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政哥：錯！應該是……

  “你們沒有聽錯。”

  政哥緩緩自寶座上起身，看到章邯面上的不敢置信，以及天玄臉上震驚中的了然，淡漠重複道。

  “蓋聶的確已經叛逃了！消息暫時被朕下令封鎖，朕雖派出龍虎騎兵與風林火山四大侍衛追殺，但他們未必是蓋聶的對手。要不了多久，這則消息就瞞不住了！”

  “逆賊！”章邯回神，憤恨咒罵道，“陛下您對蓋聶不薄，他竟叛逃？”

  “該走的人，終究要走。”政哥似並不將多年心腹的背叛放在心上，“章邯，下去做你的事吧！”

  “喏。”

  章邯領命，快步向外行去。

  咯吱！

  隨著章邯的離去，敞開的殿門再度合攏，隔絕內外，將天玄與政哥一並封閉在四海歸一殿內。隨著四海歸一殿的封閉，殿中燃著的蠟燭，釋出之明亮光芒，驅散陡然降臨的黑暗，烘托的大殿亮如白晝。

  “天玄子，你好像對蓋聶的背叛，並不如何意外？”只剩下彼此，政哥饒有興趣的盯著天玄，意味深長道。

  天玄平靜道：“陛下，微臣的確不是很意外。蓋聶雖沉默寡言，就如一柄被陛下您持在手中的利劍，微臣與他的接觸不多。但，微臣看得出，蓋聶其實不適合官場，他骨子裡就是一個重義輕利的江湖人。”

  “呵呵呵。”

  聽得天玄對蓋聶的評價，政哥眼中流露讚賞，發出毫無溫度的笑聲。冷漠笑聲激蕩在四海歸一殿，分外肅殺。

  “蓋聶是鬼谷傳人。”笑了幾聲，政哥止住笑聲，俊顏浮起複雜難明的情感，“鬼谷一派，固然人數稀少，可普天之下無人敢小看他們。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這，是天下人對他們的評價，朕也認可。”

  “蘇秦，張儀，孫臏，龐涓等，哪一個都是天下英傑！”

  “這一代的蓋聶與衛莊，雖然都與官場存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卻算不得真正的官場中人。這，也是為何朕明知蓋聶有才，卻隻讓他做一個侍衛的原因！”

  聽得政哥這番話，天玄腦海浮起前世記憶，面色卻一片沉寂，並未搭話。

  “天玄子，”對蓋聶的感慨，並未佔據政哥太多時間。見天玄未曾搭話，政哥眸光一閃，“告訴朕，無雙城現有兵丁多少？”

  刷拉！

  面對政哥這道命令，天玄渾身一個激靈，本能反應般吐出一個數字：“陛下，一萬七千三百六十二人！”

  “錯。”政哥糾正道，“應該是一萬八千四百九十三人。除了在冊的士兵之外，多出來的一千一百三十一人，五百是衙役，六百三十一人，則是你與劉季、蕭何等人府上豢養的家丁、家將！”

  咚！
  聽罷政哥之言，天玄的心臟於胸腔內劇烈躍動，面容盡是駭然。只因，若將衙役也算上，加上他自己與其他人府上的家丁、家將，的確是一千一百三十一人！
  “無雙城有多少錢，多少糧食？”
    窺到天玄面上的驚悚，政哥嘴角微翹，繼續問道。

  “陛下，無雙城有黃金十萬六千四百兩，白銀三十萬四千一百五十兩，珠寶估值十一萬三千三百二十兩；各種糧食加在一起，統共十萬石！”天玄本以為，自己對政哥的了解已夠深，此番再見，甫明白何為帝心。

  面對政哥的問題，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知的訊息吐出。

  “我率兩萬兵馬進軍西域，屠戮了姑墨、於闐等九座城池，殺敵一萬八千五百九十三人……”

  在政哥面前，說謊無疑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不待政哥繼續發問，天玄主動講述起自己進軍西域後的大小事。言語回蕩在恢弘大殿內，不斷傳入政哥耳中，惹得政哥眼中異彩蕩漾。

  嘭！
  天玄的經歷，無疑稱得上傳奇與壯闊。政哥似將之當成了非常好的故事，坐回龍椅，一臉津津有味。隨著政哥坐回龍椅，殿中氣氛驟變，自冰寒冷寂轉為平淡如水。

  ………………

  殘月谷。

  風林火山四大侍衛，奉政哥之命，追擊蓋聶與天明。

  蓋聶為大秦帝國效力多年，雖未親自帶兵殺敵，但對秦軍的運轉，卻是了如指掌。離開鹹陽城後，直至黃羊川石門峽殘月谷，才被秦軍堵住。因蓋聶太過油滑，風林火山四大禦前侍衛召集的龍虎騎兵，唯有三百之數。

  殘月谷，因形如殘月而得名。盡管，龍虎騎兵都是一等一的精銳，可置身於此等狹窄的環境，縱然每一匹戰馬都裝備了戰馬三件套，但鐵騎強大的衝擊力，仍無法完全發揮出來。

  殘陽之下，三百龍虎騎兵在風林火山四大侍衛帶領下，與蓋聶、天明這一大一小遙遙對峙在一起。彼此間隔百丈，秦軍一方人多勢眾，蓋聶一方只有蓋聶這一個戰力。但，雙方的士氣卻是截然相反。

  蓋聶一方，雖只有蓋聶一個戰力，天明是名副其實的累贅，但蓋聶眼中唯有平靜，仿若面前的敵人根本不存在；反之，秦軍一方，風林火山四大侍衛，都是離合境的高手，三百龍虎騎兵也是百戰精兵，可每個人望著蓋聶的目光，除了殘留的敬畏之外，還隱著一抹恐懼，概莫能外。

  “大叔！”

  天明看著遠處那些如狼似虎，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將自己撕碎的敵人，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小的身子微微蜷縮。

  “天明，記住他們的眼神。”蓋聶垂首，看著身邊的天明，告誡道，“那，是屬於弱者的眼神！”

  “我知道了，大叔。”天明重重點頭，主動放開蓋聶的手掌，像一個小小男子漢般讓自己鎮定下來，挺了挺小胸膛，“我要做一個強者，不做他們這樣的弱者！”

  得益於殘月谷的地形，蓋聶與天明的對話，乘著簌簌寒風，傳入秦軍一方耳中。眾人面色變幻，面上雖都有怒意浮起，但上至四大侍衛，下至普通秦兵，誰都說不出反駁之語！
  “蓋聶大人，陛下有令，只要你交出身邊的這個孩子。”數息後，四大侍衛中的一人大聲喝道，“這一次的事，陛下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鏘！
  面對敵人的利誘，蓋聶的反應異常直接，手中的淵虹劍，於鞘中發出清脆劍鳴。劍鳴聲中，淵虹劍已躍出劍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