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彭遠征和顧凱銘也沒有什麽根本xing的矛盾和利益衝突。非但如此,在彭遠征初到新安區任職的時候,還與顧凱銘有過一段成功愉快的合作,關系相當密切。
只不過,兩人的隔閡和“對立”到後來幾乎是必然的。
顧凱銘要爭權,就與區委記秦鳳站在了對立面上。而後來彭遠征漸漸與秦鳳相知走到一起,同時就慢慢成為顧凱銘的眼中釘。
後來,顧凱銘被調離新安區,任職市建委。這在當時,是被認為是一種貶黜。從行政區的區長、尤其是中心城區的區長,改任市直部門一把手,雖然級別沒變,但政治地位和權力等次卻是不可同ri而語了。
很多人都懷疑顧凱銘犯了錯誤或者出了問題,議論紛紛。不過,時間一長,這種議論也就消散了。顧凱銘照樣在市建委主任的位置上叱吒風雲,ri子過得似乎還不錯。
實際上,顧凱銘並沒有“出事”,而是受了前任市長周光力的“牽連”。周光力與市委記東方岩爭權,作為周光力的嫡系下屬,顧凱銘遭遇權力利益格局調整的衝擊無可避免。
所以,直到今天,顧凱銘仍然覺得非常冤屈和憋屈,覺得自己滿腹才學和一腔抱負,卻不幸淪為高層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第二天早上,彭遠征先是送曹穎去了火車站。
曹穎要趕去省城“替父申冤”,這是她活到現在頭一次獨自一人做這種“大事”。心頭難免忐忑不安。見她如此,彭遠征忍不住歎了口氣:“小穎,你要知道,這種事情非你不可——如果你不勇敢地走出這一步,你爸爸的問題可能就會變得非常複雜……”
彭遠征心說:說不定曹大鵬會被人整個半死,而且身敗名裂殃及妻女家庭。當然,這話他是萬萬不能說出口來的。因為jing神脆弱的曹穎根本就吃不住。
“遠征,我……”曹穎站在列車前,突然回頭眸光複雜地望著彭遠征。心頭的無助感越加強烈,她有一種很強的衝動,想要央求彭遠征陪她一起去省城。但是這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彭遠征無視了她“哀求”的眼神,探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小穎,你一定行的!快上車,車馬上就要開了,到了省城,會有人接你的。**”
曹穎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咬咬牙還是上了車。等她回頭再來尋找彭遠征的時候,卻發現彭遠征已經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