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伍月花擔憂的看著程寧憂出去,並沒有跟上去。
目光轉向拿著話筒呆呆的看著門口的裴默沉,他瀲灩的眸子像刀尖,刺痛自己也刺痛別人。
他們的事她插手不了,所以不敢再看這個男人,沒有人不為他的癡情所動,看著他,她很想去把程寧憂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甚至毒打一頓。
可她也知道,那女人心裡肯定藏著事兒,藏著秘密。
程寧憂站在洗手台前,面對著鏡子,水龍頭開著,水聲很細,手放在水龍頭下面,任由水衝洗。
呆呆的站了有兩分鍾,調整了心情,掏出手機,給兩個小家夥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念念。
“念念,睡了嗎?”
“嗯。”
“對不起,媽媽要晚點才能回去。”
“念念照顧妹妹。”
“真乖。”
“麻麻,我想你了,你快回來。”忽然那邊又換了思思接電話,小丫頭帶著哭腔,聽的程寧憂心一酸。
“媽媽也想你了,我一會就回去了。”
“寶貝乖,我愛你,muma~”
裴默沉的腳步一怔,連帶這個身體都僵住了。
她在和誰打電話?這麽親熱。
程寧憂掛了電話,對著鏡子撥了撥飄逸的長發,轉身準備回包房。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驚愕的抬頭,看著那張臉。
裴默沉垂眸,諷刺味兒十足的問她,“過的很好?”
程寧憂能感覺到他的氣場很冷,很陌生,她從未感覺過。
拉下眼皮,手漫不經心的玩著手機,回了兩個字“還行。”
“和誰打電話?”裴默沉盯著她手上的白色手機,覺得很刺眼。
剛才那麽曖昧的話語,她和誰說的?
程寧憂將手機塞進兜子裡,抬頭看著裴默沉,“你管的太多了。”
黑亮的眸子裡,像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
裴默沉雙手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緊緊的掐著她的肉,將她壓在洗手台上,目光逼近她,“為什麽?”
說好的等他好了就嫁給他,為什麽要反悔,為什麽要跑。
程寧憂故作不解,無辜的瞪著眼,好奇的問“什麽為什麽?”
“你特麽的還跟我裝無辜?到底誰更無辜?你跟我裝什麽無辜啊?你就是一個騙子。”
裴默沉說完,唇貼上她柔軟的唇瓣,身體將她壓的牢牢的,不讓她動彈。
吻,發泄的開始,卻抵擋不住心裡的炙熱。
他想象過無數次跟她見面的場景,想象過要用無數種方式折磨她,可一見面,腦子裡總想著她的好,想著他們小時候。
她站在床邊對他伸出胖胖的胳膊,哭著讓他喝她的血。
想著她的那句‘我可以不理全世界,但就是不能不理他。’
張沫菲,他的張沫菲,那個身心都是他的張沫菲在哪,她怎麽可以對他這麽殘忍?
程寧憂感覺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看著像是發了獸性的男人,看著他幽黑深邃的眸子,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害怕。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用力的推他,“我電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