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紹玄跟著擠進了房間,“你怎麽誘惑白白了?它現在這般黏你。”
質問的語氣,好像是原配對小三說‘你這隻狐狸精,竟然勾引我老公。’
張沫菲不以為意,隨口回道“發春了唄。”
彎腰將白白放在地上,任由它一會跳到她床上,一會跳到她桌子上。
這兩天一直下雨,今天天氣終於放晴了,陽光很充足。
照進房間,人都比前兩天精神。
“臉還疼嗎?”
白紹玄忽然伸手摸了摸張沫菲的下巴。
由於出其不意,張沫菲沒來得及閃躲,下巴被這小賤人摸了一下。
這是借機佔便宜啊。
“別動手動腳的,姐也是有故事的人,這點傷算什麽啊。”
就像雷哥說的‘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人哪能那麽矯情。
白紹玄聞言微微一愣,繼而爽朗的笑了起來。
有故事的人……
她很強悍,一點不嬌氣,這一點他不否認。
傷成那樣,叫都沒叫一聲,更別說眼淚了。
她很膽大,卻又很膽小,很現實,很怕死。
自從那天和四丫頭鬧那麽一次之後,她每天不出門吃飯了,躲在房裡吃,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根銀飾,吃前還用銀飾試一下看有沒有毒。
她告訴他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當時他愣了很久沒回過神。
然後捧腹大笑。
其實她表面上著笨笨呆呆的,實則滿肚子數。
除了偷偷近他房間打電話之外還算聽話。
而且還竟說一些啞謎,要不是她的啞謎打的好,裴默沉那邊怎麽可能到現在沒動靜。
這幾天她一直在勘察這裡的地形,出口,還站在院子裡抬頭數天上一天有幾架飛機飛過。
他真的很好奇她這幾天都勘察出什麽結果來了。
‘砰’一聲巨響。
張沫菲和白紹玄嚇了一跳,什麽情況?
聲音是從衛生間傳出來的。
兩人腳步不約而同的跑到衛生間門口。
只見白白全身濕漉漉的站在洗手台上,地上一地的碎玻璃,很薄很薄的玻璃。
是頂上的燈掉下來了,連頂上的板都掉下來一塊。
張沫菲覺得特別驚悚。
“你這豪宅裝修竟然是豆腐渣工程。”
話語裡帶著明顯的諷味兒。
好端端的天花板掉下來了,燈也掉下來了,怎麽可能?
她就知道在這裡不安全,到處是敵人。
雙手環胸,慵懶的倚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看著白紹玄。
他臉色不好看,很不好看,由白到青,眼眸中怒焰燃燒。
不知道他是在為她剛才明嘲暗諷生氣呢,還是為他這不結實的天花板生氣,或者是讓這個天花板和燈掉下來的人生氣。
反正不是她家,掉就掉唄。
白白受了驚,蜷縮在洗手台上全身發抖,嘴裡還發出顫抖的叫聲。
它是掉進了馬桶裡,所以身上才會濕。
白紹玄進衛生間,打開水幫白白衝洗了一下,從毛巾架上抽下來一條乾毛巾將它裹住。
大掌拍了拍小東西的身體,安撫它。
“幸好沒有傷到白白,你們家裝修的時候找的是正規裝修公司嗎?太驚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