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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綜修仙,無法無天》第37章 極樂寶鑒
  第37章 極樂寶鑒
  臥房內,林九輕手輕腳地將丁蟹放在床上後,便轉身朝後院廚房走去。

  他打算燒些熱水,為丁蟹擦拭身上的血痂和灰塵,隨後用止血咒助其傷口愈合。

  然而,他尚未走到房門口,便停下腳步,警覺地望向門外。

  直覺告訴他,屋外已非安全之地。

  正當他準備從背後的行囊中取出符籙以防萬一時,剛剛見過的堂頭捧著一個大木盆站在門外不遠處輕聲呼喚:“客人,在嗎?老板娘不忍見人受苦,特地命我送來熱水和傷藥。”

  林九仔細打量了堂頭幾眼,心中不禁生疑。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年人啊?

  盡管未能找到引發直覺示警的原因,林九仍從行囊中取出幾張符籙緊握手中。

  做好準備後,他讓開道路請堂頭進入屋內。

  堂頭見狀什麽也沒說,只是捧著木盆,步履瞞珊地走進臥房。

  “真是多謝老板娘了。”林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戒備,但盡量保持著禮貌,他接過堂頭手中的木盆放在床邊上。

  堂頭遞出木盆後並未離去,而是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一同遞給林九:“這是坪上三笑堂坐堂大夫親手調製的傷藥,能助人愈合傷口防止得金瘡病。”

  林九微微點頭,接過藥膏,卻沒有立刻使用,他拿出房內的臉盆倒了一些熱水在盆中,用布巾蘸濕後,輕輕為丁蟹擦拭著身上的血痂和灰塵。

  直至血痂與灰塵拭盡,一盆水已經渾濁不堪。

  將丁蟹身上清理乾淨後,他並未立馬取用堂頭帶來的藥膏,而是客氣的請堂頭幫忙再打一盆水來。

  如果說堂頭剛才送水時,林九只是懷疑永安客棧出了問題,但堂頭送完水後至今不肯主動離去的舉動,卻讓林九確信。

  他有問題。

  永安客棧真的出了問題。

  面對林九的請求,堂頭微笑著點頭說道:“客人客氣了,老板娘常說,出門在外能幫一把是一把。

  我這就去廚房為客人在燒一鍋熱水,若客人還有其他需要,盡管開口就是。”

  說完,堂頭便拿過床邊上的大木盆走了去出去。

  目送堂頭遠去後,林九松了一口氣,準備起身去行囊中拿些止血符出來,按照原定計劃為丁蟹愈合傷口。

  至於堂頭帶來的那瓶金瘡藥,他反正不敢給丁蟹用。

  “師弟,你還是太單純了。”

  林九正欲轉身,床上的丁蟹已睜開雙眼,低聲叫住了他。

  “怎麽了?”知道丁蟹並未真正傷重昏迷的林九聽到丁蟹的聲音後並不驚訝。

  但聽完丁蟹的話後,他心中一緊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錯。

  可江湖經驗尚淺的他,難以察覺具體錯在何處。

  “難道,堂頭送來的那瓶金瘡藥有問題?不,若只是金瘡藥,師兄不會這麽說。

  是堂頭送來的那盆熱水嗎,莫非它有問題?”林九用排除法,迅速得出一個結論。

  丁蟹輕歎一聲:和日後那個能在任何時候給人帶來安全感的九叔相比,這個年紀的九叔還是太稚嫩了。

  “熱水你必然已檢查過了,若有問題,你怎會用來為我擦拭?

  對方算計得精準,金瘡藥伱絕不會用在我身上,熱水也會經歷檢查。

  所以,他們大概率並未在這上面設陷阱,讓堂頭送水送藥,只是為了牽製你。

  使你忙於應對這些明面上的小手段,無暇顧及屋外,其實,永安客棧早已變了天地。”

  教導林九一番後,丁蟹起身從林九的行囊中取出數張止血符,輕輕拍在自己身上。

  接著,他手掐印訣,對自己施展止血咒。

  得益於專用符籙的助力,幾息之後,丁蟹身上的傷口開始逐漸愈合。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丁蟹全身再無傷口。

  隨後,他從行囊中取出一套灰布道袍穿在身上。

  穿戴整齊後,他提起一把椅子悠然走到房間門口,對著寂靜的後院大聲吆喝:“看在熱水和金瘡藥的份上,我給你們一次先出手的機會,讓你們死而無憾。”

  “大言不慚。”一個提著雁翎刀的壯漢自黑暗中走出,看樣子是想用他手中的大刀替丁蟹剃剃頭。

  丁蟹沒在說話,先手的機會他已經給了,抓不住就不能怪他了。

  提刀壯漢離丁蟹還有七步遠時一個跳步上前揮刀立劈,一記最簡單的力劈華山愣是被他使得虎虎生風。

  可惜,面對這勢大力沉的劈砍丁蟹只是伸出兩根手指便接住了。

  右手勁力翻轉,寒光閃爍的雁翎刀便落入丁蟹手中。

  執刀之後,丁蟹順手揮刀橫斬直接將眼前的壯漢分成上下兩截。

  可詭異的是,被攔腰斬成兩截的壯漢落地以後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透過腹部的傷口看去,只能看見一堆竹篾拚湊成的骨架,這哪裡是人啊?

  對此早已心知肚明的丁蟹沒有感到絲毫驚訝,早在探查到老板娘與老掌櫃這對師徒對自己和林九起了殺心時,丁蟹就已經開過天眼將他們查了個底朝天。

  民間法脈的剪紙秘術雖然詭譎多變能一人成軍,但也要看遇到什麽人才行:“給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

  閃耀的雷霆在丁蟹右手縈繞,夾鋼的雁翎刀承受不住雷霆的壓力瞬間碎裂成數十塊碎片,裹挾著電弧朝著前方射去。

  電光火石之間,無數道黑影被裹挾著電弧的雁翎刀碎片撕裂。

  霎那間,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個後院,近百隻紙人在丁蟹的攻擊下化作了飛灰。

  但火焰熄滅以後,密密麻麻的人影又堆滿了後院,於黑暗中虎視眈眈的看著丁蟹。

  見狀,丁蟹並沒有繼續催動掌心雷攻向人影,而是伸手從一旁的門框上撕下一塊木頭放在手心打量起來。

  無論是視覺還是觸覺都在告訴他這就是一塊木頭製成的門框。

  但直覺告訴他,手上的門框碎片分量不對,他被蒙蔽了。

  沒關系,他丁某人有的是驗證手段。
    電弧一閃而過,原本成人手腕粗細的門框立馬化作了紙灰,證明了丁蟹的直覺沒有出問題。

  “用紙扎出一間永安客棧,老板娘好靈巧的雙手。”要不是打開眉心祖竅以後靈覺大漲,丁蟹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自己現在其實是在一間紙扎的客棧中。

  念頭稍動,丁蟹想要開啟天眼術看天地寰宇觀四面八方,直接找出敵人真身所在直搗黃龍。

  但神識剛剛催動,一股虛弱感便自丁蟹體內傳來。

  今晚大戰那頭千年老鬼留下的傷勢終究沒那麽容易撫平。

  止血咒加止血符的操作雖然讓丁蟹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但愈合這些傷口消耗掉的元炁卻並未得到有效的恢復。

  強行提振精氣神催動天眼術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那樣就真的要元氣大傷了。

  心思急轉,丁蟹停下催動天眼術的念頭。

  玩不了直搗黃龍,那就來個一力破萬法。

  他倒要看看,老板娘到底為他們備下了多少紙人。

  站起身,丁蟹跨出房門邁步向著後院走去,至於後院中手持利刃的紙人。

  不是丁蟹看不起它們,而是它們真的構不成任何威脅。

  “赫赫陰陽,日出東方;吾今持咒,斬盡不詳;斬邪滅精,體有靈光;三茅真君急急如律令。”丁蟹動手之時,林九也沒閑著。

  翻出護身符給自己和丁蟹各拍一張後,他也拿著法劍跟在丁蟹身後殺了出來。

  別看盧卓視他為蛇蟲就以為林九真的很菜。

  盧卓是武當嫡傳,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接觸到的修煉資源,都是當今靈幻界最頂級的那種,他眼高於頂看不上鑄就極品道基的林九,是因為他自身更強。

  林九這種天資,放在蜀地青羊宮之類稍差茅山一籌的法脈中,會被視作掌門種子的。

  民間法脈就算祖墳炸了,也很難出現一個可以媲美林九的門人弟子。

  老板娘要不是佔了經驗老道的便宜算計了林九一把,提前隱藏了真身,林九都能輕易拿捏他們。

  有林九在旁邊不停的清掃衝向他們二人的紙人,丁蟹樂得輕松。

  徑直向著老板娘和老掌櫃居住的小院走去。

  剪紙秘術扎出來客棧在玄奇,它也成不了真。

  只要找準破綻,一把火就能將其燒的乾乾淨淨。

  藏於暗中的老板娘等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丁蟹的目的,不斷的禦使紙人揮動能夠切鋼割玉的紙刀向著丁蟹二人衝殺。

  可惜,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數十隻紙人一擁而上,也扛不住林九加持了陽火咒的法劍輕輕一揮。

  除了在地上留下一些紙灰,它們什麽也做不到。

  永安客棧的後院雖然佔地面積不小,但真走起來也就那麽回事。

  又不是故宮或者王家大院那種佔地以平方公裡計的地方,一分鍾不到,丁蟹二人便來到了老板娘與老掌櫃居住的小院外。

  “我們還能在談談嗎。”小院大門洞開,一個看身形和老板娘差不多身影藏身於小院幽暗處,輕聲細語的向丁蟹二人告饒。

  “談,怎麽談?”

  “我可以出很高的條件,閩王陵的方位只有我知道,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我可以告訴你。

  一座從未被人盜取過的王陵有多大價值,你應該算的出來,這個條件足夠高了吧。”

  “是夠高的,但在我看來沒天高就不算高。”丁蟹想到了海對面那位喜歡毯下藏人,最後掛足一百八十天的侯部長,他的下場告訴丁蟹一個道理,既然下手了那就別磨嘰,先把敵人殺了再說。

  法力運轉,數道電弧瞬間衝進小院中,將酷似老板娘的身影撕成了碎片。

  “師兄,它沒變成紙灰?”一直關注著戰況的林九,見酷似老板娘的身影沒有和其他紙人一樣化作紙灰,有些驚奇。

  “從剪紙術演變來的紙扎匠曾有一支走上邪路,融匯了苯教和黑教不少糟粕,以人皮為紙,人骨為篾,扎出了能和我道門黃巾力士媲美的邪道紙兵。

  但這支法脈的扎紙匠早就在明武帝時期,就被心聖王陽明率領大軍清剿乾淨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殘脈藏匿到了閩粵之地,苟延殘喘下來了。”

  丁蟹上前看了一眼酷似老板娘的紙人,認出了老板娘一身邪法的來歷。

  當年,寧王為造反,曾搜羅天下奇珍收買了海量異人。

  能扎出媲美道門黃巾力士的人偶扎紙匠一脈,只是那海量異人術士中的一員,甚至在那些異人術士中都算不得最出彩的。

  根據茅山記載,寧王麾下對他造反助力最大的是極樂門的極樂老人。

  此人一手采陽補陰的秘術,不知為多少贛地的達官顯貴們重振雄風,找回當男人的自尊。

  靠著極樂老人在那些達官顯貴身上留下的手腳,寧王造反初期勢如破竹,許多沉迷於秘術的達官顯貴見到寧王的帥旗都是直接開城投降的。

  很顯然,老板娘祖上跑路時應該卷走了寧王軍不少好東西。

  最起碼,極樂老人的傳承應該有部分在老板娘手中。

  深藏地底的地下暗室中,閉眼施法的老板娘感應到自己的人偶紙身被破以後憤恨不已。

  該死的道士,老娘都已經願意將閩王陵拱手相讓了,你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非要與我不死不休?

  “師傅,不用怕,我們操控的紙人確實殺不了那一對師兄弟,但他們也破不開師傅你的紙扎術,只能困在那座全部由紙扎成的假客棧中。

  打不死他們不要緊,我們可以餓死他們,渴死他們。”老掌櫃見自家師傅有些喪氣,趕緊開口安撫起來。

  “蠢貨,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想要用紙扎客棧困住那對師兄弟,我每時每刻都需要輸出大量的法力。

  要不是老娘靈機一動,抽取了常勝山那些馬匪的生命力作為輔助力量,這才勉強維持住紙扎客棧的存在,這會兒那隊師兄弟只怕是已經打到密室跟前了。”

  可老板娘卻並沒有領老掌櫃的好意,而是臭罵了老掌櫃一頓,真當維持紙扎客棧不需要法力啊。

  “既然這麽麻煩,乾脆放棄紙扎客棧就是了。”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在深埋地下的密室中響起。

  “誰?誰在說話。”老板娘一邊緊張的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一邊暗自催動法力,探查剛剛還被她困在紙扎客棧中的丁蟹是否還在。

   補償周三第一章少的一千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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