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入車廂之中,趙朵兒一句話都沒說,便很不淑女的再次撲在景月靈的懷中昏睡了過去。
而周琅則是一聲苦笑之後,開始粗略的向凌天講解了一下現在他們將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
現如今的帝都,軍隊之中一共擁有著三位元帥,十二大將軍。趙朵兒的爺爺趙先澤,就是三大元帥之一。
元帥,乃是帝都領導層仿效古人對於軍中級別的劃分,而設立的一個職位。其背後代表著,一個軍人生涯至高的榮耀,沒有之一。
將軍可以分為上將,中將,少將以及大將。而元帥整個帝都,也只有這麽三個而已。足可以想象這三個職位背後所代表的榮譽。
三大元帥如今年紀都已經不小,已經不再直接負責軍務。但是在他們手中卻分別掌握著三隻直隸部隊。
這三支部隊,放到過去,就相當於是他們的私軍。要被皇帝知道了,那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
但是現在社會開名,領導層也都是選舉製,而非世襲製。所以也就不存在,有人要顛覆政權這一說。
這三大元帥手中的直隸部隊,全部都是秘密編制。每一隻部隊不多不少,剛好萬人。只有在老兵死掉之後,才會由新兵補充進來,永遠保持一萬人的名額。
而他們所需要負責的,也多半都是一些秘密任務。比如營救,劫持,暗殺,追剿等等。三隻部隊的名字,分別是騰蛇,蠻王以及笨鳥。
聽周琅說到笨鳥的時候,劉悅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來,似乎想笑卻又實在不好意思笑一樣。
周琅見狀也不禁是哈哈一笑:“想笑就笑吧,但是第三隻部隊的名字的確叫做笨鳥。而且正如你所猜測的一般,笨鳥軍,就是趙朵兒的爺爺所操控的那一隻秘密部隊。”
“笨鳥先飛,笨鳥先飛!”睡夢之中的趙朵兒聽到笨鳥兩個字後,立刻是吆喝了兩句好像是歌,又好像是口號一般的字句來。
周琅頓時壓低了聲音說道:“趙朵兒從小就被塞進了那笨鳥軍,跟隨笨鳥軍的戰士一起訓練。笨鳥先飛,就是他們笨鳥軍的口號,代表著他們處處都要走在敵人的前頭……”
聽到這裡,凌天再看向趙朵兒的眼神,又不禁是多出了幾分讚賞。別的不說,單就這份品質,當凌天的徒弟倒是的確足夠了。
試想一個女孩,竟然自幼就和特種部隊一起訓練。最為關鍵的是,她竟然能夠一直堅持下來,其中究竟要付出多少的艱辛和努力,凌天還真的對她有些刮目相看。
下一刻,凌天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凶光,一股淡淡的殺氣,在凌天的控制下,朝著趙朵兒包裹而去。
就在殺氣剛剛沾染到趙朵兒的一瞬間,原本正在熟睡的趙朵兒,身體突然猛的一抽,直接縮一團,滾向一旁。
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甚至是將她抱在懷中的景月靈都沒有回過神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她卻已經是取出手槍做出了防禦的架勢。
雖然並沒有能夠在這車廂裡找到任何的掩體。但是她俯臥的姿態卻能夠保證,她就算在中槍的情況下也絕對不會立刻死去,而是能夠帶走那想她攻擊的人,為他償命。
“朵兒,馬上可就要到你爺爺家了。你的酒還沒有醒麽,又在發酒瘋,也不怕你爺爺一會又吼你!”景月靈此時終於是回過神來,卻不禁揉了揉額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趙朵兒直到此時,才算是真正的清醒過來。一臉迷惑的看了看凌天又看了看使勁才能夠憋住笑的周琅和子杉,足足愣了半響,這才一臉悻悻的收起了槍,嘟嘟囔囔的說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感應到了殺機,怎麽回什麽事都沒有?難不成真的是我睡糊塗了?”
“朵兒!”這個時候,凌天淡淡的開口說道:“稍後不如把你父親也叫來如何!”
“我父親?”朵兒頓時有些迷糊:“師傅,你要見我父親幹嘛?”
“你既然要拜師,那自然也是要有一場像樣的拜師禮才行!”說完凌天微微一笑:“畢竟你是我收取的第一個徒弟,還是有個儀式要好一些!”
“儀式?”趙朵兒先是一愣,旋即騰的一下蹦了起來,結果自然是咚的一聲,狠狠的撞到了車頂上。不過饒是如此,只見他卻是一邊揉著腦袋,一邊齒牙咧嘴的笑道:“師傅,你是真的願意收我了?”
“嗯!”凌天點了點頭:“不過你要知道,一旦踏入修真界,弱肉強食比起世俗來,也不知道要殘酷了多少倍。而且一旦踏入其中,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趙朵兒立刻說道:“我願意,一百個願意。哈哈,師傅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歡打打殺殺的日子了。可惜我長大之後,爺爺便強行讓我離開了笨鳥軍,當時可是讓我哭了好久!”
“這是為何?”周琅也不禁有些好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曾經說過你參與過的訓練和一些個簡單的任務每一次都是得到了全優的評價,既然如此為何你爺爺強行讓你退伍?”
“恐怕是因為她的身份吧!”凌天卻已經是完全聽明白了,當即笑著說道:“她的個人能力再如何的優秀,但是她元帥孫女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得到普通士兵的待遇。和她一起出任務的士兵,若有若無的都會多多照顧她。
本來一個穩定的隊伍,或許就會因為她的出現,而使得重心發生轉移。或者是戰鬥的時候,不能夠按照既定的計劃來執行,最終導致功虧一簣!”
朵兒聽完淒然一笑,點了點頭道:“沒錯,當時我哭過,鬧過。最後也是父親,實在不忍看我傷心,才告訴了我這些。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的身份已經注定了有許多事,根本是我不能夠做的!”
“當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悅這個時候也幽幽的說道:“就好似我一般,作為劉家的旁系。從出生開始起,嫡系的那一群大老爺們,已經是為我安排好了我以後要走的路。
你們可能看不出來,我這個人其實骨子裡充滿了瘋狂和不安分的因子,但是現實中我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幾個星期或者是幾個月不動彈的坐在實驗室,處理一些我根本碰都不想碰的數據!”
凌天聽到這裡,也不禁是苦笑搖頭。這個世界,又怎麽可能盡如人意。
這幾個女孩在這裡抱怨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在凌天看來純粹就是吃飽了沒事乾,閑的無病呻吟。
劉家雖然勢大,但是如果劉悅鐵了心的不想跟劉家乾。自然也可以選擇退出劉家自己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那個時候,她整天為了幾十塊錢而斤斤計較的時候。怕是又開始回憶自己以前在劉家的一個籌碼一百萬的向外扔時那份瀟灑自如。
也只有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從來不知道掙錢的辛苦。才會覺得生活其實有很多種選擇,只有有錢人的生活才叫生活,沒錢人那叫生存,這句話可謂是一點都不假。
汽車很快平穩落地,凌天打開車門就發現,他們竟然是來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住宅區。這住宅區,並不奢侈,相反可以是用普通來形容。
到處都是綠樹成蔭,紅磚綠瓦,頗具有九十年代的建築風格。現如今到處都是鋼鐵大廈,能夠見到這樣的社區,反倒是讓人的心靈都跟著寧靜了下來。
“呦呦呦,這不是老趙家的孫女回來了。怎麽小臉紅成這樣,我看看,是遇到啥好事了?”幾人剛剛從車裡走出來,就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笑著打趣道。
凌天尋聲望去,卻只見一個穿著帝都軍裝的老人,正拄著一根拐棍,大步的朝著幾人走了過來。
在他身邊幾個同樣穿著軍裝的小兵,急急忙忙的護在左右,一副想扶卻又不敢扶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滑稽。
“林爺爺,你怎麽又溜出來了!”趙朵兒和這老人明顯是熟悉的很。連忙是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去,將那老人給攙了一把。
這老人,看上去虛弱。但是精神卻是好的很,凌天大概也能夠看出來。在他體內有一股真氣的種子,正在遠遠不斷的溫養著他的五髒六腑,應該是不久前才有人用真氣幫他梳理過身體的。
這樣的身體,基本上都是無災無病,最終壽終就寢。不過世界上能夠享受這種待遇的恐怕也屈指可數。
畢竟真氣種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凝聚的,那人給這老人梳理一次身體,恐怕自己都要虛弱個兩三個月。
“你個小丫頭片子,什麽叫做溜。你沒有看到麽,老頭子我今天是正大光明的走出來的,我的病已經請大師幫我看過了,麻毛病都沒有!”這位姓林的老人,明顯的是興致高昂。
說完不等趙朵兒開口,那老人又接著說道:“你來的正好,你是去看你爺爺的吧。我也是去找你爺爺的,聽說他個老東西竟然感冒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去!”
“什麽!”趙朵兒一聽,再也不服剛剛的從容,頓時驚訝的問道:“什麽時候病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