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劉備和袁紹之戰，袁紹軍絕境逢生！

  兩軍對峙於魏郡館陶縣西北方二十裡。

  袁紹居於三軍之首，身側是他麾下能臣乾將統帥，後方呈扇形分列數十個方陣，是他麾下五萬兵馬。

  經歷酸棗之戰的潰敗、奔逃過黃河後，袁紹收攏潰兵，還有如此龐大的身家，可見家世背景身後，底蘊之強，令人歎為觀止！
  反倒是劉備，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拱衛，身後是五千多騎兵部隊。

  兩相對比，袁紹軍宛如鯨吞之勢，要將劉備軍這群小蝦米吞沒了！

  袁紹攜帶如此氣吞天下之勢，勝券在握、底氣十足。他對著遠處的劉備沉聲說道：
  “劉備，你不過是一個織席販履之輩，若非我給你一個末席的位置，你何德何能有今日的地位？伱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臨陣倒戈、背信棄義！
  “如果你識相一點，將冀州牧印璽交出來。不然我定要讓天下人知道，你劉備是如何的虛偽小人！定要給你劉備一點顏色瞧瞧！”

  …

  聞言之後，劉備冷笑，直接策馬上前，無視袁紹及其五萬多兵馬，冷肅道：

  “袁紹，你的抬舉，我不屑一顧！
  “我以為是勤王救駕，這才隨伯圭兄（公孫瓚）共同會盟，我劉備不過一平原縣令，在眾多州郡長官面前，人微言輕，不足掛齒！

  “但我卑賤之身，也知道忠君報國！
  “而你袁氏，四世三公，皆受皇恩，卻矯詔兵圍京師，意圖不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太傅袁隗，暗中唆使董卓妄行廢立，董卓死後，依舊執意行廢立。

  “你袁紹當初在大將軍府任職，做了什麽事情？真當天下人不知道？召外軍入京，挑動大將軍與十常侍兩敗俱死，好讓你袁氏坐收漁翁之利是吧？

  “你們袁氏，圖謀不軌，才是真正背信棄義的小人！背的是國君，棄的是大漢！

  “你袁紹不過是亂臣賊子，竟還敢圖謀冀州牧之位？此乃朝廷命官，什麽時候輪到你們讓來讓去了？”

  …

  聞言之後，袁紹雷霆大怒，他身後的將士們有些嘩然！
  自古以來，任何事情都講究“師出有名”，袁紹以劉備背信棄義、謀奪冀州牧等名義出兵。

  然而劉備卻以忠君愛國之大義反擊！

  …

  逢紀這時候策馬出列，洪聲說道：“哈哈哈，劉縣令真是伶牙俐齒啊！
  “然而陛下被奸佞蒙蔽，錦衣衛濫殺無辜，謀害朝廷公卿。東廠閹狗讒言媚上，禍亂朝政。桓、靈二帝寵信閹狗，以至國家動蕩，就是前車之鑒。

  “劉備，你睜開眼看看這個天下，國家動蕩、社稷丘墟，百姓們民不聊生，都因為閹狗的禍亂，人人都要打倒十常侍，如今十常侍被我主公鏟除了，卻又來了一個東廠。

  “我主公袁紹，世受皇恩，自當忠君報國，清君側、誅奸臣。反倒是你劉備，乃漢室宗親，卻只知道阿諛逢迎，為了加官進爵，不惜顛倒黑白。”

  …

  “如果不是我入京查清真相，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你們蒙在鼓中。”

  劉備氣極反笑起來了，“你們這些人掌握話語權，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袁隗狼子野心，妄行廢立。如果不是廠衛浴血奮戰、救駕抗賊，陛下早就被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廢掉了。

  “你們袁氏想要幹什麽？妄行廢立、扶持陳留王劉協這位傀儡上位，好讓你們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癡心妄想！
  “任由你們說的天花亂墜，都改變不了董卓是袁氏故吏的事實！都改變不了你們矯詔的大逆不道！都改變不了你袁紹圖謀冀州的意圖不軌！”

  劉備對著洛陽方向拱了拱手：

  “幸好陛下英明神武、雄才偉略，這才不至於被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顛覆皇權！

  “不要以為你們亂臣賊子狼狽為奸，就可以顛倒黑白。人在做天在看，莫道陰陽無報應，舉頭三尺有神明！”

  …

  “哈哈哈——”

  逢紀哈哈大笑起來了：
  “劉備，你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好啊！難道你看不出來，上天已經降下神罰天譴了？

  “大漢全國大旱，顆粒無收。百姓們民不聊生、走投無路。皆因靈帝賣官鬻爵、寵信宦官，親小人遠賢臣，來自上天的預警。

  “如今陛下倒行逆施，寵信東廠閹狗，對楊彪等滿朝百官冷血下手，逮捕天牢，親小人害賢臣，上天在一次預警，京師地震，牽連周圍郡國，影響蔓延數州之地。

  “劉備，你不知勸諫陛下斬殺奸佞，只知道潛身縮首，苟圖衣食。一條斷脊之犬，還敢跑來我主公義軍之前，狺狺狂吠！”

  …

  “袁紹這等亂臣賊子的兵馬，也敢大言不慚稱作義軍？酸棗會盟，為何諸侯決裂？都是看清你袁氏的陰謀，狼子野心。”

  劉備這一刻，終於感受到劉辯當初在京師的不甘和憋屈，這些世家大族，真的是伶牙俐齒、顛倒黑白，這謊話張口就來，還面不改色。

  劉備仁厚，哪裡是逢紀這等謀士的對手，唇槍舌戰最是這些文士的擅長，但劉備也知道正義、知道是非自有公論，公道自在人心。

  劉備沉聲說道：

  “多說無益！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你們圖謀不軌的事實。

  “陛下已經準備下詔大赦天下，到時候，黎民百姓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愛戴百姓的仁君！
  “絕不是你們這些滿口道德文章，背地裡男盜女娼的偽君子！”

  劉備雖然還不知道劉辯想要推行“攤丁入畝”，但他能感受得出來，陛下想要改革。

  當初劉辯前往地震災區視察，劉備可是陪駕在側。看著生靈塗炭、社稷丘墟的慘狀，劉備能感受到陛下眼神中的痛苦。

  劉備還聽到陛下感慨萬千之際，說了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等令人發醒的詩句。

  自古以來，有哪一位君王，可以真心實意站在黔首百姓的立場去看待問題？

  很少很少！

  但每一位可以做到的君王，都絕對是明君、是仁君！

  如文景之治！
  劉備也想要做這樣的仁君，他推己及人，感受到劉辯當時的痛處，引發了心中的共鳴。他知道，陛下肯定會有行動，仁政必將問世！

  …

  聞言之後，逢紀嗤之以鼻，反唇相譏。將他們這些亂臣賊子的行徑，逐漸通過狡辯、詭辯，變得合法、變得師出有名了。

  但話不投機半句多，劉備已經不想與他們多費唇舌了！
  “二弟、三弟、子龍！今日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劉備的骨子裡，也有英雄氣概，“主辱臣死！！！”

  …

  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也已經是怒發衝冠！

  如果不是他們入京覲見陛下，親自感受到陛下的仁厚。親自陪同陛下視察災區，看到陛下愛戴百姓、親自施粥救濟的一幕幕畫面，他們真的就信了！

  當時陛下施粥放糧、賑濟災民，表現出來的仁愛，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他們從陛下的眼中，看到的是什麽？！

  是人人平等！！！
  真的！

  他們從來沒有在任何一位君王、任何一位公卿，甚至任何一位官吏的言行舉止中，看到這種“人人平等”的姿態！
  哪怕就是劉備，他織席販履出身，感同身受，更加明白百姓們的不易，一直為政寬仁、愛戴百姓。但劉備流露出來的表現，還是有一些上下尊卑！
  這不是劉備輕視百姓，而是他出身以來的家教、讀書識字後的儒學思想，都深深的烙印在身上，這就是當前世界的核心思想。

  等級制度森嚴的鐵律！
  然而！
  陛下這位一國之君、大漢之主，卻做到了“人人平等”的姿態！
  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但他們知道，在陛下眼中，不會為了所謂的大局，在苦一苦百姓。不會為了上位者，而踐踏黔首百姓。

  這樣的君王，就是古之明君！！仁君！！
  這樣的君王，會被阿諛奉承？會被讒言媚上？

  絕對不會！！！

  那麽逢紀的話，就是兩面三刀！就是顛倒黑白！！就是亂臣賊子在誣陷聖君！！！

  這令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都雷霆之怒、怒發衝冠，已經蓄勢待發，準備悍不畏死的報效君恩！
  主辱臣死啊！！！
  而劉備的下令，就是衝鋒的號角聲！！！
  “殺！——”

  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各自統帥著麾下的部隊，望著面前五萬多大軍，悍不畏死，直接向著敵軍戰陣衝鋒殺去。

  在他們的身後，兩千多來自公孫瓚麾下的幽州軍將士，以及三千西涼軍戰俘！
  此刻，竟都沒有退縮，眼神狂熱的向著敵軍戰陣殺去，他們想要飲血！他們想要擊潰敵軍！他們想要撕破這些偽君子的偽善面孔！

  這是一支精銳部隊！
  …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袁紹望著劉關張趙率軍衝鋒，根本沒有任何怯意，直接下令反擊。

  他麾下謀臣如雨、猛將如雲，且有五萬多兵馬，豈會在意劉備麾下區區五千多兵馬？
  顏良、文醜、朱靈、蔣琦、呂曠、呂翔等將，頓時各自率兵殺向敵軍。

  兩軍立刻展開廝殺。

  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確實是萬人敵虎將。但袁紹麾下的顏良和文醜，也是勇冠三軍。

  在兵力強於劉備軍數倍的前提下，袁紹軍頓時佔據優勢，一時壓倒了劉備軍。

  然而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很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己方人數不佔優勢的前提下，他們想要震懾敵軍、打開突破口，必須發揮自己的優勢！
  而他們的優勢是什麽？！

  三將殺入敵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想要在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但袁紹軍顯然看出關張趙的意圖！

  “令諸將不要與他們廝殺，那不過是匹夫之勇！”

  袁紹頓時下令諸將小心謹慎。

  他雖然看不起劉關張的出身，但對他們的武藝還是很認可的。

  虎牢關下，三英戰呂布，已經是名震天下了！
  原本還想要與關羽、張飛和趙雲鬥將的將領們，聞令後只能選擇暫避鋒芒！

  袁紹這位主帥親自督戰，就算他們想要表現自己，也不可能違抗軍令！

  關羽、張飛和趙雲殺入敵軍之中，想要斬殺賊將首級失敗，隻得退出敵軍戰陣之中，又來回衝鋒殺來，就這樣進進出出、數次衝鋒，敵將躲得遠遠的，令他們無功而返。

  三將可以在萬軍之中衝鋒廝殺，但他們兵馬人數畢竟不如袁紹大軍。

  兩軍廝殺衝鋒許久，劉備最後還是選擇撤退！

  得益於麾下都是騎兵部隊，機動性比較強大，關羽、張飛和趙雲的廝殺，雖然沒有取敵將首級，但也為他們撕開了一條突破口，令大軍得以突破！

  袁紹正要下令追殺的時候，忽然有傳令兵急報而來：“報！兗州刺史劉岱、濟北相鮑信，擊敗山陽太守袁遺後，率軍強渡黃河，試圖截擊我軍背後！”

  聞言後，袁紹不得不暫停追擊，調轉槍頭對付劉岱和鮑信。

  這兩將麾下如今都是兵強馬壯！
  漢帝劉辯不僅賜給劉備三千西涼軍戰俘，也給了劉岱兩千兵馬賞賜，令他盡快穩定兗州局面。

  畢竟兗州乃九州通衢，華北、華東、華南的稅糧，是會經過兗州的。

  且當初關東諸侯，酸棗會盟，就在兗州陳留郡內，經過諸侯混亂，兗州戰火摧殘、生靈塗炭。劉岱也需要兵馬鎮壓叛亂！
  除此之外，濟北相鮑信，麾下也是兵強馬壯，並且有一將名叫“於禁”，治軍嚴整，有古之名帥之風，袁紹都對其有些刮目相看。

  如果袁紹這時候不顧劉岱和鮑信的兵馬，選擇追殺劉關張趙潰兵。到時候他們順利強渡黃河，背後可就危險了。

  而這時候，如果劉關張趙率兵卷土重來，殺一個回馬槍。那麽袁紹軍就有腹背受敵、顧此失彼的危險！

  必須趁著劉岱和鮑信還未度過黃河，半渡而擊之，才是上上之策。

  這時候，逢紀獻計道：
  “主公，我們可將劉岱和鮑信夾擊背後的消息大肆宣揚，做出大軍急行軍回援黃河的假象，誘引劉備率軍卷土重來，我們可在半路設伏，必將重創劉備軍！”

  “元圖此計甚妙，可依計行事！”
    袁紹聞言，雙眼一亮道。

  袁紹軍興師動眾的回援黃河，

  當劉備聞訊兗州刺史劉岱、濟北相鮑信這些漢室忠臣，正率兵設法強渡黃河，準備與他裡應外合、前後夾擊袁紹軍時，劉備果然率軍卷土重來。

  劉備不是貪功冒進，而是希望給劉岱和鮑信等將創造機會，避免他們被袁紹軍半渡擊之了。

  然而卻中了袁紹軍在半路的埋伏，而這時候，袁紹軍主力部隊，又殺一個回馬槍，重創劉備軍。

  如果不是關羽、張飛和趙雲拚死相救，估計連劉備都要折在此戰之中。

  劉備這一次潰敗而逃，再也難以形成對袁紹軍的威脅之勢了。

  劉備收攏潰兵，五千多兵馬，只剩下兩千多，折損過半。他感覺愧對聖上！

  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

  “大哥，勝敗乃兵家常事！”關羽勸道。

  張飛也說道：“大哥，俺們還有兩千多兵馬，正面交戰不成，還能轉為遊擊戰！”

  “袁紹軍必定去截擊劉岱和鮑信兩軍，我們可在背後對其襲擾！”趙雲也說道。

  劉備的心可沒有那麽脆弱，很快重振旗鼓，決定殺一個回馬槍。

  估計袁紹也不會想到，劉備會這麽悍不畏死！
  不過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傳令兵來報：“報，北側三十裡巨鹿郡內，發現公孫瓚兵馬南下！”

  “伯圭兄！”

  劉備頓時大喜過望，旋即似乎想起什麽，“對了！不知道伯圭兄識破袁紹的奸計了沒有！”

  “我們立刻率軍與公孫太守回合。”

  趙雲想了想說道：“只要可以陳清事實，真相大白，有公孫太守參戰，袁紹軍不足為慮！”

  “正是如此！”

  劉備立刻率軍迎向公孫瓚部隊。

  在數裡外，劉備令部隊安營扎寨，而他與關羽、張飛和趙雲等將，單槍匹馬去見公孫瓚。

  這算是以身犯險了！

  萬一公孫瓚起了歹心，哪怕有關羽和張飛保護，但擁有白馬義從的公孫瓚，還是可以輕易留下劉備。

  不過劉備相信公孫瓚，他們的同窗之情和兄弟之情，比起公孫瓚與袁紹的利益同盟穩固多了！

  果然聞言劉備而至，公孫瓚親自出營迎接。

  公孫瓚設宴款待，劉備迫不及待，將真相告知。

  袁氏的陰謀詭計、酸棗聯軍分裂內戰，而後袁紹圖謀冀州，他們率軍阻擊等等，事無巨細的告知。

  “轟！——”

  聞言之後，公孫瓚一巴掌轟在桌案之上，怒不可遏道：“若非玄德告知，我繼續錯下去，就將成為漢賊了！！！”

  “伯圭兄，事不宜遲，如今兗州刺史劉岱和濟北相鮑信，率軍強渡黃河，進攻袁紹軍背後。我們可以率軍南下，與他們前後夾擊袁紹軍。”

  劉備兵貴神速的說道。

  “好！！！”

  公孫瓚想了想後，沉聲說道：“夜色快要暗下來了，但兵貴神速，我們立刻星夜兼程殺向黃河，包抄袁紹此賊後路！”

  劉備聞言，大喜過望。

  兩軍合兵！

  劉備麾下兩千多兵馬，但公孫瓚麾下有數萬兵馬，頓時聲勢浩大，向著袁紹軍背後殺去。

  ……

  袁紹軍擊潰劉備軍後，果斷急行軍前往黃河防線。

  劉岱和鮑信分兵，從白馬渡口和濮陽渡口強渡黃河，袁紹大軍正與之對峙。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多方消息匯聚過來。

  “報——公孫瓚率軍南下，在巨鹿郡與劉備軍回合……”

  “報——河內太守王匡率軍出擊，秦瓊率軍出滎陽……”

  袁紹頓時感受到四面楚歌之勢。

  以公孫瓚和劉備的交情，真相肯定隱藏不住，兩軍肯定會合軍對付袁紹背後。

  而王匡、秦瓊，從魏郡西南側包抄上來。劉岱和鮑信強渡黃河。

  袁紹如今無路可走，難道退守渤海郡嗎？！

  逢紀安撫說道：

  “主公，劉岱和鮑信雖然率軍強渡黃河，然而青州黃巾賊亂，必將蔓延兗州。

  而且山陽太守袁遺雖然戰敗，但肯定會收攏潰兵，在背後拖住劉岱和鮑信兵馬。”

  …

  聞言後，袁紹心下稍安，但旋即還是憂慮道：“可公孫瓚和劉備，以及王匡和秦瓊，前後夾擊包圍，對我軍也是威脅甚重！”

  就在此時，袁術飛鴿傳書而至！

  袁紹聞言後，頓時心下有些期待！

  迫不及待拆開袁術的信件，這才得知關南聯軍潰敗，長沙太守孫堅戰死的消息，頓時大驚失色！
  袁術如今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希望袁紹救濟一些戰馬。

  如今李嗣業和張遼似乎有出關的圖謀，荊州刺史劉表正在穩定荊州局面，屆時，肯定會夾擊南陽。

  袁術在南陽待不久了！
  且陳王劉寵、陳國相等漢室忠臣，因為勤王救駕變成大逆不道，而遷怒袁術，正對袁術形成四面楚歌的包圍態勢。

  這種情況下，袁術答應與袁紹放下成見，兄弟同心，聯盟抗敵！
  “早幹什麽去了？！”

  袁紹氣極反笑起來，他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拿什麽去救濟袁術？

  還馳援戰馬？
  冀州南下的道路，都被劉岱和鮑信率軍堵死了！
  逢紀接過密信瀏覽一遍，旋即說道：“主公，或有破敵之策！”

  “喔？！”

  袁紹頓時驚疑望來，他怎麽沒有看到？

  “主公，袁術年少時行俠仗義，在綠林好漢之中頗有名望，江湖中流傳甚廣。

  “黑山軍張燕與袁術素有交情，我們只需要將聯盟之事告知，說動其出手，或有奇效！
  “黑山軍可是有百萬之眾，哪怕都是烏合之眾，但人多勢眾，也能對河內王匡、秦瓊等兵馬形成阻擊，甚至分兵馳援，壯大我軍聲勢！”

  逢紀不是從密信中看出破敵之策，而是聯想到袁術的生平履歷，以及袁術的人脈關系網。

  他們如今就是要借著袁術的密信，扯虎皮拉大旗，先將眼前這個難關度過去再說。

  事後馳援袁術戰馬，就算袁術得知，也不會多說什麽。心照不宣下，甚至都會默認。

  “立刻派人聯絡黑山軍張燕。”

  袁紹想了想後，立刻讚同道。死馬當活馬醫，對他也沒有什麽損失。

  “屬下遵命！”

  袁紹軍方才派遣特使出發，在並州上黨郡作亂的於夫羅，也來信了。

  於夫羅也是過來求援的！

  “呂布率並州軍殺向並州了？！”

  袁紹神色陰沉，這又是一則噩耗！
  他如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有余力馳援於夫羅，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

  但於夫羅除了求援之外，還帶來一則消息，令袁紹軍大喜過望，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

  “陛下派遣侍中劉和前往幽州，希望向幽州牧劉虞借調糧草。但卻在半路上，被於夫羅趁亂劫走了。於夫羅得到了陛下的詔令，上面蓋的還是皇子辯的印章！
  “是了！那時候我們在酸棗與京師部隊交戰，來往通道被阻絕。且征調糧草，事關重大。因此陛下令劉和，從河內過太行陘進入並州，試圖從並州繞道幽州！”

  袁紹很快從時間線上，回想起了當初的戰況。但旋即冷笑道：
  “看來京師的糧草危機很嚴重啊！

  “不過侍中劉和是幽州牧劉虞之子，以這層身份，再加上陛下詔令，哪怕沒有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蓋章，幽州牧劉虞肯定也會借調糧草的！
  “可惜啊！劉和半路上卻被於夫羅劫持了！”

  …

  逢紀也是神色大喜道：
  “主公，京師糧草危機很嚴峻！
  “當初我們設法令京師中的糧商燒掉糧草，哪怕陛下掌控京師兵馬大權，但數百萬人口、數十萬兵馬，人吃馬嚼的消耗，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陛下看來是堅持不住，這才派遣特使征調糧草，除了劉和之外，肯定還有其他人。向各州各郡征調糧草，馳援京師。

  “京師的糧草本就捉衿肘見，昨日又發生地震，京師及其周圍郡國，不知有多少災民出現。這肯定是需要賑濟救災，糧草消耗更是巨大。

  “多重打擊下，京師肯定沒有多少余糧，撐不住多久了。只要我們將戰事拖延住，京師部隊肯定會率先潰敗。到時候，我們就能坐穩冀州了。”

  …

  郭圖也是頷首笑道：

  “不止如此啊！你們有沒有想過，京師爆發饑荒，災民無數。且地震影響，更是令不少百姓無家可歸，必成流民席卷京師。

  “我們只需要在暗中蠱惑攛掇，甚至可以令這些難民禍亂京師。屆時，海內震動，我們還能迫使陛下降下罪己詔，對其進行一種政治上的壓製。”

  …

  “哈哈哈——”

  袁紹聞言後，大喜過望：“本以為是窮途末路，但誰知道峰回路轉，天助我也啊！你們立刻照辦，只要我們堅持住，必將拖垮他們！”

  “諾！！！”

  袁紹軍立刻派遣特使，或前往黑山軍張燕處，或前往京師蠱惑災民。或入青州策動黃巾賊席卷兗州。或前往南陽聯絡袁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