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調戲

  錢多冷冷的站在李毅身後，看著他動手，沒有出言阻止。 就算李毅要把伍彬弄死在這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成為幫凶。

  在他眼裡，李毅就是他忠誠的對象。無論李毅要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正因為他有這種想法，所以他整個人表現得無比的冷酷，令候大寶之流見了就膽顫心驚。

  李毅並沒有要弄死伍彬的意思，整死一個伍彬，對他來說意義不大。把他伍家整個的整垮掉，那才好玩。

  樓下又響起警笛聲，看來又有人報警了。

  李毅看了一眼候長貴。此刻的候長貴，身上沾滿了殘湯剩菜，蓬頭垢面，汙穢不堪，活像路邊的一個流浪人員，完全沒有了當日在柳鋼擔任老總時的意氣風發，也沒有了當日的傲慢和風度。

  再看看伍彬這小子，更是痛得殺豬般嚎叫，聲帶因為用力過度，發出的聲音已經變了形，走了調，活像一個青衣在吊喪。昔日的風流倜儻，此刻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來了，滿身髒汙的他，比醫院門口那些乞討的殘障人士都不如。

  李毅忽然意興索然，臨沂還有多少大事等著他去做呢，再不濟，跟那四個大美女聊聊天調**，也好過在這裡跟這些垃圾鬥法。

  他揮手道：“錢多，這裡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了。”

  錢多點頭道：“毅少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李毅嗯了一聲，走到候大寶面前。

  候大寶往後縮了縮，眼中滿含驚恐：“你想幹什麽？”

  李毅搖頭道：“對你，我還真的提不起幹什麽的興趣！”忽然提起腳，用力的踹在他小腿處，痛得候大寶哎喲一聲，抱著肥腿直叫喚。

  李毅轉身走到門口，回身看著桑榆道：“你如果信任錢多，就跟他走，他會安排你。”

  桑榆用力的點點頭，說道：“謝謝你。”

  李毅道：“要謝你就謝錢多，是他堅持要來救你的，至於為什麽，我想他自己可能不會明白，但是，你應該明白吧？”

  桑榆蒼白的臉上湧顯紅潤，多情的看了錢多一眼，無聲的點點頭。

  李毅嘿嘿一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錢多'摸'了'摸'頭，滿臉茫然道：“他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桑榆走過來，拿衣袖幫他擦乾淨頭上的血，心痛的道：“你流了好多血！痛嗎？”

  錢多傻笑道：“血是他們的，不是我的，我當然不痛了。”

  如果李毅在這裡，多半要為他的老實而歎氣，照他的邏輯，這句問話的正確回答應該是：“剛才很痛，你'摸'了後就不痛了。”

  李毅走出門，就看到一大群警察往這裡趕來，還有幾個市'政府'的官員。看來這件事情鬧大發了，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李毅不願耗在這裡消磨時間，而且，這件事交給錢多處理，肯定要比自己出面還好。西州官場上的人，難免會碰面，如果今天當面把事情做絕了，日後麻煩肯定少不了。

  所以，他走到孫薇身邊，低聲道：“我們走吧。”

  先前的幾個警察早就上前迎接領導去了，就算看到他出去，也不敢阻攔。

  然而，四個美女走在一起，想不引人注目都很難。那幾個市領導又是孫薇他們都認識的人，見了面，難免要打個招呼，不巧的是，分管政法工作的副市長韋國鋒和市府辦主任都來了，孫薇和康曉情兩個人，隻得跟著留下來。

  李毅與她們道別後，和沈歆瑤還有蘇茜下了樓，蘇茜說道：“李先生，我還有點事，要先離開，你有車吧？幫我送送瑤瑤吧。瑤瑤，再見。”然後匆匆走了。

  沈歆瑤道：“李先生，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李毅道：“幾個流氓要調戲一個女人，恰好這個女人又是錢多的朋友，所以就打了起來。”

  沈歆瑤道：“啊呀，那你朋友怎麽辦？會被***抓走的。這樣吧，我認識幾個***口的領導，我打電話給他們試試吧。”

  李毅沒想到她如此好心，笑道：“沒事了，一切都搞定了。呵呵，不用擔心他。嗯，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哪裡？”

  沈歆瑤還是臉有憂'色'，但見李毅這個當事人都一臉的輕松，想必真的沒什麽大事，便放下心來，說道：“還是不用了吧，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挺遠的，不好意思麻煩你。”

  李毅道：“我送你。”他這次用了不容置疑的口吻。

  沈歆瑤忽然提不起拒絕的勇氣，乖乖的哦了一聲。

  兩人相跟著出了大堂，李毅說道：“我的車在前面石頭記門口。”

  沈歆瑤道：“孫薇光介紹你的名字了，還沒介紹過你的職業呢。”

  李毅淡淡的問：“重要嗎？”

  沈歆瑤笑道：“不重要，男人的職業和收入，跟女人的年齡一樣，都是秘密，是嗎？那，你住哪裡？這個可以問嗎？”

  李毅道：“臨沂縣城。”

  沈歆瑤哦了一聲：“你今晚還要回去嗎？”

  李毅道：“如果沒有人留我，我想會回去的。”他本意是想說，如果錢多那邊處理得好，不需要他出面的話，他就回去，但聽到沈歆瑤耳裡，就完全變了味，以為他是在暗示她，如果她開口留他，他就會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麽？孤男寡女，不用說得這麽直白吧？

  可是，沈歆瑤並不像一般的主持人或者明星，她的觀念其實挺保守的，對漸漸流行起來的一夜情和情人什麽的，心裡並不認同。所以，她聽了李毅的話後，保持了沉默。

  李毅卻不知道她已經誤解了，還在笑呵呵的說著話：“沈小姐，你主持的是新聞類節目，其實說實話吧，新聞類節目並不適合你。以你的形象，做綜合'性'的娛樂節目或者脫口秀主持人，更容易被大眾接受。”

  “娛樂？脫口秀？你指的是？”沈歆瑤問道。

  李毅暗道又說漏嘴了，現在的西州電視台根本就沒有什麽娛樂節目，別說西州這一市之地，就連整個國內，也沒什麽這方面的節目。

  李毅依稀記得，湖南電視台的快樂大本營和玫瑰之約，還要等到97、98年才開播。

  現在的西州電視台，總共才一個頻道，也就是後來的新聞綜合頻道，節目也很單一，西州新聞聯播，播的全是市領導的日程活動，一個天氣預報，一個***之窗，每天放幾部電影或者播幾集電視劇，也就組成了一天的電視節目。白天一般是重播晚上的節目。總之一句話，一切都是為政治服務的。

  李毅'摸''摸'下巴，笑道：“唔，我的意思是，就算是新聞，也可以搞多種化多樣化，多搞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

  沈歆瑤道：“你是說我的播報方式太古板了？”

  李毅心裡想，豈直是古板，簡直是僵硬！你想想，我天天看你的新聞，天天面對你，結果見了你真人，反而認不出來了，你說這古怪不古怪？笑道：“這麽跟你說吧，我平素喜歡看僵屍片，有一個人老演僵屍，有一天我見到他的真人了，我居然還能一眼認出他來，呵呵，可是，我天天看西州新聞聯播，今天見了你，卻愣是沒認出來……哎喲，別打人啊！”

  沈歆瑤揚起纖掌，追著李毅就打：“你罵我連僵屍都不如！好啊，我就變成僵屍，把你給吸了。”

  李毅站定了不跑了，拉起領口，'露'出長長的脖子：“吸吧！”

  沈歆瑤俏臉緋紅：“你又調戲我！我告訴孫薇去。”

  李毅呵呵笑道：“關孫薇什麽事啊！哎，你這樣子，真的比電視上漂亮多了。”

  “你真的每天都看我播的新聞嗎？”沈歆瑤嬌俏的問道。

  “看啊！每天必看。不看不行啊！”李毅笑道：“你要是能再活潑一點，那就更喜歡看了。”

  “可是，這新聞就這樣啊，還能怎麽活潑？我總不能扎兩個蝴蝶結，說兩句新聞，就扮一個可愛動作吧？”

  “你們現在的新聞節目，看上去就跟看紙人表演一般。我覺得吧，電視台可以多播一些民生方面的東西。比如說，可以搞一個欄目，叫做走遍西州，每天介紹一個西州的地方，或者名勝古跡啊，好吃的一種地方小吃啊，一件大家感興趣的事情啊，都可以做一期節目。這是宣傳西州的一種好方法。新聞的話，可以到下面去采風，實地采訪一些關系到民生的事情。比方說，豐收季節，就去采訪田間的農民，哪裡發生車禍了，你也可以去拍個影，哪裡有新鮮事物出現了，你也可以去……”

  李毅的話深深吸引了沈歆瑤，她是學新聞傳媒的，對這個職業充滿了熱愛，當即聽得入了神，走到石頭記門前的停車場，李毅才戛然而止。

  沈歆瑤笑道：“我覺得你說得很對。跟你談話，真是一種思想的洗禮。不過，這些想法能不能實現，我說了可不算數。我回去向領導建議一下吧。”

  李毅送沈歆瑤回到住處，然後打電話給錢多。

  現在的手機已經便宜了很多，體積也小了一大半，李毅給自己換了最新款式的手機，也給錢多配了一個，方便聯系。

  錢多告訴他，一切ok，李毅笑著說，那就不阻礙你英雄送美了，我先回臨沂了，明天你自個坐班車回來吧。

  回到臨沂，已是晚上九點多。開門的時候，隔壁服務員房聽到響動，裡面的人馬上就走了出來，喊道：“李縣長，你回來了。”

  李毅聽聲音有些不對，定睛一看，訝道：“你是誰？舒暢呢？”

  那女孩子回答道：“不知道啊，是吳所長安排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