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第五九零 五九一章 寧買一線，不買一片（二合一大章）

  “老大，你看這塊是不是很好？”

  李燦突然叫住李陽，拉著李陽蹲在了一個小攤販的攤位前，李燦所指的是一個有著二十多斤重量的半賭毛料，這塊毛料被從中間切開過，切面上露出了一片墨綠色。

  李陽和司馬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一起笑了笑。

  “小燦，毛料不能只看顏色，這塊毛料表現單一，墨綠色並不純正，而且毫無透明度可言，這樣的毛料價值並不高，可賭性也不強！”

  說話的是司馬林，司馬林現在和李陽的水平早已相差甚遠，但這種最基本的常識還是非常的了解，正好可以在李燦的面前顯露一下。

  “司馬大哥說的沒錯，不過你要想玩也行，這塊毛料的價值不會很高！”

  李陽微笑著點了點頭，李燦臉上則露出一絲猶豫，最終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再看看吧？”

  從本質上來說，李燦有種小農民的思想，這和他之前做古玩店生意有關，習慣了精打細算，什麽事都想著留點後路。

  這也有上次上當受騙的驚嚇，那一次差點讓他永不翻身，所以之後做事就格外的小心。

  這點從買車上就能看出來，李燦的收入已經不低，又是公司的高層，買輛寶馬絕對沒有問題，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輛二十萬左右的車，他就是在給自己留著保險的後路。

  這塊毛料，即使他真的有興趣，再聽了司馬林和李陽的話之後也會放棄，兩人的話中都明顯不對這塊毛料看好。

  李陽和司馬林也沒怎麽在意，幾個人繼續往前走著，慢慢看著這些小攤販的毛料。

  桑達拉一直都跟在李陽的後面，他的臉上還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這個市場的存在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但這樣純粹以旁觀人的角度在市場裡面閑逛還是第一次。

  這給了他一種不同的感覺。

  “這位老板，你來看看我這裡的毛料，我這裡可都是上等的老場口毛料，賭性非常的高，玻璃種，帝王綠，金絲翡翠都有可能出啊，老板，您買我這裡的毛料肯定不會吃虧……”

  李陽他們正走著，不遠處傳來一個小販的漢語招呼聲，這個人的漢語說的還很流利，比剛才那個賣家要強的多。

  對這個聲音李陽居然還有種熟悉的感覺，李陽忍不住轉頭看了看，同時轉頭的還有桑達拉。

  不遠處，有一個年輕人正指著面前的幾十塊毛料招攬著正在走動的客人，他的攤位前還真有不少人正蹲在那裡觀察著毛料，看樣子他的生意要比其他攤販好一些。

  看到這個人後，桑達拉的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臉上還有些陰沉。

  李陽則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個會說熟練漢語的年輕人他並不陌生，就是他和卓老對賭時候設置賭局的那個年輕人，李陽還記得，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叫三卡。

  “玻璃種，帝王綠，金絲翡翠！”

  司馬林沒想那麽多，李陽和卓老對賭的時候他還沒來緬甸呢，只是聽說那麽件事，對這個設置賭局的年輕人是一點都不知道。

  “李老弟，我們過去看看吧，口氣這麽大，不知道他的毛料怎麽樣！”

  司馬林的興趣明顯提了起來，賭石的人都迷信，這個年輕人的毛料先不說好壞，他說的這些大話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只要喜歡賭石的人，沒人不想解出玻璃種或者帝王綠這樣的極品翡翠來。

  至於那金絲翡翠，更是可遇不可求了，一些初入行的賭石愛好者根本不知道這類翡翠的存在。

  司馬林走在最前面，這個市場很混亂，攤位大都是就地擺放，中間留的路也不寬，最多只能同時走開三四個人，加上不斷的有人經過，李陽他們只能排成一排走過去。

  走到地方之後，司馬林的眼睛猛的一亮，這個年輕的攤販說的話很大，但他的毛料確實比其他人要好一些。

  面前這些毛料，差不多有一半都是半賭毛料，這個比例在其他的攤位上可不多見，半賭毛料的價值一般都會高一些，不過半賭毛料也意味著賭性更強一些，出翡翠的可能性比全賭毛料要大的多。

  “看看，都先看看，幾位老板，我這裡的毛料保證非常的好！”

  年輕人見自己攤位前的人越來越多，臉上的笑容也變的越來越盛，這會大家都吃過了午飯，一些想玩的人都湊了過來，周圍幾家攤販都羨慕的看著他。

  這些攤販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毛料，最後大都搖了下頭，他們的毛料品質很一般，和這個年輕人的毛料確實無法相比，想利用毛料把這些顧客拉攏過來幾乎沒有可能。

  “李老弟，你看看這個怎麽樣？”

  司馬林只看了幾分鍾，就抓起了一塊半賭毛料遞給李陽看，這是一塊黑烏砂皮殼的半賭毛料，很可惜表面有些直癬，不然這塊毛料的價值肯定會超過十萬。

  見到這塊毛料，李陽臉上的表情略有些古怪，這塊毛料李陽並不陌生，他還見到過一次，是上次他和卓老對賭時候那上千塊毛料中的其中一塊，這塊毛料的裡面有翡翠，不過都被直癬破壞了，是塊必垮的毛料。

  李陽低頭看了一眼，嘴角又揚起了一絲笑意。

  這個攤位上大概有七八十快毛料，不過有三分之一李陽都見過，全都是那些表現好，但很有爭議的毛料。那批毛料的可賭性並不高，最好的幾塊又都被他和卓老對賭的時候選了出來，剩下的毛料想大漲都幾乎沒有可能，能不跨就已經是萬幸了。

  “怎麽樣，李老弟？”

  司馬林又急切的問了一句，這個直癬讓他很吃不準，但窗面上所擦出的白霧卻非常的不錯。

  這樣的毛料也可以說最為迷惑人，看了之後讓忍不住就想賭一賭，都想著賭賭運氣，若是直癬沒產生破壞力，裡面又出翡翠的話可就賺大了。

  “算了吧，這塊我以前看過，不怎麽樣！”

  李陽微笑搖了搖頭，這塊毛料他的確看過，這點說的倒是實話。

  司馬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對朋友李陽向來都很慷慨，李陽不會用特殊能力直接去幫他們挑選毛料，但是提出有效的建議，讓他們避免損失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更不用說這次司馬林還是純粹為了他才來的這裡。

  “不好啊，那可惜了！”

  司馬林把毛料放了下來，臉上又露出一陣的惋惜，兩塊看中的毛料表現都不好，讓他也略微有些沮喪，感覺自己今天沒什麽好運氣。

  “這位朋友，我這裡的毛料可都是最新的，您怎麽說見過呢，我這裡……”

  三卡剛好賣了一塊毛料，正在收錢，聽了李陽的話頭也沒抬就先說了一句，等他抬起頭後整個人馬上愣在了那裡，呆呆的看著李陽以及李陽身後的桑達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老弟，這一塊呢？”

  司馬林又拿起了一塊全賭毛料，這個攤位上的毛料質量普遍比其他地方強，能讓司馬林看中的也就多了一些。

  司馬林這次拿出的是一塊鐵砂皮殼的毛料，沒有蟒紋也沒有松花，不過同樣沒有小綹或癬紋之類不好的表現，算是一塊中規中矩的普通毛料。

  鐵砂皮殼是典型的老場口毛料，這塊毛料大概有二十斤左右的重量，價格估計在兩萬到三萬之間，這樣的毛料可以說是司馬林最喜歡賭的一種了。

  李陽對那年輕人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低頭仔細看著起司馬林新選的這塊毛料。

  看了幾眼，李陽稍微點了下頭，這塊毛料很普通，單憑眼睛來說他還真不好進行分析，值得一賭，但賭性不是太大。

  李陽索性打開了立體畫面，把這塊毛料以及周圍十米之內所有的毛料都籠罩在裡面，幫司馬林篩選毛料的時候李陽一樣可以自己選擇毛料，剛才那塊帶黑霧的毛料就是這樣發現的。

  十米之內的攤位並不少，籠罩在立體畫面下面的至少有六七百塊之多，李陽默默的點了下頭，這麽多毛料裡面還真有一塊大漲的好毛料。

  可惜這塊可以大漲的毛料並沒有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攤位上，不然直接買下來也沒問題。

  “價錢不高的話可以試試手氣，這塊毛料的表現很普通，我也不好說什麽！”

  李陽想了一下，小聲對司馬林說了一句，這塊毛料裡面有塊不小的花青種翡翠，綠色也不錯，解出的翡翠價值絕對會超過十萬，是塊小漲的料子，至少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攤位上，這塊毛料已經算是頂尖的了。

  “好，老板，你這塊毛料多少錢？”

  司馬林臉上馬上露出了驚喜，回頭對三卡問道，三卡的臉上此時依然在發呆，愣愣的看著李陽身後的桑達拉。

  細心的劉剛發現，三卡的額頭那還慢慢的滲出一點汗珠子，他的眼睛中還帶著一股濃濃的恐懼。

  “你這塊毛料多少錢？怎麽不說話啊？”

  司馬林又疑惑的問了一句，李陽也同樣看著他，三卡的樣子讓人感覺很是奇怪。

  “三，三公子！”

  三卡開口了，不過他並不是回答司馬林的話，而是對著李陽身後的桑達拉在說話，他的聲音還微微有些顫抖。

  “客人問你話呢！”

  桑達拉淡淡的說了一句，三卡急忙回過頭，看了看李陽和司馬林，他的臉上還帶著恐懼和不安的神色。

  “李，李先生，這塊毛料只要三千美金就行！”

  三卡不認識司馬林，但認識李陽，只是說話的時候他還很小心的看著桑達拉，現在他的心裡現在充滿了後悔和恐懼，他怎麽也沒想到桑達拉會出現在這裡。

  “三千美金，不貴！”

  李陽點了下頭，三千美金以現在的匯率來說還不到兩萬人民幣，這種表現的毛料值這個價，或者說這個價很公道也很實在。

  “好，三千美金，我要了！”

  司馬林掏出包來，他身上帶著五萬美金，是今天中午特意讓桑達拉幫忙兌換的，換這些美金就是為了來這裡賭石。市場上人民幣和美金都收，但美金明顯要比人民幣更方便一些，一些毛料美金的價格也比人民幣要便宜點。

  司馬林點出三十張百元美鈔，三卡接下了錢，眼睛依然在看著桑達拉，在他的眼睛中還帶有一絲的祈求。

  桑達拉並沒有去看他，臉上依然帶著那股清淡的笑容，不過在他的心裡已經為三卡判了重刑，這個三卡最輕的處罰也是開逐出市場，沒有了工作的權利。

  三卡是家族的人，是市場的重要員工，桑達拉家族是禁止他們的員工在外面私人買賣毛料的，這是很嚴重的違規行為，發現的話肯定會狠狠的處理。

  做為大家族的直系員工，他們想獲得好點的毛料要比這些普通的小販容易的多，這也是三卡擺攤的毛料比周圍要強的最主要原因，特別是他和高伯還有著親戚關系，想從市場內取得一些好點的毛料輕而易舉。

  “小燦，你趕緊也買一塊，一會我們一起去解石！”

  買下了毛料，司馬林不在沮喪，還顯得有些興奮，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去解一塊試試手氣了，在緬甸公盤這個地方，不去賭石就好像身下有個光溜溜的美女，卻硬裝著柳下惠而不去上那麽難受。

  “好，我去看看！”

  李燦輕輕點了下頭，他對毛料的了解並不多，所看的大都是那些露出了翡翠的半賭毛料，這樣的毛料讓他感覺更踏實。

  李燦也在看三卡攤位上的毛料，此時的三卡完全沒有了做生意的心思，只是小心的看著桑達拉。他把攤位擺在裡面深處就是怕遇到熟人，沒想到還是遇見了，不僅遇見了，還是遇到最不想見的一個人。

  只能說，這個三卡最近的運氣很不好。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賣賭石毛料，和桑達拉也有著一定的關系，上次對賭之後，他輸了足足八千多美金，這相當於他所有的積蓄，回去之後被家人罵慘了，他的兩個老婆好幾天都沒理他。

  緬甸的法律中並沒有規定一夫多妻，不過這裡的制度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夫多妻。三卡有個好工作，又很有前途，收入也不錯，像他這樣的人只有兩個老婆倒不多見，很多人都有著三個，或者四個老婆。

  輸了錢之後，三卡一直琢磨著怎麽才能把錢賺回來，即將召開的緬甸公盤則成為了他的好機會。三卡知道在公盤外面的市場賣毛料很賺錢，賣的好的話，不僅之前賭輸的錢能全部撈回來，還能多賺上不少。

  只是這樣做不符合家族的規定，這讓三卡有些猶豫。

  猶豫之後，他還是這麽做了，這是他的一次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想把這些錢再賺回來恐怕就需要很長的時間，三卡是個膽大的人，從他敢接桑達拉的賭注上就能看出來。決定好之後，三卡立即利用自己的關系在家族市場的據點進購了一批好點的毛料，帶著這些毛料匆忙的來到了仰光。

  結果卻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一種。

  “老大，我想買這塊？”

  李燦只看了一會，就指著一個開窗露綠的半賭毛料說道，說的時候還眼巴巴的看著李陽。

  這是塊表現不錯的田雞皮殼的賭石毛料並不大，只有七八斤重的樣子。賭石的皮殼主要分為細皮殼，粗皮殼和沙皮殼三大類，其中細皮殼的毛料算是最好，老象皮，黃梨皮都屬於細皮殼的佼佼者。

  田雞皮就是一種細皮殼毛料，表皮如田雞，皮薄光滑，無沙有蠟殼，有透明感，這類毛料也算是比較好的一類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塊毛料擦出來的綠色都是成片的出現，這樣的表現肉眼看上去很不錯，其實賭性並不高。

  賭石界內早就有‘寧買一線，不買一片’的說法，說的就是這種賭石毛料。

  綠色的帶子稱為一線，意思是寧可買一線的綠帶子，也不能去買一大片的綠色表現。因為一般情況下綠帶子可以作用到翡翠內部，沉得下去，讓裡面都是翡翠。而片色多少是色跑皮的爆松花，一般情況下都很薄，只有表面的一片，切開之後有很大的可能什麽都沒有。

  也有人將這總結為‘片色如紙，線色沉’，總之成片出現的綠色賭跨的可能性很大。

  這類錯誤是初入行者最容易犯下的，李燦就是如此，眼前這擦出來的一片綠色很是好看，可裡面卻什麽都沒有，無論李燦用多少錢去買最終的結果都會跨。

  司馬林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他也回頭看著李陽，李陽的發言最有權威，他對這塊毛料沒有絕對的評價，還是少說話為妙。

  “小燦，要不你在選選吧！”

  李陽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搖了下頭，李燦的錢都是自己努力賺來的，這塊毛料的賣家最少也要三五萬，比司馬林那塊還要貴，李陽可不想李燦把這些錢全賠進去。

  “這塊也不行嗎，那算了，我先不買了，看你們解石吧！”

  李燦臉上露出了點失望，李陽不建議他買這塊毛料他肯定不會去買，他買賭石純粹是湊熱鬧，這個熱鬧湊不湊都沒關系。

  “也好，我們先解了看看，手氣好的話回頭再來買！”

  司馬林點了下頭，這塊毛料他也不看好，這類只有成片翡翠的毛料他很少去賭。

  李陽也點了下頭，他手上這塊黑霧皮殼的毛料也想早點解出來，裡面的翡翠價值不低，若有人要的話當場賣掉也好，這樣能讓他多出點資金來，等公盤可以投標之後多投幾塊能出好翡翠的毛料。

  得到李陽的同意，司馬林立即抱上他那塊毛料向外走去，解石區離這裡有差不多五六百米，走過去也要好幾分鍾的路程。

  “三公子！”

  桑達拉剛走沒幾步，後面的三卡就急忙叫了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桑達拉，這次他違反規定私自出來賣毛料，又被桑達拉抓了個現行，現在他的心裡不知道有多害怕。

  “你的事回去再說！”

  桑達拉淡淡的說了一句，說完再也不理會三卡快步朝前走去，三卡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露出一股極度懊惱和後悔的神情。

  桑達拉可是家族的繼承人，他要真處理自己的話，這一劫怎麽都不可能逃的掉，此時的三卡只能祈禱著桑達拉大人不計小人過，能夠饒了他這一次。

  *****
  解石區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這裡的解石機擺放也沒有什麽規律，都是誰先到誰先擺，擺上解石機的人架起一個大棚子遮住仰光，就是一個簡陋的解石場地了。

  這片空地上的解石機大概有三十多台，此時有二十多台都在使用著，足以看出這些人生意的火爆。現在只是下午剛開始，等人最多的時候，所有的解石機都會開動，三十多台解石機同時解石，那場面也算得上壯觀了。

  “李陽，這邊！”

  司馬林到了之後，只是看了其他解石的人一眼就直奔一台空解石機而去，那台空解石機前還坐著一個人，司馬林他們一來馬上站了起來。

  “糟糕，我剛才忘記要解石卡了！”

  司馬林突然拍了下腦袋，這塊毛料買下來之後他一心想著快點解開，還真的忘記問三卡要解石卡。

  “算了，我們自己花錢解吧！”

  李陽輕搖了下頭，他不知道桑達拉家族的規矩，不過這塊毛料人家賣的確實不貴，很有可能就沒賺錢，再回去要解石卡根本沒這個必要。

  “也好！”

  司馬林馬上又露出了笑容，解石的費用他並不在乎，他現在隻想快點過過手癮，真讓他回去要解石卡他也不會回去的。

  “司馬大哥，先解你的吧，我給你幫忙！”

  李陽松開拉著王佳佳的手，微笑著站在了司馬林的身邊，桑達拉也走了過來，這裡也就他們三個是熟練的老手，在一起配合的話解石最快。

  “好，桑達拉先生，也謝謝你了！”

  司馬林沒有拒絕，詢問了一下，立刻交了一百五十美金的解石費，那解石機的主人馬上為他們接通了電源。

  這裡的解石費都不便宜，十公斤以下的毛料是一塊一百美金，他這塊超過了十公斤，又加了五十美金，若是超過二十公斤的毛料，解石費還要再往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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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和第四更二合一，四更一萬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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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