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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宗已經派人去請安落塵,許以重利,這多一個開天境就多一分勝算,關系著一成靈石礦的產量啊!
安落塵欣然前來,在無數靈石的誘惑下,他自然也不介意出手一次,反正失敗了也沒有什麽損失,武者一生難免要經歷失敗,若是因為失敗就一蹶不振的,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走到這一步!
周恆和安落塵被許諾的條件都是一樣的,若是他們能夠為寒蒼國贏下一成靈石礦,那麽他們以後每年都能得到這一成開采量中的二成。
這數字並不低,因為還要算上上交給風嘯宗這幕後老大的一份,再說了,這二成相比於整個靈石礦的產出也能佔到百分之二,而且是給予個人的,那就絕對稱得上是大手筆了。
肯下這樣的重利也是為了激勵周恆和安落塵全力出手,否則輸了的話,那就是毛都拿不到!大方,是建立在擁有的基礎上。
安落塵倒是不怕天星宗會事後反悔,賴一個散修的開天境強者的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時日已經無多,眾人立刻出發,南宮長空、劉清玄看到周恆的時候難免尷尬,尤其是劉清玄,他篤定愛子是周恆所殺,看到周恆的時候雙眼直噴火!
由於梅怡香也隨之同行,那實力深不可測的福伯也肅立在側,劉清玄又豈敢出手?再說了,他就算真得出手,第一根本奈何不了周恆,第二還有蕭宇痕、天君子兩人在場,哪怕梅怡香沒有隨行都足以阻止他。
天君子也有點不好意思見周恆,那天應冰風逼婚蕭禍水,以他的經驗自然猜得出是針對周恆的一個套,但他因為畏懼應家而沒有出面,此時再見周恆的時候難免就有了一絲愧疚。
蕭禍水光明正大地跟著周恆,在外人面前更是以女仆之姿侍奉周恆,讓隨行的男人們都是嫉妒不已——此次出行自然不可能就只有六個人,天星宗出動了不少年輕一輩,觀摩高境界武者的戰鬥可是能夠幫助自己領悟武道的!
天星宗總部雖然沒在**,可距離並不遠,宗內哪個人不知道蕭禍水的豔名,又有哪個男人見過蕭禍水之後能夠不念念不忘的?
而且蕭禍水身後還有一個蕭老祖,若是可以與她搭上關系,就等於和蕭宇痕搭上了邊,誰不對這美豔妖精蠢蠢欲動。
可現在這妖精居然倒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竟還甘心為奴!
真是氣死人了!
如果說周恆是娶了蕭禍水,那他們還能酸溜溜地說句周恆不過是揀了個破鞋而已,可蕭禍水卻是以奴自居,那麽不管她過往有多麽得風流放蕩,都不可能將髒水潑到周恆的身上。
有些人知道周恆惹不起,只能將嫉妒放在心裡,有些人則並不相信周恆真有那麽厲害,不時地用目光向他挑釁,如同競爭配偶的雄孔雀,拚命在蕭禍水面前爭相表現,好像打敗了周恆就能讓蕭禍水成為自己女奴似的。
周恆已經跨過了初分境的層次,這些人的挑釁在他看來就如同路邊咶咶叫的癩蛤蟆,他絕對不會因為嫌叫得難聽而特意過去踩一腳。
不配!
他真個怒了,直接一拳頭轟死,世界就清靜了,哪有空去教訓他們,或者滿足他們發情般的好勇鬥狠!
以梅怡香的性格自然不會辛辛苦苦地用兩條腿趕路,而是有一輛豪華的馬車代步,那馬車腳力赫然是八頭青風追月獸,素以速度奇快而著稱,能夠連續奔行半個月而不用休息,乃是耐力超強的妖獸。
周恆、蕭禍水自然老實不客氣地坐了進去,周恆還好,蕭禍水也是好逸惡勞的人,能坐著的時候絕不願站著,能夠躺著的時候也絕不想坐著。
也正是如此,他們少有露面的機會,讓周恆減少了大量的仇恨值,只是一男二女整天待在馬車裡又在做些什麽呢?
能幹什麽,肯定是大家都愛乾的事情!
可有比開天境還要強大的福伯親自做車夫,誰敢湊過去偷窺一下,只能在腦海裡不斷翻騰著一龍戲雙鳳的香豔畫面,一邊暗流口水,一邊咬牙罵著無恥。
七天之後,一行人來到了寒蒼國的東北邊境,再過去就是四國交界處,蘊藏著那條剛剛被發現的靈石礦脈。
梅怡香的這輛馬車絕對上檔次,即使在崎嶇的山間奔行也是毫無搖晃感,顯然馬車上肯定布有陣法,化解了顛簸,才能如履平地。
連馬車上都布有陣法,這真是奢侈到敗家的程度了!
周恆不免感慨,但梅怡香卻是毫不在意,反駁道:“那你說養了那些陣法師做什麽?讓他們每天閑得無聊睡懶覺嗎?”
翻過兩座山後,一行人進入了一個山谷,山谷有一角已經塌方,現出了一段灰白色的山體,附近的靈氣濃鬱無比,幾乎要化成實體了。
這就是靈石礦脈的所在,前些天怒雷滾滾,再加上暴雨連連,竟是讓一截山體滑坡,有人采藥經過突然發現這掉落的山石中竟有靈石的存在!
消息沒有捂住多久,於是四大國的掌權宗門紛紛介入,便有了現在這比鬥決定利益的一幕。
四大國都派出了精銳部隊鎮守這裡,一來是防止膽大包天的人前來偷挖,二來也是監視另外三大國,而這部隊也將一直駐扎在這,直到這個礦脈被挖空為止。
粗算一下,一個靈石礦脈怎麽也能挖上個十年。
山谷裡到處扎著帳篷,四大國涇渭分明,分佔四個角落,周恆等人自然住進了最大的帳篷,而梅怡香則有馬車那更好的地方。
此時,四大國僅僅隻到了寒蒼國、水元國兩家,而這兩國又是夙敵,見了面只會鬥得你死我活的那種,自然毫無寒喧之意。
但出乎周恆意料的是,他居然接待了一個水元國的訪客。
“周兄,一別數月,一切可好?”來者正是與周恆打過交道的方河清方大少,千元城中他將劉悅害得可不淺,也才有了周恆與劉家的恩怨開始。
“托福,甚好!”周恆抱拳一笑,這位方大少顯然不是簡單的人物,能夠讓四十多個初分境武者馬首是瞻,建立起絕對的權威,這絕不是靠家族的福蔭,而是自身的威信。
不過現在的周恆已經遠遠跳出了初分境的范疇,方河清再心智妖孽又如何,他隻以一劍一拳便能斬碎一切、轟碎一切!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舍妹,方熙雯,雯雯,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周恆周兄!”方河清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有一個身穿米色勁裝的美姑娘,頗有傲人英姿。
這大姑娘剛滿二十的樣子,黑發雪膚,明眸晧齒,端得是明豔動人,身量極高,比起周恆來也最多矮了兩寸的樣子,兩條修長的**更顯挺拔誇張。
“周兄!”方熙雯微微彎腰見禮,神情之間卻是帶著一絲不屑之色。
周恆沒有那麽小家子氣,更沒有心情和一個傲嬌的大姑娘斤斤計較,只是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向方河清道:“方兄,你這番過來不怕有人中傷你通敵叛國嗎?”
“切,誰敢說我哥叛國!”方熙雯立刻鄙夷地哼了一聲,看著周恆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鄉巴佬似的。
“哈哈哈,舍妹沒什麽幽默感,周兄不用放在心上!”方河清大笑起來,搭著周恆的肩走到一邊坐下,這簡易的帳篷中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麽桌椅,只是擺了兩塊方方的石頭而已。
周恆笑了笑,以方河清的聰明自然早該看出他妹妹的驕傲,可為什麽還要將人帶過來呢?莫非是想做個便宜大舅子?他不得不做這樣的猜想,否則他再也找不出方熙雯來這的原因。
方熙雯很是不滿,但也不敢逆了方河清拂袖而去,只是生氣地站在一邊——這裡就兩張“椅子”,沒有她的座位了。
“周兄,你是跟著安前輩過來開開眼界的吧?”方河清向方熙雯看了一眼,表情看似溫和,但方熙雯卻立刻收起了臉上的不滿。
周恆微微一笑,道:“不,我要上去打!”
方河清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拍著周恆的肩膀道:“幾個月不見,你的幽默感是越來越強了!”
周恆跟著笑了兩聲,其實他說得是大實話,奈何人家不相信有什麽辦法。
想必方河清在他離開之後就派人調查過他,否則也不會知道他和安落塵的關系,只是方河清再怎麽重視周恆都不可能時時都關注著他,又豈能知道他近段日子已經晉入劈地境了!
當初去千靈城的時候,周恆只是剛入初分境,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誰能夠想到他竟是蹭蹭蹭地達到了劈地境?
兩人說著客套話,彼此都沒有什麽重點,不久之後,方河清起身告辭,但方熙雯卻是留了下來。
“姓周的,你也看得出來,我哥對你很重視,不過你這隻癩蛤蟆可別想著吃天鵝肉,我是絕不可能喜歡你的!”方熙雯驕傲地說道,將雪白修長的脖子高高地昂起,真如同一隻高貴的天鵝。
周恆自然知道方河清是故意離去的,就是為了讓他和方熙雯單獨相處,那家夥果然打著想做便宜大舅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