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長風抬眼看了漢陽一眼,大手一揮:“走。”
毫不在追究子魚私逃的事情,就這麽轉身,走了?
漢陽見此高高的挑高了眉尾,他們大少這樣的改變,這是……
門外,日已西落,黃昏朦朧飛揚。
淡淡朦朧中,一行人馬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夜,在無聲無息中來臨。
話說,子魚私自告別北冥長風後,就晝夜兼程雇小船順流而下,取道海岸線直奔雍京。
南北海線並不短,兩天三夜疾馳幾千裡,終於在第四日上,回到了雍京。
秦府。
“爹,爹你怎麽樣了?”一道風塵仆仆的身影喝著雷霆之吼,直接破門而入,在一眾秦家下人詭異的眼中衝向主院。
“砰。”一腳踢開緊閉的房門,子魚亟不可待的撲入她爹居住的臥房。
濃濃的藥味彌漫房間,蕭索的氣息迎面而來。
厚重的梨花木床=上,一個垂垂老矣的身影正背對著她而臥,無助,淒涼。
那是腦海裡閃過千百次的身影。
“爹。”子魚雙眼瞬間通紅,晶瑩的淚珠毫無知覺的流淌滿面,慌張的急撲上去,一把抱住她爹一連聲就叫了起來:“爹,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現在怎麽樣?你的魚兒回來了,爹,爹你……”
“哎喲,我的腰。”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突然從身下被壓的人口中傳出。
“噶……”子魚頓住。
“還不給我起來,你老子我的腰要被你壓斷了。”怒氣十足。
被壓的人轉頭露出臉,她老爹。
子魚對著這張憤怒卻氣色極佳的臉,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不是說病重嘛,要死了嗎,這……
“起來。”秦雲再度怒吼。
子魚瞪著吹胡子瞪眼眼的她爹,半響眨了眨眼,然後猛的如兔子一般跳了起來,皺眉:“你裝病。”
“臭小子,一點也不知道避嫌,有那家的閨女是這麽不管不顧撲過來的,你老子我差點被壓的沒氣了。”秦雲揉著腰坐起來,一臉被打擾了睡眠的不快。
“你……”子魚握緊了拳,看著比她都還身強體健的秦雲,覺得有一口邪氣開始肆虐。
這就是病重?
這就是馬上就要死了?
這簡直生龍活虎的可以上山去打老虎,病重?扯蛋。
她有點想打人。
咬牙切齒:“騙我回來幹什麽?”
要是沒個好理由,就算是她爹她也揍。
不想秦雲眼睛一翻,橫眼看著子魚,開始挽袖子要打人:“你當你爹我願意裝病騙你回來,你給我說清楚,你趁老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給我招惹了什麽人?”
這是,質問家中的變故?
她爹是怕她因為對後娘和妹子動了手,不敢回來,所以才騙她回來?子魚眉心揪了個川字。
“就這麽點事你就裝病,你差點嚇死我知不知道?”放下了心,子魚對著秦雲就對吼了起來:“不就是替爹你休妻一回事嘛,那女人要害我,我要不還手,今天你就別想看見女兒我了。”
真的子魚都已經被害死了,她還不動手難道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