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把別人當傻子,如果你把別人當成了傻子,那麽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傻子。
許麟忽然覺著自己有點“二”了,並且還“二”的夠可以的。
不用許麟發話,依然躲在暗處的呂嬌容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手中法訣一撚的同時,剛剛打開一道缺口的圓形壁壘,這時又立即開始閉合起來。
轉身逃跑?這個念頭在許麟的腦海裡剛一出現,就被許麟自己否定掉了。
這還來得及麽?
再看王天涯,話聲一落的時候,抓起身下的王天宇,一臉獰笑的將其猛然的拋出,砸向了許麟發出的劍息。
兩相對碰,血霧噴灑,王天宇的屍身立即被斷成兩截,向兩旁摔落,與此同時,許麟牙根一咬,拚了!
又一道劍息已然躍然於冷玉劍的劍身之上,屏氣凝神,許麟一劍再斬,而這一劍卻是許麟的全力以赴,這時不拚命何時再拚?
王天涯的整個身體,周身充盈著一股股盎然的紫氣,在其將王天宇扔出之際,身形化成一道殘影,轉眼之間,眼看就要衝出圓形壁壘出口的時候,許麟的劍息已經到了。
右臂後仰,再猛然的一拳轟出,紫氣凝實的好像一個球體大錘,夾帶著咕咕的風聲,轟然的與許麟的第二道劍息再次碰撞。
紫光璀璨如ri,許麟夾雜著一絲血se的劍息,在紫光下沒有給人任何的外觀感受,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那絢爛的紫光之下了。
可真的消失了嗎?
王天涯這一拳與劍息相撞的瞬間,其臉se也驟然的一變,身形無法再一往無前,一股強大的阻力從轟出的拳頭上傳來,王天涯的不得不往後一撤的同時,許麟嘿笑了一聲,其本是往前的身形一變,眼看就是要轉身逃走,而王天涯在這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周身的紫氣再次爆發,左腳向後抵住地面,右腳猛地往前一邁,竟然生生的硬抗住了這股衝擊之力。
本是要轉身而走的許麟,臉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表情,這家夥是喝了豬血還是狗血,還有如此的力氣?
看著身形再次高速移動而起的王天涯,許麟的瞳孔微縮,不能讓這個有斷袖之癖的家夥出來,如果借助圓形壁壘的話,許麟還有能在與之對抗的機會,但是要讓王天涯出來,那不是放虎歸山,魚入大海了嗎?
手中的冷玉劍再次緊握,許麟回轉身形,平舉劍身,在那冰冷的劍身之上,一道血息快速的凝化出顯形,一條碗口粗大的血蛇就此化身而成,在那蛇口微張,蛇信一吐的時候,弓起蛇身,好似一支離弦之箭的血蛇,張起蛇口,狠戾的向著奔向許麟的殘影咬去。
疾馳中的王天涯,已經一腳踏出圓形壁壘之際,看見已然近身的血蛇,泯然不懼的一掌拍向那蛇頭。
啪的一聲,王天涯面露驚訝之se,這血蛇的蛇頭竟然堅硬似鐵,竟然沒有潰散?
左手成拳,對著那被自己拍得有些變了方向的蛇頭,王天涯快速絕倫的又是一拳轟出,正好砸在那剛剛又張開蛇嘴的中間位置。
讓王天涯意外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雖然蛇頭被王天涯一拳砸飛了出去,但是就在蛇頭向後飛起的時候,其血光閃閃的蛇身竟然趁勢忽然盤旋卷住王天涯的左臂,整整的纏了一圈。
碗口粗大的蛇身,殘繞在自己的胳膊上,近在咫尺的直觀看去,恐怖異常,但是王天涯絲毫感覺不到蛇身的重量,這粗大的蛇身竟然好像本就是長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樣,接連甩了兩次,竟然沒有將之甩出去。
而在王天涯左臂纏繞余下的蛇身,這時竟然弓起蛇身,揚起蛇頭,蛇信一吐的時候,不滿尖牙利齒的蛇口,猛然張啟的瞬間,並迅速的再次咬向王天涯的面部。
與此同時,圓形壁壘上在聚集了許久的雷火,這時也終於霹靂雷霆的落下。
粗大的電弧,炙熱燃燒的火焰,去勢凶猛,就仿佛是終於衝開堤壩的chao水一般,一同朝著王天涯湧蕩而去。
見此景象,王天涯眉頭緊皺,冷哼一聲,周身的紫氣突然匯聚凝實,凶猛如同一**大浪席卷天空一樣的情景之際,再次如同火山噴發一樣轟然而爆。
血蛇不再,即使它的身軀被許麟以模仿王大柱的《重嶽劍訣》堅實劍意而鑄就,這時也如同落入火中的紙張,只有被其燃燒殆盡的下場,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至於那靠著禁法形成的雷火,終究不是天地自然而成就的,區別不是一星半點的大,隨著王天涯周身紫氣再次爆發的時候,也一同被淹沒在那紫se的光暈中。
然而王天涯的動作還沒完,在圓形壁壘已經縮成了一個特別微小的孔洞的時候,紫se的氣焰中,王天涯揮起右拳,虎虎生風的一拳砸出,躲在不遠處的呂嬌容,隻覺著胸口氣悶,因為這圓形壁壘的氣機,是與她緊密相連的,這時被猛烈的攻擊,一口鮮血從呂嬌容的口中吐出之際,圓形壁壘也是轟然倒塌。
王天涯面露猙獰的一笑,一步踏出之後,看著不遠處的許麟,正重新匯集手中的劍息之時,王天涯身形動了。
一道殘影劃過,眨眼間就到了許麟的近前,看著面se沉靜的許麟,王天涯有些意外,這廝竟然沒有畏懼的情緒,竟然還能冷靜的面對自己,果然不是一般的宵小之輩,這就更加堅定了他要殺掉許麟的心思。
一拳,堅實有力的落到實處,王天涯又意外了一次,今天的意外次數好像特別的多,可許麟的面se不變,好像是在預料之中的一樣,身形向後飛起,似乎早有準備,這姿勢,這去勢在王天涯看來怎麽就那麽不舒服呢!
還有什麽東西這麽硬?
半空中許麟劃過一道不長的拋物線,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蕩起一陣泥塵之後,便迅速的站了起來,一個物件,橫在胸前的同時,王天涯臉上露出了很是詫異的表情。
呂嬌容隱藏在不遠處,將嘴角的鮮血擦了擦,看向許麟的時候,特別是看清了許麟手裡的這個物件,原來她是認識的。
“這件東西,確實挺適合你的,從一開始你就龜縮在暗處,這時再配上這件東西,倒是實至名歸啊。”王天涯鄙夷的一笑道。
許麟不在乎他說什麽,他現在想的是怎麽保命,即使被罵成縮頭烏龜,他也不在乎。
現實很悲催,本來算計別人的人,現在反倒是成為了被算計的人,並且對方的修為,還有那詭異的神通,都讓許麟一陣頭皮發麻,還有活命的機會麽?
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許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龜殼,這個得自血龜身上的物件,沒有經過自己任何的淬煉,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卻是救了自己的一命,可還有第二次麽?
在王天涯有準備有認識的時候,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便揭曉了,又是一聲轟鳴,許麟的身體再次拋向了空中,而王天涯在轟出這一拳的時候,看著許麟在半空之上翻滾的身體,猙獰一笑,身形嗖的一聲便又是不見,而下一刻卻是出現在許麟快要摔落的地方,揚起拳頭,又是一拳。
許麟很jing準的判斷該如何使用這個身上僅有的防禦武器,又或者是王天涯故意如此,他的每一拳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龜殼上,許麟的雙臂已經發麻,虎口處已然流出了鮮血,可就算這樣,他的身體便一直在空中翻飛著,因為王天涯不想讓他下來。
直到一道藍se劍光突然的出現,直到那一襲鵝黃的羅裙輕輕飛舞間,王天涯嘿笑一聲:“我倒是忘了,有這個小人的時候,你這個蕩婦怎麽能不來?”
隨意一揚手,紫氣凝實好似鐵劍一樣的存在,將呂嬌容的這一劍擋了下來,而看著呂嬌容手中劍光再次明亮之際,不管從半空即將摔落下來的許麟,王天涯的身形再次從原地消失,卻是奔向了呂嬌容而去。
還丹與靈動的差距,第一次這樣深刻的讓許麟感受到,之前呢?夜郎自大的有些可笑,現在看來,是多麽的愚蠢,人總是喜歡去挑戰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許麟就是這樣的人,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看著王天涯奔向好似風中一片殘葉的呂嬌容,如此柔弱的她,會怎樣的不堪一擊,是血肉橫飛,還是碎屍萬段?許麟不敢想了,也不想看了,可呂嬌容的確給出了答案。
一枚金se小符不知何時已握在手裡的呂嬌容,在看到王天涯原地消失不見的時候,便衝著自己的身前甩手而出,許麟看見了,王天涯更是清楚的看到了,並且感受到了那金符中所隱藏的龐大元氣,但這一拳,王天涯還是狠狠的揮了出去。
許麟好似一個落石一樣,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慶幸的是,在掉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許麟用手中的龜殼擋了一下,所以摔的並不是很重。
而他不顧自身的疼痛,仰起臉再看遠處的時候,金se光輝與紫se交相輝映,兩種不同的顏se大亮之際,卻遮住了白天的ri光,仿佛這天地間,僅有這兩種顏se。
許麟伸手拄地,費力的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許麟順勢抓起一看,魂照鏡?
古樸的銅鏡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但是在那光滑的鏡面上,竟然還有著一張詭異凶厲的人臉。
“王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