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神聖與邪惡

  伏羲神天響是什麽？在楊崇的記憶中那個另外一個世界中，一個視琴即天下即為道的禦清絕的成名絕學，一句奉天賜名已經將這一武學的格局拉到了極限，其共分為三重境界。

  一者，弦為希聲，大音至靜，通乎杳渺。遊神羲皇上，出有入無，謂之大音希聲。

  二者，弦為無曲，心無塵翳，意化鬧靜。所出皆至音，大雅依歸，謂之大雅無曲。

  三者，弦化無弦，其聲愈希，俱似大道。天地在指間，浩然快哉，謂之大道無弦。

  在楊崇的記憶中，禦清絕以伏羲神天響成就‘琴中伏羲，弦上魔聖’之名，最終以琴證道，羽化登仙，換了一個世界的伏羲神天響能夠爆發出多大的威力，楊崇不得而知，畢竟伏羲神天響再怎麽超凡入聖，其根基還在於楊崇，還要受製於這個世界的極限力量。

  另一個世界的證道是什麽，楊崇也不得而知，但在這個世界的道是什麽，楊崇卻知道，在這個世界中，諸子百家哪一家不是道，不管其道是什麽，但百家的立足之本就是道，儒家是，墨家是，法家、兵家也是，道家、陰陽家同樣也是，哪怕是樂家、小說家這樣百家小流依舊有著自己的道。

  百家具有己道，走出自己道的人，在這個世界被稱之為子，走出己身之道的人在這個世界不少，但最終證道者，卻是寥寥。

  但即使如此，楊崇也相信，伏羲神天響依舊可以讓自己擁有超越掌門級的力量，達到百家祖師那樣的境界，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個‘子’們的境界，至於證道？當今這個世界已經的最強者，如陰陽家東皇太一、道家北冥子這樣的人，大概就在走在證道的路上。

  楊崇分析著，大概已將伏羲神天響在這個世界的定位有了初步的結論，一種可以讓他擁有東皇太一、北冥子這等力量的至聖武學。

  不過，這只是伏羲神天響理論上能夠達到的境界，而楊崇能否憑借伏羲神天響擁有這個世界的極限力量，那還要看他自己是否能夠將伏羲神天響修煉到那個境界了。畢竟，一個人可以憑借一種武功成為高手，但最終無敵的還是人，而非武功，武功是需要人去修煉的。

  已經很好了。楊崇思索間思緒逐漸被拉回了現實。

  當楊崇清醒過來時，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而弄玉的琴曲也進入了尾聲，隨著弄玉的琴聲逐漸清晰，胡夫人帶著委屈的聲音傳入楊崇的耳朵：“先生，你抓疼我了。”

  楊崇這才意識到手中軟綿一團。

  嗯？手中的觸感讓楊崇目光一凝重，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掌放在了什麽位置。

  方才他的手掌已經在輕撫胡夫人的後背以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方才當的意識沉浸著伏羲神天響的時候，手掌已經停留在那裡，來自伏羲神天響的樂理與指法更是讓楊崇的手掌不自覺地彈動起來，在潛意識下，那隻不安分的手掌竟然攀向了胡夫人的肋下的隆起。

  以山嶽為琴，以肌裡為弦，一曲之下，胡夫人已經面色潮紅。

  “抱歉，方才在修煉上偶有所得，忘記了一些事情。”楊崇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掌，多少有些遺憾，也不知道方才都做了些什麽，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胡夫人現在的狀態從楊崇卻能夠確定，方才的事情一定很難描述，不見直到此時胡夫人的呼吸還不勻稱，臉上的潮紅還不曾消除，那跪坐著腿還攪在一起嗎？

  “沒，沒什麽，我不怪你。”胡夫人怯生道，只是見楊崇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心中也難免有些疑惑，難道自己方才的都是錯覺嗎？
  可是身體上不曾消失的異樣一直在提醒著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才，楊崇的手掌突然探在了她肋下多出的軟肋，就在胡夫人要忍不住發出驚呼之時，猛地想到在屏風外邊還有她的女兒，這才壓住了驚呼，但她隨即想到楊崇為什麽要這麽做，隻當楊崇當成了好色之徒。

  只是，就在她要聲討楊崇之時，卻發現楊崇已經閉上了眼睛，完全沉浸在另外一個世界中，在那一刻的楊崇，渾身散發出一種超然入聖的氣息，似乎沐浴在神光之中，恍如神人。

  在那一刻，胡夫人忘記了聲討，隻覺得楊崇不似俗世中人，手指間的輕攏慢撚抹複挑並不是出於淫邪之心，而是在彈奏一曲這個世家不曾存在的樂曲一般，而她自己就是那架琴。

  但胡夫人的心神雖被楊崇所惑，可她身體上的觸感又做不得假，一時間在崇敬的思緒之間，是最混亂不堪的觸感，尤其是在屏風外還有著她的女兒，在神聖與墮念的交織之下，直在胡夫人的心神中化作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當楊崇的手指最後按下之時，胡夫人隻覺得身體都得到了超脫，但她的靈魂卻墮入了地獄，在上與下的拉扯中，有什麽東西離開了胡夫人的身體。

  股間的異樣讓胡夫人竭力繃緊身體。

  但水流之下，潤物無聲，又哪裡擋得住。

  最終，在胡夫人繃緊了脊背隨即徹底軟了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一股異樣的氣息逐漸彌散開來，胡夫人已經不敢看楊崇了，而楊崇此時也意識到自己方才好像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
    看著脊背彎曲，肩膀都塌下去而縮成一團的胡夫人，楊崇的臉上也浮現出訕訕之色，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麽呢？蒙混過關似乎不太好，而且胡夫人現在怯懦的樣子落在楊崇的視線中，簡直是在告訴楊崇，來欺負我吧，來欺負我吧，我不敢反抗的。

  楊崇連忙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邪惡的念頭甩了出去，胡夫人這般又弱又軟的氣質楊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真的是一個能夠讓人欺負起來毫無負擔的女子。

  這個時候不說些什麽似乎過不去吧?但好像也不能說什麽？思索間楊崇決定隻當什麽也沒有發生。

  在楊崇與胡夫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時，弄玉的琴聲也徹底結束了。

  這時胡夫人也顧不上害羞了，帶著急切的意味對楊崇祈求道：“你問看看，看看弄玉她是否也有和我一樣的火雨瑪瑙。”

  “好。”提前收了報酬的楊崇還能說些什麽，只能照辦了。

  楊崇站起身走向屏風外的世界，撫掌而笑道：“早就聽聞紫蘭軒的弄玉姑娘琴技乃是新鄭一絕，今日一聽，果然非同凡響。”

  “客人謬讚了，弄玉還有許多要學的。”弄玉站起身向楊崇微微一福道。

  “我曾聽一個人說過，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楊崇笑道，同時不忘打量著面前的弄玉，果然不愧是紫蘭軒的頭牌琴姬，酒紅色的長發之下，是溫婉文靜的俏臉，年齡雖小，但已長的玲瓏有致。

  她有著與胡夫人相似的氣質，從這一點上，兩人的確不愧是母女，但楊崇卻知道，在胡夫人的身上，溫婉演化成了軟弱，而屬於弄玉的溫婉卻蛻變成了堅強。

  在原有的劇情中，這是一個敢用自己的生命去行刺姬無夜的人，僅僅只是這一點，弄玉已經勝過了天下間九成九的女子。

  楊崇固然喜歡弄玉的美麗，但更欣賞弄玉的這份堅強。

  面對楊崇的調侃，弄玉只是微微一笑，可謂以無招勝有招。

  “弄玉姑娘腰間的這個吊墜似乎有些不一樣？”楊崇見弄玉不回應，這就直奔主題道，今日他另有目的，不宜在弄玉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畢竟來日方長嘛，只要他解決了眼下的事情，以後留在新鄭的時間還很長。

  “客人認得它？”弄玉訝然，她腰間的東西是什麽她自己都知道，她知道它是從小就伴隨著自己的東西。

  “不知弄玉姑娘可否讓我看一下，我隱約有些印象。”楊崇道。

  弄玉聞言稍作遲疑，但還是摘下了腰間的火雨瑪瑙，她知道，這串火雨瑪瑙可能事關自己的身世，今天有人認得它，她不想放過眼前的機會。

  從弄玉手中接過火雨瑪瑙，楊崇似模似樣的觀察起來，片刻之後又遞還給原主，在兩個人的期待中，楊崇道：“這個應該是出自百越之地的火雨瑪瑙，而且還是其中的上品，自火雨山莊覆滅之後，差不多已經成為絕品了。”

  “火雨瑪瑙？”弄玉凝視著手中已經看過無數次的火雨瑪瑙，心神出動，自己的身世真的在上邊嗎？
  屏風後的胡夫人在聽到楊崇的肯定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直接跑了出來，在弄玉驚訝的目光中，直衝她而來，而楊崇則後退幾步，直接抱住了胡夫人，手掌搭在她的腰間，封住了她的穴道。

  楊崇今日帶胡夫人來紫蘭軒另有目的，可不是要看母親相認的戲碼，自然不能讓胡夫人在此時壞事。

  “弄玉姑娘務驚，她是我朋友，也喜歡音律，更是久仰弄玉姑娘的大名，我這才帶她來紫蘭軒，這不，一見到弄玉姑娘就是如此激動。”楊崇在控制住胡夫人的同時向弄玉解釋道。

  “不妨事的。”弄玉客氣地擺擺手，表示不在意，但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弄玉姑娘若有事可以先離開了。”楊崇道。

  “那弄玉就先告辭了。”弄玉道，她聽出了楊崇話語間的意思，這個時候她該離開了，至於她離開之後這個房間中會發生什麽那已經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了。

  看著抱琴離開的弄玉，楊崇這才將目光重新放在了胡夫人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