無法降溫,捉住她的肩膀一推,自己跟著側身一跪,便把她順著床靠,壓到了橫放的枕頭之上,看她反抗,並不減自己半分力道,“我不講道理?我只是履行我們之間達成的協議!既然答應了跟我回g城,又想反悔,申璿,你到底是怎麽個意思?!”
她掙扎不起,只能甩頭大罵!“裴錦程!你以男欺女!你不是東西!”
他把她一拖,拖到床中,抬腿跨過去,一下子騎到了她的身上,壓製著她,目眥腥紅帶怒,狠狠道,“對!我今天就欺你!欺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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