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化……’
一首歌盧伊凡用情至深的給唱完了。
他唱歌過程中一隻手被思思緊緊的牽著,都牽出汗了。
小家夥生怕他跑了一樣。
“不錯啊,小賤!”程寧憂唇勾出一抹頗為意外的笑。
不得不說他人長的好看,說話聲音好聽,唱歌也好聽。
盧伊凡聞言沒有理會程寧憂,一隻空閑的手輕輕的拍著思思的胸口,哄她睡覺。
在部隊裡嚴格殘酷的首長,五年後回家的第一天竟然就學哄孩子,而且還學的有模有樣。
兩個小家夥睡著了,程寧憂和盧伊凡悄悄的離開房間。
房間的燈沒有關。
盧伊凡坐到沙發上懶洋洋的靠著,雙腿又架到茶幾上,擺著大爺姿勢。
目光邪肆的盯著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程寧憂,紅豔的唇瓣輕挑著一個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
程寧憂收好了衣服,終於忙好了要忙的,幫盧伊凡到了一杯開水,也幫自己倒了一杯。
雙手捧著茶杯坐在盧伊凡旁邊。
電視屏幕上正在放裴若綿主持的節目,裴若綿一頭長發用紫紅色髮夾夾著,額前沒有劉海,身穿寶石藍小西裝和白色長褲,坐在專訪室的米白色真皮沙發上,顯得幹練成熟。
“綿綿現在紅的發紫了。”程寧憂放下水杯身體也懶懶的向後靠。
看到裴若綿她就想到程凊珂,不知道他們兩最近有沒有聯系。
她忽然又想到什麽,問盧伊凡“你回家了嗎?”
見面到現在她好像忘記問了,太激動了。
盧伊凡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他雙手交握,搭在小腹上,眉頭微蹙,一雙水亮的桃花眸倒映著電視屏幕上閃動的顏色,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程寧憂說“乾媽前好多天就跟我說你要回來,激動的忙這忙那,你回來怎麽不先回家去看看?”
盧伊凡忽然懶懶的抬起手,從程寧憂的腦後插了過去,勾著她的脖子,把她往自己的懷裡一帶。
“我先來看你不好?我最想的人是你。”
五年,他有想過從小把他帶到大的袁女士,更有想過視他如命的盧女士,但心裡更牽掛這個愛著他哥的傻女人。
她就是一個傻瓜,傻的讓人心疼。
程寧憂聞言鼻尖一酸,伸手重重的掐了一下盧伊凡練的很結實的胳膊。
“臭小子,乾媽聽到這話非得氣抽了不可。”
他難道不知道乾媽多想他嗎,“狠心的東西。”
當年說去部隊就真的去了部隊,乾媽那段時間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這五年想這個他的小心肝肯定想的肝腸寸斷。
那天說到他要回來了,她雙眼都放光。
“我還有你對自己狠心?”盧伊凡手又加重了一點力道,微微低頭,目光深沉的看著程寧憂的臉。
當所有記憶恢復,父母與自己車禍讓她幾次休克,追他哥十六年的點點滴滴。
她怎麽舍得那麽對自己。
程寧憂坐直了身體,側臉看著盧伊凡,滿眼自責的說道“伊凡,我還是自私的,沒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