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看完電報後,將其交還給顧維鈞,語氣平淡的說道:“現在一切都按照當初的談判條件在進行著,你還這麽擔心幹什麽?”
“可是大總統為了我華夏振興奮鬥了這麽多年,但是成果就這樣被袁世凱這個清奴給竊取了,實在有些不甘心。 ”顧維鈞在徐長青面前毫不作偽,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拳頭狠狠的砸在船倉壁上,說道:“袁世凱其人詭計多端,而且極善權術,如果讓他南下執掌政權,必然會大肆排除異己,最終獨攬大權,華夏會變成什麽局面,想必先生也應該清楚吧!”
“你有些想多了,其實袁世凱真的南下的話,對華夏是好是壞,還是未知之數。且不說袁世凱會帶多少人南下,就單以南方的各個勢力而言,他們也不會讓袁世凱獨攬大權的,只有平衡才會讓絕大多數勢力獲得最大利益。”徐長青微微皺了皺眉頭,和顧維鈞一同回到甲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後,說道:“另外你別忘了袁世凱的年齡,他的歲數已經不小了,手下人馬派系眾多,其子魄力不足以服眾,只要袁世凱一死,看似強大無比的北洋派就會自相殘殺,最終瓦解。在我看來,顧先生你擔心袁世凱南下其實完全是多余的,袁世凱南下對整個華夏大局利大於弊,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袁世凱不南下,會有什麽後果?”
“不南下?”顧維鈞顯然還沒有想到更深層次。不解道:“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吧?如果袁世凱不南下,他又怎麽繼任總統職位,國家議會又怎麽議事,各項法案……”
“這些事情在北方不也照樣能夠做嗎?”徐長青哈哈一笑,打斷顧維鈞地話。首發跟著點醒道:“其實在我看來。袁世凱之所以出現在那個捐款晚會,並且捐獻巨額金錢,並不是為南下做準備,恰恰相反,他是為不南下做準備。這點想必孫先生和民國政府的一些人也看出來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麽倉促的急著準備袁世凱南下事宜。”
“他難道想要南北分立?”顧維鈞臉色一緊。身子也不由得一抖,手中的電報被抓成了一團。
“南北分立倒不可能,無論是袁世凱以及他麾下的北洋軍。還是孫逸仙以及革命軍,乃至華夏各界都不會讓這種分立局面出現。”徐長青搖了搖頭。分析道:“現在北洋勢大,最終結果是南方讓步,將總統府遷移到北方,但國民議會留在南方,達到一種平衡。不過袁世凱不會就這樣滿足地,他參加捐款晚會,大額捐款,也就是為了拉攏對革命軍最為重要地南方商人勢力。南方的大商賈大部分都和南洋商人有往來,甚至是親戚關系,只要袁世凱拉攏了南洋商人,他就完全控制了整個南方革命軍的命脈,到那時別說是一個國民議會,就算是整個革命軍都會任由他拿捏。”
隨著徐長青說出了對袁世凱所行之事的看法和猜測,顧維鈞臉色變得極為蒼白。他越想越是覺得袁世凱正在朝這個方向謀劃,逐漸失去了和徐長青繼續交談的心情,趕忙站起來,告了個罪,轉身朝電報房跑去,準備將這件事告訴給南京方面。
在顧維鈞剛剛離開,老巫師蘇差惟便從另一側走過來,坐到徐長青對面,說道:“老朽也見過不少地修行中人,但是像先生這樣涉足國家政局大事如此之深地修行者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是老前輩少見多怪,在華夏古時每逢天下大亂必有一些奇人異士出山相助各方勢力平息亂局,畢竟亂世對修行界地影響也非常大,所以我做這些指點也不是什麽怪事!”徐長青淡然一笑,說得不盡不實,絲毫沒有提到大劫和氣運之事,但聽入他人耳中卻又讓人不由得相信,跟著他又轉移話題道:“不知道老前輩對我們的下一個停靠港是否了解?”
“亞丁?了解一些。”老巫師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它是東方船隻進入紅海後的最後一個港口,那裡是個純粹地港口城市,大半阿拉伯世界的物產都集中在這裡運往其他地方,你們地大航海家鄭和當年好像也曾到過亞丁。現在的亞丁是由英國人掌管,不過現在整個阿拉伯半島正在鬧獨立,雖然有英國人的駐軍只怕也不會很太平。”
“到處都是亂局,劫數,劫數。”徐長青心中暗歎,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又問道:“你知道亞丁的宗教信仰如何?”
“宗教?”老巫師愣了愣,笑著說道:“你該不會到亞丁去找那些穆斯林的麻煩吧?那可不太好,除了英國人以外,其他的阿拉伯人全都是信仰伊斯蘭教,他們很團結,而且勇敢。另外在亞丁住著幾個很古老的家夥,我想即便是先生你出手,如果不用全力的話,只怕也會有些麻煩的。”
“古老的家夥?”徐長青好奇的看著老巫師,說道:“是伊斯蘭教的天使?還是那些古老的魔神?”
“呵呵,比那些怪物都要悠久。”老巫師伸手將衣服下擺卷起,露出腹部,只見他整個右邊腹部都萎縮了下去,像是失去了任何生機似的。
“五行木靈之氣。”徐長青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又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不對,和五行木靈之氣很相似,但是似乎還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感覺這些木靈之氣像是活著的,而且與前輩你的命脈相連,同生共死。”
“先生果然是高人,只看一眼便能道出其全貌。”蘇差惟將衣服重新放下,說道:“我身上的傷是以前去亞丁的時候,遇到其中一個古老的家夥,被他打上的。那家夥的實力還不是最強的,聽說和他一樣強的家夥還有幾個,其中三個比他更強。”說著,他頓了頓,繼續道:“先生,聽說過阿拉伯的三女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