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若有所悟,沉吟道:“敢問童子,當今世上,靈階上品並不是巔峰之境?”
福童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公子所言不錯!”
唐風歎息一聲,一直以來他都心存了一個疑惑,那就是靈階上品是不是已經到了武道的盡頭。但從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來看,靈階上品也只是個境界,不是盡頭。
戰狂夠強?他早就是靈階上品了,可依然在虛天殿參悟百年,為了什麽?為的不就是更上一層樓?
但是事情就奇怪在這裡,天下間最厲害的高手也只有靈階上品的修為,雖然實力有差距,可境界卻是相同。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就沒有人突破靈階上品這個桎梏?抵達另外一個新的層次?
雖然奇怪,可唐風畢竟還沒走到這一步,自然感受不到太多。這一次虛天之行,看到不少,也想了很多,卻因為心境的約束,一切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文我第一,武無第二,武道無巔峰!”福童子歎息一聲,“只是這麽多年來從未有人破解過虛天禁製,所以天下間的高手再怎麽天資出眾,也只能修煉到靈階上品,頂多就是像戰狂和段無憂那樣,在靈階上品的基礎上修煉到最強巔峰,卻只能止步於此!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唐公子你給了他們一個希望,只要你能打開那扇門,天下間的靈階上品將會更進一步!”
一瞬間,唐風感覺壓力好大呀!
福童子呵呵笑道:“這是公子你的資本,當然也是責任!不過只要公子處理的好,那天下靈階,便任由驅使!”
這總算是個不錯的好消息,任何一個靈階上品想要再晉升的話,就得來到虛天殿,而現在虛天殿是唐風的所有物,別人敢得罪他麽?
話雖然這樣說,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難保有些人心懷不軌,想要通過控制唐風來控制虛天殿,如此一來,唐風以後肯定也是麻煩不斷。
“這事除了你我,沒有別人知道了?”唐風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額頭上不禁冷汗涔涔。
“你說呢。”福童子笑的高深莫測,“別人不算,戰狂肯定是知道這些的,畢竟他在此地待了百年,看到什麽,參悟到什麽,並非你我能想。”
“麻煩大了。”唐風鬱悶無比。
這個秘密要是傳揚出去的話,那以後的日子也不用過了,唐風幾乎可以想象,自己走到哪裡怕都要被人盯梢。心懷不軌的想要控制自己以達成不為人知的目的,心存好意的恐怕也要督促自己修煉,好讓自己盡快晉升靈階上品,開啟虛天之巔的大門。
別人不提,與自己交好的靈階上品高手就有不少,他們就不想更進一步麽?
一想到被這些人圍著逼迫修煉,唐風就一陣頭暈目眩。
“呵呵,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福童子意味深長地笑了。
唐風赫然發現,這小童子望著自己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完了,他肯定也指望著自己早點開啟虛天之門呢。
“童子,這個秘密可千萬不能泄露,這關系到我一世幸福呀。”唐風言辭懇切,拳拳之心溢於言表。
“咳……咳咳……”福童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本童子即將閉關,自然是不會如此。”
“那就好,那就好。”唐風抹了一把汗水,只要福童子不說,戰狂就算知道肯定也不會去說。他現在與自己為敵呢,怎會把這個消息傳揚出去?若真這麽做了,那只會讓天下間的靈階向自己靠攏過來。
得了福童子的承諾,唐風才放下這樁心事。如此一來,自己便可以安心修煉,不用擔心被人逼迫了。等到了可以開啟虛天之門的時候,自然能給那些朋友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童子,我還有一個問題。”唐風靜下心來,決定將肚子裡的疑問全部問清楚。
“公子但說無妨。”
“這虛天殿到底是何人建造?又有何目的?”
福童子面露苦澀,沉吟良久才道:“虛天殿自天地生成以來便一直矗立在此,到底由何人建造我也不知道,天谷典籍並無此項記載。而我天谷的存在,正是為了尋覓虛天之主。據谷中前輩記載,三千多年前,曾經有過一位虛天之主。七千多年前,也有過一位虛天之主。一萬年前,同樣也有一位,到你這一次,又是相隔幾千年,每一次虛天之主誕生的時候,都是武道鼎盛之期。”
唐風察言觀色,知道福童子並沒說謊,當下也就不再追問。
虛天之殿到底隱藏了怎樣的秘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怕是無法解決,唯有實力提升起來,打開虛天之巔,到那時候恐怕才能窺其端倪。
接下來的時間,唐風又與福童子促膝長談良久,這才知道,從自己與福童子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已經懷疑自己身負天機印了,也正是那個時候,福童子才對自己上了心,所以縱然自己偷學了天機陣法,天谷也沒多追究,而在這之後,更是屢次暗中出手相助。
福童子學識淵博,身兼天下,唐風也趁此機會將自己修煉中的困惑提了出來,自是獲益匪淺。
一番長談,也不知過了幾日。等到唐風醒悟過來的時候,不禁心呼糟糕。
自己這麽長時間沒出去,外面的人恐怕都等急了。
“臨別之前,本童子有一話要告之唐公子。”福童子神色凝重。
“請童子明示!”
福童子正色道:“命危之局,破而後立才有生機!”
唐風一怔,旋即拱手道:“唐某記下了。”
福童子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衝唐風揮手告別,身形一晃便已抵達第八殿的入口,再一閃已經不見了蹤影。
唐風看的怎舌不已,這才知道這個精通算計的福童子,本身修為並不是壽童子弱。這等詭異的身法施展出來,竟沒有絲毫氣息泄露,非絕頂高手根本做不到這一步。
等到福童子離去,唐風才眉頭緊皺思索著他最後一句話,這話擺明了是說自己今後有生命的危險。難不成這一次出去之後會有大難?
這麽一想,不禁讓唐風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