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一臉陽光,非常友好地笑道:“刁警官,問你個事?”
發現林岩笑的很詭異,刁德勇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心情坎坷地說道:“朋友,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會隱瞞。”
刁德勇當然清楚,殺手想問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好事情。只是,刁德勇現在落到林岩手裡,哪裡有選擇的資格,只有乖乖地配合,盡量裝出一副可憐相,或許今天能夠逃過這一劫。刁德勇沒有什麽職業道德,將心比心,刁警官對這些殺手也沒有什麽奢望,拿到錢之後再殺人滅口,他們完全能夠乾的出來。
林岩輕描淡寫地問道:“刁警官,根據我們的調查,你與金色池塘的王興龍關系很鐵,是不是?”
“對,是這樣,我們的確是哥們、、、、、、”刁德勇沒有隱瞞,承認了自己與王興龍的關系。不過,刁德勇很不解,不知道殺手什麽意思,為什麽問這種不疼不癢的問題。
林岩淡然一笑,說道:“今天上午,你給市委的一個公務員設了一個局,準備栽贓陷害,王興龍是不是幕後的黑手?”
“你是怎麽知道的?”聽到林岩這麽一說,刁德勇詫異地看著林岩,等於承認了這個事實。王興龍驚恐地意識到,這個殺手看來一直在監控自己的行動,自己的行蹤始終沒有逃脫人間的手心。
一看刁德勇的表情,林岩已經確認,自己當初的推測是正確的,正是王興龍在後面給自己下黑手。
冤有頭債有主。王興龍有仇不過夜,林岩更不是乾脆利索的主,肯定馬上就要以牙還牙,加倍還給王興龍。金色池塘日進鬥金,是王興龍的命根子,林岩準備從這裡下手。
林岩不屑撇撇嘴,說道:“刁警官,如果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就不用吃這碗飯了。當然,我與那個公務員非親非故,對這個沒有興趣。”
林岩這次找上刁德勇,人也打殘了,錢也拿了,如果這個家夥不再作死,這個梁子就算到此了解,並不想除掉這個家夥,所以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確認了刁德勇與王興龍聯手設局,林岩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不再繼續與他墨跡,刁德勇也不會想到是林岩在報復他。
“哦,那是,那是、、、、、、”剛聽到林岩的詢問,刁德勇還以為殺手繼續給他算這個帳。一聽殺手只是隨便問問,刁德勇這才放下心來。
林岩拐了一個彎,開始直奔主題,冷冷地問道:“刁警官,我感興趣的是王興龍。我有個朋友也想開個洗浴中心,對於王興龍的金色池塘關注了很長時間,想從金色池塘學點經驗。刁警官與王興龍是鐵哥們,一定知道清楚其中的竅門。
王興龍的金色池塘在濟州市最高檔的,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單按裝修豪華程度,絕對比不上陽城的那些高檔洗浴中心,小姐技師也不見得多麽高檔漂亮。
只是,濟州這麽偏僻,陽城的那些權貴們都駕車過來消費,金色池塘一定有過人之處,說的直白一點,裡面肯定有貓膩。
刁警官,你與王興龍是哥們,是無話不談的人物,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吧。”
“朋友,我與王興龍關系的確不錯。不過,我們就是酒肉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對於金色池塘經營的事,哪個屬於商業機密,我真的不知道、、、、、、”刁德勇裝出一副無辜的神態,擺擺手推脫道。
作為金色池塘的一個小保護傘,刁德勇對於金色池塘的那些貓膩,當然非常清楚。金色池塘能夠遠近聞名,王興龍向客人提供毒品是一大特色。這個功勞主要是刁德勇的,有了刁德勇的庇護,客人可以在裡面放心地玩,不用擔心緝毒警的臨檢。
然而,金色池塘向客人提供毒品,雖然非常安全可靠,卻算不上什麽特色。嶺南的毒品泛濫程度,在全國名列第二,僅排在南雲省之後。陽城的大型娛樂場所中,提供這個特殊服務並不是稀罕事。
真正讓金色池塘名聲在外,形成自己獨特魅力的地方,還有最重要的一條,也是別人很難做到的。
王興龍通過一個特殊的渠道,可以提供源源不斷的青春少女,而且,這些少女不是自甘墮落的小太妹,全部都是良家清純少女。
陽城的那些大客戶們,對於風騷豔麗的風塵技師早就玩膩了,金色池塘的這個特色服務,成了一個最有吸引力的招牌。
最有衝擊力的,只要你願意出大價錢,王興龍隨時可以提供清純處女,絕對是正牌的在校女學生,不是那種糊弄人的人造膜,更不是用什麽鴿子血、鱔魚血來冒充。
這一手屬於王興龍的絕對機密,即便像刁德勇這樣的鐵哥們,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知道王興龍本事很大,能夠搞到女學生,卻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麽渠道弄到的。
對於這些清純女學生是從哪裡來的,王興龍雖然從來不肯透露,但是,身為一名警察,憑著自己的專業敏感,刁德勇自然意識到,其中絕對有貓膩,這些女學生肯定不會是甘心情願,王興龍或許拿到了她們什麽把柄。
不過,金色池塘的這兩條經營機密,不到萬不得已,刁德勇肯定不會輕易泄露。刁德勇當然清楚,自己與王興龍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王興龍,也蹦不了他刁德勇。只要警方掌握了其中的機密,下大力氣追查,大家只能一起完蛋。
林岩發現刁德勇不肯交代,冷冷一笑,二話不說,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小玩具,對著刁德勇的襠部砸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刁德勇本能地用雙手護住了襠部,疼的全身發抖,冷汗馬上就冒出來了。
刁德勇的下體腫的像氣球一樣,小蛋蛋更是腫的發亮,血管一根一根的,看的清清楚楚。這麽腫脹的一個玩意,哪裡受的住林岩這麽一擊。
林岩不屑地說道:“刁警官,我好言好語給你商量,你小子竟然給臉不要臉。你以為殺手就這麽好糊弄,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
刁警官,我可以毫不謙虛地說,對於行凶逼供這一套,我們的手法絕對比你們警方更高明。你是明白人,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特殊材料製成的,能不能挺過去。吃了苦頭再招供,這是最不明智的行為、、、、、、”
王興龍咬牙堅持了一分鍾,鑽心的疼痛總算緩解了一點,咬著岩能夠忍受了。王興龍自然清楚,林岩不需要使用任何高明的手段,只要隔上幾分鍾就砸他一下,絕對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朋友,手下留情,我說,我說、、、、、、”刁德勇咽了一下口水,有氣無力地說道。
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刁德勇自認為沒有資本挺過殺手的折磨,乾脆老老實實地交待,免得再遭受皮肉之苦。
刁德勇向林岩交待,金色池塘之所以能夠聲名遠揚,就是因為王興龍能夠源源不斷地搞到清純少女,什麽技師、豪華裝修都是浮雲,那些陽城的大老板,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
對於金色池塘向客人提供毒品的事情,刁德勇不是傻子,狡猾地一閃而過。按照刁德勇的想法,有錢人在娛樂場所吸毒早就不是什麽新聞,這個殺手或許根本就不關心。
聽到刁德勇提供的信息,林岩微微點頭,感覺這個家夥應該沒有說謊。的確,裝修、設備這些東西,根本吸引不到陽城的那些有錢人,他們家裡的裝修或許比金色池塘還要豪華,如果單單是這個原因,他們絕對不會大老遠的跑過來消費。
在嶺南商界有一種變態的習俗,據說破處能夠消災開運發大財。有了這樣的氛圍,不少人對於破處趨之若鶩,不惜重金搜羅雛妓。在這樣的環境下,什麽人造膜、鱔魚血、鴿子血都出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人對於失足婦女的這些技術還無法分辨,各種假處橫行。然而,這些變態的消費者慢慢地也有了經驗,不再那麽好糊弄了。
王興龍的金色池塘,能夠提供清純少女,絕對是一個大殺器,讓這些變態人士像蒼蠅見血一般,不惜從陽城趕過來消費,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林岩雖然不是警察,卻能夠敏銳地意識到,王興龍的這個王牌絕技,絕對不是普通色情服務那麽簡單,其中或許隱藏著令人發指的罪惡。想搞倒金色池塘,只要把王興龍的這個罪惡曝光,保證讓這個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女孩子是從哪裡來的,她們為什麽甘心情願到金色池塘去服務?”林岩從刁德勇這裡那點乾貨,弄清了這個渠道,其他的就好辦了。
刁德勇連忙指天畫地地發誓,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王興龍對這個特別敏感,就是他這樣的鐵哥們,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就是把自己給殺了,也說不出其中的玄機。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林岩對這次行動非常滿意,感覺刁德勇說的也靠譜,也就不再難為刁德勇。這一手既然是金色池塘的大殺器,王興龍絕對不會輕易向外人透露。
林岩當然清楚,想搞掉金色池塘,斷了王興龍的財路,有了這個線索,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到王興龍的老底。
對於怎麽查案子,林岩不是行家,最多懂點皮毛。不過,林岩已經敏銳地意識到,這麽一個有吸引力的線索,說不定能夠挖出一個驚天的大案子,宋雲飛一定非常感興趣。有了這位警方一哥的加盟,王興龍的好日子不會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