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副院長與何老之爭,不是利益之爭,只是不同理念的爭論。
最終兩個人一起離開了草坪,找了間辦公室,而且還非要把李元興給拉上。
扯什麽閑話,兩人爭了半個多小時,李元興則是一個人把工作餐吃了兩份。完了,國內的部分依何老的意見,按每個省上報的病人人數來進行合理化分配,出口的部分,有些友好國家必須有所保護,無論多少,至少要有。
不過有些人口基數不少,比較富的,自然讓邢副院長多掙上兩年的錢了。
談之後,何老心滿意足的走了。
邢副院長這才說道:“有一位客人,你需要見一下,這是臨時計劃的,人是李老派人送過來的。”
有人要見,李元興不知道這是誰。
不過,既然是櫃爺送來的人,李元興肯定不會拒絕。
另一間小會客室中,一個穿著唐裝鶴發童顏的老者看到李元興,竟然對著李元興施了一個平輩的古禮,李元興錯愕之下立即依大唐的禮節回了禮,用的是對長輩的禮節。
客人先開口:“我姓什麽,叫什麽都不重要。我祖上奉的是曰月,一直傳到現在。”
李元興趕緊再次一禮。
那老者卻立即非常鄭重的回了一禮。
“老先生祖上歷代的所為,元興不及萬一!”李元興大概知道對方是誰,一個充滿傳奇的門派,一個數次為華夏甘願付出一切的門派。
“李先生此言差已,李先生近年所為振我華夏心魂。老朽不才,但厚顏相求,願求那**傳於萬裡彼岸,以聚我華夏子孫之心。老朽自家族離開中原已經有三百多年,厚顏相求,願執**禮!”
說完,當真要行**禮,李元興趕緊去扶。
“老先生萬萬不可,元興受不起!”
老人不是作勢,當真是要行這個**禮,還是邢副院長幫著才把老人扶直了身體。
李元興趕緊說道:“養生**容易,但技擊之術最後的年輕一些的來練習,只是這技擊之術殺傷力太強。”
“中華武術,以強身衛國為先,先有德後有武,老朽當在門下**之中精心挑選三人。老朽拜謝。”
“老先生您不應該說謝,我李元興也想把武術傳遍世界。我不藏私,也沒有必要去藏私。老先生也幫我李元興一個小忙如何?”
“李先生請講!”
“我的藥,在米國有些許限制。我打算**。”
“所得利潤,老朽分文不取!”
“不,您這樣讓我都不好意思再提什麽要求了,應有利潤是需要的,而且我也不打算要這份利潤,如果能在米國將唐人街變成一個真正的華夏文明展示區,而不是一個聚焦點的話,我想我們都會非常期待的。”
老者點了點頭:“志向遠大,老朽應下了。老朽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老先生請講!”李元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老人家絕對不普通呀,給人的壓力不小。
“想一觀‘天策’!”
“可以,明天在我家裡。我和您說話感覺很有壓力,我爺爺想必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李元興有意把氣氛搞的緩和一些。那老者卻是更是嚴肅:“李公亦是高義之人,為國家天下鐵血一生,老朽是非常敬佩的!”
李元興心中的壓力更大了,心說趕緊把這位老先生送到櫃爺跟前吧。
“我還要參加記者會!”
“李先生請便!”
出了小會客室,李元興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李元興有影響力,但那位老者的影響力卻是在全世界,門徒無數,更是心懷華夏,這樣的人李元興是打心底深處敬重,可同樣也帶給他巨大的壓力。
記者會,李元興的真的需要參加記者會了。
藥管用,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公眾早就相信了這藥的實用價值,但說到那套養生**,效果有,但不是非常明顯。所有練習過養生**的,比隻吃藥的身體各方面數值都要好一些,但好得數值卻不太多。
但這本身就是區別。
練習一個月的養生功能和別人練了數年的相比嗎?
李元興坐在主席台上,聽著記者的提問,大部分的記者的提問都不用李元興親自去回答,只有一兩個關於養生**的問題由李元興親自回答了。
這時,有一位記者問道:“李先生,您對我們大韓**韓醫協會起訴,關於藥方的歸屬姓您怎麽看。還有,您的養生功是古太極**,難道您不知道古太極**是出自大韓嗎?”
李元興愣住了,這是什麽扯蛋問題。
李元興還沒有回答,就聽到一個聲音罵道:“無恥的高麗人,滾出去。盛世之大唐豈是你們無恥高麗人可以褻瀆的!”
李元興更驚訝了,要知道跳出來罵人的不是華夏人,而是倭島人。
以前李元興也聽說過,倭島人對華夏之大唐一直有著巨大的崇拜心理,因為他們的文化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源自大唐的,侮辱大唐連倭國人都無法忍受了。看來那個傳聞當真是不假呀。
倭國人都開口了,華夏人還傻著等什麽,無數的記者也跟著斥責。
“應該說點什麽呢?”李元興聲音不大,是在問自己。
李嵐姍卻在這個時候從後台出現,身後的兩人將兩隻大箱子直接就放在李元興身旁。李嵐姍一把拿過李元興的話筒大聲說著:“請大家安靜一下!”
李嵐姍是李元興的合法妻子,這個時候出現,還帶著箱子,會場上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各位,我帶的東西原本我們內部研究用的。因為我要接李元興去參加省博物館的一個研究會議。不過既然有人打上門來了,我們要是不應戰,會被人嘲笑的。那麽,就讓我來代表李元興回答這位記者的問題!”
李嵐姍有備而來呀。
記者們紛紛給錄音機加上備用電源,就怕萬一錯過了什麽。
“我中華文明有多少年,高麗有多少年。請各位記住,我說的是高麗,不是高句麗。然後我再說高句麗,我想問,盛唐之時有高句麗嗎?”
說著,李嵐姍將箱子打開。
李元興只看了一眼,心說這果真是有備而來,就是來搞事的。
“這個東西,高建武的頭冠。是不是真貨,自然不是由那個人說的算的。”李嵐姍開始往桌上擺東西,旁邊坐的幾人都離桌,把位置給李嵐姍空出來。邢副院長立即叫了警衛進來,這些東西應該保護好的。
李嵐姍又拿出一樣:“這個,高建武的印。”
“這個,還有這個……”李嵐姍直接把箱子翻了過來,一箱子的各種印簽。
“這些是什麽?”李嵐姍笑著又拿出了一份寫在白色絲綢上的表章:“這個東西是唐將軍,裴氏兄弟聯名的表章,有些殘破,我說是真的,我爺爺也鑒定過是真的。這個早於高句麗滅國的時間。”
李嵐姍突然冷冷一笑:“還有一份,是高建武寫給大唐皇帝,以臣子自居的求救信。信中的內容是淵蓋蘇文暗中造反,要殺他。實際上真實歷史上,淵蓋蘇文已經奪了高句麗,然後才有大唐派兵滅了高句麗。”
歷史有多少是真實的,有多少是假的。
李元興這些東西可以說是真的,淵蓋蘇文成為權臣也是真實的,但奪了高家的勢,這個卻是歷史上沒有。
“我會慢慢的證明給你們看,高句麗在唐朝的時候只是唐朝的一個州縣。後來的高麗與高句麗沒有半點關系。我就不明白了,你憑什麽說你們還有什麽歷史,憑什麽把從我華夏教給你們的中醫說成是韓醫,你們這些無君,無臣,無父,無師,無德,無義的小人。現在滾出去,不服氣的話,我們用歷史說話!”
李嵐姍挺直了身體,指著那記者:“滾!”
李元興不可以罵人,邢副院長也不可以。但一個維護自己老公的女人,她可以拍桌子,可以罵人。
那位記者被問的啞口無言,講歷史,一百個他加起來也不是李嵐姍的對手。更何況李嵐姍手中還有足夠的證據,在幾個警衛的監督之下,所有的棒子記者被趕了出去。李元興這才輕聲對李嵐姍說道:“倭人示好,有一本是真心崇拜盛世大唐,有一半可能是示好。”
“我懂!”李嵐姍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向各位說聲抱歉,打擾了這個記者會。不過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我和李元興需要立即去省博物館了,那裡已經有數位權威在等候這些東西,非常抱歉!”
李嵐姍說完,就立即開始收拾那箱子。另一個箱子沒有打開,裡面的東西估計拿出來會更加的震驚,怕是比李元興爆出華夏歷還讓世人震驚。
記者們知識存量都不少。他們已經意識到,如果證明後來的高麗的歷史是從公元九百多年才開始的話,那麽這是一個顛覆世界的事件。世界非物質文明組織,就必須更正許多原先給棒子國的授權,這是文化之爭,以李元興以前作事的風格來說,李元興是不會讓步的。
有記者再次提問:“最後一個問題,藥廠的銷售會有地區姓計劃嗎?”
“棒子國沒有,讓他們偉大的韓醫自己去研究吧!”李嵐姍黑著臉,殺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