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怯顏這句話,湯非笑頓時就象是被打敗了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
本來唐風還有點擔心今天會見不到那個什麽詩詩姑娘,但是根據於忠所說,每一天日落之後,詩詩姑娘都會出現一次,時間大概只有半個時辰左右,唱幾小曲,然後看看是否有八她法眼的青年俊傑。不過每次她失望而歸,因為這麽多天下來,她從沒看上過哪家的公子。
唐風看看天色,時間還算早,離日落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本來他還想帶著靈怯顏多逛逛靖安城,可於忠卻在旁邊道:“風少爺,您如果真硌想去辟春樓的話,現在就得去了。
“為什麽?”唐風疑惑地問道。
“再晚點的話,我怕就沒位置了。”
“這麽火爆?”唐風心想這還早呢,只不過是個窯姐,大家又不是趕集,用得著這麽拚命麽?
於忠尷尬道:“您要是見到那場景就知道了。雖然說靖安城內的窯子我們幾乎已經壟斷,但是我們手上任何一家的生意都比不得辟春樓的一半。”
“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唐風點了點頭,這次出來逛窯子,唐風當然不能打著自己的旗號,要不然傳出去多丟人啊,人家都會說夭秀唐風居然會來醉春樓買醉,被姑姑聽到了還得海扁自己一頓。
既然不能用自己的名號,就得跟人家去公平競爭。雖然說現在有不少人都認得唐風,可在那種地方,只要長點腦子的都不會點名他的身份。
一直走到醉春樓門口,隔得遠遠的,唐風就看到醉春樓前人聲鼎沸,打扮的花枝招展千嬌百媚的小娘子們一個個捂嘀嬌笑不已,幾乎都不用她們拉客,一批又一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之輩直接就朝醉春樓裡走了進去。
這些走進去的男人要是礓到熟識的姐兒,兩個人還會勾勾搭搭,眉來眼去,調笑上幾句。甚至有公然在大街上上下其手之徒。
“這麽誇張?太奔放,太直接了?”唐風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前方。
唐風這還是第一次來逛窯子,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尤其是人還沒到,就嗅到各種各樣的香味交織在空氣裡,看得出來,醉春樓的這些姑娘們走的都是精品路線,一個個容貌雖然不能說是絕色之姿,可也不至於太醜,打扮打扮倒也挺有魅力的。而且,她們身上的香水味也噴灑的很淡,讓人聞起來不至於會感到惡心。反而會有一種清心脫俗的感覺。也難怪於忠手下的地方比不過醉春樓。
唐風深吸一口氣,將心頭的那絲緊張壓製了下去,心想少爺今天就是來踢場子的,緊張個毛?
湯非笑和斷七尺兩個老油條一秦唐風這個樣子,都心照不宣地竊笑一聲。
湯非笑安慰唐風道:“風少,誰沒個第一次啊,不用怕,大不了等會老湯給你現場做指導!”
“哼簞-!”靈怯顏在一旁眯著眼睛不冷不熱地笑了兩聲,口上道:“你要是敢把我風哥哥帶壞了,我跟你沒完!”
湯非笑乾咳一聲:“不開玩笑了,今天是來乾正事的。”
唐風苦著臉瞅向靈怯顏,開口道:“丫頭,要不你就站在外面等我好了,你這樣跟著我我好有壓力的。”
靈怯顏沉思片s·1,這次倒沒怎麽糾纏,只是開道:“砰你得保證不會幹什麽壞事。”
“我保證!”唐風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我就在附近逛逛,你給我點錢!”靈怯顏朝唐風伸出一隻小手,唐風很乾脆爽快地給了她幾張銀票。
望著靈恰顏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之中,幾個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呼出了一口氣,隻感覺一時間輕松無比。
於忠遲疑道:“就這麽讓她一個人走,你們不怕她會遇到什麽危險麽?”
湯非笑哂笑一聲:“我倒不怕她有什麽危險,我怕打她主意的人會有危險。”
這話聽得於忠莫名其妙,可他實在沒辦法深究。
唐風整理下衣服,臉上突然擺出一副——至極的笑容來,大手一翻,從魅影空間內抽出把折扇,打開折扇搖了搖,對於忠道:“於先生,我們這次可都是跟著你了。”
於忠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唐風這是要借他的身份進醉春樓了,點了點頭一聲不吭地就朝前走了過去。
門口處立馬迎過來一個樣貌嫵媚的年輕女子,纖纖細腰如蛇一般扭動著,她是認識於忠的,人還沒靠近就招呼了起來:“於先生,今天又有雅興來醉春樓坐坐了?”
於忠硬著頭皮道:“有個朋友仰慕詩詩姑娘已久,今天難得有空,就帶他過來瞻仰一下詩詩姑娘的容姿!”
這女人抬眼就看到了唐風,唐風輕搗著折扇,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在這個女人身上上下掃視著,當目光轉到這個女人雙峰間的時候,瞬間便定格住了。
女人捂嘴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嗔怪道:”小哥你怎麽能長得這麽俊俏,這不會讓那些男人自卑死麽?”
“那就讓他們死去!”唐風哈哈笑著,壓低聲音道:“久聞醉春樓詩詩姑娘才色雙絕,不知道依姐姐看,小弟我今日能不艙力壓群雄,奪得美人心,然後……”
一邊說著,唐風手成爪狀,做了個相當惟妙惟肖的動作。
女人嬌笑一聲:“哎吆,小哥你壞死了。不過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你得親自去問詩詩姑娘才行。”
唐風又賤笑一聲道:“要是詩詩姑娘看不上我,不知道姐姐今日是否肯賞個臉,跟少爺我花前月下,談談天,說說地呢?”
女人媚眼兒一勾,面上春潮一片,道:“只要小哥看得上眼,姐姐都依得你。”
湯非笑和斷七尺兩人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風少剛才還拘謹的要死,一臉即將要掉進狼窩的恐慌,怎麽眨眼的功夫就變得比自己這個老油條還要放蕩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狠狠地點了點頭,心想果真是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別看風少平時裝得跟個正人君子似的,真到了這種地方比誰都放得開!
那女人已經挽著唐風的胳膊,媚眼拋十不停,將高聳的山峰擠在唐風的胳膊上,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領你們進去。”
唐風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在這個女人的帶領下,幾個人隨著人流走進了醉春樓裡面,入了大門,轉過一個彎,大廳便出現了在面前。
醉秦樓裡面佔地規模很大,長足有二十丈左右,寬也有十來丈。大廳前方的正中央,有一個高台,上面鋪著柔軟的紅色毛皮地毯「桌椅全是用紅檀木製作,一張張桌子擺在大廳中,桌子上擺滿了水果糕點。大廳的各處,還點了檀香。
二樓的回廊處,也被分成了一個個雅間,正面對著大廳的位置,坐奮上面可以俯瞰著整個大廳,這裡不但有二樓,還有三樓,兩層樓全是一樣的格局。
唐風等人進來的時候,大廳裡面已經人滿為患了。那些人各自三五成群,彼此小聲地討論著什麽,唐風耳朵動了動,聽到最多的就是那些人對詩詩姑娘的讚譽之詞。
這些∽但有靖安城內的年輕俊傑,還有不少老頭子。唐風看的一陣愕然,這些老家夥一個個年紀不輕,居然也有心思過來逛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女人是知道於忠的身份的,他帶來的人,自然是不能待在底下大廳裡了,所以徑自就將唐風等人領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裡。
安排好眾人落坐之後,女人款款道:“於先生,你們現在要不要找幾個姐妹相陪?也可以打一下無聊的時間。”
於忠扭頭看了看唐風,笑道:“這得問我廠這位朋友的意思了。”
唐風呵呵笑道:“既然姐姐剛才答應小弟的邀請,那麽小弟自然是不會再去找其他的女人了,要不然姐姐豈不是要罵我不守信用?”
女人吃吃地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小哥倒是個守諾之人。”歎息一聲又道:“放心公子,奴家是不會爭風吃醋的,有你剛才那句話就夠了。
“我這位朋友就是這樣的人。”於忠開口為唐風打圓場,“所以不用找女人過來了,給我們置辦一桌酒席,上點瓜果甜點就行。”
“好,幾位請稍等!”女人甜甜地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是的時候還羞羞答答地盯著唐風看了幾眼。
出乎唐風的意料,自己這個決定笑叔居然沒有反對的意思,他也沒有任何想找個女人來陪陪的念頭。
轉念一想,笑叔現在不但有老婆,還有女兒,估計也只是哺上口花花,真要他幹什麽對不起四娘的事,他應該還乾不出來。
等女人走後,湯非笑和斷七尺頓時笑了起來。
笑叔道:“風少,你這可是欺騙別人感情啊!比玩弄人家的**還要惡劣一些。”
唐風抹了抹腦門上的虛汗:“沒辦法,總是要偽裝一下。再說了,乾她們這一行,哪還有盛情可言。她看少爺順眼,只不過是因為少爺長得不差。我敢保證,剛才要是笑叔你和她說那些話,她肯定也會這樣,只不過心裡到底願意不慝意,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斷七尺點頭道:“風少說的有道理,她在床上賣弄風騷,還不是一樣在欺騙自己,欺騙那些男人,難道她們就真的那般歡樂?對她們來說,生活就是一場戲,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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