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天玄：大祭司，我想……

  鐺！鐺！鐺！
  天玄連出四招，三絕武功之間的配合，雖不能與三分歸元媲美，但也稱得上精妙，可謂攻的驚天動地；大祭司，這位西域最強女子，防禦的貌似平平無奇，卻可謂守得不動如山。

  拳掌腿三絕對上權杖造就的屏障，金鐵交擊之聲不斷，簇簇火花濺起，落於異獸的鱗甲上，未能造成任何傷害。

  刷拉！

  兔起鶻落，天玄與大祭司完成交鋒。

  飛舞不休的權杖，重新落入大祭司纖細的玉手，於虛空輕點，隱然罩住天玄周身要害；反之，連環四招的玄飄飄然若謫仙，落於異獸背上，雙手化為一拳一掌，雙腿亦蓄勢待發。

  甫做好準備，天玄就一拳轟出，拳勁滔滔如長河，卷起大祭司以權杖逸散出的道道勁力，反攻大祭司面門而去，道：

  “大祭司，本君不知道你口中的域外天魔是什麽，對你的興趣也不大。不過，本君有一件事向你打聽！”

  “什麽事？”

  大祭司手中的權杖，長約五尺，這位樓蘭之主，正如天玄的判斷，並無多少實戰經驗，招數卻是精妙絕倫，權杖於身前一揮，就將天玄打回的勁力化解。一柄權杖在她手中，赫然成為一件奇門兵器，於天玄看來，融匯劍、峨眉刺、棍、判官筆、鐵尺等兵刃的優點於一體，千變萬化。

  面對天玄的突兀之言，有著一雙靚麗如寶石般美眸的大祭司，妙目微凝，視線掃過天玄臉頰，見天玄神色不似作偽，不禁暗道：

  【莫非，天玄子並非女神降下神諭所指的域外天魔？抑或者，他的確是域外天魔，卻沒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

  堅冰般的心湖，因天玄之言，有冰消雪融之勢，道道漣漪泛起，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鬼洞族的來歷為何？”

  天玄右手一翻，掌力霸道奇快，如一片撲面而至的烏雲，罩住大祭司周身要害，面無羞愧的問道。

  烏禪那迦海自稱，所謂的鬼洞族，實乃蚩尤後裔，她那對連一絲眼白都沒有的眼眸，是因軒轅、蚩尤這極端對立的兩種血脈融匯所造就。但，天玄不是三歲小孩子，不可能烏禪那迦海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想要證實烏禪那迦海之言的真假，放眼西域，沒有比面前這位樓蘭大祭司更合適的人選了。

  刷拉！

  面對天玄的這一掌，大祭司身形翩然如仙娥，貌似險之又險，實則波瀾不驚的避開天玄的奪命一掌。無儔掌力突破大祭司留下的幻影，墜入她身後的人潮內，十幾名西域士兵躲閃不及，被這道貌似松散，實則凝練的掌力撕碎。

  “鬼洞族的來歷？”重新落在異獸背上的大祭司，面對天玄的這個問題，絕美冷寂的臉頰浮起錯愕，“你想知道這個？”嘴上說著，大祭司手上掄起權杖，狠狠一棒向天玄的頭顱砸去。望著那向自己砸來的權杖，饒是天玄有先天罡氣護體，仍升起淡淡心悸，急忙打出一招‘燮雲無定’迎戰。
    “不行嗎？”

  ‘燮雲無定’此招，陰陽之氣縹緲無定，將大祭司的權杖引開，些許力道更通過這支權杖，傳至大祭司體內。

  “當然可以！”大祭司雖不解天玄緣何會向她詢問鬼洞族的來歷，卻不介意告訴對方，“我樓蘭祖輩留下的記載上曾言，鬼洞族之前身是顯赫一時，連大周天子都要為之驚恐、忌憚的蠻夷部族——犬戎！”

  “犬戎？”聽得大祭司之言，天玄聳然動容。若言，他原本對烏禪那迦海的說辭，只是信了三分，那隨著犬戎二字的吐出，就上升至了五分。

  全榮，亦稱獫狁，古代居住於於陝、甘一帶。西周末期，由於周幽王廢嫡立庶，申侯聯合繒國、西夷犬戎攻打周幽王，結果周幽王被犬戎攻殺，幽王的寵妃褒姒被擄，都城豐鎬被犬戎佔領，曾經強盛一時的西周王朝覆滅。

  天玄前世記憶中，中原王朝喜歡把西北遊牧民族稱為“犬戎”和“戎狄”，但犬戎這個部族在斑駁史冊上，只是驚鴻一現，東周建立之後，迅速銷聲匿跡。結合烏禪那迦海之言，足以佐證，她並未對天玄說謊。或者更準確的說，所說的並非都是謊言。

  “不錯，正是犬戎。”

  大祭司仍未停下進招，諸般招數精妙多變之余，更蘊著神聖之氛，招數造就的層疊氣浪，環繞於大祭司身周，襯托的她如神話傳說中的仙娥。

  “樓蘭記載，五百多年前，犬戎遭遇了一場巨大天災，短短數日，族人死傷大半。殘部不知何故離開了祖地，來至西域，舍棄了地面的遊牧生活，躲藏在地底。久而久之，被不知內情之輩，稱之為鬼洞族，認為他們是來自地底的怪物。”

  “原來如此。”天玄不覺得大祭司會在這件事上欺騙自己，了然頷首。“鬼洞族是犬戎的後裔，可犬戎所生活的地方，距西域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樓蘭雖是西域第一強國，但為何會關注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部族？”

  “很簡單！”大祭司面對天玄這隱含質問的話語，坦然道，“犬戎是蚩尤後裔，我樓蘭尊九天玄女為創世女神，焉能不關注宿敵後裔？”

  嘴上這般說著，大祭司注視天玄的眸光，隱然噴火。

  天玄的洪荒中，同樣有九天玄女登場，卻並非創世女神，只是九天霞光匯聚而成的一位大神通者，在軒轅黃帝大戰大巫蚩尤時，出手相助。待昊天瑤池夫婦奉鴻均道祖之命，整頓破敗的天庭時，九天玄女因是瑤池金母的閨蜜，應邀加入天庭。

  盡管，九天玄女在天玄的筆下，只是驚鴻一現，天玄既沒有貶低也沒有誇讚。但，在將九天玄女視為至高女神的樓蘭看來，天玄的描述，本身就是對九天玄女的一種褻瀆。

  “原來如此。”四目相對，天玄自大祭司眼中捕捉到怒焰，明悟這份憤怒從何而來，面上不動聲色。

  “夠了！”

  天玄與大祭司雖在交談，但都沒閑著。三絕武功，納化霜風雲三種力量為一體，擁有非同一般的威能，招數精妙中不失威猛；大祭司姿態曼妙，矯若遊龍，變幻莫測，每每化解天玄的風雲霜勁，成為襯托自身的炫美異象。

  (本章完)