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絕學?
郎永平聽到玄機子這麽一說,頓時眼前一亮。
這麽說,林岩手裡還有更逆天的東西?
玄機子作為青陽子的大徒弟,天資絕佳,一開始深得老道的喜愛,更是準備讓他作為衣缽傳人。
玄機子跟隨青陽子十幾年,著實學了不少鬼谷門精華。
被逐出師門的時候,玄機子已經突破了《周天決》第二境界,精通鬼谷三十六秘技,完全能夠在江湖上立足了。
幾十年來,玄機子浪蕩紅塵,盡管沒有專心練功,畢竟資質上佳,修為還是達到了第三境界巔峰,距離第四境界只是一個瓶頸。
郎永平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偶遇玄機子,被玄機子的逆天本事折服,拜玄機子為師。
對於郎永平的心計聰慧,玄機子非常欣賞,自然是傾心傳授。
不過,郎永平盡管資質絕佳,畢竟入道太晚,已經過了練功的最佳年齡。
二十幾年過去了,郎永平的功力最終只能停留在第二境界。
即便如此,憑著郎永平當前的水平,也足以對付幾十名特種兵了。
如果林岩手上真有鬼谷絕學,郎永平說不定也可以跟著沾沾光。
“師傅,按照你的推測,師門的這個絕學會是什麽呢?”
郎永平不動聲色地問道。
玄機子搖了搖頭,不無失落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個猜測。
我玄機子自信已經非常優秀了,幾十年苦心修煉下來,尚且只是達到了第三境界,距離第四境界還有不小的距離。
林岩只有二十多歲,憑什麽取得這麽變態的修為?
肯定是老東西隱瞞了師門功法,沒有全部傳給我……”
頓了頓,玄機子又陰險地笑道:“老東西絕對不會想到,我又獨辟蹊徑,找到了一條提升功力的方法。
只要有足夠的七嬰丹,我就可以昂首闊步,突破第四境界指日可待。
突破第五境界,達到與祖師爺並肩,同樣很有希望。
只要突破第四境界,我就可以將林岩製服,逼他交出鬼谷秘笈……”
一看玄機子咬牙切齒,郎永平陪笑道:“師傅,你與林岩畢竟是同門師兄弟,最好還是合作,不宜撕破臉。”
郎永平也想得到鬼谷絕學,卻不想讓玄機子與林岩拚個魚死網破。
畢竟,對於郎永平來說,具有極大的潛力價值。
聽到郎永平的勸告,玄機子不無失望地搖搖頭,說道:“永平,我理解你的意思。
林岩這個小子,絕對是一個奇才。
加上他的特殊身份,自然是你最佳的助手。
不過,你不要忘了,師傅精通鬼谷相學,已經對林岩做了全面的觀測。
此子心性倔強,而且外圓內方很有心計,不會輕易被人擺布。
永平,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說不定,你這個師叔,極有可能是你事業上最大的攔路虎。
一個具有逆天本事的人,站在我們的敵對陣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如其如此,我們不如早點除掉這個後患……”
郎永平自信地一笑,說道:“師傅,在功夫修為上,我不敢說有什麽過人之處。
不過,如果說在心計製人這個方面,我還是有些自負的。
師傅,請你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麽做。
如果林岩選擇與我們配合,自然是皆大歡喜。
一旦林岩選擇與我們為敵,我絕對不會手軟……”
玄機子微微點頭,非常滿意地笑道:“不錯,不錯,我們師徒的性格有點像。”
“師兄,我看你還是不要抱什麽幻想,最終只能白費功夫。
等我傷好了之後,不如將這個小子擊殺,一勞永逸,免得養虎為患。”
黑虎吸了一口冷氣,忍著疼痛說道。
為了試探林岩的功夫,玄機子首先讓黑虎獨自出戰。
黑虎盡管在東南亞一帶威風八面,畢竟只是第二境界的修為。
與林岩過招十幾個回合之後,黑虎被林岩一腳踢中要害。
在回來的路上,玄機子已經給黑虎療過傷。
遭到林岩一擊,黑虎盡管沒有傷筋動骨,還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個月內無法恢復。
這次試探,黑虎吃虧最大,自然對林岩也最惱恨,恨不得馬上要林岩的性命。
玄機子擺擺手,正色說道:“黑虎,在這個方面,你師兄比你考慮的周全。
而且,你師兄乾的是大事,是絕世偉業,需要長遠考慮。
在林岩這個問題上,你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擅自行動,一切聽從你師兄的安排……”
一看玄機子說的非常嚴厲,黑虎隻好心有不甘地點頭答應。
玄機子掃了一眼黑虎,發現黑虎還是眉頭緊鎖,就這道黑虎此時不好受。
林岩內功深厚,被他踢了一腳,足夠黑虎享用一段時間了。
“黑虎,這裡有一粒七嬰丹,你回去之後服下,內傷很快就會痊愈……”
玄機子從貼身的玉瓶裡取出一粒猩紅的丹丸,鄭重地說道。
七嬰丹及其珍貴,玄機子考慮很久,才決定送給黑虎一顆。
畢竟,黑虎是玄機子最聽話的一根徒弟,一直鞍前馬後地效勞。
盡管有點不舍,玄機子還是送給了黑虎一粒。
“師傅,你練成七嬰丹了?”
黑虎接過七嬰丹,如獲至寶,興奮地說道。
玄機子曾經說過,等到他練成七嬰丹,就等於有了靈丹妙藥,他們師徒的功力都可以得到飛升。
玄機子點點頭,掃了一眼郎永平,意味深長地說道:“丹藥能夠練成,多虧了永平啊。
如果沒有永平提供的上佳七嬰血,這個是不可能的。
永平啊,我們師徒以後練功,需要大量的七嬰丹,你一定要保證七嬰血的供應……”
郎永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說道:“師傅放心吧,困難再大,我也要盡量保證。”
有了七嬰丹的輔佐,玄機子的功力就可以突飛猛進,指日可以突破第四境界。
到了那個時候,玄機子就可以與林岩抗衡了,成為郎永平製衡林岩的底牌。
盡管七嬰血極其難得,郎永平還是皺著眉頭答應下來。
這次試探林岩的功力,除了玄機子與黑虎之外,還有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玄機子掃了一眼那位黑衣人,不動聲色地說道:“鬼眼老弟,你們黑寡婦肯定也對林岩恨之入骨吧。”
這個叫鬼眼的黑衣人,是“黑寡婦”的當家老大,也是玄機子的狐朋狗友。
“黑寡婦”是東南亞一帶赫赫有名的暗黑組織,已經存在了幾十年。
在江湖生物鏈中,“黑寡婦”的主業是綁架和暗殺。
早年的時候,玄機子就與“黑寡婦”有勾結,狼狽為奸感謝殺人越貨的勾當。
青陽子之所以將玄機子逐出師門,這是其中的一大罪狀。
幾十年滄海桑田,“黑寡婦”像一顆毒瘤一般,不僅頑強地生存下來,而且逐漸發展壯大,成為東南亞道上的一直勁旅。
盡管“黑寡婦”換了幾位老大,玄機子一直與他們保持著密切的關系。
“黑寡婦”一旦遇到勁敵,自己如法擺平的時候,總要重金聘請玄機子出面相助。
聽到玄機子的問題,鬼眼沒有隱瞞,惡狠狠地說道:“不愧是老朋友,果然一針見血啊。
實不相瞞,我黑寡婦與林岩早就勢不兩立。
就在幾個月之前,我黑寡婦的三名高手前往燕京執行任務,準備綁架除掉一個叫柳丹陽的女子。
三名高手已經得手了,卻功虧一簣,被華夏國安捕獲。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這三位弟兄之所以遇難,極有可能與這個林岩有關。
此人與我們黑寡婦作對,就是我們的死敵……
而且,根據我們黑寡婦的長遠規劃,林岩必將是我們的絆腳石。”
聽到鬼眼這麽一說,玄機子來了興趣。
“長遠規劃?你們的長遠規劃與林岩有關?”
玄機子不動聲色地問道。
鬼眼點點頭,鄭重地說道:“的確如此,此人本領這麽恐怕,對我們將來的事業,絕對是一個重大的威脅……”
事關組織秘密,盡管他們幾個是狐朋狗友,鬼眼還是沒有當面說破。
畢竟,“黑寡婦”從事的是見不到人的暗黑產業,一旦走漏消息,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世上沒有永恆的朋友,只要有利益,朋友就是用來賣的。
對於這幾位狐朋狗友,鬼眼還是留了一手。
郎永平微微點點頭,稍一考慮,輕描淡寫地道:“原來如此啊,我想起來了。
我聽師傅曾經說過,當年,新加坡嘉怡集團老總宋修文兒子兒媳被綁架撕票,就是你們黑寡婦乾的……
現在,宋修文的孫女宋紫塵已經長大成人,出落的羞花閉月。
宋大小姐與林岩走的很近,是他的紅顏知己。
如果這個案子走漏了消息,按照林岩的性格,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到時候,只要林岩從中插一腿,足夠你們黑寡婦喝一壺的。
對於你們的那個長遠規劃,如果我買有猜錯,你們肯定還是想打宋家的主意。
畢竟,宋家實在太肥了,實力不在港島李家之下。
而且,宋家人丁稀少,哪一個都是十分金貴……”
郎永平盡管說的輕描淡寫,鬼眼卻聽得直皺眉頭。
鬼眼不得不承認,郎永平實在是太狡猾了,一針見血點出了要害。
宋修文、宋紫塵、喬雲芳都上了“黑寡婦”的黑名單。
尤其是喬雲芳,“黑寡婦”已經開始謀劃動手。
之所以選定先對喬雲芳動手,而是受到了金主的點名。
喬雲芳身為嘉怡集團的總裁,不僅身價億萬,在民眾當中更有著幾家的口碑。
金主擔心喬雲芳從政,對他們把持政壇產生極大威脅,決定劍走偏鋒,委托“黑寡婦”除掉對手。
對於這個訂單,“黑寡婦”自然非常樂意接受。
綁架撕票喬雲芳,只要操作得當,可以收到兩份報酬。
鬼眼尷尬地一笑,說道:“郎先生,這只是你的猜測,我們沒有這樣的打算……”
一看鬼眼此地無銀三百兩,玄機子哈哈笑道:“朋友,你就不要遮掩了,你們的那點事情,還能瞞過永平的眼睛?
將來,一旦永平的事業成功,你們黑寡婦還要仰他鼻息呢!
再說了,我們都是過命的朋友,你還擔心我們給你泄密啊?”
鬼眼心虛地敷衍道:“道長,我明白你的意思。
只是,我們暫時真的沒有這樣的計劃……
不過,按照我的意思,對於那個姓林的,最好還是快刀斬亂麻。
一旦養虎為患,到時候有我們後悔的……”
玄機子擺擺手,打斷了鬼眼的話語。
“怎麽應對林岩,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一切以永平的事業為主,這個是重中之重。
只要永平的事業成功了,我們將來都有好日子過。
你們黑寡婦只要配合永平的事業,我玄機子不會虧待你們的。
告訴你一個內幕消息,永平的事業,背後有大老板的全力支持。
我想,你們黑寡婦也不想與大老板為敵吧……”
玄機子不動聲色地敲打著鬼眼。
鬼眼自然聽明白了玄機子的意思,隻好壓抑住不滿,裝腔作勢地表示,一定配合郎永平的事業,絕對不會拆台。
在密室裡商談了一會,黑虎和鬼眼先行離去。
“師傅,我前幾天給你說的那個事情,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郎永平不動聲色地問道。
玄機子馬上明白了郎永平的意思,非常自信地笑道:“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憑著我現在的功力,加上有七嬰丹的輔佐,讓他站起來還不成問題……
只是,這種強行刺激經絡的方法,後遺症非常大……”
“師傅,太好了!
只要能夠讓他重新站起來,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
至於什麽後遺症,這個不是我關心的問題。
只要他能夠堅持三五年,為我所用,讓我實現大業,誰管他死活……”
郎永平一臉奸笑地說道。
玄機子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沒有了顧慮,可以放手幹了。
什麽時候開始,最好不要拖的太久,我最近需要去美國辦點事情……”
郎永平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到了午夜。
“師傅,你今天累不累?
如果身體還吃的消,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去拜訪一下客人。”
郎永平征求玄機子的意見。
“呵呵,師傅是什麽人物,這點活動量算什麽!
師傅也是急性子,我們現在就可以行動……”
玄機子爽朗地笑道。
郎永平連聲感謝,兩人做了簡單的準備之後,悄然離開了別墅。
一個小時之後,郎永平師徒到了港島維多利亞醫院。
午夜的醫院,裡面已經顯得相當的安靜,燈光依然亮如白晝。
按照預先偵查的路線,郎永平師徒摸到了醫院的康復療養區。
這裡的病房是別墅式的,在這裡康復病人,非富即貴。
在康復區最東邊的一個房間內,王一民還沒有睡覺,正在對著天花板出神。
遭遇車禍之後,經過專家的全力搶救,王一民雖然保住了性命,卻成了高位截癱,幾乎成了一個廢人。
這樣的身體狀況,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顯然不能繼續工作了。
王一民被高層免去職務,留在醫院康復療養。
對於自己的身體,王一民還抱有幻想,認為大陸的醫療技術有限,要求到港島最好的醫院來康復。
高層答應了王一民的要求,同意他到港島進行治療。
雖然沒有了職務,王一民原有的生活待遇不變。
在港島醫院康復期間,國家不僅全額報銷費用,還為王一民配備了兩名警衛秘書。
然而,王一民到達港島醫院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醫療,失望地發現,洋專家的本事不過爾爾。
康復沒有任何效果,讓王一民很是失望焦躁。
自己之所以有今天這個悲慘結局,都是拜姓林的所賜。
即便對林岩恨之入骨,王一民現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經對林岩無可奈何了!
夜深人靜,王一民心情煩躁無法入睡,隻好對著天花板發呆。
如果老天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重新站起來,一定讓新林的似無葬身之地!
郎永平和玄機子一道,悄無聲息地到了王一民病房外面。
借著燈光,兩人從窗戶裡往裡面觀察了一下,王一民的警衛參謀正在外間看書。
玄機子手上運足功力,伸出食指在玻璃窗上使勁擰了兩下。
巨大的內力之下,玄機子的食指仿佛鑽頭一般,瞬間在堅硬的玻璃鑽出了一個洞。
隨即,玄機子從懷裡掏出一隻口箭,對著值班的警衛參謀吹了過去。
口箭從空洞飛進房間,準確地射中了值班參謀的胳膊。
特製的口箭只有繡花針大小,上面塗了高效麻藥,入肉即溶,目標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更不留任何痕跡。
被麻藥口箭射中,警衛參謀只是稍微愣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僅僅兩分鍾之後,警衛參謀就感覺眼皮發澀,漸漸的昏迷過去。
一看解決了警衛參謀,玄機子給郎永平打了一個手勢,兩人很輕松地破門而入。
“王省長,還沒有睡著啊,是不是失眠了?”
郎永平走進王一民的病房,顯得非常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