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你算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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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棚上邊是用石棉瓦蓋的,門打開了一條縫,方便裡面的人觀察到外邊,胖漢子走到門口,探出頭去,朝外面張望。 忽然呼吸一緊,被一隻大手卡住了脖子,叫嚷不得。那隻大手用力一扯,把他整個身子給拉了出來。
借著微光,胖漢子看到一張黑臉膛在眼前一閃,隨即後頸一痛,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錢多這一招乾淨利索,胖漢子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撂翻在地。
裡面的三個人還以為胖漢子走出去了,也都跟著走出來,瘦猴最先出來,剛一'露'臉,一隻碗大的拳頭迎面擊到。唔的一聲,瘦猴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戴帽子的和黃'毛'這才驚覺異樣,回身跑到裡面,從角落裡抄起家夥來,回轉身來,想要拚命。
“不許動!”幾個警察撲了進來,當先一人正是姚鵬程,他雙手舉起,平端手槍,對準黃'毛'的右胸。
戴帽子的和黃'毛'一愣之下,居然舉起手中的砍刀,吼叫著砍了過來。黃'毛'一刀削向姚鵬程雙手,戴帽子的一刀砍向姚鵬程的腦袋。
姚鵬程拿槍出來,只是嚇唬一下他們而已,這個時候哪裡敢開槍?一個鐵板橋,身子往後一仰,雙手撐地,雙腿分開,分踢兩人手腕。
幾個警察手持警棍,一擁而上,對準兩人的腰和腿彎子用力砸。
黃'毛'哎喲一聲,手中刀被姚鵬程一腳踢落,腰間一疼,有如火燒般難受,膝蓋處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戴帽子的還想反抗,被兩個警察攔腰抱住,動彈不得,嘴裡大吼道:“你們幹什麽!警察打人了,快來人救命啊!”
李毅走了進來,看到姚鵬程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由得向他豎了豎大拇指。
姚鵬程嘿嘿笑道:“許久沒實戰了,有些生疏了。還是這位錢兄弟身手利落啊!”
戴帽子的還在叫喊,姚鵬程揚手一巴掌扇過去,這一掌有些勁道,打得他嘴角滲出血水來。
戴帽子的倒也光棍,呸的吐出一口血水,罵道:“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啊?我要告你們!”
姚鵬程冷笑一聲,收起手槍,解下腰間的警棍,用力擊打在他腿上,只聽哎唷一聲,戴帽子的倒在地上,一下子就老實多了,眼神滿含驚恐:“你們是不是人民警察?你們想幹什麽?”
李毅見姚鵬程還要動手,連忙拉住他,對戴帽子的道:“你不用懷疑,他們的確是人民警察。我問你,省城來的記者,被你們關在哪裡?”
這話問的有技巧,不是問他有沒有看見記者,也沒有問他們抓沒抓了記者,而是直接問他把記者關押在哪裡。這就給了他一個假象,認為警察們已經知道記者被他們抓了。
果然,戴帽子的就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李毅和姚鵬程互望一眼,都在想,起碼證實了一件事,記者確實被他們抓起來了。
姚鵬程舉起警棍說道:“我數一二三,你不說,我就砸下去了!一,二!”
姚鵬程三字還沒有說出來,警棍就已經砸在了戴帽子的後背,一棍下去,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戴帽子的胸腔猛的一疼,吐出一口鮮血來。他指著姚鵬程,顫聲道:“你說話不算數!”
姚鵬程冷笑道:“跟你這種人渣,還用得著講信用嗎?我再數一二三,你不說,我就砸下去了!”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戴帽子失聲尖叫道:“就關在山上一個廢棄的煤窯裡!”
李毅一聽,怒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這麽冷的天,你們把他們關在煤窯裡?會凍死人的!”
“沒有,我們老大沒有想要殺他們,隻想懲戒一下他們,只要他們認了錯,並保證以後再也不來臨沂縣,就會放了他們的。”
李毅道:“快帶我們去找人!他們中要是有人受了一丁點損傷,我惹不了你!”
姚鵬程叫人把另外三個人都給綁了,留下兩個警察看守,其它人押著戴帽子的漢子,叫他帶路,往關押記者的地方走去。
那座廢窯離兩個路口都很近,稍微靠近大路口那邊。
姚鵬程怕他大喊大叫,驚動了大路口的混混,便拿了手銬出來,把他給銬了,想塞塊布在他嘴裡,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布,便扯了一把樹葉子,塞滿他嘴巴。那人便只能發出沉悶的聲響來了。
找到廢窯,發現窯口被人封死了,警察們一齊動手,把堵在窯口的大石頭給搬走,又把釘在窯口的木板拆了。
姚鵬程舉起手電筒,往裡一照,卻只見黑黑的一片,不見人影。
李毅擔心郭小玲,走了進去,叫道:“小玲,小玲!”
地上忽然傳來不甚清楚的喔喔聲音,姚鵬程將手電筒的光線往下移,這才看到一個角落裡縮著四個人,被人五花大綁了,嘴裡塞著破布片。
大家衝進去,把四個人給抬了出來。
李毅扯出郭小玲嘴裡的破布,然後去解郭小玲的繩子,但發現繩子綁得很結實,扯都扯不動。
錢多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來,割斷了繩子。
郭小玲已被凍得全身冰涼,身上全是黑的,頭髮上滿是煤屑,臉上也是烏黑烏黑的。
李毅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緊緊抱住她,說道:“小玲,你受委屈了!”
郭小玲靠在李毅懷裡,哽咽道:“李毅,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毅抱起她,對姚鵬程說道:“先把他們送到車上去,開空調把身上吹暖和了。”
一時回到車子上,安頓好幾人後,姚鵬程道:“李縣長,現在就去搗了那姓洪的老巢!什麽洪霸王,我這次一定要打得他做王八!”
李毅點頭道:“好,一切小心。”他本想跟著去,但郭小玲緊緊摟著他不放,嘴裡喃喃的叫他不要離開她。
李毅知道她在那黑暗陰冷的窯洞裡受了太深的刺激,極需人的安慰,便也留下來照顧她。叫錢多跟著姚鵬程去了。
漸漸的,郭小玲的身子有了一絲熱度,手腳也不再僵硬。
李毅問道:“好些了嗎?”
郭小玲道:“好多了。李毅,我們到方南縣采訪……”
李毅道:“我都知道了。是不是有人指點你們到這邊來采訪私采煤礦一事?”
郭小玲道:“你怎麽知道了?”
李毅笑道:“我要是不知道,能這麽輕易就找到你,把你救出來?”
郭小玲緊緊的摟住他,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出事了?下午那通電話,我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啊。”
李毅道:“正因為你什麽都沒有說,我才料到你出事了!馬上就趕了過來。還好及時把你救了出來。”
郭小玲破涕為笑,但一張臉黑黑的,笑起來有些難看,李毅拿紙巾把她仔細的擦乾淨了臉上的髒物,說道:“小玲,以後別當記者了,好嗎?”
郭小玲又恢復了好強的'性'格,固執地說道:“不行,我偏要當記者,我要把那些黑暗的東西全部揭'露'出來!我始終相信,邪不勝正!”
李毅道:“好好好,我依你,可是你也要依我一件事,就算要當記者,你也別這般衝動,好嗎?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出事了。你也不想永遠都見不到我吧?”
郭小玲用力的點頭,靠在李毅懷裡,連動都不想動了。
何靜殊跟著拍照去了,車裡隻留下李毅等五人。
被抓的還有一個女記者,一個男記者,還有一個司機。
男記者身子恢復過來後,恨恨的罵不絕口:“臨沂縣,這個什麽破地方,害得我們吃這麽大的苦頭!我回去後一定要盡力抹黑這個縣!這裡的縣領導都是豬變的!沒有一個人管管這裡?肯定都是貪汙分子!哼,小玲,你看我回去之後,怎麽替你出這口氣!”
郭小玲道:“朱可夫,你'亂'說什麽呢!這關臨沂縣領導什麽事啊?這是當地的惡霸作怪!”
朱可夫冷笑道:“若不是當官的跟這些惡霸狼狽為'奸',同流合汙,他們敢這麽囂張?尤其是臨沂縣那些管工業的領導,肯定收了這些私窯主不少黑錢,不然能如此的放任不管?我回到省城,就寫舉報信到省紀委去,告倒他們!”
郭小玲一聽,說道:“朱可夫,你別'亂'咬人好不好?這關管工業的領導什麽事啊!你別'亂'扣帽子。”
李毅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當記者的有多麽崇高,多麽了不起呢,原來也只會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朱可夫怒道:“你說什麽?你敢詆毀我們記者?”
李毅道:“你錯了,我只是罵那些不經過調查就胡'亂'下結論的人。”
郭小玲拉了拉李毅的手,說道:“好啦,你連我也一起罵了!”
李毅道:“你也是,你聽了別人說幾句,就敢跑到我們臨沂來調查,你事先通知過我嗎?你擅自跑到我們臨沂縣來調查這些事情,你置我於何地?”
郭小玲低下頭去,良久才道:“我當時也只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李毅有些生氣地道:“如果你們順利的采訪完畢,回到省城後,沒經過我的允許,你們是不是就打算把這裡的事情全部曝光?”
朱可夫冷嘲道:“你算老幾?憑什麽要經過你的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