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申璿笑了笑,“哥,我一旦離了婚,可就成了二手貨了。”
“嗯,沒事啊,我覺得現在這個社會,離婚很正常,有些人離七八次呢,你才離一次,不算什麽。”
“哪有你這樣的。”
“那你想我是哪樣的?”
“你怎麽也得鼓勵我為婚姻努力一下啊。”
“嗯,你已經夠努力了,所以,也夠了。”
兄妹兩人說的明明是看似很重要的事,卻用一種嘻皮笑臉的方式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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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璿出門的時候跟小英交待過,少爺沒有起床,不能去叫他。
如果有老爺子問,就說少爺在休息。
所以裴錦程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六點。
這一覺睡得跟死過去了一樣,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往身側一摸,卻是空落落的一把,他坐起來,房間裡漆黑一片,以為天已大亮,摸亮床頭燈。
房間裡瞬間亮了起來,除了一些歡-愛過後的味道,什麽也沒有,靠在床背上,闔上眼睛就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申璿那張含笑帶嗔的臉,就一直在他前前晃啊晃的,猛的吐了口氣,下床進衛生間洗了澡。
出來的時候才又打開窗簾,一拉開才突然一個激靈,他一直沒有看時間,這時候才驚覺的去看時間,暗叫一聲不好。
約了美國過來的醫生。
一邊以飛快地速度穿衣服,一邊打電話給sunny,電話過去之後,sunny的口吻永遠都是這樣平鋪直敘,原來今天是sunny去接的醫生,然後安排好住的地方,又中午晚上的接去吃飯,現在兩人正在用餐。
sunny給醫生的解釋是,公司現在新項目被拖在合作商那裡開會,屬於保密會議,必須全程關機,所以委托她去暫時接待,等裴總應付完那個機密會議,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裴錦程舒了口氣,把衣服穿好,好在這件事,一直是sunny在接洽,不然真要惱死。
好好的,手機怎麽關了?
他晚上不會有意的去關工作手機,除非不注意的情況下沒電了。
申璿嗎?
咬了一下牙,換好衣服後,原想打個電話過去質問一番,在電話號碼熟稔的輸完之後,掛斷了。
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問她,不問她,又有什麽關系?
少找她,否則好不容易把她從面前揮走,又要在腦子裡晃來晃去,這種感覺太讓人有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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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璿打了電話回裴宅,晚上不回家吃飯。
申凱約了韓啟陽,三個人一起吃飯。
在申璿的眼裡,韓啟陽就是兄弟,就是哥們。
但在申凱眼裡,就是申家對不起人家,他知道韓啟陽是為了申璿才跑來g城,其實申璿嫁人之後,韓家就已經不準韓啟陽再往裡面陷了,奈何有些事,不是一時半會接受得了的。
韓啟陽帶著他的錢到了g城,幾乎是從零開始,韓家不給予任何支持。
這種情感,是申凱理解不了的,他自認為是個薄情自私的人,所以對於這種舍棄一切的愛情,從來都不支持,愛情只不過是生活的附屬品,生活優越的時候,可以做為一劑調料。
豪門婚姻裡,有這劑調料自然是好,沒有也一樣過。
何必為了這種調料,放棄大好前程?
也正因為韓啟陽的這種不管不顧,申凱雖然不認同,卻也因為有個人這樣對自己的妹妹而感到內疚。
若當年申璿願意嫁給韓啟陽,哪裡來得後面的事。
人生就是一曲交響樂,你開始聽著以為只是低懸回蕩提琴,卻不想曲回樂轉,突然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命運!
可不可以說這就是宕蕩起伏的人生?13acv。
哪有那麽多早知道,哪有那麽多的原以為。
有的不過是車到山前,有的不過是迎刃而解。
三人吃飯氣氛很是活躍,韓啟陽跟申璿的關系,看起來比申璿跟申凱還要好,兩個人甚至吃著吃著就要打起來。
申凱一直都不能理解為什麽申璿無法愛上韓啟陽,按理說,像韓啟陽這樣的男人,長得也夠漂亮,身世又好,喜歡他的女孩從海城韓家門口一直可以排到申家門口去。
他一度懷疑申璿腦子有點進水,雖然說想對申璿好的男人多,畢竟海城第一美女的名號背著,光環也在,喜歡美女是男人的通病,就算知道她是個花花公主,照樣前赴後繼的想請她吃飯,想跟她約會。
可即便想對她好的男人有很多,但並不是誰都可以像韓啟陽這樣,從小就在一起,在一起就一直對她好,好到現在還在好。
有對她好的她幹嘛不要。
現在想來,大概是太熟悉了吧?
熟悉得沒有一點神秘感,沒有一點新鮮感,甚至沒有距離感,那種看到對方臉憋紅了就知道對方是尿急的感覺,愛情的火花怎麽可能擦得出來?
但韓啟陽對申璿的火花又是怎麽擦出來的?司璿離可姻。
難道因為韓啟陽從小跟著申家幾兄弟光著胳膊到滿園子跑?申璿就差沒把人家褲子脫了看清楚?
而韓啟陽從來沒見過申璿脫了衣服的樣子?果然是申璿更神秘,韓啟陽太不夠神秘了。
噗!
申凱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弄得噴了出來。
韓啟陽的手還捏在申璿的臉上,轉過臉來的時候,一桌子菜和申璿的臉,還有他的手,都被申凱噴上了紅酒。
“兩位,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申凱握著杯子,趕緊放下,拿著餐巾有模有樣的故作紳士的要站起來要幫對面的擦臉。
桌子是披著潔白桌布的正方形,申凱這一噴,正好噴到申璿的臉上。
韓啟陽從申凱的手中拿過餐巾,要給申璿擦酒漬,申璿又扯下來,自己擦,一邊擦,一邊聲厲色正,“大膽申凱!你可知道我大申朝還有多少黎民吃不起飯?酒是糧食做,不喝是罪過!不喝就不喝,你還吐!暴斂天物!簡直是罪不可赦!!!”
申凱站起來,一個勁的給申璿鞠躬,點頭哈腰,唯唯喏喏,“五公主,下官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申璿端坐在位上,下巴抬著,高貴冷豔的眸色冷寒,將手中的餐巾一扔,喝道,“大膽!還敢有下次!”
申凱從座位上出來,站到申璿面前,又作揖又鞠躬,面似聲淚俱下,“五公主饒命,下官上有老,下有小,求五公主開一面!”
申璿冷哼一聲,明眸高傲的睨一眼韓啟陽,冷抬著聲線,“韓大人意下如何?”
韓啟陽垂首站起來,退出坐位,抬步繞一圈,移至申凱旁邊,對著申璿,虛行了大清官場的拍袖之禮,複又拱手道,“依微臣之見,此浪費鋪張之風不可行,若是傳了出去,必危害我朝江山社稷,為官之人,用膳飲食,必當防微杜漸,公主可略施懲戒,以儆效尤。”
“哦?這懲戒該如何來施?”
“依微臣看,可施淨身之刑!”韓啟陽拱手低首間,屁股上被人踹上一腳,韓啟陽被這一踢,身子往前一撲,撲進了申璿的懷裡,申璿扶住她,笑得花枝亂顫,又把他扶直。
申凱挺直了背,二指如劍,直指韓啟陽,厲聲喝道!“大膽韓賊,竟敢在我朝公主面前巧言令色,想要謀害忠良,擾我朝綱,今日,就讓本官來斬你這殲臣!”
韓啟陽看著申凱又要上來,立時再次撲進申璿懷裡,淒聲一喊,“公主救我!”
申璿抬手一指,點了申凱,“定!”
又把韓啟陽推起來,安慰道,“我給他施了定身法,繼續吃飯吧。”
三人又是哄堂大笑。
這樣的玩法,從小鬧到大,不管是從原始社會還是少數民族,唐宋元明清,或武俠,或仙俠,要麽來點玄幻修真,只要一人起了頭,另外的人都能馬上的配合起來,玩上一陣。
申璿說,這叫搭子。
就像打麻將,總是需要幾個搭子。
幾人又像無事人一樣,坐下來吃飯,菜上已經噴了酒,三個人跟沒事人似的,繼續吃,這種事,不是發生第一次,申璿是不會介意,從哥哥嘴裡搶生魚片的事她都乾過,自然不會在意那點口水。
而韓啟陽如果敢說不吃,申凱可能會站起來,抱住他的頭,來一通舌吻,你敢嫌棄,我就讓你多吃些。
重新倒了酒,申凱跟韓啟陽碰了杯,“你小子什麽時候回海城?”
韓啟陽余光睞一眼申璿,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知道呢,公司的事還有好多。”
申凱記得來g城時,韓父曾找過他,希望他能勸說韓啟陽讓他回海城,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申凱也看了一眼正在嗑著蝦殼的申璿,目光回來又凝上韓啟陽的,“我和小五明天要回海城了,你要不要也回去看看?”
韓啟陽突然眼裡光芒一放,快速的偏頭看著申璿,心裡一個緊張,驚訝到喜聲問,“小璿子,你要回去?”
...我去碼第五更,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