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洋行的大樓內,查理一邊翻看著最近一段時間的業務表單,一邊品嘗著剛剛才從印度送過來的大吉嶺紅茶。只不過雖然紅茶的味道非常的香,但是看著明顯下滑的業務表單…“經理,有份您的電報。”
就在查理為下滑的業績發愁的時候,一個洋行的職員突然拿著封電報走了進來。
“我的電報?”查理有些好奇。
“沒錯,您的電報,好像是您的朋友發過來的。”
“倫敦的還是香港的?”既然是電報,查理自然也就想到了這兩個地方。
不過那個職員卻搖了搖頭。“不,好象是從四川發過來的。”
“四川?”查理有些奇怪,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朋友去了四川。“不,如果那個朋友是中國人的話,似乎還真有一個在四川。”僅僅只是一瞬間,查理就想起了那個在四川開工廠,而且如今已經是一省都督的嚴光。
“會是那個家夥嗎?”這麽想著,查理將電報放到桌子上拆開查看。僅僅只是十幾秒的時間,查理臉上的愁容就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容。
“經理,是您朋友發過來的嗎?”看著查理臉上露出來的笑容,那個職員有些好奇。
“沒錯,是朋友的,而且還是我的好朋友。”帶著笑意,查理對職員道。“約翰,給我安排一下船,我要去一趟四川。”
“四川?”
“沒錯,四川,在四川有一筆大生意正等著我呢。”不過在瞥到電報尾端“禮和洋行”四個字的時候,查理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霾。“這一次,裡德爾那個家夥恐怕也會親自去?!”
就和查理想的一樣,在接到了嚴光的電報後,禮和洋行的經理裡德爾也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四川拿下這筆大生意。
因武昌起義而掀起的辛亥革命可以說影響了許多人,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怡和洋行和禮和洋行等洋商創辦的洋行。因為戰亂而減少的顧客自然不用說,無論是還沒有控制北中國的袁世凱,還是根本就是窮鬼一群的南方各省軍政府,至少在短期內都沒有成為洋行顧客的可能性,而且中國的洋行數量龐大,互相之間的競爭也很激烈,在這種情況下各大洋行的業務可以說是一跌再跌(1911年的時候,中國的洋行總數達到了2863家…)。
而且嚴光也已經在電報上明言,這次的生意就算不能超過一千萬,七八百萬銀元還是擋不住的。七八百萬銀元,即使是在過去也是非常難得一見的大買賣了,這也是為什麽查理和裡德爾願意親自跑一趟的原因。
當然,在出發前查理和裡德爾也不是沒有準備,已經猜到嚴光要采購什麽的他們,已經將一大堆的價格表單帶在了身上,務求一次就將這筆大生意拿下。
然後…
看著同坐一條船的對手,查理和裡德爾先是禮貌的笑了笑,接著更加禮貌的握住了對方的手,幾分鍾後…
“你的手勁不小嗎…”將手收回背後揉了揉,查理冷笑著道。
“彼此彼此。”同樣將手收回去的裡德爾面無表情的道。
而一旁的乘客看著這兩個握手都能握幾分鍾的家夥,就好象在看兩個傻瓜一樣。
當然,還有兩個人身後正在裝作不認識他們的幾個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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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裡德爾和查理坐上前往重慶的江輪時,蒲殿俊他們所乘坐的船隻也抵達了武昌。
“部長,武昌已經到了。”敲了敲艙門,隨從對裡面的蒲殿俊道。
“已經到了麽?”
“是的,已經到了。”隨從在門外恭聲道。
雖說蒲殿俊這個內務部長在四川軍政府的內部地位並不是很高,但是對下面的人來說無論在怎麽低也是天一樣的人物,所以一路上就連嚴光派過來的幾個人都對蒲殿俊很尊敬,哪怕僅僅只是表面上的…
走出艙門,武昌的碼頭已經可以映入眼簾。。
就在這時,一艘小船突然劃了過來,等到快要靠近的時候一個士兵朝著蒲殿俊等人喊道。“請問你們是哪個省的代表?”最近幾天經常有其他省的代表抵達,最重要的是蒲殿俊他們坐的是鋼殼炮艇過來的(雖然沒有炮…),所以船上的士兵到也不怕認錯了。
“我們是四川的代表。”不需要蒲殿俊開口,一旁的一名隨從已經開口道。
“四川的代表?”小船上的士兵互相看了看,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原來的重慶都督似乎就住在鄂軍都督府裡。
就在小船上的士兵和蒲殿俊一行對話的時候,鄂軍都督府內孫武也在陪著氣色不是很好的張培爵和楊庶堪。雖說兩個人都是被趕出四川的,不過同是同盟會的一員,孫武到沒有對兩人有什麽輕視。
“列五兄,滄白兄,算算時間四川的代表也差不多快到了,一會要不要一起到碼頭去看看?”在聊完了其他事情後,孫武對著兩個人笑道。
張培爵和楊庶堪知道孫武是在開玩笑,所以僅僅只是苦笑道。“我們兩個的話還是算了。”
孫武也知道兩個人的心情,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個革命軍的士兵。“部長,四川代表的船已經到了。”
孫武本來是內定的湖北都督,不過因為做炸藥的時候炸傷了自己,所以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湖北同盟會的人也只能強迫黎元洪來做都督。不過即使如此,孫武在湖北的革命軍中依然有著很高的威望,而且在痊愈以後還擔任了軍務部長的職務(兩個副部長是張振武和蔣翊武)。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說著四川的代表就到了。”說著孫武看了張培爵和楊庶堪一眼。“想來你們也不希望和四川的代表見面,那就現在這裡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嗯,堯卿兄,你就先去。”
“那就等會見了。”
等到孫武帶著人離開,張培爵才苦笑著看了楊庶堪一眼。“你說這次來的人會是誰?”
楊庶堪想了想,然後開口道。“應該會是蒲殿俊。”
“既然你猜了蒲殿俊,那我就猜宋鼎寒。”顯然,張培爵也認為來的人會是蒲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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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記得早晨6點的時候就發了
不過似乎沒有發上來
再ps:我剛睡醒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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