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就這麽緩慢的、遲鈍的、懷疑的看向趙洋，輕嘲似的揚起一個笑，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你，說什麽？”

  趙洋已經非常不耐煩，“向顧小姐道歉！為你說的話，道歉！”

  “道歉？”楚凌重複著，表情從不甘到哼笑。

  修長柔軟的指尖直指著不遠的顧寅，嘲諷道，“向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閉嘴！”趙洋快被這個女人氣瘋了，“誰允許你這麽說顧小姐的！”

  “顧小姐？”楚凌雙眼泛起紅色，淚水在眼眶裡緩慢流淌，“顧小姐！你看上她了是麽？你看上她了是麽？你他媽看中這個女人了對不對？”

  顧寅冷眼看著完全沒有修養氣質，如同瘋子的一樣的女人。她的眼像是被扔到了紅色的墨水裡浸透一樣，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這個女人有什麽好！向陽要她，你也要她！她有什麽好？！”

  趙洋完全不耐煩了，冷眼看著楚凌低吼，“讓你道歉就道歉！小凌你不是一個孩子，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一個成熟的女人，不要這麽幼稚可以麽？說些中傷人的話就可以讓你的虛榮心滿足起來麽？你為什麽不可以向眼前的顧小姐學習一樣，像她一樣，做個優雅的淑女？！”

  呵？幼稚？虛榮？而顧寅？優雅？淑女？！！

  楚凌一顆心在趙洋的話裡完全分裂開來，失落伴著隨之而來的嫉妒讓她瞬間瘋魔。

  現在的情況如同一個在爆炸邊緣的氣球，隨意一根針，就可以輕而易舉讓這一切變得破裂！

  顧寅定定站在遠處，看著楚凌。

  突的，“你說的對。”楚凌看著趙洋，突然一笑，帶著無名硝煙的氣氛在這句話裡似乎一下子淡了開去，楚凌著看向顧寅，淺笑說，“我去道歉！我應該道歉，我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滑潤柔軟的指尖摸進口袋，抵住那尖銳物。楚凌在趙洋滿意的淺笑裡走向顧寅。

  和剛才的憤怒不甘不同，楚凌此時的模樣帶著幾分急切和泄憤前的暢快。

  顧寅的眼睛不瞎，她了解女人，更何況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幾乎集齊了所有女人最卑劣的惡習！放在口袋裡的手，肯定有著利器！足以扎入人體，讓你享受透心涼的溫度的利器！

  顧寅不動聲色看著楚凌，只是右手卻緊緊握起了拳！

  這個女人，死性不改！妄想把向陽當備胎，這會竟然還藏了傷自己的心！

  怒意伴著隱逸的威壓，顧寅看向楚凌。

  “媽，”秦向陽已經走到樓下，卻突然不放心的向二十一樓看去。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裡有些亂。這股突如其來的燥亂讓秦向陽的眉頭緊緊鎖著，一臉擔憂。

  秦媽媽由錢嫂扶著坐進車裡，抬頭看著秦向陽這個模樣，不由問道，“怎麽了？”

  “小寅……”看著二十一樓的窗口，秦向陽心裡的不安感越加明顯。

  秦媽媽以為向陽想顧寅了，輕笑一聲，挪揄道“不放心小寅？”

  秦向陽似乎沒聽出秦媽媽的的挪揄，‘恩’了一聲，眉頭皺得更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