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行了……等下真讓小迪看到了,你還有臉做人哪?”
冉雙手撐在他的肩上,輕喘著,要從他身上起來。
“我怎麽不能做人……現在做一個給你看看!”
他低笑起來,攬著她扭動的腰,不讓她起來。
“咦,我就和你談不了正事,你總這樣……”
冉蜜手撐在他的肩上,已經起了身,可他又按得很緊,強迫她坐下去,僵持的時候,這倒像蹲馬步了,沒一會兒她的腿就酸漲得厲害。
“累死了。”
她長呼一口氣,認命地坐下去。
黎逸川笑聲大了一點,抬起下巴,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沉聲說:
“你知不知道,我一天下來,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你這樣呆著,沒人來打擾。”
“造個密封的盒子,把我裝進去。你就是這樣,我看你是恨不能把我揉小了,裝進口袋裡,想的時候再拿出來,衝我吹口氣……”
她說著,自己先笑了,這像是在說一個充氣娃娃嗎?
“你可比那個夠勁多了。”黎逸川順著她的話,長眉一揚,笑著說。
冉蜜瞪著他,臉漸漸漲紅了,“你還真把我當那種東西用?”
“不敢,黎太太您一發威,我就投降了。”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低喃一聲,手指靈活地勾開她的小褲,捧著她的臀,又穩又準地闖進去。
“聽你胡說,我敢在你面前發威嗎?你慢點……哎……哎……”
冉蜜有些慌張地把睡裙往下拉,再扭頭看房間裡,裡面隻開著一盞床頭燈,幽暗的暖光從玻璃門裡透出來,像一汪染上了暖光的水,一直淌到了泳池的池沿邊。
露台上卻沒燈,只有稀疏的星光淡薄地籠罩在二人身上,他的動作很緩,摁著她的腰,有點像是故意延長這過程,慢慢吞吞地,深進淺出。
冉蜜伏在他的肩上,被他頂得潰不成軍,軟得像一團棉。
黎逸川喜歡她的身體,柔軟的撫慰,緊緊地把握,就能把他帶進天堂去。在這一刻裡,他什麽都能放下了,只要她能在他的生命裡,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她是他的春光,他的明媚,他的激情,他的滿足……
黎逸川的呼吸越來越緊,突然就猛地抱著她站了起來,轉了個身,在她的輕聲驚呼聲中,把她壓到了欄杆上。
這裡加裝了玻璃牆,還有可以敞開的屋頂,以免風吹佳人涼。
她的背靠在這玻璃上,胸前卻是滾燙的他。
長及腳踝的睡裙被他撕開了,從腰側垂下來。他的睡袍敞開,滾燙的胸膛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捧著她的身子,每一次撞進去的時候,都會低喘一聲。
“聲音輕點……吵到孩子……”
她又慌又怕,不時偷瞄玻璃門。
黎逸川用兩指掐住她的臉,把她的視線找回來,俯身吻住她的唇,滾燙的唇舌在她的嫩唇上掃過,低啞喃語:
“原來你這麽會照顧小孩……可以為我生一個了,冉冉,努力一點……”
冉蜜也想要一個小孩,和他一起照顧孩子長大,看著孩子在身邊奔跑歡笑,和他一起慢慢華發蒼老——
冉蜜隻願如斯,人生美滿無缺。
她緊緊地抱住他,決定第二天去醫院做檢查,一天也不拖了。
他在她的身上起伏撞擊,連姿勢都懶得換一下,戰鬥到底……
冉蜜的腿跟棉花似的,落了地,根本站不穩,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他身上,有氣無力地說:
“黎逸川,你還真不節省力氣。”
“為老婆服務。”
他低笑著,掐著她的臉輕啄。再說了,他能不努力肆意嗎,自打和她在一起之後,幾乎什麽娛樂活動也沒了,只剩下這一個,回家玩\老婆……這點還不能滿足,他就得自娛自樂了。
“呸,這叫娛樂活動嗎?”冉蜜聽著他的謬論,哭笑不得,小聲啐他。
“那叫體育活動?或者,造人運動?再不,叫排毒運動也行!流汗排毒啊。冉蜜,你不覺得一天下來這樣運動一場,簡直跟打通任督二脈一樣,讓人心情舒暢,一身輕松嗎?”他摟著她,一本正經、滿臉嚴肅地做總結。
冉蜜抬眼看他,一臉茫然無措,她怎麽就撞上了這麽個不害臊的男人?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覺到一陣熱流在順著腿往下淌。
他的膝蓋馬上頂上來,堵在那柔嫩之處,喃喃地說:“不能讓臭小子們都逃跑了……”
冉蜜一陣口舌燥,喉嚨發緊,過了好半天,才無力地罵了一句:“黎逸川,你這臉皮厚度跟城牆差不遠了啊。”
“呵……”黎逸川爽朗地笑了起來,突然就捧著她的臉,發狠一樣地吻下去了,“冉蜜,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想把你鎖在我的口袋裡,只有我能看到你……明兒晚就就把你鎖回家裡去,什麽都不許你穿,我想什麽時候要你就什麽時候要你……”他說得放肆極了,可冉蜜被他的吻堵得喘不過氣來,根本沒辦法回嘴。雙腿又被他頂著無法並攏,只能大大地叉開站著,雙手在半空中縮了一下,索性抱住了他的腰。他似受了鼓勵,居然又開始軒揚起來,借著剛剛的潤滑狠狠地頂進去……
星月的光愈加柔和了,她從他的肩頭看過去,夜空浩瀚,星河璀璨,眼前一陣絢爛起來。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晨光從玻璃門裡撲進來,冉蜜躺在沙發上,睡得正熟,一張青春逼人的臉俏生生、粉嘟嘟的,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宛若透明,睫毛長長垂下,又嬌憨,又乖巧的樣子,讓晨泳完的黎逸川一瞧見,心就酥了。
他還沒有在清晨這樣打量過她,這睡相,就跟童話裡的睡美人一樣,怎麽看,怎麽讓他舒服愜意。
這一輩子,他就得了這麽個讓他驕傲的寶貝,比他腳下踩著的王國還要讓他驕傲。見過了這麽多女人,只有一個冉蜜,把他的心給弄得大海一樣,她一笑,這心海就平靜了,她一惱,這心海就掀起狂風大浪來了。
他也說不清怎麽就這麽著迷,走過去,撩起她的發絲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冉蜜一下就醒了,怔然地看了他幾秒,坐了起來,攏著領口,一手扶在他的腿上,一邊往床上張望。
昨晚上是黎逸川強行要和小迪睡的,理由荒唐得很——小迪是異性,冉蜜這後半輩子,除他之外,只有一個異性能和她同睡了,那就是他們兩個的兒子,別人的兒子叫了媽媽,還牽了她的手,親了她的嘴,已經是佔了天大的便宜,怎麽還能和她同、睡呢?
冉蜜昨晚上被他折騰得夠嗆,也無力反抗,裹了床毛毯,摸上沙發,隻翻了個身,就睡得不醒人事,任他去帶著小迪睡,權當他提前練習一下如何當爸爸吧。
“鈴鈴……”
他的手機響了,小迪也醒了,坐起來,揉著眼睛往這邊張望,雙手一伸,就要媽媽。
黎逸川走過去,從枕邊拿了手機,另一手拎起了小迪,走到沙發邊交給冉蜜,沉聲說:“把他送給他爸去,筱楓不是能乾嗎,讓她去帶孩子。”
這人哪,真現實,一旦問不出東西來,或者目的達到了,他的彩色棒棒糖也就沒有了。
冉蜜瞪他一眼,見他去露台接聽電話,就抱小迪起來去穿衣洗漱,才給小迪擠了牙膏,他進來了,一面擰開水洗臉,一面朝小迪看。
小迪抓著備用的大牙刷,也扭頭看黎逸川。
他睡袍敞著,裡面是平角的底褲,小迪隻穿著小體恤和小褲衩,兩個人對望了一會兒,黎逸川便轉過頭,用毛巾洗臉。他肌肉強實,手臂一動起來,胸肌就跟著牽扯。
小迪的大眼睛眨了眨,用牙刷指著黎逸川結實的胸膛說:
“為什麽叔叔也有咪咪?”
冉蜜正站在馬桶邊刷牙,一聽這句話,撲哧一聲,滿口的白色泡沫噴得到處都是,趕緊往嘴裡灌水,要把差點吞進去的泡沫漱開淨。
“叔叔的小鳥好大。”
他眼睛往下放,又驚呼。
冉蜜才喝進去的水,又噴了出來!
黎逸川的臉也繃不住了,丟開牙刷,系好了睡袍的衣帶,轉頭看著他說:“怎麽,你爸爸沒有?”
“他有,我也有,可是我沒你們的大,等我長大了,小鳥也長大了。”
“誰教你的?”黎逸川哭笑不得,可又隱隱有些驕傲,這不是說他比魏嘉更男人嗎?這孩子還挺可愛,知道說真話!
他有些得意地瞟冉蜜,可瞟完了又覺得不對,他怎麽能和冉蜜談別的男人的那地方呢?於是他把毛巾丟開,假裝板著臉出去了。
“是西西說的。”小迪歪歪小腦袋,認真地向冉蜜解釋。
“西西?”冉蜜走過來,扶著他在小凳上有點搖晃的小身子,好奇地問他。
“我的同學。”小迪把牙刷放好,乖巧地用手在盥洗盆上擦掉水漬。
“我要快快長大,保護媽媽。”小迪又說了一句。
冉蜜猶豫了一下,彎下腰,輕聲問他,“爸爸欺負媽媽了嗎?”
“爸爸罵媽媽了,罵完了,她就哭了。”小迪擰擰眉,有些沮喪地說。
冉蜜知道他們兩個吵過架,魏嘉自己說過,可夫妻兩個沒有不吵架的,她還和黎逸川乾仗呢,可是什麽事能讓一位母親連孩子也不要了?
“我好想媽媽啊。”小迪小大人一樣長歎了一聲,自己從高凳上往下爬。
冉蜜趕緊抱住了他,他轉過頭來,又長歎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是我媽媽,我和爸爸真可憐,我沒有媽媽,他沒有太太。”
孩子早熟,多半和家庭有關,這孩子得多思念媽媽,才心思如此沉重呢?
冉蜜輕輕牽起他的小手,出去給他穿衣。
黎逸川已經套上了長褲,正在找襯衣。
冉蜜猶豫了下,輕聲問:“我什麽時候可以去新房啊?”
“哦,是密碼鎖,密碼你自己猜。”他選了件灰色的襯衣,往身上一套,轉頭看她,眸色沉沉的,“我今天辦點事,不陪你吃飯了,你把孩子送回去,自己去新房裡轉轉。”
“哪有自己猜密碼的。”冉蜜有些傻眼了。
“我昨晚不是把數字都告訴你了嗎。”他扣著袖扣,走到鏡邊摸了摸下巴,有淺淺一層胡茬,他拿起剃須刀,麻利地處理了胡子,過來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柔和地說:“讓秦方送你過去,你會喜歡那裡的。”
冉蜜聳聳肩,給他撫了撫肩頭,送他出去,小迪跟在她的身後,清脆地說:
“媽媽,叔叔走了,我們去看爸爸吧。”
黎逸川轉頭看,嘴角輕抽了抽,好像他成了第三者一樣!
“老公,快去。”冉蜜彎彎眼睛,衝他揮手,好像讀出了他的小心思。
這一聲老公叫出來,簡直讓他心花怒放,忍了忍,沒撲回來再“蹂躪”她,隻伸手指了指她,大步上了電梯。
冉蜜掩著唇,笑了起來。
“媽媽。”小迪搖她的手,小聲說:“我餓了。”
“走了。”冉蜜摸摸他的小臉蛋,這世間有些動聽的稱呼,聽了會上癮的,她盼著自己的小寶貝早點來,也這樣牽著她的手,軟綿綿地叫她……媽媽,叫他……爸爸!
黎逸川開著車出來,沈司晨約他見面,這出乎他的意料,也不知他打什麽主意。
到了約定的地點,沈司晨的車已經停在那裡了,黑色的加長奔馳,像黑色的幽靈一樣,停在酒店前的噴泉邊。
黎逸川下了車,看了看車牌,這才鎖車上去。
進了雅間,只見沈司晨正站在窗邊,背對著手,手裡拿著一支煙。
“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裡說。”黎逸川關門過去,沉聲問。
沈司晨扭頭看了他一眼,走到桌邊,拿了一隻信封往他面前一丟。
“拿去。”
黎逸川把照片倒出來,是幾個人摸進羅曉鷗家裡的情形。
“什麽意思?”
“送給你。”沈司晨一笑,撣了撣煙灰,在一邊坐下,抬眼看他,“免得你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他們乾的?許傑安指使?”黎逸川沉吟一下,盯著沈司晨的眼睛問。
“我只能幫到這裡。”沈司晨一攤手,笑著說。
“是幫你自己吧,你給了他五千萬,還是填不滿他的胃,又開口了?”黎逸川淡淡一笑,在他身邊坐下,把照片丟到桌上,“你想借我的手,可惜這些我已經有了,不領你的情。”
沈司晨的臉色一沉,轉頭看他,“你什麽意思?”
“沈司晨,史蒂芬到底和你什麽關系?我幫你清除許傑安,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件事。”黎逸川盯著他的眼睛,沉聲說道。
他的聲音沉穩,富有威脅力,這讓沈司晨很是不悅。是他找黎逸川來的,應該他掌握主動權,怎麽被黎逸川給搶先了?
黎逸川又拿起了那疊照片,在手裡晃了晃,“沈司晨,如果那個人衝著我而來,你被他拿著當槍使,沒多大意義,我勸你退出去。”
“如果我說不呢?別忘了,你和我之間,可還有帳沒算清的。”沈司晨臉色一沉,把煙掐了,冷冷地說。
“呵,那就隨意,你自己要一頭撞上牆,流血的是你自己。好好想想,決定告訴我了,再來找我。”黎逸川淡淡地說著,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黎逸川,你怎麽這麽張狂?”沈司晨憤然起身,指著他低斥。
黎逸川微微扭頭,唇角輕揚,淡漠地說:“你太衝動了,如果我是你,絕不會給許傑安五千萬,讓他有資本來對付自己。沈司晨,想做個心狠手辣的人需要天賦,你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如本本份份地做生意,成家立業,安穩度日。”
“可你也別太得意輕狂,往往越自信的人,摔得越痛苦。”沈司晨拳頭一捏,骨節咯吱地響。
“謝謝忠告,許傑安這裡,我會友情幫助你。”黎逸川笑笑,果斷地離開,把那個處於暴怒抓狂狀態的男人丟在後面。
性格天成,沈司晨真是作不了惡人,否則怎麽還會惦著那可憐的友情,給了許傑安五千萬的數額?
他搖搖頭,上了車,駛離酒店。一大早來白跑一趟,真是讓人糾結。
拿著手機看看,冉蜜這時候不知道把孩子還回去沒有,今天周末,他也不想聽那些公事,關於羅曉歐的事,昨晚他的人就把有關的證據給了邢隊長。許傑安那小子,實在礙眼,早點踹開了也好。
拔通冉蜜的手機,響了好半天也沒人接,他擰擰眉,發了個短信過去。
“怎麽不接”
過了好久,也沒有回話。
他越加不悅,在路口轉彎,去醫院找她。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冉蜜這時候正在做婦科檢查,她打定主意,要檢查個徹底,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總也不能中標。
其實她不喜歡這樣,躺在診療台上,醫生拿個b超探頭,在腿間晃來搖去,聽說這種不用憋尿,可也讓她難堪,幸而是女醫生,否則真要羞愧死了。
“你驗尿了嗎?”醫生看了半天,扭頭看她。
“驗了,還沒去看結果,怎麽了?”
冉蜜心裡撲嗵一沉,別是又有毛病吧!剛才看醫生的時候,她倒是痛訴了會兒痛經的事,醫生也沒說個所以然,當然,他們要一切以檢查結果為準,不會輕易判定什麽。
“你這個……你上回例假什麽時候?”醫生又問。
“上個月……”冉蜜扳著手指算,猛地瞪大眼睛,晚了一周多了。
“還挺糊塗哪。”醫生搖搖頭,收起了探頭,遞給她紙巾。
冉蜜的呼吸猛地就急了,樂呵呵地坐起來,整理好衣服,快步過去拿檢查結果。
“冉蜜。”魏嘉牽著小迪站在走廊上,笑著看她。
“你怎麽過來了。”冉蜜驚訝地看著他。
“哦,小迪說你不舒服,所以我來看看。”魏嘉笑著過來,關切地問:“沒事吧。”
冉蜜笑了笑,擺擺手說:“我去拿檢查結果,你回去休息。”
魏嘉點頭,看著她走開了,這才轉頭看向b超檢查室,臉色漸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