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的話再次讓眾人心中念頭轉了一個方向,原本以為陳濤是衝著盛卿萍的來的人現在都明白陳濤是為準新娘董觀青。 如果不是陳濤之前表明盛卿萍與他們家族之間的關系,或許眾人會以為陳濤這樣做是為了追求董觀青,畢竟兩者年齡相差並不大。
“陳濤你是故意來搗亂的。”盛卿萍忍不住怒火,沉聲質問道:“是你們陳家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面對盛卿萍的氣勢,陳濤也不由的後退一步,但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說道:“卿萍姐,你誤會了!這件禮物先生並不知道,完全是大哥、大姐和我三個人的意思,三哥的禮物會以後親自交給觀青小姐,這是我們陳家上下的一片心意,觀青小姐的身份完全有資格擁有這些東西。希望你不要阻攔。”
陳濤的話讓眾人都感到了不解。什麽叫做觀青小姐的身份,難道女兒的身份比父母還要尊貴?不少洋人都詢問身邊的華人,問他們這樣的身份高低安排是不是華夏的傳統。弄得那些華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盛卿萍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目光看到從偏門走過來的董觀青,便不再多言。對面的陳濤也注意到了盛卿萍的目光,轉頭看了過去,見到董觀青後,臉上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雖然知道董觀青這個人,也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卻從未見過董觀青,現在見到了董觀青,發現其氣質神態簡直與徐長青一模一樣。眉宇間隱隱有種俯瞰蒼生的超然氣勢。
“觀青小姐是吧?我是陳濤。”陳濤主動上前,朝董觀青伸手招呼。見她臉上出驚疑之色,又說道:“陳震山是我三哥,安迪先生也可是算是我的兄長。”
聽到陳濤的自我介紹,董觀青不由得愣了一愣,陳震山在其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暗中照顧她,是一個非常神秘、非常親切的。至於安迪也是她就讀女校時的外語都是。不但有著非常深厚的東西方學識。而且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對她也非常照顧,只在一次偶然的時候,她才知道陳震山和安迪是認識的。這兩個人的存在也一直是她的一個秘密,就連盛卿萍和董震宇都不知道,現在陳濤說出來這兩人的名字,自然表示他與這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愛屋及烏之下,也親切了不少。
“你好,陳先生。”雖然董觀青知道眼前這人是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但是卻一點都沒有怯場的反應,非常大方得體的握了握陳濤的手。然後非常嚴肅的直視陳濤,毫不留情的問道:“剛才我母親既然不願收先生的禮,為何先生還要強人所難?莫非以勢壓人就是陳家的做事手法。”
大廳裡的人都多少見過董觀青幾面。即便沒見過的,剛才劉昌文也向大家介紹了一下。對於董觀青的觀念,眾人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知識女性、大學教授,但是現在他們看到了董觀青的另外一面。她說話時散發出來的b人氣勢令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了一點緊張。就連原本準備教訓這個準兒媳婦的劉昌文也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不愧是先生的女兒,單單這股氣勢就不同反響!”也感覺到董觀青氣勢的陳濤心中不由得浮現也這樣的一個念頭,臉上並沒有出被激怒的神色,始終帶著微笑,說道:“觀青小姐不要誤會,這並非我們陳家強人所難,而的確我們對觀青小姐的一番心意,這份禮物觀青小姐絕對有資格接受,這點你可以問問你的母親。”說著,他轉頭看了看盛卿萍,道:“卿萍姐,你說呢?”
盛卿萍深吸一口氣,看了看身邊的丈夫,又和女兒詢問的眼光對視了一下,身軀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觀青,這份禮你的確有資格接受。是不是該收這份禮物你也應該自己決定,不要太多考慮我和你父親的想法。”
聽到盛卿萍的話,董觀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感覺盛卿萍前後表現實在有很大差異,但又想不通為什麽會如此。此外陳濤的這份所謂賀禮實在來得太怪異了,雖然陳濤口中說陳震山是他的三哥,但是董觀青並不認為以陳震山的凡響力能夠讓陳家送麽大一份厚禮。
雖然,董觀青並不喜歡政治和經商。但是在華夏的時候,她參加一些聚會時也曾多次聽到陳家這個華夏大家族。有人甚至說陳家是華夏商業數百年的操控者,即便現在也對整個華夏政商界有著極大影響,而之後到了美國後,歐美兩家陳氏財團更是華人聚會每次必談的話題。
如今這樣一個世界形的大財團、大家族卻和自己這樣一個和政治商業毫不相關的女人有所牽連,這讓董觀青實在是深感不解。從種種跡象來看,陳震山和安迪的出現也似乎是另有內涵,這讓她無論怎麽想都想不出原因來。忽然,她的視線掃過父母略顯古怪的表情,再看看顯得格外恭敬的陳濤,再聯想到以前的種種,她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想,猛地看向陳濤,急聲問道:“陳先生,你為什麽要送我這麽大的禮?你們陳家和我到底有什麽關系?”
陳濤不顧驚世駭俗,說道:“自然是非常親密的關系,只要觀青小姐開口,現在華夏陳家不敢保證。但是美洲和歐洲的陳氏財團所有資源。觀青小姐都能任意調用。”
由於陳濤這番話是故意用英文說的,所以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懂,一時間大廳內驚呼、議論等等聲音頻頻響起。陳濤這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歐美兩大陳氏財團單個的財力、人力以及名種人脈,或許比不上歐美的老牌財團、家族,但是合起來卻一點也不比他們差,這麽龐大的資源現在竟然可以讓一個女人任意取用,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就在所有人在猜想,董觀青和陳家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的時候,陳濤卻說道:“至於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可以問你的母親,也可以別人告訴你,但是我卻不能說,請原諒。”
聽到陳濤的話,不但董觀青出了遺憾之色,就連其他人也不禁歎了口氣。雖然陳濤沒有直說,但是其中的隱意已經讓董觀青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在沉思了一會兒後,伸手接過陳濤手中的文件,在陳濤隨身律師的指點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