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甜覆幸福的生活,讓李毅十分享受,雖然明知道是火中取栗,但他也照樣樂此不疲。
副主任張亦文回京後,李毅就想著到西川一行。他是企改辦的主任,當初雖在江州主持過企業改革工作,但每個省的情況都不相同,現在李毅總攬國家企改全局,對其它省市的國企改革,也得有一個了解。
看到西川省的國企改革報告之後,李毅就萌生了前去西川考察工作的想法。
這天,錢多準備回江州,跟桑揄辦理離婚手續。
錢多對李毅說,要李毅等他從江州回來,再一起去西川。
臨行之際,桑榆忽然來了。
桑揄好像完全變了個人,臉容憔悴,一身的疲憊,她來到之後,不管錢多,先拉住李毅,大訴其苦,喋喋不休,說她對不起錢多,是她一時糊塗,想通過這種事情來報復錢多,其實她根就不想這麽做,也不喜歡那個男人,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李毅安靜的聽她說完,然後說道:“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你們兩個商量著辦吧!”
桑揄道:“李書記,你是我們的媒人啊,你怎麽不好插手呢?李書記,我知道錢多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勸勸他,叫他不要離婚啊!”
李毅看了錢多一眼,只見錢多撇過頭去,看都不看桑榆一眼,心想錢多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錢多向來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他有多少機會在外面偷吃啊?但他都能守身如玉!
像錢多這樣的好男人,李毅活了兩世,也是頭一回見到。
但好男人卻沒有碰上好女人啊!唉!
“桑揄,你一定要我說的話,那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支持錢多的決定,不管他的決定是什麽!還有,我想說的是你錯過了一個比金子還要寶貴的男人。你一時的糊塗和貪歡,會讓你終生悔恨的。”李毅板著臉,沉聲說道。
“李書記,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幫我勸勸她吧!”桑揄使勁的搖著李毅的手臂。
李毅緩緩拿開她的手,說道:“人可以犯錯,但有些錯是不可原諒的。桑揄,幸福曾經離你如此之近可惜的是,你並沒有抓住。”
桑揄絕望的臉,又轉向錢多。
不等她開口,錢多便冷冷的道:“我已經決定離婚了,沒有商量的余地。你來的正好也省得我去江州了在你方便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把離婚證給辦了吧!”
桑揄道:“錢多你就這麽絕情嗎?非得離婚不可嗎?”
錢多道:“絕情?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我覺得很是荒唐!”
桑揄大聲道:“我不離!我死也不離!你有種就把我殺了!”
錢多忽然失控,衝上前去,一把捏住了桑揄的脖子,狠聲說道:“我真的想把你和那個狗娘養的殺了!”
李毅喝道:“錢多!”
錢多青筋暴突的臉容,因憤怒和羞愧而扭曲變形,心裡那個衝動的魔鬼佔據了他的理智,他真是恨不得掐死面前這個女人啊!
“若不是毅少攔著,我早就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殺死了!”錢多滿腔憤怒,用力一推把桑榆推開,說道:“你最好別再刺激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乾出什麽傻事來!”
桑揄被錢多那殺人的眼神震住了畏縮的躲到了李毅身後,說道:“錢多,我不離婚!”
錢多道:“隨便你!反正這段婚煙名存實亡了,我也不會再回那個家去!過幾天我去把多多接過來!”
桑揄尖叫道:“你敢!多多是我的孩子,誰也休想把他搶走!”
錢多冷笑道:“多也是我錢多的孩子!現在是你出軌!你還想得到孩子嗎?休想!”
桑揄道:“孩子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他是我的命根子,你別想搶!誰敢搶我跟他拚命!”
錢多道:“是你生出來的就是你的啊?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吐出來的錢,你以是歸取款機所有呢?還是歸那個插卡的人所有?”
李毅一愕,隨即哈哈大笑,心想錢多這悶葫蘆,有時候也會說出這麽精僻的話來,實屬難得啊!
桑揄道:“反正我不離婚!我就拖著你!”
李毅道:“桑揄,這個事情是你有錯在先,你拖著又有什麽意義呢?錢多一樣可以向法院起公訴離婚。法院會支持錢多的,多多的撫養權,也會判給錢多。你既然都跟別的男人搞到一起了,現在錢多肯放你們一馬,你再拖他的後腿,又有什麽意思呢?”
桑揄道:“我說過了,我只是一時糊塗,我還是愛錢多的。你們男人天天在外面玩女人就可以,我們女人偶爾犯一次錯都不行嗎?這不公平!。,
李毅嚴肅的說道:“那你可就冤枉錢多了。錢多跟我在一起這麽久,別說是偷腥的機會,就算是找情人找二奶三奶的機會,也大把多,上次他救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甘願獻身於他,但他都義正詞嚴的拒絕了!這樣好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打著燈籠都難找啊!桑揄,你……嘿!我真替錢多不值啊!”
桑揄淚流滿面,忽然撲進錢多的懷裡,失聲痛哭,抱緊錢多,拚命的吻錢多的臉,說道:“錢多,是我不對,你打我吧,我求求你,別離開我,我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以後不管你做什麽,也不管你叫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錢多僵硬的身子,就像一具石化了的雕像,一動不動,任桑揄抱他親他。
一個男人的心,一旦被女人傷透了,再多的愛也會消逝,再柔軟的心也會變得堅強和鐵硬!
李毅輕聲一歎,說道:“阜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人都是只有在失去之後,才會真正明白,什麽東西才是生命中最寶貴的。”
錢多緩慢卻堅定的推開桑揄,一字一頓地說道:“孩子歸我,其它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要。錢、房子,都歸你!”
桑揄哇的一聲,坐倒在地上,抱住了錢多的大腿。
但錢多的心一旦硬起來,那可是不是一般的強悍,他用力掙脫栗揄,說道:“我的戶口還在京城,你現在就可以跟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桑揄除了悔恨,還能怎麽辦?讓一個男人愛上你容易,但在你傷害他之後,還想讓他吃回頭草,那就很難了!
李毅看著他們結合,現在又看著他們分手,一種淡淡的酸澀滋味,湧上心頭。
桑揄最終同意了錢多的議,辦理了離婚證,錢多多歸錢多,所有的家產歸桑揄所有。
離了婚,錢多反而輕松了許多。
李毅對他說:“一段情感的結束,也許是另一段情感的開始,你不要太過哀傷,像你這麽好的男人,隨便招招手,想嫁給你的女人都能排到北海去了。”
錢多道:“毅少,我這個人雖然老實,但並不傻。”
李毅笑道:“好,有合適的人選,我就介紹給你。”
線多道:“毅少,多年”。”
李毅擺手道:“我跟林肇商量過了,多多就留在我家裡他不是我們的乾兒子嗎?正好,可以跟然然做個伴。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太單了,連個玩伴都沒有,他們兩個在一起,正好有個玩伴。”
錢多道:“毅少,太麻煩了吧”。”
李毅將臉一板,說道:“你要是想說感謝的話,那就趁機收回去,我們兄弟之間,還用得著這種虛套嗎?”
錢多道:“行,一切都聽毅少安排。毅少,我現在一身輕松了,明天就陪你下西川吧!”
李毅緩緩點頭道:“好。這次去西川,咱們的任務很繁重啊!”
企改辦經過李毅的大改之後,工作走上了正軌,很多處科室的領龓也換了一輪。
李毅這次下西川,帶了一個考察團隊,包括企改辦下面幾個主要處室的幹部。
這些幹部大都是李毅親手拔上來的,對李毅自然是忠心耿耿,一路上前呼後擁,把李毅伺候得十分周到。
西川省的省會城市錦城市,對李毅來說,並不陌生。
西川是個出美女的大省,六月的錦城,驕陽似火,那白花花的陽光,和街上白花花的美女胳膊腿兒一般,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企改辦這些同志,大都是頭一次來錦城市,連聲稱讚這裡環境優美人更美。
這次是很正規的考察和調研,談不上什麽秘密和私訪,因此,早在李毅等人下來之前,就已經通知了西川省的相關部門,因此,李毅等人一到,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和招待。
官場上這些迎來送往的套路,李毅也是熟門熟路,應付自如,只要他們搞得不是太離譜,必要的招待和排場還是要的。
上級領龓下來,除非你是一言九鼎的高官,否則很難拒絕這些迎送之記,不然,別人會以你這個領龓看不起他們,或是對他們有什麽成見!
西川的省市班子,較之李毅前次來,有了很大的調整,省裡的一、二把手,以及大部分班子成員,都換上了新人。
因此,李毅的到來,並沒有多少人特別在意··不就是一次企改工作的考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