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才猛的反應過來,握住手中的尼羅國傳國玉璽,子魚抬頭看著北冥長風,剛剛蒼白無血色的臉,此時整個的黑沉了下來,嬌美的容顏完全扭曲了起來。
咬牙切齒的看著北冥長風,子魚舉著手中的那傳國玉璽,一字一句的低吼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受的傷?”
北冥長風冷酷的臉頓時一僵,他不是轉換了一個話題嗎,子魚怎麽反而又扯到他受傷上,而且還一猜一個準。
北冥長風不擅長扯謊,這樣短暫的身體一僵,立刻就讓子魚看出了端倪,頓時,子魚的臉越發難看了幾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蹦出話來:“我就說你領兵打仗根本就不可能受如此重的傷,原來是為了這張圖去跟白長天拚命,北冥長風,你個混蛋,你是不是活膩了啊。”
一下就暴怒了,子魚指著北冥長風的鼻尖猛的就狂吼出聲:“就為了這個破圖你就拿命去拚,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讓我怎麽活下去?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我一個人能帶著你兒子好好活著?你個混球,你居然敢拿命去拚,你居然敢受了這麽重的傷,你居然敢……敢……”
激怒攻心,子魚說到這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握著那傳國玉璽的手突然一晃,抓著那玉璽就朝地上砸去:“操他奶奶的,這破圖老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北冥長風拿命去拚的這破玩意,不要,不要,它就一張破圖,它憑什麽要北冥長風差點喪命,它憑什麽。
雖然沒有看見北冥長風是怎麽受傷的,又是怎麽千鈞一發之際活命的,但是她能夠想象,北冥長風如此好的功夫,卻現在身受重傷的回來,當時是有多驚險是有多危急。
她不要北冥長風去為她拚命,她不要。
傳國玉璽被子魚狠狠的朝地面上砸去。
“啊,大嫂,不能砸。”被北冥長風阻止沒跑出去找大夫的香離見此驚叫一聲,合身撲上來就朝玉璽抱去。
她大哥拚命為子魚找回來的東西,可不能被這樣砸了。
滾倒在地,香離一抱抱住被砸下的尼羅國傳國玉璽。
“砸了它,我不要,我不要。”子魚血紅了眼,推開北冥長風就要搶上來。
“大嫂。”香離見此抱緊玉璽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魚。”北冥長風伸手阻攔住又氣又怒又急的子魚,把子魚緊緊的困在自己的懷裡,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道:“你見不得我有事,我難道見得你有事?你不會讓我死,我更不會讓你死,我們,誰也離開不了誰,誰也失去不了誰,所以,不許生氣了。”
淡淡的聲音帶著北冥長風天生的冷淡,卻擁有沉澱靈魂的魅力。
子魚被北冥長風困在懷裡,聞言掙扎的動作緩緩的停了下來,憤怒的眼中一滴眼淚毫無來由就落了下來,打濕了北冥長風的胸前衣襟。
既然知道我們誰也離不開誰,為何還如此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