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多番準備(上)
“這世俗界的天地大劫將起,我們修行界照理說也應該會有事?”鄭玄皺了皺眉頭,面帶疑'惑',道:“不過我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麽不妥,反而最近一段時間我的運氣好得不得了,黃泉幡也被我煉化為第二魔靈,實在感覺不到天地大劫將起的樣子。 ”
“越是這樣我越擔心,所謂物極必反,盛極而衰。”徐長青淡淡的看著鄭玄,說道:“現在我們氣運旺盛,但很快就會跌落谷底,這點不少人都看出來了,最近不少修行門派都將外山門也關閉了,就連胡月娘也閉關了,看樣子都是準備應劫了。”說著,停頓了一下,又道:“過幾日是個還算不錯的黃道吉日,我決定去飛石山一趟,把那四靈鎮璽給安放好,以免到時手忙腳'亂'。”
“如此也好!”鄭玄點了點頭,跟著又湊到徐長青面前,小聲說道:“我們是不是也該動手了?常陰那廝這一年來已經服下了不少的血陰草,分量應該差不多夠了。”
徐長青沉思了片刻,說道:“也好!最近這老魔因為聽到仙佛正宗大部分都封山閉關,開始有了其他心思,是時候運用禁魂三法了。從常陰身上攝取的一魂一魄就由師兄你掌握,那兩個小家夥功力太淺,常陰恢復修為後,我怕他們鎮不住那凶魂。”
“嗯!”鄭玄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正在院子裡練習'操'作邪鬼的江三保,皺眉道:“你連這邪鬼索命術也傳授給了三保這小子,難道就不怕他出事嗎?”
“他想要修煉什麽法術,都是自己挑選的,我只是把每樣法術的名單和利弊羅列出來罷了。”徐長青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也就應該有準備,來承擔響應的後果。”
就在說話的時候,江三保'操'控邪鬼將一個由五行之氣形成的傀儡桃木人撕碎,突然失去了對邪鬼的控制,原本應該被收入令牌裡的邪鬼轉而朝他攻擊了過去。
“拙!”一旁的徐長青似乎早有準備,快速的提聚真元,手掐法印,施法將邪鬼製住,'逼'入令牌裡面。隨後他站了起來,走到坐在地上的江三保面前,略顯生氣道:“三保,你最近是怎麽回事?為何老是心不在焉?剛才若不是我在,那邪鬼早就讓你屍骨無存了,之前煉製五雷令也是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江三保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忽然轉身朝徐長青跪了下來,一個頭磕在地上,說道:“弟子想要下山回京,求師父恩準!”
“你就是為了這事而心不在焉?”徐長青些微一愣,隨後問道:“你認為你已經算是學有所成可以下山了嗎?”
“雖然弟子的修為在師父眼裡什麽都算不上,但是弟子卻認為自己所學已經足夠應付世俗紛爭了。”江三保神'色'堅定的說道:“還望師父可以成全。”
“也罷!你現在的心全都放在了京城,留在這裡也無心學藝,我就放你下山。”徐長青沒有過多挽留,見其面'露'喜'色',又沉聲問道:“你可想過回京之後,該怎麽辦?”
江三保想了想,直言道:“老爺子在京城還有一些門生故吏,弟子回京之後,想要拜托他們幫我在北洋軍中安排一份差使。”
“北洋軍?”徐長青略顯驚訝,道:“是北洋第一鎮?”
江三保搖了搖頭,道:“不,是王士珍大人的北洋第五鎮。”
“王士珍?”徐長青略感驚訝,問道:“為什麽不是第一鎮?或者在元老派手下任職,畢竟先生在元老派中的影響力最大,足夠讓你短時間內登上高位。”
“弟子想要的不是登上高位。”江三保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京城三派中,以北洋派最有前途,其他兩派遲早會被北洋派吞並的,與其到時再向北洋派搖尾求官,倒不如現在便加入北洋派,憑借和革命軍的戰鬥,累積軍功,逐步從底層做上去。”
“你倒是打算得很清楚。”徐長青微微一笑,從懷裡取出一封早已準備好的信,遞給江三保,說道:“我和北洋派的徐世昌、馮國璋都還有些交情,你拿著我的介紹信去,可能對你有些幫助。實在不行,就去找直隸總督龍進寶,他是你的師兄,或許能夠幫你說得上話。”
江三保連忙接過信件,叩頭稱謝,之後徐長青又給了幾件最近才煉製的法器給了江三保,囑咐了幾句後,才讓江三保回屋收拾東西,即刻離開。
“若是他能專心修煉個十幾年,或許天下又多了一個修為不錯的邪修高手。”鄭玄看著江三保的背影,歎了口氣,略顯惋惜,畢竟一起生活了將近兩年,多少有點感情。
“他的心不在修行界,強求無用。”徐長青神'色'淡然,將杯中之茶一口飲盡後,起身道:“走吧!我們去準備今晚施法的用具。”
江三保準備下山在桃花山義莊也算是一件大事,即便是一向陰沉著臉的常陰也'露'出了一絲不舍。相比起徐長青這個記名師父,常陰更像是江三保的正式師父,無論最開始他是打著何種目的,但是到了後來他逐漸真心的傳授江三保各種邪道法術,在他的心裡或許已經把江三保當作了自己的弟子來看待。而黃家兄妹對江三保這位師兄的態度則截然相反,沒什麽心機的黃山自然流'露'出依依不舍,而黃娟似乎看出了江三保的內心,顯得極為平靜,只是在領走之前,送了幾句贈言給他。江三保也很清楚黃娟的天道演算之術決不在徐長青之下,用心將黃娟的話牢牢記住。
“九幽冥道,魂法長運,魄法長久,尊我號令,急急如律令!引魂。”夜晚,徐長青身穿道袍,在練功房內擺上供桌香燭,放上法器,腳踏罡步,劍舞七星,口頌法咒,將一股股精純道力打在了面前用血陰草編織的草人上,以此來引動另一間屋子裡常陰的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