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哈小說罓:小說罓∷ 第二百五十八章袁世凱病逝
雖然因為王耀武的鳴槍,街上士兵們的摩擦已經停了下來,不過看著雙方互相仇視的樣子,王耀武就是一陣頭疼。
“這才多一會的功夫,怎麽就鬧出這麽大的luan子出來?”
不過眼下最讓王耀武頭疼的,還是應該怎麽處理這些鬧事的北洋軍士兵。
王耀武已經了解過了,剛剛的那幾個北洋軍絕對是百分百的壞胚子,他**的在武昌駐軍的時候就已經盯上這戶人家的那對姐妹了。只不過當時北洋軍的戰事不利,馮國璋也需要團結下面的鄂軍,所以嚴禁駐扎在武昌的北洋軍sao擾百姓,不然的話說不定哪天夜裡這戶人家就要遭了他們的禍害。
這次他們會找上這戶人家,也是因為他們並不了解國社軍的軍紀,再加上自認已經是國社軍的人,不需要在賣那些鄂軍的面子,所以在想將在武昌城內積累的“相思之苦”發泄出來。
只是沒想到在行凶的時候,被那些心中滿是“為什麽你們能乾,我們卻不能乾”的國社軍給阻止,並且jiao到了憲兵隊的手裡。
按理來說,對這種壞到掉渣的家夥,王耀武是絕對要秉公處理的。
可秉公處理的話?
要知道在國社軍內,**罪是絕對的死罪,哪怕是**未遂也是如此,何況他們犯下的還是更嚴重的輪*未遂…
如果真的秉公處理的話,哪怕只是將他們jiao到軍法處去,也是百分百的死定了。
可如今這幾股北洋軍和鄂軍才剛剛投靠過來,對他們秉公處理固然會獲得鄂軍的擁戴,可難免也會讓北洋軍失心。而且剛剛才利用完他們對付段祺瑞和馮國璋,現在段、馮二人才剛剛跑掉就對他們秉公處理,真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過河拆橋”這句成語,要知道“過河拆橋”可從來都不是褒義詞,哪怕是在“三國殺”裡,也只有拆“樂不思蜀”的時候才會讓人稍帶感ji,其他的時候都只能讓人心懷痛恨。而且在這個世界上什麽最可怕?或許每個人都會說出一樣來,可如果說什麽最麻煩的話,“謠言”絕對能算入其中。
如果這件事情一個解決不好,讓人把“國社軍要對北洋軍過河拆橋”的話給傳了出去——————要知道,現在在外面的戰場上,還有至少三四萬的北洋潰軍在那裡正在被國社軍繳械,要是這樣的謠言傳出去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何況王耀武現在也有要用到這群北洋降兵的地方,那就是追擊潰逃的段祺瑞等人…
在李純等部發動叛luan後,王耀武便下令除兩個師留守漢陽、漢口外,剩余部隊全部渡河。
只不過段祺瑞決斷的實在是太快,王耀武才剛剛下令,段祺瑞就已經放棄無法挽救的部隊,隻帶著還能帶走的部隊朝華容道的方向潰退。而這時渡過長江的國社軍只有幾個步兵師,騎兵團也因為無法攻堅外加太過顯眼的關系全部留在了漢口,這種情況下想要用步兵追擊拋下全部輜重的北洋軍實在是件困難的事情,何況段祺瑞還留了一些部隊沿途進行阻擊——————雖然這些部隊中很多在見到國社軍時就已經相當直接的繳械投降了…
想要盡快追上段祺瑞的潰軍,並且趕在前面將他們攔住,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騎兵。國社軍在漢口駐有十多個團近萬余騎兵,但是騎兵和步兵不一樣,步兵只要帶著武器跳上船就可以渡江,可是騎兵卻需要將坐騎也跟著帶過江去——————要知道國社騎軍所乘的戰馬都是高大的阿拉伯馬,想將一萬多,哪怕是三五千的騎兵運過江沒半天時間是不可能的事情,有這個功夫段祺瑞和他的五六萬北洋軍說不定跑出多遠了,所以王耀武和朱慶瀾他們就將目光轉向了李純他們的身上。…。
北洋軍的步兵師配有騎兵團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李純的第六師就配有騎兵第六團,團長叫王恩貴(史實,第六師的騎兵團長確實是王恩貴,炮兵第六團團長則是張松柏)。
除了李純部的騎兵第六團外,張紹曾的第二十師和孟恩遠的第二十三師也都配有騎兵團,三者相加就是三個騎兵團三千多人。此外直隸hun成旅和奉天hun成旅都配有騎兵營,鄂軍的那個師雖然渣了點但好歹也是黎元洪的主力部隊,所以也配有一個騎兵營。
在清末的編制當中,騎兵團和步兵團一樣也都是三個營的編制,換句話說加上hun成旅和鄂軍的騎兵營後,在武昌一帶至少有四個騎兵團四千多人的兵力可以動用。
四千多騎兵,想要將段祺瑞的潰軍擊潰是不可能的,畢竟跟著段祺瑞走的好歹也有五六萬人,但如果只是沿途sao擾,或者是跑到段祺瑞他們的前面進行攔截的話…
本來王耀武已經準備下令讓李純等部的騎兵出擊,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應該直接下令讓李純他們的騎兵部隊先出發,如今卻是…”
現在要是處置了這幾個鬧事的北洋軍,步軍暫且不提,那些剛剛投誠的北洋騎軍難道不會有什麽別的想法?到時候只要稍微消極怠工一點,想追上段祺瑞他們的話就真的是千難萬難了…
可如果不秉公處理,別的不說,國社軍這邊該怎麽辦?
要知道國社軍能一直維持在一個較好的軍紀上,就是因為軍法嚴厲、軍餉充盈再加上國社軍隻禁毒賭卻不禁黃,讓下面的士兵有了一個發泄的地方——————嚴光可沒想過自己能把國社軍打造成嶽家軍或解放軍,何況後世為什麽會出現**?不就是二戰時希特勒為了解決士兵問題而專men提供的嗎?(當然下面玩玩鬥地主還是允許的,不過在賭資上進行了嚴格的規定,每局只允許一個銅角的賭資,超過一個銅角的話發現了直接關禁閉…)
在此類軍紀問題上,國社軍的處理一向是非常嚴格,只要是被抓到,哪怕是軍官也是直接軍法處置哪像其他地方的軍閥,在偏遠一些縣城的駐軍想幹什麽都可以,當地政fu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敢管,或者說當地政fu就是被這些駐軍們管著的。這一點上北洋到還好一些,畢竟對下面軍隊的控制力較強,但國民黨或其他軍閥的軍隊就…
前者對下面軍隊控制力較弱,或者說對很多軍隊根本就不受南京控制,至於後者?很多時候根本就是在用一種放縱的態度來養軍隊。
(李純部的第二十一團團長吳新田就是此類,軍閥hun戰時期吳新田曾強迫治下百姓種植鴉片,這也就算了,後來出兵幫助劉鎮華的時候,更是曾焚燒村莊30余座,使得當地百姓死傷1500多人…)
過去嚴光一直在用一種較高壓的政策來管理軍隊,因為軍餉充盈、待遇夠好再加上官、兵都是“一種軍法”,所以軍隊到也願意服從這種軍紀,可如今…
如果王耀武稍微對這些北洋軍松松手,恐怕以後就別想下面的官兵繼續服從遵守軍紀了…
“真是,這些家夥還真會給我找難題啊…”
就在王耀武在頭疼應該怎麽處置的時候,他身後的李純卻是一頭冷汗。北洋軍中那些較低級的官兵或許還不了解國社軍的軍紀,但作為北洋的前中流砥柱,李純卻沒可能不知道——————事實上在還沒叛變,或者說還是北洋中流砥柱的時候,李純就經常和靳雲鵬他們一起嘲笑國社軍過的實在是太清苦了。…。
後來決定投靠嚴光,李純也曾想過將國社軍的軍紀jiao代下去,只不過當時一直忙著聯絡和籌備叛變的事情,所以最後忙著忙著居然給忙忘了。當然,如果只是忙忘了的話到不要緊,最關鍵的是李純曾經和周圍的人說過這件事,如今下面的人鬧出了事情,如果有人向王耀武提起這件事的話…
其實這到是李純多慮了,畢竟不是他慫恿部下這麽做的。就算真的追究,也只能追究他馭下不嚴的責任而已。
不過即使如此李純還是狠狠的瞪了那幾個北洋兵一眼,如果不是王耀武等人都在場的話,說不定李純都能槍斃了他們。
不過雖然那幾個北洋兵看番號都是李純的部下,但眼下畢竟是王耀武做主,所以李純也只能在一旁道。
“王部長,這幾個兔崽子犯了咱們國社軍的軍紀,要不要按照軍紀槍斃了他們?”
話裡的意思,已經是把那幾個士兵賣掉了。
李純的意思王耀武自然是聽的明明白白,不過王耀武卻從來都沒顧慮過李純的意見,一個投誠的降將,就算他有什麽意見又能怎麽樣?王耀武顧慮的只有那些普通官兵們的想法…
所以在聽了李純的話後,王耀武只是在那裡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王耀武雖然沒什麽表示,不過在聽到李純說要按照國社軍的規矩,將幾個鬧事的北洋兵全部槍斃後,被憲兵押著的和周圍圍觀的北洋兵全都破口大罵了起來。
不過對那些北洋兵們的罵聲,李純卻是一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樣子。
李純當然知道,自己這麽做絕對會將軍心丟的一乾二淨,可如果自己不這麽做呢?何況丟了軍心後也有一個好處,至少沒了軍心後也不會再有人猜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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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鐵獅子胡同。
作為中國的政治中心,鐵獅子胡同聚集了除總統府外眾多的政fu衙men,也因此在過去鐵獅子胡同一直都是北京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如果算全日而不是算夜晚的話,甚至要比八大胡同都要熱鬧幾分。(八大胡同是八個胡同的全稱,而不是單一的某個胡同。百順胡同、胭脂胡同、韓家潭、陝西巷、石頭胡同、王廣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紗帽胡同。)
只不過如今鐵獅子胡同受了北洋軍連戰連敗的影響——————似乎比往日更加熱鬧了幾分?只不過這幾分當中hun雜了不少的慌luan,到不見過去那種秩序井然的情景。
而這慌luan的緣由,除了如今對北洋不利的局勢外,還有的就是袁世凱的病情…
“宮保大人,yao來了…”
在袁世凱的chuang邊,作為袁世凱最為倚重的謀士,楊士琦正端著一碗yao走了過來,然後遞到了袁世凱的小妾手中。
那個小妾在接過yao碗後就要喂躺在病榻上的袁世凱,不過臉se蒼白毫無血se的袁世凱卻只是用手擺了擺道。
“先放到一邊…”
聽到袁世凱的話,那個小妾一愣,不過最終還是不敢違背袁世凱的意思,於是起身將yao碗放在了桌子上。
“宮保,您的身體………還是快些把yao吃了…”
看到袁世凱讓小妾將yao碗拿走,楊士琦在一旁苦勸道。
不過等到那個小妾離開後,袁世凱卻只是在咳嗽了兩聲後苦笑道。
“杏城啊,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已經是沒多少時間了,就算是喝那些yao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一段時間罷了…”…。
楊士琦當然知道袁世凱說的是真的,因為此時的袁世凱已經至少臥在病chuang上三四個月的時間了,前段時間到是突然好了一些。可自武昌失守的電報傳回來後,袁世凱直接是一病不起,原本微胖的身材如今也因病變的削瘦了許多…
看著東主如今削瘦的樣子,楊士琦自然是眼圈泛紅,只是他雖然是袁世凱最為倚重的謀士,但眼下的局勢他也是毫無辦法…
不止是在南方,哪怕是在北方盼著袁世凱死的人也太多太多了。
甚至還有不少人正盼著國社軍早些北上,這裡面除了那些早就和嚴光勾結好的人外,還有不少則是一些滿洲舊臣…
當然,他們到是不可能得到什麽好處,和嚴光也沒有什麽接觸,不過只要能看到他們心中的“活曹cao”倒霉,哪怕是沒有什麽好處他們的心裡依然高興…
對那些仇視袁世凱的滿洲人來說,滿清延續300多年,真要亡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絕對不能稀裡糊塗的就亡了。南方的那些**軍也就算了,好歹他們也是真刀真槍硬拚下來的,可袁世凱呢?那就是一個“活曹cao”啊
不過這群滿清舊臣雖然盼著袁世凱倒霉,不過卻沒有什麽人理會他們,誰叫現在滿洲人已經什麽實力都沒有,就連全都是旗人的第一師也都被調到了湖北?
聽到袁世凱說自己撐不了多少時間了,楊士琦的眼圈紅了不少。
不過還沒等他說什麽,袁世凱已經繼續道。
“我後悔啊,後悔信任了李純那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聽到袁世凱這麽說,楊士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北洋軍在武昌會失敗,很大原因都是因為李純的關系,如果沒有李純的臨陣投敵,武昌也不可能會這麽早就失陷,段祺瑞也不可能隻帶了五六萬人跑出來,可以說一切都是因為李純…
看著楊士琦的樣子,袁世凱苦笑了一下。
“杏城,老頭子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現在只有幾件事情想拜托你…”
“宮保請說,杏城就是死也要辦到。”
楊士琦也知道袁世凱活不了多久了,眼下囑咐的很可能是最後的願望,於是連忙湊到袁世凱的近前側耳傾聽。
看著楊士琦認真的樣子,袁世凱先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將自己想拜托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都是一些身後事,如北洋的前程,自己的家小等等,袁世凱希望自己身死後,能讓楊士琦幫忙將他們nong到國外去,免得將來………免得將來的某一天,某個姓嚴的入主北京拿他的家小開刀。
對老東主的最後願望,楊士琦自然是不可能不應允,所以在聽了以後,楊士琦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請宮保放心,杏城一定會照顧好宮保的家小…”
袁世凱很了解楊士琦的為人,所以看到他答應下來後就放心了。
“既然杏城你答應了,那我老頭子也就放心了…”
說完袁世凱看了楊士琦一眼,楊士琦知道這是袁世凱累了想要休息的意思,所以在點了一下頭後就退出了房間,隻留下袁世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
等到楊士琦退出房間後,躺在病榻上的袁世凱看著頭頂的天hua板苦笑了半響。
“難道我們袁家的男丁真的都活不過60歲嗎?”
袁世凱一家自過去就有男丁活不過60的說法,本來這種封建mi信是不可能會有人相信的,不過在袁世凱的父親,袁世凱的祖父都是如此後,也由不得袁世凱不信了……。
實際上,在歷史上袁世凱也沒能活過60歲…
正因為前面有袁世凱的父親和祖父這麽兩個活生生的例子,所以袁世凱一直都擔心自己活不過60,所以在執掌了北中國的大權後,袁世凱一直在考慮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自己當上皇帝…
當然,作為老一輩的中國人,做皇帝自然是袁世凱的夢想之一,不過更大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袁世凱想要“改命”。因為根據一個相士的說法,只要袁世凱能當上皇帝,那麽他們袁家的命自然也就改了,那個所謂的男丁不過60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在有什麽問題…
然而如今看來,袁世凱卻是沒有改命的機會了…
“天命難違嗎…”
看著似乎許久沒有認真看過的天hua板,袁世凱喃喃的道。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當一次皇帝啊,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的夢想,也是為了袁家的子孫後代…
(袁世凱當皇帝改命的說法取自野史^-^,關於改命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袁世凱當上皇帝後,他和袁家的男丁都能擺脫活不過60的詛咒,另一種說法就是當上皇帝後,他肯定活不過60了,但是下一代卻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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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都給我快點”
在前往華容道的道路上,楊善德正騎在一匹meng古馬上對著周圍的北洋兵大聲喊道。
不過周圍的那些北洋兵對楊善德的話卻沒有什麽回應,只是低著腦袋沉默的向前走著。
前些日子段祺瑞至少帶了五六萬的北洋軍從武昌突圍出來,可如今還跟著的北洋軍卻只剩下不到五萬人。這裡面有不少是被段祺瑞安排到了後方執行阻擊任務,可也有不少卻是在半路上就偷跑掉了…
眼見著北洋軍已經完全沒有hun頭,那些跟著離開的北洋軍自然是死氣沉沉,就連行軍的時候也是本能的邁著腳步,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看著手下的士兵這個樣子,楊善德歎了口氣。
“軍心散了啊…”
說著楊善德大罵了一聲。
“都是那個該死的李純。”
只不過就在楊善德將李純恨得牙癢癢的時候,一名騎兵突然騎著馬朝這裡衝了過來。
“楊師長,司令那裡讓您馬上過去一趟”
看著這個騎兵一臉慌張的樣子,楊善德心裡多少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司令叫我過去有什麽事情?”
那個騎兵明顯知道些什麽,不過在看了看四周後卻什麽也沒說,只是連聲的催促道。
“楊師長,您還是趕緊過去…”
楊善德明白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的,於是點了點頭就跟著那個騎兵朝著段祺瑞所在的方向策馬而去。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楊善德和那個騎兵趕到了前方段祺瑞的所在地。在那裡,除了段祺瑞外,其他諸如王佔元、靳雲鵬等人也都一一到齊,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卻是一個個都臉se蒼白的很。
看到他們的樣子楊善德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於是在策馬湊到近前後小聲的向眾人問道。
“出什麽事了?”
王佔元他們都看了楊善德一眼,不過卻什麽都沒說,最後還是馮國璋在沉默了片刻後開口道。
“剛剛從北京傳過來的消息………宮保大人他………宮保大人他病逝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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