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李世傑滿口的以大局為重,而且像這番栽贓嫁禍的作為,哪還有一點同盟的意思,你已經不要面皮了,我還給你什麽臉面?
想到這裡,這個看似憨厚的孫魁岸咧嘴一笑道:“世傑兄真會開玩笑,即使在如琅琊秘境這般險地,也能有這樣悠然自在的心思,孫某自歎不如啊!”
李世傑眯縫著眼,看著孫魁岸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心中已然起了怒意,自己的這點伎倆雖然不高明,但竟然被這個傻乎乎的人給看個透亮,最令人可氣的是,這家夥居然想置身事外與自己撇盡關系。
“天地可悠悠,悠哉入我心。”嘿嘿一笑,李世傑轉身正視著孫魁岸又是說道:“寧肯同門隕落於眼前,也不願讓之活命啊!”
這一句話一說完,孫魁岸的臉色又是一變,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後的同門,果然,自己的這個師弟正一臉焦急的望著自己,而且臉色已漲的通紅。
孫魁岸正想說什麽的時候,一道電弧夾帶著劈裡啪啦的響聲,已然被這名龍虎宗的弟子握在手裡,掃了一眼孫魁岸焦急的臉龐,身形便起之時,李世傑拉著芷柔往旁一靠,並伸手做了個“請”字的手勢。
眼看著大錯即將鑄成,孫魁岸大呼一聲:“秦嘯你瘋了,難道你不怕給師門招來滅門慘禍?”
秦嘯本是為了活命已經瘋狂的心,仿佛忽然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頓時駐足原地,神情複雜的看著地上橫躺著的那個女子,滿臉的猶豫之色。
“我看是魁岸兄傻了才對!”李世傑一臉譏諷的說道,然後看著秦嘯依然猶豫不決的臉龐道:“你我兩宗本就為了這次秘境之行而結成同盟,何為同盟,榮辱與共,不離不棄才是真理。”
看著怒目而視的孫魁岸,李世傑又是鄙視道:“你這師兄小肚雞腸,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這樣會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裡,好加以威脅,可這還算同盟嘛?”
“李世傑!你娘個蛋!”已經忍無可忍的孫魁岸終於撕破了面皮,再也不顧什麽同盟不同盟的,對著秦嘯又是厲聲道:“師弟,這廝鬼話連篇,千萬不能信啊!難道你真想讓咱們龍虎宗遭那滅門之災?”
哈哈哈哈,仰天長笑,秦嘯雙眼盡赤,對著孫魁岸大聲喊道:“師兄我命已不由我,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師弟我,被雷雲轟成渣嘛?”
這話一說完,秦嘯的身形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奔向陳婉茹的近旁之時,抬起手中的青色雷叉,對著陳婉茹的胸部就是狠戾一叉到底!
李世傑在秦嘯飛奔而起的時候,眼中已然全是興奮之色,並在其即將殺死陳婉茹的時候,嘴角剛剛翹起之際,臉色又是一變。
一道略帶紫色的奔雷,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秦嘯的背後,轟的一聲,將其炸飛了起來,好像一塊黑炭一樣的摔落在不遠處的秦嘯,猛烈的咳嗽一聲,抬起眼簾再看向陳婉茹的時候,在其身旁,孫魁岸一臉憤怒的站在那裡,並以擺開架勢道:“今日只要我孫某人在這裡,誰也別想碰這位昆侖女弟子!”
啪啪的掌聲響起,李世傑哈哈直笑道:“諸位快看,英雄救美啊,平日裡多在說書人聽到的橋段,今日就在眼前,大家還不快來仔細瞅瞅!”
這話說完之後,孫魁岸一陣臉紅不說,就連在他的心裡竟然也是起了反應,自己怎麽就真成了救美的英雄?
看著李世傑和其師兄弟的一張笑臉,孫魁岸恍然又是想到,遭了,到底還是中計了,這李世傑不就是想看自己的門內窩裡鬥麽?
但是如果不窩裡鬥,放任秦嘯殺了這個昆侖女弟子,如果將來出得秘境,只要這廝大肆宣揚,龍虎宗必然會遭到昆侖的瘋狂報復,自己怎麽就陷入了這樣的進退兩難的境地呢?
目光落在還倒地不起的秦嘯身上,看著他逐漸掙扎的起身,看著他兩眼中已然瘋狂的目光,孫魁岸知道,今天算是要栽在這裡了!
一朵烏雲忽然的出現,雲層發暗而黑,並在不停翻滾的同時,電弧劃過之際,卻是刺眼的紅色,秦嘯懵了。
抬頭上觀,這朵突如其來的烏雲就在秦嘯的頭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形成的,無聲無息,這可是地下,怎麽會有雲呢?
秦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慘白,腦海中只有兩個字,懲罰!
這是遊戲的規則,一個沒能在一個時辰內殺掉一個人的懲罰措施,可在這之後的結果,就是一個字,死!
秦嘯的身形再次動了,拚了命,發了狂的朝著孫魁岸衝了過來,口中滿是哀號道:“師兄,你就讓我殺了她,劫雲已經來了啊!”
孫魁岸粗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之色,可隨即想到宗門大局,手中一搖,豁然出現一個布滿雷紋的旗幡,對著秦嘯歎息一聲道:“師弟,為兄對不住了!”
揚手再次一搖之際,從那布滿雷紋的旗幡之上,忽然迸射出一道道略帶紫色的雷電,衝著快要靠近孫魁岸的秦嘯就是劈了過去。
“不!”秦嘯滿臉驚恐的大喊一聲,隨即便淹沒到無數的雷光之中,而在其頭頂上的烏雲也是閃電落雷齊下,轉眼之間,在空氣中充斥著滿是烤焦味道的同時,秦嘯的身體,渾身發黑的掉落到了甬道的地面之上,再無聲息。
孫魁岸一臉痛惜的看著秦嘯發黑的屍體,然後轉眼看向龍虎宗另一名始終不發一言的同門師兄弟,在其眼中,孫魁岸看到的只有憤怒!
一柄細長劍身,在從劍鞘抽出,孫魁岸眼眸中的瞳孔微微一瞬的時候,這名龍虎宗的弟子,以劍為引,聚集散落在空氣的電光雷火,然後以道力元氣為餌食,發於劍上的瞬間,雷火吞吐,直奔李世傑而去。
孫魁岸眼中的釋然,隨即面露凶光,手中的大旗一搖,漫天的雷光落下,也是衝著李世傑霹了過去。
看著兩股攻勢竟然都是朝著自己招呼而來,眉毛上挑的李世傑,雖然還是那一幅玩世不恭的形態,但是其左手掐訣,右手的折扇在連連揮舞的時候,狂風呼嘯如刀,便是迎了上去。
而在其身旁的芷柔和另一位羅浮宗的弟子,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是齊齊發力,攻勢立即便是展開。
以三對二,戰團已開,雙方立即你來我往的焦灼在一起,隻留下還躺在地上的陳婉茹,和其身旁的血色蟲繭。
一道細小的裂紋忽然從血繭之上裂開,好似一條蜈蚣一樣,在緩慢伸展那滿是的腳足之際,在血繭之上,一道道裂紋卻是悄然的蔓延著。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感覺,被血色蟲繭包裹的許麟,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境中很真實的呈現出甬道內方才的情景,但又摻雜了許多東西。
那是許麟過往的所見所聞,那是許麟自修行開始便接觸到的一部部功法,各種靈巧或是厚重的劍息,但在所有的功法之中卻是以《血神子》為根本,再以《靈犀亦劍真解》為雕琢之筆,一筆筆的將這些印記深深的刻畫在許麟的身體裡。
那是一種記憶,更是一種深刻的體悟,來自身體的血液之中,再將這些的所有,融入到許麟的靈魂之中,直到這個過程結束為止。
血繭破開,一道紅光映射四周,一道劍息直衝甬道之內,讓正在爭鬥的修士們的神情紛紛為之一怔,當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那血繭的時候,李世傑手中忽然出現一抹幽光,對著不遠處的郭魁岸就是甩手一擲。
早就有所提防的郭魁岸,冷笑一聲,翻轉大旗,一道無形的電網罩住全身的時候,那抹幽光還未到郭魁岸的近旁,便被從電網上衍生而出的電弧給擊落,可這時卻聽到李世傑得意的一笑道:“著!”
同是龍虎宗的另一名弟子,在郭魁岸與李世傑還在拚命搏殺的時候,已然提起身形,衝著那裂開的血繭就是衝了過去。但是這身形卻是在半途中猛然墜落,並發出一聲悶哼之音。
李世傑得意的衝著郭魁岸嬉笑道:“是兩枚,還有一枚影鏢的!”
原來在李世傑剛剛射出那抹幽光的時候,還附帶著一枚隱藏的黑色飛鏢,卻是在明鏢射向郭魁岸的時候,這枚影鏢已然射向正疾馳而去的另一名龍虎宗的弟子。
想到此處,郭魁岸大罵李世傑卑鄙無恥的同時,看著眼前一對三的局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正在這邊互相對峙的時候,李世傑對著另一名羅浮的弟子道:“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麽玩應居然有這麽大的動靜。”
另一名羅浮弟子一點頭,在剛剛起身之際,郭魁岸手中大旗用力一展的時候,一道廣闊的雷幕已然形成。
李世傑嘿然一笑,手中的折扇也是用力的一搖,狂風如刀,叨叨如幕的就和雷幕撞上,而一旁的芷柔則守護在李世傑的近前,幫忙搭手。
不管郭魁岸如何施展神通道法,始終無法突破李世傑與芷柔的配合,而那另一名羅浮的弟子,已然到了血繭的近前,在其剛剛一臉興奮的探頭一看之時,忽然一柄利劍從血繭之中直刺而出!
連驚呼的聲音都沒有時間發出,這一劍已經從這名羅浮宗弟子的眼部貫穿而過,然後又是一劍,毫無聲息,但這劍卻是異常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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