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掐在手掌裡,冉蜜臉一下就紅了。這討厭的家夥,居然一邊炒菜也能炒得興奮衝動!她用力抽手,卻抽不回來,倒成了故意在他的那上面上下摩動。他的呼吸明顯低沉急促,冉蜜越加著急,羞得眼睛眉毛都要一起紅掉了。
“就這樣,晚上好好伺侯它。”他終於開恩了,放開了她緊張得快抽筋的手。
“你就老不正經吧!”冉蜜輕啐一口,趕緊繞去了灶的另一邊。
“我老嗎?我比你大幾歲?”他抬眼看來,一臉黑線。
“那你比我小!”冉蜜笑起來,雙手放在衣兜裡,歪著腦袋看著他,“你就是不正經,總是想那些討厭的事……”
她吃吃地笑著,面若春桃,沒能把這種對她來說太過放肆的話說完。
黎逸川眉揚了揚,沉聲說:“討厭的事?如果我現在就對你沒什麽興趣,別說十年了,一年我們都撐不下去,笨蛋。”
“那人家無xing的婚姻還能過下去呢。”冉蜜不服氣。
“你試過?你想過,我就陪你過,反正隻你無xing,我還是找得到的。”他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
“你敢!”冉蜜急了,跺了跺腳,抄起灶台上的一顆大蔥就來打他。
他揚聲笑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腕,硬把那蔥往她的嘴裡塞,“來,好好吃一口。”
“啊……你真討厭……”冉蜜怎麽扭得過他?那蔥硬是被塞到了櫻唇邊,衝人的氣味直往鼻中鑽,急得她連連搖頭。
見她激動,黎逸川反而不敢鬧了,把大蔥往旁邊一丟,笑著松開了她。
“冉蜜,你骨頭沒幾斤,還非我對著來,我一隻手就掐斷你的腰了,以後聽話點,多給你棒棒糖吃。”
“走開,憋死你。”冉蜜咬咬牙,紅著臉出去了。
你要和他說這些沒臉沒皮的話,你非被他給臊死不可。他高雅起來,高山流水,他俗起來,也能俗得你想鑽地洞。
冉蜜可說不過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著去。
她去大堂裡選座位,找了一個靠窗的小桌。老板娘很快就端著茶壺茶杯來了,當著她的面拆餐具的封塑,樂呵呵地說:
“妹子,你老公真心疼你啊。”
冉蜜抿唇笑,小聲說:“還行吧。”
老板娘放下茶杯,打量著她,羨慕地說:“咦,你看我們這裡,肯下廚的男人沒幾個,覺得那都是女人乾的活,你家老公炒菜那麽熟練,一看都是平常經常做的,難得啊。”
“是吧。”冉蜜聽得心裡樂滋滋的,捧著茶杯喝茶,粗茶也成了蜜水。
碼頭邊又有快艇過來了,她定晴一看,是秦方,還帶著幾個中年男人,面孔很陌生。
她怔了一下,把頭探出窗子,衝著秦方招手,大聲叫他的名字。
秦方朝這邊看了一眼,可又立刻轉過了頭,帶著幾個人往相反的方向走。
“沒長耳朵呢。”冉蜜乾脆跑出小飯館,衝著那邊又招手又大叫。黎逸川沒帶手機,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別耽誤了他。
秦方那群人又停了下來,幾人扭頭看了半天,那幾個人先轉身過來了,秦方這才大步跟著往這邊走,待走近了,秦方才盯著她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你眼神挺好啊。”
冉蜜這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乾笑了幾聲,輕聲說:“我不是想積極一次嗎……”
黎逸川端著菜從後院進來了,一看前面的這群人,長眉微微一擰,淡淡地說:
“邢隊長這麽迫不及待。”
“有幾件事想和黎總確定一下,不會打擾太長時間。”
邢隊長笑了笑,態度還算客氣,畢竟黎逸川回國後是納稅大戶,在市裡影響很大,他還不會貿然到在沒查清事實之前就對黎逸川怎麽樣。
“那我去後面。”
冉蜜自覺地往後院走,秦方和黎逸川點點頭,也跟了過來。冉蜜掀開簾子的時候,聽到邢隊長問:
“羅曉鷗和黎總到底是什麽關系?”
羅曉鷗怎麽了?冉蜜轉頭看,黎逸川正把盤子碗筷擺好,氣定神閑,情緒平靜,坐下了,才淡淡地說:
“男人和女人的關系。”
冉蜜有些驚訝,這叫什麽回答?男人和女人會是什麽關系?難道還是情人?
邢隊長身邊的小年青冷笑一聲,看上去不太“欣賞”黎逸川這樣的鎮定,手指在桌上敲,嚴肅地說:
“黎總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男人和女人有可能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情人,據我所知,黎總和太太在美國就已經結婚,這婚禮只是尊崇了國內的飛俗才舉辦的,你已經是有家的人,和羅曉鷗的關系,是不是可以歸於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小吳!”邢隊長喝斷了他,轉過頭來看著黎逸川說:“黎總新婚,我們上島來打擾,很抱歉,不過這也是為了黎總的清白,我相信你會配合的。”
黎逸川淡淡地笑了笑,抬眼看向他,雙臂抱著,沉聲說:“我如果不配合呢?如果邢隊長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不要和我來談這些,不要打擾我和太太用餐,否則我會和羅市長親自來談。”
“那好,我們就等黎總度完蜜月。”邢隊長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但他隱忍下去,隻點了點頭,帶著幾人往外走。
“隊長,他太橫了,有錢有什麽了不起?”那叫小吳的警察很是不滿,扭頭又瞪了一眼黎逸川。
黎逸川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意,不喜不怒。他不為難這些警察們,他們成日奔波也只為了找出真相。可他也懶得和他們配合,因為條條框框太多,導致他們效率太低!申請再申請,批準再批準,能有的證據也都被銷毀了!
“呼……吃飯,我還沒吃早飯呢,磨死我了。”秦方幾步過去,不由分說地抄起飯杓往大碗裡舀飯。
“你還吃飯,誰讓你帶他們上島的。”黎逸川用筷子打他的手,冷冷地說。
秦方嘻嘻一笑,摸摸下巴說:“哎呀,你比我會擺架子,你出場,節省我一籮筐口水,你就當是發給我的福利。”
“什麽事啊,警察都找上來了。”冉蜜慢吞吞坐下來,看著黎逸川問。
“詐騙案,笑話,我們黎總用得著騙錢?”秦方撇撇嘴,隨口說道。
冉蜜不知道真假,但見他們兩個都沒有要深談的意思,只能打消了念頭。心裡隱隱不安,強行忍著,
他們兩個在談股市和公司的事,沒扯幾句,就扯到了黎筱楓身上。
“這丫頭,直接去了魏嘉的公司。”秦方搖頭,有些擔憂的神情。
“不好嗎?魏嘉挺好的。”冉蜜猶豫一下,小聲說。
“男人看男人才準,這個魏嘉前妻的事都沒扯清楚,筱楓這樣一頭栽進去怎麽行?”秦方擰擰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你自己以前不放在眼裡,現在著急有什麽用。”黎逸川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抬腕看看表,小聲說:“你早點回去,多盯著那邊的事,楓樹灣酒店和新渡假山莊的活動一起推出去,趕在過年的時候把品牌推起來。”
“知道!我走了,你們努力合作,早生貴子。”秦方笑嘻嘻地衝他搖手指。
“走吧你,多嘴。”黎逸川掃他一眼,夾了一筷魚給冉蜜。
“你應該說借我吉言,夢想早實現。”秦方一揮手,笑嘻嘻地走了。
冉蜜發現這男人還真是愛笑,和王藍彥在一起,兩張嘴能把枯樹說得生新芽。不過,她和他一直沒有避孕,可就是沒反應,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難道真是她有問題?
她有些忐忑,不如回岸之後再去做個詳細的檢查好了。
黎逸川的手藝不錯,做了一道魚,一個水煮蝦,還有兩個小菜,老板娘另送了她自己做的蝦醬給他們吃。
“下午帶你去海上釣魚。”他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手,唇角噙著一朵笑意,看著她說。
“好啊。”冉蜜連連點頭,暫且把那些亂糟糟的念頭拋開,享受他給她的體貼,末了,猶豫一下又說:“如果你很忙,下午我們也可以回去。”
“回去幹什麽,別擔心。”他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
大海平靜,波瀾不驚。他從來都這樣,沒什麽風浪是不會平息的,沒什麽可以忐忑。
人要心理強大至此,也需要他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