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是誰,都能夠聽得出。凌天這一番話,分明是在揶揄,戲弄錢豪。
偏偏凌天又說的是情真意切,十分的誠懇。誠懇到讓張天星等人,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嚴肅好了。
一個個面色古怪,憋的那是相當難受。
錢豪心高氣傲,怎麽可能受得了這種侮辱。當即冷哼一聲:“恐怕今天凌天你,也不是單純的來看看大叔我這麽簡單的吧!”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凌天饒有趣味的說道:“看你這架勢,分明是早已經做好了和我一戰的準備,不過可惜可惜,恐怕你的一番努力,要白白浪費了!”
“你莫非真以為吃定我了?”錢豪臉上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陰冷。眾人幾乎都能夠感覺的到,他身上的殺氣,正淡淡的溢出。
而在凌天等人周圍,一個個南城的子民,也都從營帳,洞穴之中走了出來。慢慢的朝著凌天等人聚集而來,這些人面無表情,行走間,身體還透露出一種僵硬的感覺。
也虧得現在是青天白日,而這些人衣衫還算整齊,也有呼吸。不然的話,恐怕直接就要讓人以為是在上演一場僵屍秀了。
看來從凌天到來的一開始,這錢豪已經是做好衝突的準備了。這些個錢豪的信徒,雖然在稍後的戰鬥之中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幾乎為零。
但是現在慢慢聚集而來,那場面,也是相當壯觀。
“其實當初錢迷糊,為了你而出走的時候。我還想過要放你一馬,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沒有那個必要了!”凌天搖了搖頭:“你早已經成為了權利的努力,被權利衝昏了頭腦。現在還犧牲了你自己的十萬子民,我實在已經是想不到,有不對你出手的理由了!”
“少說那些好聽的!”錢豪頓時冷笑道:“你自己呢,從遭遇到我們南城開始,恐怕你已經是打定了主意,要將我手下的人給全部吞噬掉吧。我這麽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如果我能把你取而代之,犧牲掉區區十萬子民算的了什麽?”
“喪心病狂!”月霜啐罵一聲。原本她只知道,這錢豪不停的在拉攏人心,卻並沒有想到。
那些被他拉攏的人,回到錢豪身邊之後,竟然都遭遇到了這樣的對待。這麽說來,怪不得一路上,整個營地裡都是死氣沉沉。
唯獨只有不久前才被她驅逐的那人,反倒是露出了一些正常人類所該擁有的情緒。剛剛月霜還因為那人的恐懼而感到一絲的鄙夷,現在想起來卻又覺得是無比的親切。
“無非是成王敗寇而已!”錢豪突然哈哈一笑:“凌天其實只要你再給我三年,三年的時候,你不來找我,我也絕對會主動去找你。不過現在也沒關系了,既然你來了,我就讓你看一看,我究竟有沒有資格向你挑戰!”
“聒噪!”
那錢豪對於凌天的憤恨,實在是壓抑了太久。此時終於是找到了機會,宣泄了出來。
頓時化作滔天的怒意,朝著凌天席卷而來。當然招式未發,一番言語攻擊,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可是凌天,卻明顯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說話間,只見凌天反手向下一壓,頓時只見營地兩旁,那一顆顆足足有幾百米高,十幾米寬的巨樹,直接傾倒,好似一根根的柱子一般,朝著那錢豪砸了過去。
“這種攻擊?”錢豪冷笑連連:“凌天,你恐怕也太兒戲了點吧!”
錢豪說著,虎軀一震,雙手虛空連連撕扯。頓時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劃過。巨大的力道灌輸而出,似乎想要把那些巨大的樹木給直接扯成碎片。
哪怕這些樹整日浸泡在這三十倍的靈力之中,每一根都硬如精鐵。但是在萬象期的錢豪面前,還比起白紙來,也是硬不了多少。
不過那錢豪張狂的笑容,隨即凝固在了臉上。因為他突然驚訝的發現,他的攻擊在還沒有到達那些樹木之前,竟然已經是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一刻,不等他回過神來。隻覺得是眼前的天空一黑,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巨大的力道灌輸而來,直將他砸的是七葷八素,險些直接昏死過去。
再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他赫然已經是被那巨樹給直接砸進了土裡,隻留著一顆腦袋露在外面,場面說不出的搞笑。
但是錢豪卻是真正的笑不出來了,雖然他能夠感覺的到,他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但是僅僅只需要這一招,他就能夠感覺到,他和凌天的力量。根本不是在一個層面上,他挑戰凌天的想法,那根本就是在搞笑。
怪不得凌天說他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原來並不是嘲諷戲弄他,而是真正的確有其事。
此時此刻,錢豪已經徹底懵了。但是隨後,眼中已經是精光閃過,絞盡腦汁,開始思考著一些個能夠重新打動凌天,和凌天修複關系的方法。
哪怕是被驅逐,也無所謂,只要能夠活命那就絕對是有機會的。
以前他被關押在不滅王城的地下,足足一千年的時間,最後不還是找到了逃出來的機會。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凌,凌天!”終於,一個想法浮現在錢豪的腦海之中:“你和我兒子錢迷糊,好歹也是朋友一場。莫非你要殺了你朋友的父親,這樣做,恐怕也會讓錢迷糊寒心的吧!”
看到凌天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表示,那錢豪自以為是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突破口。
連忙又接著說道:“你看,如果你願意。我現在立刻退位,把這裡的一切權利,都交給給我兒子搭理。以你們兩人的關系,定然會相處融洽。到時候,就算我們把所有的勢力並入你們天盟也不是不可以啊!”
“放心吧!”終於,凌天卻是淡淡的開口道:“錢迷糊的面子,我的確是要給的。所以我絕對不會殺你,而你放你一條活路!”
“哈哈!”錢豪一聽,禁不住怪笑兩聲:“好,這個好。只要能夠活命,這裡的一切我都可以我要。以我的修為,大可以找到一處偏僻的小城自己跑去當城主,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說著錢豪身型一抖,直接把自己從土裡拔了出來。
還故作鎮定,佯裝隨意的說道:“說來也怪,按道理說,我凝結的信仰之力雖然沒有你的多。但是也絕對不至於,被你鎮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其中究竟是什麽原因?”
聽這語氣,凌天都不禁要佩服他的臉皮之厚,簡直是曠古爍今。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要跟凌天決一死戰,讓凌天見識一下他的厲害。
結果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現在發現和凌天相差懸殊後,卻又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這其中的轉變,讓凌天也不禁一陣無語。
不過凌天對付這種人,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一套辦法。對付無賴,你就當他的話是耳旁風就好,直接反手鎮壓,不給他一絲一毫的機會,那才是王道。
所以對於錢豪套近乎的話,凌天也不回答,反而是虛空一抓,那一臉無辜的錢豪頓時就被抓到了凌天面前。
旋即凌天駢指成劍,在錢豪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對著他的額頭眉心的位置,輕輕一點。
“你幹什麽!”恐懼的表情立刻浮現在了錢豪臉上,不過不等他求饒的話說出,只聽哢嚓一聲脆響,從他的識海深處穿來。
凌天這一指,竟然是直接點碎了他識海內的魂核。
錢豪,乃是萬象期的修為。這種能力,放在外界,對付凌天可謂是綽綽有余。哪怕凌天現在已經是初步凝聚了五十二枚核。
並且經過這十年的消化,現在凌天的修為已經是無限接近萬象期了。就差那最後一步邁出,經歷天劫就能夠正式進入萬象期。
但是沒有用,就好像是當初元神巔峰的凌天對上法相初期的柳成行一樣,仍舊是沒有一點勝算,反倒是要被直接壓製。
法相對上萬象更是如此,想要堂堂正正的取勝,根本沒有一絲可能。
萬象期和法相期最大的區別就在於精神力的轉化,一旦進入萬象期,肉體的力量反倒再一次處於下風,精神力成為衡量一個人強弱的最高準則。
一念萬象,一個念頭閃過,可以運用精神力,擬化萬事萬物。這就是萬象期的精髓之所在。
肉身的速度再快,又怎麽可能快的過念頭?人們要做一個動作,必然是會想去想做這個動作,才會有這個動作的形成。
也就是說,法相期的你,這邊還在想要攻擊的時候,別人的攻擊已經打中了你,這就是差別。
當然這種念頭的運轉,對於一個人的精神力要求十分之高。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精神力,自然是不可能支撐種種變化所需的能量。
所以就如同法相期要在體內凝聚法則符文一樣,進入萬象期後,會在腦袋裡凝聚一枚萬象核心。
這個核心,就是靈魂之力被壓縮到了極致的表現,也叫做魂核。
只有萬象期的體質,才能夠承載這枚核的力量,所以說魂核,其實就是萬象期的代表,這種感覺就如同法則符文是法相期的代表意義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