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迪的述說後,徐長青臉色陰沉了少許,猛地轉頭看向正在施法平衡風火之力的貝絲,說道:“貝絲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晴雯和凱瑟琳她們有血緣關系?”
“什麽?”蘇差惟和安迪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然而貝絲卻只是微微一愣,跟著點了點頭,一邊加強手上的力量,一邊說道:“安琪兒和凱瑟琳的母親都是紅發家族的直系成員,也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而且安琪兒的母親從小就離開了家族在外流浪,幾年前她們才知道彼此的存在。 不過這件事即便是紅發家族的人也不清楚,你是怎麽知道的?”
“修煉我這套法決需要的是同源之力,只不過力量同源倒還是其次,如果血脈同源的話,那麽修煉起來就能做到事半功倍,而且法決也可以很容易的就修成圓滿。她們現在的情況就是已經修煉到了這套法決的大成圓滿境界,第一次修煉就有如此成效,這只能說明她們之間有很深的血緣關系。”徐長青看著貝絲,指著火焰旋風裡的兩人,沉聲說道:“想必她們之間關系會如此惡劣,怕也跟這個血脈有關吧!”
貝絲沒有明言,只是眼中露出了憐惜的眼神,說道:“如果從小到大,徐先生身邊最親近的人總是不停的說另一個人或者另一些人是如何如何的壞,不停的傳遞著極度的恨意,我想您也會變得和她們一樣。”
徐長青皺了皺眉頭,對於這種大家族的爭鬥他很不喜歡,所以也沒有再問下去,默默的盤膝坐在了火焰旋風旁,然後示意蘇差惟和貝絲收回力量。兩人見徐長青準備接手,也沒有多想,便各自緩緩撤回用來平衡風火之力的力量。就在完全收回的那一刻,火焰旋風變得有些不穩定起來,時而漲大、時而縮小。原本相互融合的風火之力也隱隱有些相互排斥。緊接著中間的兩個人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看樣子風火之力在她們的體內也開始造起反來,無處宣泄的力量從她們地周身毛孔湧射出來,她們的衣服也被這股無法控制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徐長青,你還在等什麽?再不出手她們就要被自己的力量給燒死了。”眼見兩人的情況不妙,貝絲在一旁急聲大叫。但是徐長青依然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著。於是乎心急如焚地她雙手快速的在空中畫了兩個黑色六芒星,正準備再次施法穩定住逐漸狂亂的風火之力,一旁的蘇差惟則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冷靜的說道:“貝絲小姐,不要多事!什麽時候該出手施救?徐先生,自有分寸,這畢竟是徐先生的法決,我們不知道竅門。胡亂出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就在蘇差惟拉住貝絲的那一刻,在火焰旋風裡面的兩人已經完全被劇烈增長地風火之力所吞噬,她們的身體全都包裹在旋風和火焰之中。相互纏鬥交融。力量的撕扯令她們感受到了劇烈地痛苦,一聲聲無法抑製住的慘叫聲從她們的嘴裡叫出,但是聲音還沒傳出艙房,便被徐長青的五行封界給吸收了。
就在蘇差惟也覺得徐長青故意不救,準備松開鉗製貝絲的手時,徐長青輕輕放在膝蓋上的手開始動了起來。只見他抬起雙手,掌心虛陷,一黑一白兩個光團在他手心形成。跟著他絲毫不懼風火之力衝擊,將雙手輕易的便穿入了火焰旋風之中。然後雙手相對微合,令兩個光團融為一體,形成一個太極光團,接著手臂有如抱球一般圍著光團,緩緩運動。
就當徐長青的雙手開始動起來的時候,一股無比祥和地力量從兩手之間的太極光團中傳出。原本還狂暴無比的風火之力在融入了這股祥和之力後,立刻變成了一隻無害的小羊羔,逐漸平靜了下來,並且按照徐長青雙手動勢緩緩的轉動起來。懸浮在中間的沈晴雯和凱瑟琳兩人也隨勢而動。身上的風火之力在這股祥和之力的引導下,逐漸收攏在兩人的天地命脈之中。風火之力在相互融合精煉之後,從命門、膻中等大穴中湧出,然後又立刻一分為二,然後鳳之力從沈晴雯地天靈百會收入其體內,火之力則從凱瑟琳的天靈百會收回,周而複始,形成一個循環。
在剛才沈晴雯和凱瑟琳的力量因為那套法決的緣故,強行融合到了一起。如果以強力將她們兩人分開。並且製止力量的融合的話,最終兩人都會被自己的力量反噬。成為一個廢人。為此徐長青故意讓貝絲和蘇差惟放開對風火之力的平衡,同時讓兩人融合後的力量中那股暴戾之氣完全散發出來。直到兩者體內異常地力量完全發揮出來之時,他才施展太清混元罡氣**中和兩股力量,令其重新精煉融合。這樣做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卻不會如那套密宗法決般有那麽大地副作用,而且更主要的是他可以通過施法地同時,進入兩人的體內,了解兩人的力量根源所在。
一旁的貝絲並不了解徐長青的心思,在見到情況已經平靜下來後,便長長的舒了口氣,有些脫力了一般坐到了地上。在她身旁的蘇差惟並不像貝絲那樣什麽都不懂,似乎從太清混元罡氣的運轉中看出了一些東西,轉頭看了看徐長青,但卻非常拾趣的沒有說出來。安迪此刻完全心系沈晴雯,別說他沒有那個眼力和經驗,可以看出徐長青的手法,就算有,他現在只怕也沒有想其他事情的心思。
“安迪、蘇差惟前輩,這裡你們已經都插不上手了,都出去吧!”徐長青看著火焰旋風外圍的風火之力越來越稀薄,外面的人已經逐漸可以用肉眼看清裡面的情況,想到裡面兩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都化成了灰燼,於是便吩咐道。
安迪一時間還沒有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正想要請求留下時,卻剛好從一道火焰旋風的縫隙看到了裡面的情況,臉色立刻紅了大半,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蘇差惟則呵呵一笑,邁步跟了出去,看樣子是準備要追上去取笑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