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嵐才也就是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並沒有想聽到陳元善的解釋之後。 很快就接受了,歎了口氣後,又提起自己的法器箱子,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既然已經猜到他的下落了,我現在就去把他找回來,這次一定要好好教一下他!”
“別!”陳元善立玄站起身來,上前阻止。他心裡除了有想要讓兒子出去歷練一下的想法以外,還存有一絲私心,想要讓自己清靜一下,安心煉丹。自從陳玄通厭惡煉丹之道以來,就經常在丹成的關鍵時玄出來搗亂,令他前功盡棄,幾年下來,他沒有煉成一爐丹藥,如今他這爐清靈還丹就快要煉成了,自然也就不希望陳玄通這個時候回來。
“陳元善,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為了你的丹藥,就不希望兒子回來給我祝壽嗎?”聰慧的周清嵐立刻就猜到了陳元善的心思,眼睛微微一眯,等著陳元善身後的那個丹爐,大有話不投機就要動手的意
。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懼內習慣的陳元善聽到妻子戳穿自己的心思,見到其目光不善。額頭上頓時冷汗直冒,一邊鼓足勇氣,將身子擋在了丹爐前面,一邊軟聲柔語的解釋道:“比起兒子來,這爐丹藥又算什麽,你怎麽能這麽說為夫!我之所以阻止你小也正是因為你的壽宴,雖然咱們家這次沒有請什麽親朋好友,但是也還會有些人會過來。你別忘了,幾日前,你師父毛道長和正麟都分別發電報過來說這兩天就要來,你這個壽星現在跑回城裡找兒子,誰來招待他們?而且家裡那幾個小家夥彼此看不順眼,他們又從來不把我這個父親的話放在心上,只服你的管,你走了,他們鬧出什麽事來,怎麽辦?”
“整天就知道修道煉丹,兒女的事情你也從來不管,弄得兒女現在都把你當成了可有可無的人,做父親做成你這樣的還真是少見!”周清嵐感覺丈夫的話也有些道理,但心中又感到有些不舒服,於是瞪了丈夫一眼,埋怨了幾句,然後又把他當成主心骨一樣,問道:“那現在我該怎麽辦?”
見周清嵐氣消了,陳元善輕輕舒了一口氣,出主意道:“當然還是繼續待在家裡招待客人,等你的壽宴過完了,就讓你師父毛道長和你一起施法,相信憑你們倆人的法力,想要找到玄通的平落應該不是什麽難事,這總比你一個人在城裡亂轉要好得多。”
周清嵐想了想。微微點頭道:“嗯!你說得也對,就聽你的吧!”
這時,一向不喜歡來後院的陳玄明從門廊走了進來,看到丹房內藥氣升騰的丹爐和拿在母親手中的法器箱子,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但並沒有表露出來,朝父母行禮後,說道:“父親、母親,正麟大表哥和毛師公來了。”
“才提到他們,他們就來了!”周清嵐臉上一喜,也沒有在意二兒子臉上的表情。提起自己的百寶箱,就風風火火的朝前廳跑了過去。
陳玄明也準備轉身離開,但是卻被陳元善給叫住了,只見他轉身從丹房藥櫃的一個抽屜裡面取出了一瓶丹藥,朝兒子遞過去,說道:“我前幾日見媳婦似乎血氣不足,神元有虧,想必是生了小兜子之後沒有好好休息,就開始忙於公務,你把這瓶元靈丹拿去,每日早晚一枚,一周以後就能見效。”
陳玄明沒有伸手去接,反而皺著眉頭,說道:“父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這些神鬼巫術,艾琳本身又是西醫出身。何必拿這些丹藥給我。而且您也不要再煉什麽仙丹了,自古以來那些妄圖煉丹來長生不老的皇帝又有哪個不是中毒而死,你要是有個什麽好歹。你讓我們這些兒女。讓母親如何自處?。
雖然兒子的語氣很重,但是陳元善的道心平和自然也不會輕易動氣,而且他也能夠從兒子的話裡感受到濃厚的關懷。不但沒有怪罪兒子的直言,反而微笑著耐心解釋道:“你們幾個從小就不喜歡為父的仙道之學,為父又怎麽會不知道?只不過你們不明白的是為父所煉的丹藥,並不是那些用礦物、水銀等物煉成的金丹,而是一般中醫所用的藥丹。這瓶元靈丹內含各類珍惜藥材,最能補血益氣,當年你母親生你們幾個,以後。也是氣血兩虧。服用了這丹藥後,不到一周就活蹦亂跳的了,不信你可以去問你母親。”
“真的?”陳玄明雖然不喜歡父母所學,但是卻也知道父母有不少神異之術,所以在心存懷疑的同時,還是伸手將藥瓶接了過去。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出現一番神奇景象,厚厚的雲層仿佛充滿了某種力量似的變得如琉璃一般通體透亮,而且浮現出一層七彩霞光,將整今天地覆蓋起來。後院的這對父子全都被這一景象吸引,不約而同的抬頭上望。只是一個普通人的陳玄明自然無法感受到雲層中所蘊含的龐大仙靈之氣,只是將其當做一般的奇景來看,而身為半個修行中人陳元善卻能夠清楚察覺到從天而降的這股天威之力,身體也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不能動彈。
所幸這股奇景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就如出現時一般突然消失,周圍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父親,剛才,”父親,您怎麽啦?”陳玄明收回目光,轉頭正準備詢問父親才是怎麽一回事,卻發現陳元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滴,急忙上前扶住其父的手臂。關切的問道。
陳元善默默運轉心法,調理了一下才才因為那股天地威壓而有些紊亂的真元,臉上逐漸恢復正常,淡笑著拍了拍兒子的手,說道:“為父沒事,只不過是被才的奇景驚到了!你立刻去把前廳你毛師公請過來,我們有事要談!”
“父親,你真的沒事?”雖然陳元善臉上恢復正常了,但是陳玄明並沒有放手,見父親的神色還是有些恍惚,於是問道。
“為父真的沒事。”陳元善笑了笑,催促道:“快去把他老人家請過來。”
“嗯”。陳玄明點了點頭,松開攙扶父親的手臂,快步走出了院落,看著兒子消失的背影,陳元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