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林岩把路虎車停在了一個僻靜處,輕描淡寫地說道:“秦軍,我們談談吧。”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我不認識你,憑什麽給你談?趕快讓我回去,惹惱我,誰也別想好受。”秦軍毫無底氣地嚎叫道。
對於冉家的親戚朋友,秦軍還是非常清楚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一位小夥子,一時沒有弄清林岩是什麽身份。
林岩淡然笑道:“秦軍,你不需要認識我。我只是受人之托,過來給你談談條件。
你應該認識劉長勝吧,我是他的全權代表。”
劉長勝?秦軍沒有見過劉長勝,對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在秦軍坐牢的這幾年,就是這個家夥給自己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秦軍心裡有數,冉紅早就恨透了他,準備與他離婚。即便如此,秦軍絕對不會輕易放開冉紅,要從她身上狠狠敲詐一筆。
一聽林岩是劉長勝的人,秦軍頓時恢復了底氣。劉長勝身為縣委書記,有把柄在秦軍手裡,自然不用怕他。
“讓劉長勝親自過來,我與你沒有什麽好談的。我給了他三天期限,過了這個村,我就把劉長勝的醜行給抖落出去,讓他身敗名裂。”秦軍不屑地說道。
按照秦軍的想法,眼前的這個小夥子,最多不過是劉長勝的一個小秘書,沒有資格給他談這些東西。
林岩冷冷一笑,說道:“秦軍,劉書記是一縣的父母官,日理萬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劉書記讓我來見你,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如果不知好歹,後果自負。”
聽到林岩的威脅,秦軍卻不屑地撇撇嘴。
對於這些官員的德行,秦軍摸得很清楚,他們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最害怕丟掉頭上的烏紗帽。
秦軍手裡有劉長勝亂搞男女關系的把柄,只要把這個事情往外一抖落,劉長勝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秦軍很自信,什麽狗屁縣委書記,只要抓住這個家夥的小辮子,就可以獅子大張口,對這個家夥進行訛詐。
林岩掃了一眼秦軍,一看這個家夥又臭又硬,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擺平的。
稍一考慮,林岩撥通了劉長勝的電話,心平氣和地說道:“劉書記,我現在與那個秦軍在一起,他想給你談談條件……”
說著,林岩把手機遞給了秦軍,讓秦軍給劉長勝通話。
秦軍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手機,惡狠狠地說道:“劉長勝,你給我聽著,想把這件事擺平,條件很簡單,就兩條。
第一,三天之內,給我打過來壹佰萬元。第二,我做了五年牢,冉紅要補償五年的損失。我與冉紅離婚之後,在五年之內,冉紅還是我的女人,要隨叫隨到……”
劉長勝給秦軍戴了綠帽子,離婚之後,這個女人就屬於劉長勝了,秦軍要反過來給劉書記再戴回去。
聽到秦軍提出的條件,林岩輕輕搖頭,這個家夥真是貪得無厭,恬不知恥啊。
劉長勝為了迅速擺平這件事情,花點錢放點血,肯定能夠接受。
但是,一百萬畢竟是天文數字,劉長勝願不願意大放血是一回事,將來的後遺症已經足夠他頭疼。
這樣的混混都是貪得無厭,最喜歡不勞而獲。
即便劉長勝拿出這筆巨款,也很難真正擺平這件事情。
冉紅離婚之後,男女關系這道坎過去了,秦軍只要想敲詐劉長勝,照樣有足夠的把柄。
一個處級幹部,工資不到兩千塊錢,一下子拿出百萬巨款,這些錢從哪裡來的,就成了懸在劉長勝頭上的一把利劍,秦軍可以隨時拿過來說事。
林岩自然能夠意識到,劉長勝遇到了秦軍這樣的混混,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這個家夥絕對不會甘心。劉長勝以後的日子就不會消停,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巨額的敲詐勒索不算,只要是個男人,誰能接受第二個條件!
冉紅與秦軍離婚之後,讓劉長勝繼續與這個家夥共用一個女人,簡直就是對劉長勝的侮辱啊!
劉長勝在官場打拚多年,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
秦軍提出這種苛刻的要求,劉長勝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劉長勝不無威脅地說道:“朋友,我勸你一句,最好還是見好就收,不要把事做絕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幹部,根本不可能有百萬巨款。我把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拿出來,再找朋友借一點,給你湊足十萬塊錢,算是對你的補償。
冉紅與你離婚之後,你們再沒有任何瓜葛,不允許你再去找她的麻煩……
我劉長勝沒有什麽本事,不過,既然能夠坐上今天這個位子,也不是草包笨蛋,在場面上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秦軍,我再勸你一句,做事不要太絕,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一聽劉長勝不僅討價還價,而且還威脅自己,秦軍頓時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說道:“劉長勝,你他媽嚇唬我是不是?
我秦軍是在道上混大的,不是嚇大的!
你劉長勝是堂堂縣委書記,手眼通天;我是一個小老百姓,剛剛從監獄裡出來的罪犯。我們兩個不是一個等級,你隨時可以捏死我。
不過,在我被你弄死之前,我一定要找個說理的地方。
我明天就去濟州市委,讓當官的給我評評理,你一個縣委書記,勾引良家婦女,還有沒有天理。
明天去市委,後天再去你的祥城縣,讓祥城的老百姓都看看,他們的父母官是一個什麽貨色……”
一看秦軍軟硬刁悍,林岩苦笑著搖頭,這個家夥不虧是混道上的,直接點中了劉長勝的軟肋。
果不其然,劉長勝發現沒有鎮住秦軍,連忙換了一副口氣,笑道:“兄弟,不要這麽激動,有事好商量。我再想想辦法,盡量多給你一點補償。
你剛從監獄裡出來,肯定想乾點事。這個很容易,我是祥城縣的一把手,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方便,到這邊包點市政工程啥的,賺錢還不容易……”
秦軍是混道上出身,最簡單的防備套路還是有的。劉長勝是祥城縣委書記,到他的一畝三分地裡去發財,那不是嫌死的慢嘛!
“姓劉的,你現在沒有給我討價還價的資格,老老實實地按照我說的辦。
你小子別在我面前哭窮,誰不知道你們這些貪官,一個個都是富得流油,手指縫裡落下的,也足夠你償還風流債。
我再說一遍,限你三天時間,把一百萬元打到我帳上,一會把帳號發給你。
過了這期限,別說我秦軍心狠手辣!
我現在反正是一無所有,窮光蛋一個,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你如果有本事,就讓人把我弄死,早死早托生,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好。
不過,在我死之前,你們誰都別想好過!
你是縣委書記,可以當孫子藏起來,可以讓警察把你保護起來。
我看冉紅一家往哪裡躲,我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冉紅的那個漂亮妹妹,老子早就心裡癢癢了。小姨子有姐夫的半個腚錘子,老子這回一定要嘗嘗這個妞的滋味,做鬼也風流了。
老子怕什麽,大不了再回監獄裡去繼續深造,出來之後你們更要加倍償還老子的損失……”
給劉長勝撂下幾句狠話,秦軍一臉淫笑地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個混混竟然要對冉靜下手,林岩冷冷地一笑,你小子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貧道的女人豈容你褻瀆!
對於劉長勝的安全,林岩不用擔心。劉長勝是縣委書記,有太多的公共資源可以調用,秦軍一個小混混,很難對劉長勝怎麽樣。
冉靜一家畢竟都是平民百姓,面對一個極品混混的騷擾,簡直就是噩夢。
這種混混蹲了五年監獄,絕對不會有任何改造效果,只能是在裡面學了更多的犯罪手法,變得更加窮凶極惡。
劉長勝是林岩的朋友,林岩要幫忙。
冉靜是林岩的女人,林岩更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
掃了一眼秦軍,林岩冷冷一笑,這個混混不能再留了!
林岩二話不說,電光火石之間,點住了他的昏睡穴,讓這個家夥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瞬間失去了知覺。
製住了秦軍,林岩在他的腎髒部位點了兩個穴道,又從儲物箱裡拿出三根銀針,扎進了秦軍的脊髓裡,給這個家夥進行免費針灸。
一切處理完畢,林岩隨即撥通了劉長勝的電話,讓劉長勝先答應秦軍的條件,先穩住這個家夥,再想辦法怎麽對付他。
此時的劉長勝,已經亂了陣腳,心亂如麻。
面對這麽一個極品混混,劉長勝還真的沒有好辦法。
“夥計,怎麽睡著了,醒醒。劉書記又來電話的,準備答應你的條件……”林岩解開了秦軍的穴道,笑容滿面地說道。
秦軍也是一頭霧水,詫異地看看林岩,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睡著了。
擦了一把口水,秦軍將信將疑地接過了電話。
“兄弟,你不要衝動,有事好商量。三天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按照林岩的要求,劉長勝答應了秦軍的條件。
一聽劉長勝屈服了,秦軍滿意地一笑,你小子給我鬥,還嫩了一點。
只是,秦軍沒有注意到,小道士笑的更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