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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寰》第五百二十二章 開花
  昆侖的山很大,一座座,一峰峰,連綿入雲海,似是人間仙境,而在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情況下,原本被雲遮霧繞的昆侖五峰,也在短暫的數年裡,重現人間,然而在當代掌教真人清宏,一步入化神之後,那昆侖的五峰,則再一次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被一層層雲霧所包裹,神秘異常。

  昆侖的山腳下,一行人馬, 不緩不急的走著,為首的,是一位昆侖服飾打扮的中年道人,而後跟著數十位一樣穿著的弟子門人,再後面,就是一位中年道姑打扮的美婦人,此刻她的手裡正牽著一位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的小手。

  在一行人默默前行之際,為首的昆侖中年道人,忽然一探手,然後就此駐足原地,並從儲物錦囊當中取出一枚飛劍印信,揚手一拋,哧哧聲中,飛劍破開雲霧,轉瞬不見,然後這名昆侖弟子示意大家休息一陣,眾人這才原地開始休整。

  小丫頭仰頭的看向被重重雲霧所遮掩的昆侖山,而在她身旁的裴姓女子也不多說什麽,直到這小丫頭轉頭,對著裴姓女子,歪著脖子,好奇小聲的問道:“許麟曾經就在那山上呆過?”

  雖然小丫頭的聲音不大,但在此刻,還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只不過大家都不去刻意的觀望她,卻是沉默的等待著接下來的話語。

  裴姓女子笑了笑,將小丫頭拉到身旁,這一路上,即使她已經從小丫頭那裡弄清楚了她和許麟相遇的整個過程,可還是沒弄明白,殺人如麻,一心隻想成就於高位的許麟,為何弄如此看重這名不起眼的小丫頭,若是論起修道天賦,她的那些門下弟子,也要比她強上不少,可就是這麽個小丫頭,裴姓女子能從許麟的眼中讀出,他很喜歡她。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裴姓女子雖然是柔聲的說道,可語氣裡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這樣的說法令小丫頭頓時低下了頭,不再做聲,而遠處的昆侖幾名弟子,也是很滿意的繼續沉默,關於那個名諱,在昆侖絕對是最不受歡迎的稱謂。

  而這時的小丫頭開始有些想念許麟了,盡管他喜歡殺人,並且在她的面前已經殺了很多人,但在小丫頭的眼裡,那個人的音容笑貌,始終就是那麽的親切和溫和,讓自己有過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天邊,很遠的距離,小丫頭瞅著那裡的藹藹雲霧,看著那些個連綿不絕的隱約山峰,坐到地上的時候,再沒人提醒她地上很冰很涼,小丫頭有些傷感的伸出小手,摸了摸懷裡,卻什麽也沒找到,裴姓女子閉目不語,小丫頭的頭則越發的低。

  以往這時候,肚子咕咕叫的時候,那個人總會給自己變出一些吃食,然後自己就可以或是慵懶或是喜笑顏開的靠在他的身旁,一樣的看著那些遠處的天邊。

  淚水快朦朧了眼睛,小丫頭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的悲傷,而就在那滴淚水即將奪眶而出的之際,一雙冰冷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小丫頭連忙抬頭,白衣勝雪,那人如蓮花,表情淡漠的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

  裴姓女子忽然睜開眼簾,那些個分散在不遠處的昆侖門人,卻是連忙走過來,一齊向著這位白衣女子施禮道:“見過明如長老。”

  那女子依舊的面無表情,目光看向其中一名昆侖弟子的身後,那人覺察出明如的目光,連忙將身後的巨劍取下,然後又示意另一名昆侖弟子取下一個儲物錦囊,在一陣咒語默念之後,王大柱的屍身便已經橫臥在地上,蒼白的臉上留有微笑,那笑容,很安詳。

  女子牽起有些害怕的小丫頭的小手,然後走到王大柱的屍身旁,眼簾低垂,默然不語。

  “王師兄去的安詳,盡管是死在那人的劍下......”在往下的話,那名昆侖弟子並沒有再說,而明如只是看著那人的笑容,看著那人此刻的安詳,在袖袍一卷的時候,小丫頭卻聽到那女子略帶清冷的聲音道:“老十三,回家了。”

  蜀道上,一名身穿舊袍的年輕書生,亦步亦趨,步履艱難的走在索道的險路上,目光所看,盡是青山綠水間的清秀景色,卻是不同於那昆侖山上的蒼茫之景。

  “開蜀一劍,見天門。”書生笑了笑,而心中的那份劍意,卻是越加的精純不息。

  直到一縷煙氣被許麟抓到手中的時候,那絲絲的血息之氣,纏繞在手,許麟低下蒼白的面孔,用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嘴角勾起道:“真是香啊!”

  目光遠視,在山巒迭起之間,許麟看到了源起之處,又是感歎一聲:“真是想啊!”

  雖然已是白天,但亦有森然鬼氣,茫茫於山林青翠處,也有猩紅發亮的火紅之色,兩相交纏,早已將頭頂上的那片天,比的是黯然失色。

  血痕道人披頭散發,一張臉上的兩種表情,疤面猙獰恐怖如白日見鬼,而沒有疤面的那一面,卻又是淡然與冷漠,冷冷的注視著那個悠然自在的身影。

  自修道以來,血痕道人可謂是經歷過種種危險之境,但與那個正對著身影比起來,血痕道人能看到的,只有絕望。

  九千裡的追殺,九千裡的不露一絲破綻和余地給自己,終於在這蜀道之上相遇,血痕道人看著那個正在慢慢走來的身影,面目則是越發的猙獰起來。

  “最後一次,換不換!”聲音發自血痕道人,一張臉上的兩種表情,還真是古怪至極,但早已經習以為常的鬼皇,卻是就此止住了步伐,靜靜望著正對著自己的那個血痕道人。

  “換你娘,的, 狗, 臭, 屁!”疤面上大怒的罵道,然後再次瞪向鬼皇,伸手一抖,則有一串血紅透亮的珠簾在手,怒極而笑道:“老子今天就拚上一拚!”

  這一次鬼皇樂了,這話說的有些豪氣,畢竟敢在他鬼皇面前如此無禮的,千百年來,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然而其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能活下來的,如今只有兩個人。

  鬼皇還記著當年破落狼狽的魔主,雖是以當時鬼皇的地位和輩分,魔主依然直言不諱的豪無顧忌,對於這人,鬼皇當時則有不同的觀感,也就失去了動手懲治的那份心思,倒是以心相交,即使最後未曾去幫,時至今日,鬼皇還是將其視作這世間唯一一位能與自己齊頭並進的人物。

  也正是這樣的心思,才導致了鬼皇放過了當年在北地時,敢與自己拚力一搏的年輕道人,因為魔主看重他,鬼皇也就放過了他。

  而由頭,正是這位當代血魔,比起那小道人的一方血池的殘缺不完整,血痕道人的身上,則是有了讓鬼皇都難以自製的精純血力,其中蘊藏的煞魂無數,更是無上補品。

  似笑非笑的表情,爬到了鬼皇的臉上,眸子裡的精光,更是看在了眼前煙雲飛散,如水滴湖面所劃開的漣漪,那一絲的波紋蕩漾之後,水色微紅,在半空中,在他鬼皇的頭頂上,一方有別於天地的一方血池,就此形成。

  那一顆先前種下的因,在遠方遊來的書生眼裡,是有了成果的可能,他在笑,他在忍不住的發顫,也終於明了,為何魔主老是喜歡埋下種子,而眼前,就有他的一顆即將開花結果的可能,那真是一朵好大的大紅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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