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憂默!
看不出來這根草還是個大慈善家啊。
程寧憂滿頭大汗,面部肌肉都疼扭曲了,還不忘跟吳一凡聊天,“你辦畫展是為了拍賣那些畫?”
當他跟裴默沉說孤兒院需要善款的時候她著實驚訝了,但肚子太疼,容不得她露出除了痛苦以外的表情。
收回一隻手放在小腹上,另一隻手還牢牢的勾著吳一凡的脖子。
吳一凡垂眸白了程寧憂一眼,“不然你以為我閑的?”
他像是那種沒事愛拋投露臉的人嗎?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盡管銅臭味不好聞,但人們還是希望自己一身銅臭味。
盡管他不情願做那些事,可那又怎麽樣?當初走的那樣堅決,邁出那一步,就想到了今後會是什麽樣的狀態。
程寧憂掠過吳一凡那一記白眼,認真的看著他狹長的眸子,白光路燈下看到他也滿頭大汗,乾淨的臉龐,莫名的煽情了一句,“辦畫展場地也要錢吧,錢還缺多少?我能幫上忙嗎?”
吳一凡聞言低頭對著程寧憂彎唇一笑,“公益活動,市政府不讚助?錢隨時都缺,來者不拒。”
笑容很騷包,有施美男計的嫌疑,紅唇瓣彎著好看的弧度,一張好看的臉,在燈光下更顯驚豔。
“……”程寧憂今天才算正式認識吳一凡了,這簡直比資本家還要資本家啊,為了錢,連美男計都用上了,不過都是善舉。
想不到這樣一個在學校裡沉默寡言,拒人於千裡之外的人竟然這麽熱心腸,真是刮目相看了。
忽然想到那天從盧小賤和裴默沉那裡訛來的二百五十萬,想到就脫口說道“我那天剛從裴默沉那裡坑了二百五十萬……”
話還沒說完,吳一凡半路給打斷了,“我代孤兒院那些孩子謝謝學妹了。”
明媚的笑容染上他的眉眼,那張臉別提有多斯文,多儒雅,多君子,絕對看不出他內心的黑。
“……”程寧憂嘴角輕顫,這廝和裴默沉一個道上混的?都狡猾的像狐狸一樣,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小朋友都拉出來了,她那二百五十萬想保也保不住了。
不過她的錢也不是那麽好出的,慘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精明的笑容,“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我賣藝不賣身,其他都好說。”說話間吳一凡的腳步已經跨進了醫院大門,飛快的往急診室奔去。
只要有錢,讓他賣畫賣苦力都可以。
轉彎時目光不經意掃了程寧憂一眼,白皙的肌膚流出的汗水都晶瑩剔透,翹長的睫毛似早晨山間的青草沾上了夜露,很美,看著讓人神清氣爽。
見此美景,他又笑著改口,“不過學妹可以特殊一點,真要我賣身的話我也能接受。”
程寧憂手抓準確的扣到吳一凡的鎖骨,用力的捏了一下,“你想的美。”
“啊……”吳一凡痛叫一聲,把值班室的醫生給叫出來了。
女大夫穿著白大褂,好像剛從夢裡醒來一樣,慌忙的衝到值班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