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應該盡快行動,再繼續拖下去,只怕這些家夥會反噬我們一口。(百度搜索:,看小說最快更新)”坐在江三保右側第一個位置的魔界強者建言道。
說話之人身材極為魁碩,足足比常人高大兩倍,好像是一個小巨人似的,一身專門打造的魔甲將全身嚴密的包裹起來,除了那一雙不斷向四周散發出火焰般綠氣的眼睛以外,其他地方沒有泄露任何身體部位。在他身上最醒目的地方,就是魔甲的左右胸甲部位鑲嵌了兩個浮雕一般的魔人頭顱,這兩個魔人極為俊美,和他現在的外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人名叫江河,在江三保的勢力內外向來是以首席侍衛自居,給人的感覺就是江三第七百三十六章 定計北域(中)保的一個仆從而已。如果不是這次江三保大興攻伐,將他一手推出來,放在了眾手下的首席位置,外人也很難知道這個默默無聞之人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做出過那麽多的驚世駭俗之舉。
江三保現在所掌握的勢力、地域,有將近一半是由此人拿下的,死在他手中的強者不計其數,其中不乏那些成名多年的魔界霸主。在這些人中最為有名的一個就是南方魔域萬裡狂沙之主沙王魔尊,這位沙王魔尊雖然不是公認的魔尊強者之一,但其實力也不會比之差多少,若是在其掌握的萬裡狂沙鬥法的話,他還要略強一分。而就是這樣一個魔界強者卻在某一天突然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洞府之中。人頭都被他人取走。而在洞府內外嚴密的布置了各種魔陣,幾乎做到了滴水不漏。這個死亡之謎直到江三保提著沙王魔尊的頭顱,前往萬裡狂沙收服群魔時,才得以解開,而到底下手之人是誰卻一直都是一個迷。所有好奇的人都只是猜測是江三保的一個得力手下,因為有大量和江三保第七百三十六章 定計北域(中)作對的人都是如此死法,直到江河被推出來,這個秘密才水落石出。
聽到自己得力手下的建言,江三保則是歎了口氣,雖然剛才完全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但那只是偽裝而已,現在在自己得力手下面前卻不用偽裝,臉上露出一絲憂色,道:“本座又何嘗不知道這些魔尊們的心性!可本座故意領著人馬在北方魔域慢行又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引龍進寶出手。可是在我們進入北方魔域後,龍進寶那邊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實在讓人……”
“既然龍進寶不動,何不由我們趕著他動!”這時,位於第二個位置的人打斷了江三保的話,說道。
在這個大殿之內,現在說話之人絕對是一個異類,此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完全和這個大殿,和之前的群魔格格不入。只見這人相貌清秀俊朗。留著五縷長須,頭戴紗冠,身著長衫,手中拿著一把羽扇,如果不是周身散發出濃厚的魔元氣息,腦後隱約顯露出一尊大逍遙天魔法相的話,很可能會有人將其看作是一位學問深厚的儒仙高士。
雖然這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強悍,但在江河沒有出現之前,這人卻是江三保麾下最被外人顧忌的對象。如果說江河一輛橫掃天地的戰車的話,那麽執掌這輛戰車、緊握韁繩的馭者就是這個看上去文弱無力之人。他是江三保的軍師毒士杜千。
在杜千沒有為江三保效力之前,江三保只不過是大破滅魔主稍微關注的一個普通弟子而已,像是他這樣的弟子在中央魔域也有不少。可隨著杜千為江三保效力之後,江三保逐漸嶄露頭角,並且不斷的提升自己在中央魔域的地位。成為了大破滅魔主最為關注的弟子之一。之後,他更是為江三保制定了跳出勢力早已飽和的中央魔域。將主要勢力移到四方魔域的大計,並一步步的布局將其構築起來,使得現在江三保成為大破滅魔主麾下勢力最為龐大的一個弟子,深受大破滅魔主器重,屢屢賜下重寶。
這次江三保興師動眾的征伐之舉也是由杜千為其謀劃的,而在外人看來似乎有些損己利人的舉動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麽,也只有他和江三保才最清楚。
也正因為杜千的才乾和能力如此突出,所以江三保對其建言也格外重視,在聽到他的話後,便立刻問道:“此話怎講?”
杜千習慣性的縷了縷自己的胡須,搖了兩下羽扇,一派盡在掌握的樣子,說道:“按照屬下的估計龍進寶只怕是想要等到我們和鬥戰城交戰時才動手,借著鬥戰城的那些家夥來拖住我們的手腳,所以與其被動等待,我們倒不如搶先動手。其實龍進寶為了對付我們暗中布下的局,魔尊也很清楚,其後續行動以及參予其計劃的大小勢力,同樣沒有逃過我們的耳目。無論情況如何,龍進寶第一步要做的必定就是擾亂魔域走廊,斷絕我等退路,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搶先一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江三保很快就領會了杜千的意思,說道:“你是說我們利用龍進寶的布局,自己將魔域走廊擾亂,引龍進寶在沒有完善布局之前提前動手。”
“正是如此!”杜千點點頭,說道:“從大人進入北方魔域的那一刻,我們的布局就已經完成了,無論龍進寶動手或是推遲,或是提前,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影響,但這對龍進寶卻影響很大,所以我們擾亂龍進寶的布局只會增加我們的勝算,甚至我們還能和計劃的那樣,借著龍進寶的布局清理我們的障礙。”
“不錯!你說得有道理。”江三保雖然點點頭讚同,但並沒有表示此建言可行,而是沉思了起來,心中估算著這樣做的利弊所在。
旁邊的手下都清楚江三保的習慣,沒有打擾他,靜靜的等待著他做最後的決定。
“那龍進寶呢?”江三保的聲音忽然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並不斷的回蕩,道:“四方魔域被本座收服是遲早的事情,本座並不擔心,本座真正的心腹大患乃是龍進寶,這次行征伐之事也就是想要以身做餌,將龍進寶及其勢力引出來。若這次沒有將龍進寶解決掉,即便本座最終掌握四方魔域,此行也只能算是失敗。”
“其實大人多慮了!”杜千笑道:“以大人和龍進寶之間的恩怨,龍進寶必然會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大人身上,所以我料想在大人進入北方魔域的那一刻,龍進寶必然也跟從過來,此刻就在北方魔域之中,甚至可能就在三千峰外。”
“這恐怕不可能!”江河並不是針對杜千,只是提出自己疑議,道:“西方魔域乃是龍進寶的根基所在,如果西方魔域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又怎麽可能放心拋下一切,到北方魔域來對付我們呢?”
“因為龍進寶的性格決定了他一定會這樣做。”杜千極為自信的說道:“縱觀龍進寶過往的行事手法,不難看出他對他的手下都極為信任,也很了解他手下的能力,很多乾系全局的大事都會他放手讓合適的手下去做。這種行為的確令他得了不少的推崇和尊敬,但這也是他最致命的缺點,他似乎忘了這裡是魔界,沒有人可以絕對信任。”
說這番話的時候,杜千的眼睛看了看江三保,雖然江三保極為重用他,對他更是言聽計從,在江三保的勢力中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同樣江三保也極為顧忌他,始終只是讓他坐在軍師這個虛位上,從不讓他掌握任何實質性的力量。現在他則是故意借著龍進寶的事情,向江三保埋怨不公。
對此,江三保仿佛沒有聽明白對方的意思一樣,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點點頭,其他人也同樣是點頭表示讚同。
杜千見此也沒有在多說什麽,繼續道:“現在西方魔域雖然還沒有被龍進寶完全掌握,但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除了我們布下的棋子以外,整個西方魔域幾乎已經可以視作龍進寶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他在不在西方魔域主持大局都不重要。從以前龍進寶的行事來看,只要是遇到了和大人有關的事情,他就會失去方寸,無論身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都會放下,交給手下,然後專心對付大人。這次想來也不會意外,所以屬下才會認為他現在肯定就在北方魔域,就在我們附近。”
聽完杜千的推測後,江三保又陷入了沉思狀態,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龍進寶過去和他作對的種種。對他而言,龍進寶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讓他無比難受,稍不留意就會被龍進寶抓住機會,被其攻擊,有幾次甚至差點被龍進寶得手,也因為有龍進寶的存在,他在四方魔域行事始終有種被綁住手腳的感覺。所以,只有將龍進寶徹底解決了,他才能夠完全恢復自由,放心的謀劃自己的大事。
雖然江三保很想立刻解決龍進寶,但他卻不敢對其有任何輕視,他很清楚自己能夠有如此大的成就,除了自身的能力以外,更多的是狐假虎威,依靠大破滅魔主在整個魔界至高無上的威信。然而,龍進寶卻單憑一己之力,從無到有,創下了如此基業,甚至連大破滅魔主在向其弟子說法的時候,也曾多次對龍進寶的才能表示讚賞。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認為在才能上,龍進寶要勝過他很多,他很清楚若是這一次沒有徹底解決龍進寶,那麽他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將龍進寶這隻凶獸,從巢穴裡引出來了。所以他計劃中針對龍進寶的每一分布局,都要經過反覆的推測,絕不允許有任何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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