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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的傻妃》第121章 特殊理念
  對於最終的責罰穆浩澤心中並不是很懼怕,一是他覺得自己與皇上尚還有幾分父子之情所在,皇上雖然氣惱,但總歸不會重罰於他。二是他認為整件事情並不是他的過錯,他也不過是被人設計陷害而已,所以他問心無愧。

  柳丞相不愧是隻老狐狸,面對皇帝的當場質問,竟然一早就想好了措辭,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說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孫女暗中的計劃,將一切責任全都賴在了柳如煙的頭上。

  老皇帝逼問無果,手中又無更多相關的證據,隻得無奈作罷。

  最終,他斂了斂處於邊緣的惱怒,直接將根本性的問題拋出,問向垂首於面前的三位臣子,“你們說此事該怎麽解決?”

  “一切任憑皇上做主!”幾人異口同聲。

  好!很好!老皇帝心下冷笑數聲。

  他表面上如常,語態穩重,有著不容拒絕的威嚴與肅然:“你們今日所為實在放肆,皇室顏面不容有汙,朕必當嚴懲不貸,以示警戒!”

  接著,在眾人的默然中,他猶自道出最終的結果:“先男的杖責八十,女的杖責五十!”

  他口中說得輕松,聽著的人卻已是駭然。

  這一招是軍營專生用來懲戒犯錯的兵將,那板子打得甚有學問,別說柳如煙那幾個瘦弱的女子,就算是穆浩澤與劉洪這等男人也怕是忍受不了。倘若那厚實的板子要是照著他們的後腰狠狠地打了下去,即便是不死不殘,也總會落下什麽病根,更何況那板子是數量可不少。

  眼看著跪著的幾人不自覺的哆嗦,老皇帝暗沉的眼眸微微眯起,攜著極其危險的光芒。接著,他的視線極慢地掃過下頭垂眸的柳如煙,寒意森重,然後說道:

  “柳如煙心思歹毒,因心中嫉恨而不惜派人刺殺風丫頭,實乃罪大惡極!且你本將是峰王側妃,現下卻魅惑其弟兄,做下這等苟且之事,其心可誅!因你是柳相孫女,而柳相又是當朝有功之臣,朕自當寬厚處置。所以,從今日起你便去普濟庵剃發修行,為南翼祈福,也好減輕一身罪孽。”

  柳如煙聞言,霎時間那跪伏的身子不僅劇烈顫抖了幾下,手指蜷起死死的扣住了地面。在嘗試著掙扎而不得之後,她的嘴唇有點哆嗦了,如同寒風中窸窸窣窣的枯葉。

  怎麽會?

  皇上怎麽會罰她去做道姑呢?

  比起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要她剃發修行,這恐怕更令她難以釋懷。她全身緊繃,感覺自己的心像浸在冰冷的水中,漫無目的地漂浮著,有失重般的迷茫和痛苦,腦子一片空白。

  那一刻,她偷偷地瞥了穆瑾楓一眼,發現他卻正望著風宓纖,唇角還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柔軟笑意,頓時垂下頭去,有著難以掩飾的難堪,神色有些說不出的絕然,更是將那恨意給深入了一層。

  她恨恨地閉上眼,心底暗暗發誓:風宓纖,這個該死的賤人,今日你不僅讓我當眾出醜、顏面盡失,還搶我心儀之人,毀我一生未來,你我之仇必當不死不休。若有它日,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焚屍滅跡,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不過可惜,並沒有人理會她的心情起伏,老皇帝如此決定之後,又轉頭看向柳相,帶著不容置喙的道:“柳秉承,你身為堂堂一國丞相,卻家教不嚴,以至讓她做出了這等歹毒之事,現將你罰俸五年,回府閉門一年好好反省!”

  柳相大人頓時臉色一變,有些難看,不敢多言隻乖乖應了下來。

  罰俸五年他倒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堂堂相府若是倚靠著他那一點俸祿過活的話,未免也太可憐。但閉門反省一年,卻讓他……

  他心有不甘的咬著牙,可皇上發言,他不敢違背,尤其他那孫女還做出了那等事情,皇上沒有細查他私養暗衛之事,罰他家連坐之罪,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

  風宓纖在人群中兀自冷笑一聲,看著老皇帝的雙眼精光閃過,心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柳相在朝中的勢力頗大,老皇帝原本便有些忌憚,再者現下朝政局勢並不穩妥,尤其是幾王私下分派的事情,柳相明面上雖未摻和其中,實際上卻是一直在作觀望。只是,最終他不管是被哪一方拉攏,那人都會多一份籌碼,這絕對不是老皇帝樂意見到的。

  當初劉貴妃與皇后借機爭奪柳如煙,便也是為了得到柳相的勢力。可如今老皇帝卻讓柳如煙去做尼姑,就是要讓他們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誰也得不到。尤其是令柳相閉門反省一年,朝中的局勢必定會因此產生巨變,皇上也就可以趁此肅清柳相的勢力。

  所以說,在眾人看來,老皇帝這是在為風宓纖出氣。可在風宓纖看來,他分明就是在拿自己當掩護。

  接下來,就該是老皇帝對風婉珍等人的處置了。結果與風宓纖心裡猜測的差不多,風婉珍與風婉如一同被許給了劉洪為妻,沈夢珊則被許給了穆浩澤為侍妾。呵,這等賤賣的方式大約就是對那幾個女人最大的懲罰吧!

  穆浩澤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是他讓沈夢珊‘失了’清白的身子,對她負責也是應該的。可沈夢珊卻是心有不服,眼裡隱隱地透出了一抹哀怨和委屈,以她的身份竟然連個側妃的位置都得不到,這得多麽多麽的不甘心……

  至於風氏那兩姐妹,先前被皇帝道出杖刑,她們已是驚駭不已,再聽到要一起嫁給劉洪之後,霎時驚恐得面白如紙如遭雷擊,整個人看上去恍恍惚惚地,仿若失了魂魄。

  可不管她們多麽不願意,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埋頭謝恩。

  處置完畢,便是執行杖刑了,老皇帝一聲令下,禁衛軍抬著長凳而來,抓住跪在地上的人,就按倒在那長凳上,便照著他們的後腰,狠狠地一板子接著一板子地打了下去!

  打了好半晌之後,就在那悶悶的打板子聲響和痛苦的呻吟哀求聲匯成為了一支帶著習慣的旋律之後,忽然想起了一道殺豬般的叫聲。

  劉洪從板凳上摔在了地上,手捂著某個關鍵部位,就連說話也是氣息奄奄的,似乎正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眾人不明所以,但見他那樣子顯然不是因為杖刑而造成的,最終在劉同知的苦苦求救下,叫來禦醫看診。

  那禦醫看完之後,臉面變得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最後在猶豫過後才道出結果——那劉洪竟是命根子斷了。

  那不就是變太監了麽?

  劉同知嚇得直接癱倒在地,都快要當場暈過去了,他可只有這麽一根獨苗,兒子沒了那玩意以後還怎麽傳宗接代?

  所有人都想不到這打板子竟然會讓那個地方受損,但大多數人都覺得心裡痛快得很,想此前劉洪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這可不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的麽!只是可憐了那風婉珍與風婉如兩姐妹,這都還沒嫁過去,就要開始守活寡了。畢竟皇帝金口玉言,賜婚已下,哪還有什麽改變的可能。

  “這事該不會是你做的吧?”風宓纖亦是覺得奇怪,清了清嗓子,小聲地湊到穆瑾楓的耳邊詢問著,不明就裡的人,見到如此情景,只怕會誤認為她是在做著挑逗的舉動。

  她雖然有暗中給穆雲瀚、穆航瑞和劉洪三個人下不舉的藥,但是也不會發生這種特殊情況,很明顯是另有其人在劉洪身上下了手腳,而其中最大可能性的就是穆瑾楓了。

  一刹那間,穆瑾楓的心似乎猛跳了一下,幾乎要被她那雙盈亮的眼眸吸去心神。極快地鎮定下來之後,他無聲地點頭,如寒潭一般的雙眸中有股幽亮的光芒在微微跳動,隻道:“但凡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風宓纖滿滿的全是愕然,心跳突然蹦出嗓子眼兒,可是此刻她根本無暇關注在這詭異的話題上,見著旁人在對他們這種親密的舉動指指點點,便迅速輕巧地退了一步。

  沒過多久,杖刑便結束了,一個個人都被打得皮開肉綻的,那樣子煞是嚇人。

  風婉珍與風婉如被風淮叫人抬走了,自始至終,他都未曾看過風宓纖一眼,問候過一聲。

  風宓纖表面上雖不在乎,心裡卻是挺不是滋味的。不知道是在替風宓纖不值,還是惋惜,風淮這樣徹頭徹尾的漠視與無視,可見風宓纖這個女兒真的從未入過他的眼,他的心……

  眼看著眾人就要散場,風宓纖才記起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完成。

  她抬腳走上前去,斂去了一些隨性之意,認真說道:“皇上,臣女還有話要說。”

  老皇帝平靜無波地看著的她,眼神卻是銳利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風丫頭可是在對朕的處置不滿意?”

  “臣女不敢。”風宓纖搖搖頭,一貫清冷低柔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起伏,“臣女是想求皇上解除我與澤王爺的婚約。”

  此言一出,原本靜謐的四周再次喧鬧而起,眾人怎麽也沒想到風宓纖會在這個檔口再次提起她與穆浩澤的婚約。饒是那剩下半口氣的穆浩澤亦是驚訝之極。

  “你說什麽?”老皇帝黝暗的眸子倏地眯起。

  風宓纖一字一句極緩慢而仔細重複了一遍:“臣女懇請皇上解除我與澤王爺的婚約。”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老皇帝面上的表情冷了,淡了,語氣中透著蝕骨的涼。

  “臣女知道!”風宓纖堅定點頭。

  老皇帝別有深意地盯著她,眸中隱隱散發出攝人的戾氣,疑惑:“你莫不是在意那沈夢珊?她現在只是一個侍妾,並不妨礙你正妃的位置!”

  風宓纖嘴角半勾,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滿臉的不屑一顧,似乎很是輕蔑,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對於是不是正妃之位,臣女從來就不在乎!”

  老皇帝微微頷首,沉默片刻,緩緩開了口,“那又是為何?”

  眾人實在猜不透風宓纖心裡的想法,想著京城之中哪個名門貴族裡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穆浩澤還是一個親王,他的府中已是比穆雲瀚、穆雨辰要好多了,何況他現在也不過是多了一個侍妾而已,風宓纖的正妃之位依舊保存了下來,這樣的榮寵是多少女人想要都要不到的。

  可風宓纖卻緩緩揚了揚眉,語意淡然地開口,“臣女不想與他人共事一夫!”

  她的神態仍是不疾不徐,聲音雖然輕柔而堅定,卻也一針見血磐石一般沉沉壓向眾人,話語顯得尤為清晰。

  這話才剛落下,底下一片嘩然。

  她這樣的想法在這封建的年代,不可謂不大膽,這些貴公子少爺將來多半都是妻妾成群,哪裡知道人間什麽是真情,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概念,在他們的腦中根本不會有,還比不得尋常百姓。可這卻是多少女人渴望的事情啊!因此有的人羨慕風宓纖的勇氣和大膽,敢於追求,但有的人卻覺得她犯了四德——善妒。

  就連趴在地上的穆浩澤也是止不住的驚愕,這樣的人生信條他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唯獨凌景逸和寧儒熙等人帶上了某種獨特光彩的目光看著風宓纖,心想:她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麽?穆瑾楓的唇角微微上彎,白玉般精致的臉上浮現著隱隱的笑意,身上的寒意也隨之淡了些,此刻多出一片柔軟。

  “風丫頭,女子善妒可不好!”老皇帝揉著眉心,面色有些古怪,低沉的聲音更顯深沉,帶著顯而易見地告誡意味。

  “床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可即便是面對著這一眾人的輕視目光,風宓纖也似乎沒覺得哪裡不自在,就連言語間的意圖也毫無藏頭露尾的意思,一字一字,似能擲地有聲。“即使遭世人抨擊,臣女也無所畏懼!”

  沒錯,她的語氣的確是很平靜,嗓音極其輕柔而緩慢,似漫不經心地笑著,從話語中聽不出有任何情緒。可是,她卻用了一個很尖銳的且帶有強烈感的詞藻來顯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她說的是“床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她並不是這古代的女子,她的理念並不受這封建禮教的荼毒,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張,她絕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和一群女人分享一個男子,不管別人如何說她,她都不可能會改變這樣的決定。

  這下子,大家一個個全都被她這番‘豪言壯語’給驚得傻了眼,錯愣當場。除卻非常震驚錯愕外,甚至更多是不可置信。只是片刻間的沉寂,眾人才逐漸消化完風宓纖話語中的言辭。

  良久。老皇帝回過頭來,望著面前佇立著的那一抹身影失神。恍然間,忽然憶起多年前殿中那抹潔白如雪的身影——她堅定而立在殿中,淡定的樣子卻如壁立千仞,道常人所不能言,便是親口許她那眾妃做夢都想要的後位,她也不屑一顧。

  皇帝別開視線,不露痕跡地收斂了那在心底翻湧的複雜情緒。

  好半晌,他低啞地繼續開口,似乎帶著說不出的苦澀:“好,朕成全你!”

  風宓纖沒想到老皇帝會忽然變得這麽爽快,但總歸是了解了一樁麻煩事,心中並未做多想法,一時間欣喜十分。

  四周的眾人卻是各個滿面複雜,喜的喜,氣的氣,怒的怒,麻木的麻木……

  穆浩澤嘶聲驚叫,心突突跳起,“父皇……”

  他想要皇帝改變主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此際也說不出對風宓纖究竟是什麽感覺,以前總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和風宓纖退婚,可現在反而讓風宓纖事成了,他心裡卻怪不是滋味的,像是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風宓纖那堅定得不容絲毫悔改的神情讓他心中猛然一滯,好像被人在最敏感的心尖處狠狠掐了一記,火辣辣地痛著,就連身上被杖責的傷痛,也掩蓋住了。

  凌景逸嘻嘻一笑,和寧儒熙等人一同走上前去為風宓纖道喜。

  老皇帝甩袖離去,今年的賞蓮會便就此結束了,一日之間竟發生了這麽多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怕大家這下在很長時間內都難以消化掉了。

  就在所有人紛紛退場之後,老皇帝卻單獨叫走了穆瑾楓。

  太和殿內,日光卻有些蒙淡。

  穆瑾楓站在日光投射的一角,整個人籠罩在淡金色的光芒裡,清冷如初。

  龍椅上看不清面目的老皇帝沉默良久,終於緩緩問道:“老六,你可知朕為何要你留下?”

  穆瑾楓面無表情的答道:“皇上之意,臣不敢揣測,請皇上明示。”

  他不喚父皇,更不喚父親,這樣疏離而冷漠的口吻,盡管是時常聽到,可仍是讓老皇帝止不住的黯然。

  “老六,”老皇帝頓了頓,聲音肅穆,“你難道會不明白朕的意思?今日風丫頭那事情,你和老三都參與了吧!?”

  穆瑾楓神色平靜,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說道:“臣不明白皇上所說何意。”

  老皇帝神情嚴肅,斂著眉目道:“你別以為跟朕裝糊塗,朕就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位多年,就憑那麽點點門道豈能迷惑於他,他不追究,不命人詳查,不過是不想將事情擴大而已。畢竟,裡面牽扯的人可實在不少啊!

  穆瑾楓眉峰微挑,回以毫不畏懼的目光,淡然的面容呈現出一種全無掩飾的對峙。“那就請皇上找到證據之後再來質問於臣吧。”只是垂眸的那一瞬間,眼底的深沉無人可見。

  老皇帝聞言臉色鐵青,心想著:哼!以你那行事作風,還會留下把任何柄給朕抓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隨即又漸漸緩和下去,正色問道:“你心中可是對風丫頭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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