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四弟子(下)
強壓下好奇心的徐長青又轉頭看了看這個年青人,'露'出了些許恍然之'色',說道:“難怪他能夠有這樣一身上乘的骨骼經脈,原來是練了龍虎小金丹!素聞龍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同佛家的報身洗髓心經並稱為當世兩大洗經伐髓**,今日一見果然不錯,不過數年時間便有如此成果,堪稱絕學。 ”跟著又朝老人問道:“張老,這位是您的什麽人?為何值得您花這麽大的精力去造就他?”
“這個和你無關,你沒有必要問,”老人狡黠的笑了笑,跟著說道:“這次你也算是有求於我,只要你能收他為徒,授予他一門道家絕技,老夫就出手幫你,怎麽樣?”
徐長青看了老人良久,似乎看透了老人的心思似的,歎了口氣說道:“唉!張老你這樣的做法又和玄罡天魔有何區別呢?您老又不是看不清時局,滿清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是有通天法力也不可能扭轉天道氣運,您這又是何苦呢?”
被徐長青猜透心思的老人臉'色'微微一僵,收起笑容,神'色'肅然,緩緩的說道:“無所謂值不值得,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也罷!既然您老已經算計好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徐長青明白老人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是在做後事安排,又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有了親傳弟子,不可能再收他人,他最多只能是個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張之洞愣了一愣,臉'色'略顯難看。
他其實是算到了徐長青已經快接近大限了,即便徐長青不來京師,他也會讓人帶著這年青人找上門去。若是能夠讓年青人拜入徐長青的門下,就能夠繼承九流閑人一脈的絕技,然後再讓其輔佐滿清朝廷,同時以義莊主人的身份影響陳家。到時只要能夠得到九流閑人和陳家的相助,滿清未嘗不能繼續佔據這片大好的江山。現在老人所有的主意都被徐長青這一句話給堵住了,只是記名弟子的話,無論是所學道法、還是對陳家的影響力都顯然是不夠的。
老人似乎還想要和徐長青講價,但卻被徐長青給打斷了,他嚴肅的說道:“我能夠傳他一身正宗的道法,但是其他的一切免談。”
老人凝視著徐長青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就這樣吧!”
徐長青臉上並沒有勝利的笑容,反而'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轉頭朝年青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見到事情又有轉機,年青人眼睛一亮,將胸脯挺直,底氣十足的說道。“回爺的話,我叫江三保!”
徐長青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江三保,想必張老的心思你也應該清楚了。”
“是的!老爺子的心思小的從一開始就知道。”江三保跪在張徐二人中間,神'色'肅然,說道:“我江三保的這條命是老爺子救的,而且老爺子也對三保如親兒子一樣,為了報答老爺子的恩情,就是讓三保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有時候赴湯蹈火並不是最危險的!”徐長青淡然的看了看眼前神'色'恭敬的江三保,說道:“因為是張老讓我收你的,如果你拜入我的門下,成了我的記名弟子,學我道法,那你就要還張老的心願!你所行之事乃是逆天之事,無論事情成敗,最終你都會遭受天遣,或許你會因此英年喪命,魂飛魄散也不得而知,你現在可要想清楚,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我想張老也不會強'逼'你!”
顯然江三保的心神已經完全被能夠修行道法這件事給吸引住了,精神全都放在了成為徐長青記名弟子這個消息上,對於徐長青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想都沒想便點頭道:“我願意。”
徐長青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我也不再多說什麽了,你既然為我記名弟子,拜我三拜就可以了。”
江三保聽後,立刻面'露'喜'色',二話沒說,咚咚作響的在徐長青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徐長青伸手虛托,運勁將其托起,隨後朝幸喜若狂的江三保,嚴肅的說道:“你雖為我記名弟子,但是你以後所作之事,與我無關,更加不可以我的名義行事,這點你需緊記!”
“小的……呃!弟子明白!”江三保用力的點點頭,改口稱呼道。
“等此間事了,你就隨我一起離開京師,兩年後學有所成再回京。”徐長青看了看老人說道,而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老人又豈會不明白其中意思,雖然結果不太令他滿意,但是也聊勝於無。於是便笑了笑,從腰間取過一塊令牌,交給馬三保,說道:“三保,你現在立刻去攝政王府告知攝政王,就說我張之洞今日中午設宴,邀請他過府一敘。如果他不來的話,就直接告知他,我有辦法解決他目前的困境。”
“是,老爺子!”江三保恭敬的接過令牌,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江三保離開後沒多久,徐長青伸手在張之洞面前攤開,說道:“張老,把東西給我吧!”
“什麽東西?”張之洞明知故問道。
“當然是龍虎山的小金丹周天法!”徐長青淺笑道:“我需要知道我九流閑人一門的九轉金丹**和小金丹周天法是否能夠融合?否則我只能廢去三保現在的一身功力,讓他重新修煉。”
“就知道你垂涎這本秘笈,”張之洞無奈的笑了笑,從衣服裡取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放在徐長青手上,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都對那些秘笈和珍寶有著獨特的收集**,這或許就是你們九流閑人一脈共同的弱點吧!”
徐長青沒有反駁,將秘笈收入袖裡乾坤之中後,忽然問道:“張老,為何要選三保這人?以你的識人之能,怎麽會看不出他急功近利的'性'格?這樣一個人只怕……”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能夠做一點就算一點,雖然三保的'性'格有點問題,但是他卻能夠遵守我的遺願,這就足夠了。”張之洞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走吧!跟我回府,去準備一下,迎接這位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