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起名對我來說還是難題,就這樣吧,就是任性!
在龍山大宅的監視器前,韓弘道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切,他看見一輛法拉利慢速駛入大門,紅色的車漆在射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他看著法拉利駛過平整的車道最終來到大宅的門前,一個他最不希望看到的身影從車上下來,急匆匆的進入大門。
“婊子。”
即便同父異母,對於親妹妹來說這也是一個不常見的形容詞,韓弘道鄙夷的看著監視器中那輛名貴跑車,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他離開那坐上便不想離開的舒適沙發走向門口,到門前卻突然停住,片刻後,韓弘道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聽著聽筒中傳出的漫長風音耐心等待,看上去甚至有些虔誠。
“什麽事兒?”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平和,卻帶著傲慢。
“我那個吃裡扒外的妹妹回》》 ..來了。”韓弘道說,“從她十七歲離家開始一共十三年,她隻回家過幾次,都在最近一年內。”
“我沒興趣攙和你們的家務事。”男人說道,很不耐煩。“這好像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萬一老頭子臨死前渴望什麽家庭的溫暖,哪怕她只是繼承一半兒也會給你帶來大麻煩,我這個妹妹對男人犯賤起來可沒什麽顧忌,要是出現了什麽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情況,錢的事兒是小,耽誤了你的全盤計劃可怎麽辦?”韓弘道走到桌邊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這棟大卻沒什麽人氣的陰森宅子就已經對外宣揚了一切。
韓悼也一共四個兒子。三個女兒,分別來自四個不同的女人。做為二兒子,韓弘道很有乃父之風。先是在十七歲那年踢爆了大哥和父親最新外室的奸情,就在他大哥隆重召開的二十歲成人禮上。剩下兩個弟弟,一個天生自閉,一個在上高一那年出了車禍,終生殘廢,大妹妹在出國留學期間沾上毒品的,在戒毒所進進出出,已經生無可戀,二妹妹癡迷於男人。淫蕩的驚天動地,一大家子人,似乎只剩下十七歲離家的小妹妹韓唯依和他算是正常,但韓弘道卻知道,韓唯依的正常,只是幸運而已。“你的問題,你負責解決。”男人沉吟了半晌,終於開了口。
“當然,誰叫我們是朋友。我一定會盡量幫你。”韓弘道笑的開懷,從小學起就被人叫做高利貸的兒子,他當然清楚他和李在鎔這類天之驕子之間有怎樣的鴻溝。但出身髒一些又怎麽樣?總比那些因為一時嘴賤被他打到殘廢卻又無處訴苦的人好。現在機會來了,成了李在鎔的朋友他也可以是成功企業家了。知道他出身的那些人遲早會在他的厚積薄發面前俯首稱臣,他是韓悼也兒子的事實也終將會成為頂層人們三緘其口的忌諱了。
“誰說我們是朋友?”
韓弘道的笑容僵在臉上,李在鎔的耳光如期而至。
“不是什麽人都能成我的朋友。最起碼現在的你不行。”
李在鎔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聽著聽筒內傳出的忙音韓弘道非常尷尬。他慢慢垂下拿著電話的手臂,深呼吸。然後再深呼吸,之後又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繼續十年如一日的提醒自己,做一條毒蛇,別做一個傻瓜。
仆人上了茶,之後恭敬的退出門外,除了關門的輕微聲響,對坐的父女二人依舊一言不發。尷尬彌漫在這對父女之間,和往常的針尖對麥芒相比,這種尷尬更讓人窒息,韓唯依端起熱茶抿了口,目光又落在韓悼也必須隨身拖著的氧氣瓶上,特護的話此時又回蕩在耳邊,這氧氣瓶就好像面前人已經不久於人世的證據一樣。
誰能想象韓國黑色金融的皇帝很可能幾個小時候就‘駕崩’?韓唯依無法相信眼前男人的虛弱,哪怕證據就在眼前,雖然她曾經無數次詛咒這個男人不得好死,但她不得不承認,自打見到這個男人開始,他就已經成為了她心中強大的象征,就比如此時她仍然坐在自己對面,帶著氧氣面罩,面色卻異常紅潤,醫生的病危通知已經下了好幾個月,但他依舊活著,就像是個慪氣的孩子,始終不肯死給那些希望他去死的人看一樣。
“您的身體……好些了嗎?”。話一出口,韓唯依更加覺得尷尬,她從不關心韓悼也的身體,這問候也不過是做為她接下來請求的鋪墊,幫林蔚然,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要幫他,這是韓唯依早就做好的決定,那支鋼筆不過是一個她用來說服自己不是犯賤的蹩腳理由罷了。
“你是想問我能活多久,還是想問我還能不能幫他?”韓悼也摘下面罩,目光如同他的問題那樣直指人心。
韓唯依糾結的攥起拳頭,血濃於水從不是一句空話,哪怕她期望她和韓悼也一輩子都不曾認識對方。
“都有。”韓唯依說道,聲音輕的好像自己都聽不到。
“蠢貨!”
對韓悼也來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他撐著沙發想站起身,但虛弱的身體已經不足以他做出這種行動,韓唯依見狀起身過來幫忙,卻沒想到被韓悼也一把推開。
“蠢貨!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
韓悼也叫罵著,韓唯依站在原地一頭霧水,印象中好像能掌控一切的男人居然毫無深沉的叫罵,這情景讓韓唯依詫異之余根本想不起憤怒,她錯愕的站在原地,居然在想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的確有些蠢的可愛。
“不是我不想幫他,是你不讓我幫他,我準備了一切,可你做了什麽?鬧分家?!因為他有別的女人?”憤怒讓韓悼也亢奮。但他的身體卻承載不了,他狼狽的大口喘氣。每吼出一個字都讓人擔心他下一刻便會暈過去,他拿起氧氣面罩吸了幾口。然後繼續叫罵:“你怎麽就不明白,只要你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我會給你你要的一切,其他女人算什麽?她們都不重要,不重要!”
韓悼也不是語無倫次,韓唯依卻不能完全聽懂,她低下頭,像是個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她隱約感覺到此行的目的或許可以達成。所以便更加恭順。
韓悼也放棄了起身,也再沒力氣叫罵,做為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他沒時間再去淳淳善誘,只能期待當頭棒喝能讓韓唯依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房間內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韓悼也的喘息,韓唯依站在旁邊偷偷打量著父親,猶豫和糾結讓她顧不得矜持和耐心。
她的兩隻手攪在一起,怯怯的問了句。
“你會幫他嗎?”。
韓悼也瞪了韓唯依一眼。重新戴上面罩,平複起自己的呼吸。
……
“互聯網也有地域之分,現在的格局已經很明顯了,亞洲是一個部分。歐美是另一個部分,很多人現在才明白不同的文化決定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導彈和飛機只能打壓不同的意見。但根本不能杜絕不同的聲音。”
宴會廳,人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已經不再年輕的陸義烏侃侃而談,阿裡巴巴的招牌和馬雲左右手的身份讓他身邊聚集了廳內最富含金量的一群人。
“我覺得有道理。”人群中另一個被眾星拱月的人開了口。
“大使先生也有高見?”陸義烏說道。
中國駐韓國大使擺了擺手:“互聯網的事我不懂。只是你這個文化的說法不錯,未來的國際關系構成文化必定要佔據比經濟更大的比重,現在已經有這個趨勢了。”
“大使先生的話我也認同。”另一個在這場聚會中鮮有開口的中年婦女開了口,她雖然沒有陸義烏這麽鋒芒畢露,但百度創始人之一的身份也讓人不敢小看。
“所以,互聯網的最大功效就是拉近了我們。”陸義烏舉了舉酒杯,用標準的韓文道:“相信亞洲的it強國在未來會更加大放光彩。”
眾人舉杯,其樂融融,只要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陸義烏舉杯的時候玩了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手腕,他正對的方向站著兩個宴會開始便時刻走在一起的女人,雖然都身著華服,但在男人看來其中一個在另一個身邊是完美的綠葉,那朵鮮花的穿著即便保守,在男人的目光下卻依舊展現著誘人的玲瓏身段,更難得的是無論時尚還是傳統文化她都有獨到的見解,沒有一個與之相稱的環境,是沒有哪朵話能開的如此嬌豔的。
中年婦女看著這一幕,嘴角劃過一道鄙夷輕笑,心想如果你陸義烏知道今天在大使館的這場宴會時這個女人一手促成的,估計也就沒那個膽子孔雀開屏了吧?
“凌薇,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最近不是因為什麽端午節的事兒我們鬧的很不開心嗎?”。安貞小聲說道。
“大眾只有情緒沒有智商,只是看起來聲勢很大罷了,其中細節在這兒的人都知道,不明白端午祭和端午節差別的人在這兒大放厥詞只會被嗤笑。至於李時珍什麽的,我聽說韓國駐中國大使館不是已經通過媒體公開發文說這些是謠言了嗎?”。林凌薇耐心解釋道。
“噢,原來是這樣。”安貞天真笑道:“我還擔心呢,如果誰提起這事兒,大家都不好看。”
“什麽不好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安貞回頭看去,興奮的叫了聲‘海珍’。
李海珍,nvr創始人,林凌薇對著剛到的男人舉了舉酒杯,李海珍以微笑點頭回應,看起來很有風度。
“你還沒告訴我什麽不好看。”李海珍到妻子安貞身邊,拉起安貞的手,親切詢問。
“沒什麽。對了,我給你介紹我剛認識的好朋友,林凌薇,中國人,不過韓文說的很好。”安貞親切的介紹著,完全沒有身為人妻的小心思。
“您好。”
“您好。”
林凌薇和李海珍握了握手,兩隻手一觸即分。
“謝謝林小姐照顧我的妻子。”
“沒什麽。尊夫人好像有一種討人喜歡的天賦,讓人一見如故。”
“是嗎?我怎麽沒發現?”
面對丈夫的調侃,安貞毫不避諱的回應了一個肘擊,李海珍順勢捂住肋骨,旁若無人的秀起恩愛。
“對了,剛才你幹什麽去了?看那些人好像都是陌生面孔。”安貞順勢看去,大廳角落有幾名無法融入圈子的‘圈外人’,雖然也是西服革履,但和在場的it精英們比起來,氣質上倒有很大不認同。
“沒什麽,一些股票上的事兒。”李海珍說道。
“還是因為收購的事兒?這些人真討厭。”安貞毫不避諱的一臉嫌棄。
“討厭就別想了。”李海珍愛憐的摸了摸妻子的頭髮,這個舉動讓林凌薇暗道一聲不好,她組織今天這場‘it峰會’就是為了李海珍,但看李海珍對妻子的態度,她的刻意接近便很可能弄巧成拙。
等下次機會?
林凌薇剛閃過這個念頭就看到剛剛進入大廳的林蔚然,心道怕是來不及了。她換上親切笑臉,對著大門的位置揮了揮手。
“蔚然!”
林凌薇聲音不大,但在很多人耳中卻是會被無限放大。
中年婦女看到走過來的男人身影,笑容玩味。
陸義烏跟著聲音看向門口,皺起眉頭暗道一聲賣國賊。
李海珍看到林蔚然後又看向林凌薇,想了想兩人的名字,一臉憤慨。
大廳內眾人跟隨著各自關注對象的目光一齊看了過去,混雜著各種情緒的目光如同刀尖刺去,還不羞愧逃走的唯一理由恐怕就是臉皮夠厚了。
“您好。”
林蔚然對李海珍用韓文問,一旁的林凌薇自然挽上林蔚然的手臂,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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