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略有收獲(上)
與此同時,一道紅得發紫的光芒從屍神宗的山門上直衝而下,一把四尺血刃直劈徐長青的脖子,而徐長青耳邊也聽到一聲怒吼,道:“把人給我放下!”
“血屍連濤,你的修為還不夠格命我做事!”徐長青真元運轉起來之後,四周血霧中蘊含的那種力量不知為何突然被雙手吸入袖裡乾坤中,四周的壓力頓時減小了不少,同時他不及多想,轉身全力施展金靈戰決,揮拳衝著刀刃對撞過去。
“嘭!”只聽見一身沉悶的響聲從兩者的交擊處傳出,四周濃稠的血霧被中間爆發的強悍力道給震開了一個大口子。連濤雖然有血海大陣相助,但也沒能完全擋住徐長青的拳勁,一聲痛哼,身形飛退回去,沒入血霧之中。而徐長青則趁血海大陣'露'出一絲的破綻,衝了出去,並且馬不停蹄的鑽入樹叢之中,以五行道法掩藏身形,朝南京城飛馳而去。
就在徐長青離開沒有多久,他闖陣的這個地方便出現了幾個人,他們分別是茅山上元真人、東華劍心道人以及齊雲山的問天叟等仙佛正宗的高手。幾人的視線全都放在了血霧變得稀薄不少的血海大陣上,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上元真人先行開口問道:“看樣子是有人闖陣,而且鬥得很厲害,連血霧都被打散一片了。莫非是他們提前動手了?”
站在上元真人身旁的幾人全都清楚話中的他們是誰,視線不約而同的放在了劍心道人身上,劍心道人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們!他們還沒準備好,要等幾天。”
“既然不是他們,這江南還有哪一方勢力,能夠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呢?”一旁茅山派的長老不由得猜測道:“會不會是下九流旁門的人?胡月娘這段時間將半數以上的旁門外道高手招攬到了手下,勢力之大即便是我們仙佛正宗也略有不及。”
“不,不可能是下九流旁門中人。”劍心道人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胡月娘已經給我們各派發過名帖,表明不會參與南京一事。”
“那些下九流旁門中人的話,又豈能相信,”那名茅山長老略顯不屑的說道。
上元真人冷哼一聲,道:“哼!若胡月娘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她的所謂霸業也不會長久。”
“我也認為不是胡月娘派出的人,因為闖陣之人只有一個。”齊雲山老君府的問天叟在四周走動了一圈後,手不停的變換法印,口中念念有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人獨自闖陣之後,似乎從陣裡抓出一個屍神宗的弟子,之後進入了樹林裡面。不過讓我不解的是進入樹林裡面之後,這人似乎消失了一樣,絲毫找不到任何離開的痕跡。”
問天叟的話令眾人為之震驚,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他們很清楚以自己的修為,雖然也能夠闖入血海大陣之中,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就有點難了,更別提從裡面抓走一個屍神宗的弟子,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些仙佛正宗裡掌握了鎮派靈寶的內山門長老們。
這時,劍心道人忽然想到了一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世俗的外堂弟子說九流閑人徐長青似乎此時正在南京,你們看會不會是他?”
眾人又陷入了沉默,雖然他們心裡很不願意,但還是不得不承認徐長青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外道第一人。在整個南京能夠單槍匹馬闖入血海大陣的修行者,或許就只有他一人。
上元真人忽然說道:“前不久乾坤道的羅士軒似乎受了傷,可能中了連濤的屍毒,以徐長青和羅士軒之間的關系,他必然會出手相助,看來今日這人很有可能是他。”
“那他會不會影響到……”一名東華派的長老臉'色'嚴肅的問道。
“不會!依照徐長青的'性'格,只要事情與他無關,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因為燕風的關系,劍心道人也對徐長青了解甚多,沉聲建議道:“我們只需要將他當作不存在就是了,或許在必要的時候,他還能幫我們一把。”
就在仙佛正宗在屍神宗的山門外商量如何應對這一個新出現的高手時,在屍神宗的血池殿中,一乾魔頭們臉'色'凝重的圍在血池周圍,看著浸泡在血池中的連濤。小鬼王羅汴似乎不太習慣這種沉默,像是在提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以連濤宗主的實力,加上血海大陣之助,天下間還有誰能夠在血海大陣中,讓他受如此重傷,莫非是仙佛正宗那些老鬼們出山了?”
雲南三陽峒的羅刹魔主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們若是這個時候出山,那麽在天地大劫來臨之前,他們的封山法器絕對沒有辦法再次封山。為了對付我們,而冒著遭受天地大劫之禍,絕不會是那些老鬼們的處世之道。”說著,又轉頭朝一旁耷拉著腦袋的七煞邪君,問道:“邪君當時也在場,可否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呢?”
不同於外陣的一方獨大,坐在血池殿內的魔頭全都是赫赫有名之輩,七煞邪君自然跟個小狗似的規規矩矩,不敢由絲毫'亂'動。聽到羅刹魔主的問話後,他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就連對徐長青的言語描述也說得活靈活現。
“七煞魔在世也只能有資格跟他說兩句話!好傲氣的家夥。”峨眉山赤魔君蒼皓闞皺了皺眉頭,說道:“若是他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這人只怕也是老一輩的修行者,而且他既然蒙面,那就說明這裡有不少人都認識他。”
“無論他是誰,從他沒有對外陣那些邪修乾淨殺絕,就能看得出他並非有意與我們為敵。”小鬼王羅汴'摸'了'摸'乾瘦的下巴,說道:“這人行事有些莫明其妙,跑到這裡鬧騰了一場,最終卻只是殺了幾個人,裹挾了一名屍神宗的弟子……等等!莫非他是衝著那屍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