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了?!”他看她這副樣子就生氣!
她赤=裸裸的欺騙他!
她急急的呼氣,去打他的手,他不松,反倒又重重的“嗯?”了一聲,她只能道,“去了朋友那裡。”
這句話才說完,桌上的搖控器被男人用力的一拍,窗簾緩緩的拉上,房間裡的光線開始變化,只有辦公室的日光燈的冷光源,外面的日光已經照不進房間。
辦公室很大,窗簾一拉,便有一種心理暗示覺得房間安靜了,安靜之後,便覺得空間更大了。
這樣一來,申璿有些緊張了,被這個男人壓得難受,“裴錦程,你瘋了嗎?你隔三差五的要上演一檔神經戲嗎?”
裴錦程這時候看著她越來越氣,他的氣息倒奇怪的越來越平了,他不是不怒,而是把那種心思都藏了起來,鳳眸裡流露的是他淡薄的譏誚,“瘋嗎?如果哪天我瘋了,在瘋之前,我一定要把你先弄瘋!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的時候,我可不能讓你先飛了,所以你最好乞求別把我弄瘋了!”
他單手壓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拍在她的臉頰上,左右翻查,檢查她的脖子上是否有他不願意看到的東西,美頸如玉,複又迅速的解開她的襯衣,她拍打,他便鎮-壓。
直到解開她的內衣,依舊沒有激情過後的痕跡,他惱得很,次次身上帶著那裡的味道回來,身上怎麽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
可他又覺得可笑,這樣想到底是希望她身上有,還是沒有?
“你瘋?”她簡直覺得這男人有病,一來就脫她衣服,這個大色-狼!伸手要穿自己的衣服,卻被他製止,打又打不過,推也推不動,以前她好歹也是抱著他去衛生間洗澡的人,難道是久了不鍛煉,現在還打不過他了?
美目流轉,也是濃濃的憤怒,“你舍得瘋嗎?你不是要娶妾了嗎?美人即將在懷,你瘋了豈不辜負了美人?”
冷冽的鳳眼驟然間幾不可查的染上了一絲笑意,那絲笑意收斂自己後,適時他才又淡淡的戲謔,“你,是在吃醋了嗎?”
申璿捏了捏拳頭,“裴錦程,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娶妾!”
她這樣理直氣壯,認真嚴肅的說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嘴角也慢慢凝了下來,薄唇抿了抿,拉她站起來,又把她反過身去,將襯衣從她的身上脫下來,背上也沒有痕跡,他才又重新把她的衣服重新給她穿上。
“爺爺沒有好好跟你說嗎?”
申璿一聽,肩膀一甩,將裴錦程的手甩開,自顧自的穿好內衣,又扣起了鈕扣,“我沒同意。”
“不同意的原因,說給我聽聽。”他轉身走開,往客區沙發上一坐,蹺起了二郎腿,男人是雅秀精致的容顏,這時候西裝傍身,神色冷冽肅然,便多了一種沉凝的成熟氣息,帶著一種統治者的威嚴,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她看著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就真是怒火攻了心,“現在哪裡不是一夫一妻的制度,而且申家知道了,也會反對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情願離婚。”
“離婚?”裴錦程眸瞳裡精光一縮,光源突然收口,看不見裡面的風浪,“所以說,我要是娶了白珊做妾,你就要離婚?”
“對,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分得應有的財產。”申璿知道,裴家人一向看重財產,也不能說他們愛財如命,只是每個家族經營的方式不同,也難得人家裴家可以做到富可敵國,不愛財的人,哪有富可以拿來敵國?
而且若真到了離婚那步,如辛甜所說,這不是一千萬或者一個億的事,當年申家拿了那麽多錢出來,她如果淨身出戶了,她也會無顏面對申家的人,雖然申家也許會大方的說一聲不在乎。
可是她不能不在乎,如果真到了離婚那一步,該是她的財產,她一分也不會少的要回來。
這麽短的時候,要得到裴錦程的心,是不可能了,辛甜說,做最壞的打算,說不定,能贏!
“財產?”裴錦程眸色冷得很,這種時候了,她居然想著離婚分財產?他的拳頭緩緩收著,卻並不緊握,任人也看不出他的情緒。
“難道不該嗎?”辛甜說,得不到一個男人的心的時候,就拿走他的錢,拿得越多越好,男人的事業成功與否,與他的資產直接掛勾,當他的資產被你榨了,他會對你終身難忘。
多麽可笑的邏輯,可是她還是可笑的這樣來試探了,明顯,她的試探成功了,如辛甜所說,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更在乎他們的資產,裴錦程既往不咎的說,“離婚的事,緩一步說,你去工作吧。晚上我不回家吃飯。”
“好。”申璿深呼吸後,挺了挺背,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裴錦程看著申璿的背影,心裡忿忿道,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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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灑銀輝落在流動的小河上,光斑躍躍閃閃,仿似藏了一池子的珍寶。
裴宅沁園
書房裡茶香繞梁,茶案邊坐著三個人。
裴立,白立偉和裴錦程。
裴錦程煮茶的功夫不怎麽樣,但喝茶卻嘴叼得很,平時都不喝茶,但老爺子泡的茶,他喝,這宅子裡,只有老爺子泡茶的水,是阿山讓下人一大早收集的花園裡那些花朵裡的露水。
老爺子煮茶工序又很講究,有好水,有好茶,有又會煮茶的好手,這茶的味道,自然是不同。
鼻端前的小杯輕輕移動,閉著雙目享受那一層味道鑽進鼻腔,吸進去後,將手中杯裡的茶一口灌進嘴裡,喉嚨裡頓感香濃燙貼,渾身舒暢。
白立偉對裴立親自煮茶起茶的方式是受寵若驚,茶水下肚,喜便上了眉稍。
裴立佛珠戴在手腕上,兩隻蒼手動作悠悠卻並不見停。
“老爺子的手藝可真好,喝了您的茶,這出去,怕是誰的都喝不下了。”
裴立握著小小的紫砂茶水盞,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滿上,杯子拈到鼻端,闔目聞香,飲茶,杯子放下的時候,他笑了笑,“立偉啊,你這樣誇我,我都要沾沾自喜了,哈哈。”
裴立說著,小紫砂茶水盞又遞到白立偉面前的杯子上方,傾斜,白立偉雙手虛虛掬捧,將杯子的位置圍起來,小心翼翼,恭維道,“老爺子哪裡的話,這手藝擺在這裡,哪裡是誇來的,怕是有人想吃老爺子一口茶,都難如登天啊。”
“哪有什麽難的,以後常來吃茶就是,我這裡,別的不多,茶水多,哈哈。”
“那就謝老爺子先了。”白立偉又喝下一杯茶,眉眼的笑都收不住,適時收住的時候,看向裴錦程,“錦程,和珊珊的婚事,你有沒有定一下時間?不如今天就和老爺子一起商議一下吧?”
裴錦程嘴角輕輕牽起,他俊秀的面容上倒沒有什麽異常的神色,只是長軀一探,拿過桌案上茶葉壺,又將滾水衝進去,用器皿反覆的壓著茶葉,將裴立茶水盞中余茶倒進茶案漏面裡,將茶葉壺中的茶水又重新倒入茶水盞裡,先給裴立倒了一杯,再給白立偉倒了一杯,最後倒給自己。
深吸香味後,一飲而盡,而後一臉面足的說,“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茶葉這第二泡第三泡,是最淳香的,白叔叔覺得呢?”
白立偉杯子捏在手裡,看了一眼裴立。去裡樣就緩。
裴立只是余光睞一眼裴錦程,倒也不搭言,自顧自的玩著茶具,顯得悠然自得。
白立偉面色上有一絲尷尬閃過,“錦程說的是,凡事都有個過程,都是急不來的。”
裴錦程抬手做請,“白叔叔,你先喝茶,雖然這第二泡的茶香,但放久了,香氣一淡,熱氣一散,味道可就沒那麽好了。”
白立偉對於打太極,他覺得不是裴立的對手,那是心服口服,可是一個裴錦程,他還不信降不了,一口茶喝下,杯子放在桌案上,“錦程,珊珊的事,也如這茶,我覺得不用再拖了。你們看,是在哪個國家注冊比較好?或者你和珊珊商量一下?”
裴錦程目光淡遠,鳳眸裡的潭光深幽無底,“這個事情,我要先跟阿璿商量,白叔叔也知道,裴家這麽大,娶妾的事,肯定要跟太太商量過,才行。”
白立偉這時候拿過裴錦程手中的茶水盞,奪回了主動權,大方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直言道,“錦程,若不是珊珊心裡隻裝著你,我也不用來下這個話,我這個女兒也算是為了你九死一生,若不是因為申璿,你們也結了婚了。可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之前就把條件給你說得很清楚了,珊珊一進裴家的門,讓她安了心,申璿綁架珊珊的證據我就交給你,看來,你現在是覺得白家沒有能力把申璿送進局子裡了……”13acv。
裴錦程的薄唇,抿成一線,眸子慢慢半眯了起來,還噙出絲絲淺笑,只是,笑意微涼……
...三更結束,親們明天見。記得想99哦,愛99哦,罵99怨99不準哦,心裡都不可以哦,要打屁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