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後,安迪轉頭一看,原來站在他身後的人正是之前被他認出來的那個法國佛教徒魁克.莫桑,只不過現在這個法國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徐長青手中的盤子吸引住了,絲毫沒有認出來身旁這個曾經和他有過深談的同道中人。
就在安迪準備跟魁克打招呼時,徐長青抬手阻止了他,示意他站到一旁去,然後故意露出一種憤慨的表情說道:“這位先生,有時候錢也有買不到的東西!這個銀盤我很喜歡,其價值遠遠超過所謂的五百英鎊,而且我也不缺這點錢,如果可能的話,我更願意出五百英鎊讓閣下閉嘴。”
“抱歉!我的言辭可能有些傷害了閣下的情感,對此我表示抱歉!”魁克似乎是那種受過法國傳統教育的法國人,加上佛教的思想,令他性格多了一分東方人的謙讓,在徐長青表示不滿後,便立刻道歉,隨後又表情誠懇的說道:“不過我也很有誠意的想要買下這個銀盤子,希望閣下能夠忍痛割讓。”
徐長青故意作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打量了魁克好一會兒,像是在看他心中的誠意似的,隨後視線落在了他身後幾個隨行法**人懷中的器具,說道:“你既然這麽想要這個盤子,我可以割愛,但是我又不喜歡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就等價交換彼此手中的器具如何?”對於徐長青的提議,魁克愣了一愣,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但是當視線落在徐長青手中的銀盤子後,又抑製不住心中強烈的喜歡,最終點頭道:“可以,很公平。”
說完,便吩咐他左手邊的三個隨行軍人走上前,然後指著這三人手中的東西表示任由徐長青挑選。旁邊的一些人也被兩人之間的交易吸引住了。紛紛聚攏過來,想看看徐長青到底會挑選什麽東西。
徐長青示意三人將手上的東西攤開,然後裝作欣賞似地來回看了看,隨後皺了皺眉頭,說道:“先生,你這裡面的東西價值好像都比不上我的這個銀盤子,”說著指了指一旁另外幾個人手中的東西。說道:“除非是那幾個人手裡的東西,否則我看這筆交易很難繼續下去。”
周圍的古董商也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魁克擺出來地這些東西從表面價值來看的確比不上銀盤子,有些人似乎也看中了徐長青手中地銀盤子,立刻表示自己願意跟他交換。
“各位紳士們,你們做事有些太沒有風度了,別忘了現在這位先生正在跟我談話。”魁克皺了皺眉頭,對周圍人的行為表示非常氣憤。跟著有朝徐長青說道:“我的權力只允許我交易現在這些東西,如果閣下願意的話,我想用兩件交換一件,您覺得呢?徐長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仔細看了看,從裡面挑出了一副骨質的手腕念珠和一個朽壞得很嚴重的木雕佛像,說道:“就這兩樣吧!”
在挑選完了後,眾人都露出了一臉地疑惑不解,顯然不明白徐長青為什麽會挑選這兩樣看上去明顯價值不符的物品。徐長青沒有解釋的打算,將銀盤子交給了魁克後,便領著安迪離開了市場,魁克看到徐長青二人離開的身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銀盤子。忽然感覺自己地這筆買賣可能虧了很多。
徐長青離開市場便立刻驅馬,往孟買城回走,安迪雖然非常好奇,但是還是遵照徐長青的吩咐一言不發的跟著。當兩人快要走出樹林的時候,忽然徐長青勒住了馬韁,朝一旁的樹叢說道:“蘇差惟老先生,你這樣跟著我,很容易讓我誤會的。要是我動手的話,就不會有半點留情。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嘿嘿!”一陣沙啞的笑聲從樹叢裡傳出來。跟著一身印度人打扮的蘇差惟從樹叢裡走出來,比起在楠榜港來。他現在顯得精神很多,從他身後背著地東西來看,這次他的收獲也不小。在走到徐長青的馬匹跟前,他笑著說道:“你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他鄉遇故知,乃人生幸事,那樣動刀動槍,可不符合你們華夏人的做事準則。”
“話雖不錯。可惜閣下並未我地故知。”徐長青淡然一笑。說道:“說吧!跟著我們幹什麽?你該不會是想要半路行劫吧!”
“我可不敢有這樣地妄想。”蘇差惟像是深怕徐長青誤會一般連連搖手。又面露欽佩地說道:“在爪哇島婆羅浮屠地事情我也聽說了。在當時當地能夠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地修行高手。我想除了閣下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被您這樣地地仙之流地高人敵視。可不是我能夠承受地。”見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地表情後。立刻回答正題道:“其實我只是想知道徐先生花費這麽多手腳得到地兩件東西。到底是何等寶貝?”
“想要知道就跟我來吧!”徐長青並沒有當街演示地打算。繼續打馬朝城區疾馳而去。就在安迪想要讓蘇差惟和自己共乘一騎時。蘇差惟卻朝他擺了擺手。雙手做了個奇怪地手印後。身體逐漸消失。隨後便卷起了一陣無形地風。朝徐長青離開地方向刮了過去。安迪在船上見過了徐長青地一些法術後。對此情景也不再有太多驚訝之情。只是略微羨慕地歎息一聲。便立刻打馬追了上去。
回到在孟買城區租住地旅店後。徐長青邁步走上了樓。固化原形地蘇差惟和安迪緊跟其後。進到房間。徐長青示意身後地兩人坐下。然後將手中地骨質手腕念珠遞給安迪。說道:“安迪。用我教你地淨土法門運轉佛元。然後將佛力灌入這手鏈之中。”
安迪接過手鏈後。戴在手上。凝聚心神。按照徐長青所說地那樣運轉佛元。只見原本像是用骨頭做地念珠竟然綻放出銀製地光芒。並且在光芒表面浮現出了佛教梵文地觀世音菩薩六字真言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